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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沉默深处-第8部分

小说: 沉默深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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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阑瞥了一眼:“不用了,我……”
    “哎,商阑,人家特意给你拿的,你就收着吧。”
    商阑看了顾延章一眼,把药收下了,“谢谢。”
    顾延章看了眼手表:“还有一个小时才开机呢,太无聊了,有没有打扑克的啊?小谢,来跟我打扑克啊。”
    谢文俊摆手:“我不会啊。”
    “怎么不会啊,我知道你天天斗地主,怎么就不跟我玩啊?快来,再来两人,谁有扑克啊?赢一根烟的啊。”
    戏里男二,顾延章的情敌撸胳膊走上来,“我我我,算我一个,看我给你们杀得片甲不留。”
    午休时间,大家都在山里的寨子里休息,导演回山下取东西去了,所以午休时间很长,顾延章一挥手,立刻围了一圈人。
    商阑被挤出人堆,很无语地在严福晟身边找了个小马扎,坐了下来。
    “你姥爷身体挺好的?”
    商阑一惊,看了看严福晟,又瞥了眼身边,严福晟带来的一个男助理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坐在墙边看书呢,这才道:“严伯伯,我姥爷姥姥都挺好的。”
    “怎么还给顾小子当助理了?”
    “假期没事情,正好顾言助理住院了,所以我就暂时当他助理了。”
    严福晟点了点头。
    “我还没了解过,这戏得拍多久啊?”
    “冬季戏少,按照目前的进度一个多月就能拍完。再就是开春之后才继续拍,夏天估计也得拍一个月吧。”
    “这么冷的地方,你怎么也不多带两个人。”
    “我一个糙老头子哪那么娇气呦,我的戏份快拍完了,再有两三天就能结束。”严福晟瞥了眼商阑手里的喷雾,问道:“受伤啦?”
    “没有,昨天从山上跌下来了,没摔伤。”
    “顾哥,午休快结束了,导演一会儿回来了。”谢文俊抓着一把烂牌,脸色很是难看。
    “他回来怎么了,午休时间还不许放松放松啊,快,到你出牌了。”
    周边一圈人都看出来了,顾延章今天运气爆棚,就没抓着过一张烂牌,烂牌都跑姓谢的手里了,虽说没赌钱,但是这一轮一输实在太丢脸了,顾延章手边堆了一堆烟卷了。
    顾延章不知道又什么时候点着一根烟,夹在手指里,耳朵上还别着一根烟,手里捏着几张牌,笑容鲜活,活像一只只会横着走的大螃蟹,活跃地张牙舞爪。
    “你们干什么呢?啊?”门口传来一声暴怒,屋里打牌的一圈人顿时闻声退散。
    苗导指着人堆里急匆匆码牌的顾延章怒骂:“就知道是你小子,除了你小子不能是别人。”
    “苗导,我们放松一下。”顾延章一把拉住要站起来的谢文俊,把手里一摞牌递出去,“抽张牌。”
    商阑起身走过去。
    谢文俊小心地看了眼导演:“苗导回来了。”
    顾延章的笑容突然消了一些,“我让你抽。”
    谢文俊从中抽了一张。
    “黑桃7?”
    谢文俊惊愕地看着顾延章,颤抖的手指中间夹的真是一张黑桃7。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顾延章哼笑一声,将手里的牌摔在桌子上,起身走人,谢文俊拿着扑克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顾言!谢文俊!开机了,你们还干什么呢?赶紧的。”苗导嘟囔着:“给你们一个个厉害的,竟然公然开赌局。”
    顾延章贱笑着把赢来的一把香烟放导演面前:“苗导,孝敬您老的,辛苦了。”
    苗导瞥了他一眼:“就你小子会溜须拍马。”说完一手把烟都搂兜里了,副导趁机拿一根都没抢到。
    这场戏是顾延章带着他的一群狐朋狗友躲在屋子里策划去隔壁寨子里偷袭,但是又不能被家里大人知道,所以暗搓搓地在一起商量对策。
    纯台词戏,六个人围一张桌子坐,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这种戏对演员神态表情,甚至是小动作的掌握要求非常高。
    这场戏非常重要,对顾延章未来继承土匪头子的地位奠定了重要的基础。昨天晚上光是这一段的台词,商阑和顾延章一共对了能有两个小时,顾延章把他两大页台词背得滚瓜烂熟,这场戏根本不成问题。
    其他几个年轻演员刚才在顾延章带人打扑克的时候还在背台词,只有谢文俊被顾延章抓着不让走,轮到他的台词他就卡。
    今天苗导明显心情不怎么好,谢文俊第四次NG,苗导终于摔了本子破口大骂,把下一场戏提前,谢文俊脸红脖子粗,拎着剧本背去了。
    下一场戏是顾延章跟严福晟的戏,父子俩谁都看不上谁,又都是倔脾气,三言两语直接打了起来,最后儿子完败,于是儿子发现姜还是老的辣,老子发现这儿子也不是看上去那么没用啊。
    顾延章和严福晟对起戏来,十米之内毫无人声,只剩下顾延章和严福晟声震房盖的怒吼,一镜到底,只不过到最后顾延章喊破声了,本来还挺愧疚准备再来一条,结果苗导说:“嗯,这一声嘶吼还挺正好,其实你心里还是怕你爹的,但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服气,最后破声正好显示你底气不足还有些害怕的意味,就这条,不错,来下一镜。”
    下一镜是顾延章和严福晟当场打起来的镜头,上午两人已经跟动作指导练习了很多遍,简单动作一条过,稍微复杂点的也是三四条就过去了,其中有一个镜头是顾延章被严福晟轮起来砸在地上的镜头,严福晟平常没事就喜欢打个太极拳,动作里头颇有那么两下子,但是毕竟不是专业的,导演让顾延章用替身,一翻就过去了,两人都不费力。
    但是这一幕镜头是全景不间断拍摄,顾延章总觉得用替身会暴露,他可没有御用替身,所有打戏脏戏全都是自己亲身上阵,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所以练习的时候就被武指轮起来摔了好几次,地面是木质的地板,下面还是空的,每一次他被砸在地上都会传出巨大的声响,顾延章和严福晟试验了几下,找到了窍门,严福晟轮人的时候,顾延章脚下自己借力后空翻砸在地上,这一镜多拍了几条才过,随后又拍了好几个表情特写,合作特别愉快。
    严福晟拍完和顾延章的戏就离开了,顾延章跌回小马扎,一伸手,保温杯立刻塞他手里了。商阑顺手给他捏捏肩,顾延章摔地上的时候看着都疼。
    顾延章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赶紧把剧本拿出来看看和狐朋狗友的那段巨长的台词。他看得正认真呢,突然耳朵一疼。
    “哎?”
    “别动,你耳朵破了个口子。”
    “啊?我怎么不知道?”顾延章举着剧本僵住。
    “刚你和严老师打架的时候耳朵刮他腰带上了你没发现啊?”
    顾延章嘴角一扯,“我还真没感觉到。”
    商阑用棉签沾了些双氧水给他消了消毒,耳朵后面,不到一厘米的刮伤,估计除了商阑谁都没发现。
    这时,顾延章突然伸手往商阑大腿根摸了一把。
    第8章
    商阑穿了一件短款羽绒服,顾延章突然往他裤兜位置摸了一把,商阑手中顿时僵住,顾延章收回手,郁闷道:“我烟都让你藏哪了?”
    商阑得意地哼了一声。
    “小顾,小杜,小冯,你们几个都过来。”苗导在机器前召唤他们,顾延章放下剧本跑了过去。
    谢文俊台词背好了,那场戏拍了几遍才过了。
    这一天拖拖拉拉的,晚上回屋已经快十二点了。
    顾延章躺炕上累得直哼哼。
    “你今天是故意的吧?”
    顾延章得了一颗“完工烟”,眯眼享受,“什么?”
    “我说谢文俊。” 商阑盯着顾延章那双有些干燥的嘴唇,因为风吹冰冻,已经破皮裂口。
    “他啊,”顾延章吐了一口长长的烟雾,舔了下嘴唇,声音有些沙哑,道:“那小子瞬间记忆特别厉害,从来都是现场背台词。可惜啊那小子居心不良,差点把你害了,骂他两句便宜他了。”
    商阑一时间觉得心里特别暖,从心里暖到了指尖。
    顾延章眯着眼看了商阑一会儿,突然说:“我给你报仇了,你不表示表示啊?”
    商阑面无表情地说:“除了烟一切好说。”
    顾延章猛地坐起来,“嘿”了一声:“怎么回事你?”
    商阑把药酒拿来擦手肘,“衣服脱了,你后背肯定青了,我给你擦擦,这药还挺管用,我手肘昨天还青一片呢,今天已经消了很多了。”
    顾延章坐起来,把衣服脱了,其实他后背疼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在外面人多硬撑着,回屋就起不来了,他把外衣脱了,衬衫举到肩膀就举不上去了,商阑帮他把衬衫脱下来,然后把褥子铺好,不然炕太热,顾延章面冲下躺好,卧在枕头上。
    商阑站在地上,把手心在炕上捂热了,把药酒倒手心里,揉在顾延章淤青的肩膀上。两人正抹药呢,门帘就被掀开了。
    严福晟探进来个头。
    “爹啊,这大晚上的你还没睡啊?坐。”顾延章抬起上半身。
    “来晚一步啊,我听说你拍完了就过来了,呐,自家酿的药酒,祖传秘方,今天把你摔挺狠,给颗糖吃啊。”
    顾延章笑嘻嘻地:“不用给糖,给根烟就行。”商阑在他肩膀上狠狠按了一下。
    商阑把严福晟手里的药酒接过来,一看,“蛇皮啊,这药好,”商阑说完下意识看了顾延章一眼,顾延章根本没注意他说什么,还跟严福晟说话呢。
    “你躺着吧,你们屋挺小啊。”严福晟转眼看了看屋里。
    “这么说你屋挺大啊?”
    严福晟呵呵一笑:“是啊,十米大炕。”
    顾延章一拍炕:“凭什么我的炕这么小啊。”
    严福晟又呵呵一笑:“大通铺,挤十个人。”
    顾延章顿时就气弱了,“还是我家好。”扭头问:“你刚说什么蛇皮啊?”
    商阑抿下嘴唇,把药酒揉在顾延章肩上。严福晟说:“我这药主料蛇皮,所以就叫蛇皮。”
    “你怎么知道?”
    商阑说:“药瓶上写了我又不是不认识字。”
    顾延章将脸埋在枕头里,“这怎么火辣辣地疼啊?”
    “这酒就这样,疼说明有用,你们慢慢擦吧,我回了。”
    “哎我送你啊爹。”顾延章一口一个爹叫得特别顺口,娱乐圈里认了一群爹,严福晟掀开帘子:“不用了,躺着吧。”
    “商阑送送我爹。”
    商阑跟出去,送出门,门外严福晟的助理在等着,严福晟低声问他:“顾小子不认识你啊?”
    “他怎么会认识我,整个剧组除了您也没人认识我,我刚开始还以为您认不出来我呢,就没主动跟您打招呼。”
    严福晟“哦”了一声,呵呵一笑,摆手道:“你回吧,也没穿外套挺冷的,别冻着了。”
    “谢了严伯伯。”
    严福晟的助理打着手电带他走了,商阑才扭头回去,顾延章正研究那透明的一个字都没有的玻璃药瓶,看见商阑进来,问:“哪写蛇皮二字了?”
    商阑探头看看,说:“我刚给撕了还给严老师了,上头有配方。”
    顾延章瞅着他:“你逗我呢?”
    商阑把药瓶抢下来,道:“赶紧躺下,我给你抹完,洗洗睡觉了。”
    顾延章趴在枕头上疼得直哼哼:“明天不用早起,导演说了,明天不下雪的话就拍我的室外戏,下雪了的话就拍室内,我的室内戏就不拍了,先紧着老范头和严老师的戏拍完,他俩年纪大,早拍完早走人。”
    第二天一早并没下雪,但是天阴沉沉的,看样子肯定会下雪。上午顾延章拍一场扒墙头的戏,为了勘探对头寨子环境和守卫,结果被一个女人发现了,这个女人就是魏钦演的,两人还有一场在雪地里的打戏,顾延章独自戏份拍完,偏偏到和魏钦拍打戏的时候下雪了。
    导演没喊停,两人在雪地里滚了一身雪,拍了几条效果都不好,苗导寻思寻思想要放弃,正好雪又停了,于是又继续拍,魏钦冻够呛,身体哆嗦成一团,衣服又笨拙,又不是武打演员,和一个替身轮番上阵,费了很大劲才把这段打戏拍完。
    导演一喊OK,商阑立刻拿着大衣,冲上来把顾延章围住,把人带走坐下,凳子上放了热水袋,捂得很热,热水袋往怀里一塞,温水倒好递到嘴边来。
    顾延章想着不错不错,商阑一人比魏钦三个助理强多了,看他们三个人伺候一个人都忙不过来,商阑是不是从哪偷师了。
    坐了一会儿天上又飘雪了,众人往寨子里搬东西,副导找过来告诉顾延章,今天和明天都没他的戏了,后天有没有再通知,可以先休息休息了。
    顾延章激动地一声大叫,像狼嚎似的。
    商阑瞥他一眼跟着笑,低头把暖水瓶塞包里,突然感觉后背有东西砸过来,他一回头,一个大雪团就砸他脸上了。
    顾延章顶着漫天飘雪,笑得牙龈都露出来了。
    商阑把雪拍下来,他在室外口罩不离嘴,雪团正好砸他下巴上了,“无聊不无聊,”商阑说了一声,回头继续装东西,随后自己后背的雪团就没停下来过。
    商阑把背包拉锁拉好,猛地从地上捞了捧雪砸顾延章身上,顾延章嗷嗷叫起来,周围迅速围了一圈人,雪花满天飞,打雪仗打得不亦乐乎。
    最后苗导看不过去,拿着大喇叭喊了一声:“赶紧回来工作!闲杂人等赶紧下山!”
    闲杂人等不怕死地往苗导身上砸了一雪团,苗导举着喇叭一声令下:“来啊来啊,把那小子挖坑埋了!”
    顾延章闻言就跑,敌军从四面八方围堵过来,七手八脚把他扑倒,挖坑埋了,最后只剩下个脑袋露在雪地外头,敌军挖坑埋完迅速撤退。
    摄影师跑过来给顾延章拍了个特写,顾延章对着镜头做了个死到伸舌头的表情。
    商阑等摄影师走了才过去把顾延章从雪堆里扒出来,顾延章养死带活地说:“这帮人、这帮人都是我方敌军。”
    “该不该,让你挑头。”
    顾延章盯着他的脸,商阑的口罩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露出一只冻得通红的鼻子和脸,他说:“第一次看你笑啊。”
    商阑脸上的笑容立马没了,说:“我以前也笑啊。”
    顾延章嗤笑一声,站起来拍拍貂皮大衣上的雪,说:“你算了吧,弯嘴角谁不会啊,那叫笑吗?多笑一笑啊,二十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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