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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我的小嫂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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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始至终,陆银山都没撒开搂着付春深的手。
  搂着,睡了一晚。
  “二爷,老太太叫您过去。”老太太回了家,派贴身丫头过来。
  “不去。”陆银山一口回绝了。他头上落了些雪,脸色也十分不好
  。
  小丫头走了,不出片刻,老太太拎着拐杖来了,进了院子,恨不得甩这个儿子一个巴掌。
  “你不来,我来!我来看你!”老太太穿着件素心的厚袄,十分憔悴。
  “娘!”陆银山跟着她身后,见老太太要进屋,忙拦着。
  “滚开!”老太太生了气,拐棍打在陆银山的手上,敲出一道红痕。
  她站在台阶上,让丫头们别跟着,一个人进了屋子。
  付春深正往身上套衣服,他的裙子勉强还能穿,小衫上都是血,亵裤上斑斑驳驳的,是昨日的荒唐。
  他勉强穿了,光着脚,正要出门。
  老太太进来了。
  “丫头……”老太太见他,一时都慌了神。她做了最坏的打算,不想,陆银山竟将人折腾成这个样子。
  付春深没说话,他退了几步,低着头,没看老太太。
  老太太看着付春深身上的印子,脖子上,除了吻痕,还有掐痕。手腕上,血水干了,深深的才结了一层痂。
  “陆银山!”老太太转身就出去了。
  她骂骂咧咧的,拐杖打儿子都嫌轻。
  陆二爷,二进宫,入了祠堂。


第28章 放手
  “丫头,你别怕。”老太太拽着付春深的手,怜惜的看着他。
  “都是老二糊涂,他……有没有……”后面的话,老太太没问,付春深明白她的意思,他沉默了好久,才缓缓开了口。
  “没有,二爷,没动我。”他手里攥着那根簪子,紧紧的。
  “他没?”老太太几乎诧异,她以为那个混账东西已经……
  付春深摇了摇头。
  “那个小崽子,等一会儿,看我不打死他!”老太太咬着牙,她这个糊涂儿子,若真占了付家丫头,那不是,那不是造孽吗!
  “娘,我想去看看大爷。”付春深叹了口气,说道。
  “好,好,金山正好醒了,我刚才忙着收拾那小子,气昏了头了。”
  两个人到了大爷房里,外面下雪,屋里的炭火便烧的更旺盛。刚开门,扑面而来的热气烤的人脸颊生疼。
  “春深?”陆金山听见开门声,忙叫了一句。他看不清,只能伸着手,左右的划拉。
  “傻孩子,喊什么呢,这是环双。”老太太听他喊,忙走过去。
  “啊,娘也在啊。”大爷打着哈哈,遮掩了过去。
  “大爷。”付春深走过来,坐在他旁边。
  “有没有,伤着。”大爷目光空洞的看着前面,关心的问道。早晨他就听小丫头都叽叽喳喳的议论,说是春深被老二弄走了,一晚上都没回来。
  “没有。”付春深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那就好,那就好。”松了口气,大爷解开自己的内衣衬子,摸了一会儿,拿出一份文书。
  和离书。
  “初雪了,春深。”他说着,脸上微微有些动容。
  “金山!你怎么!”见他拿了和离书,老太太显然是没有准备的,她看着大儿子,满眼不可置信。
  “娘,他……还小,又何必,被我拖累。”陆金山低着头,笑了笑。他把和离书放在付春深手上。
  “以后,天高海阔,好生珍重。”
  “大爷……”付春深握着他的手,喊了一句。
  陆金山,真的是,事事都替他想好了。
  “娘,除非您是想老二把乱伦的名头坐实,否则,便放他走吧。”大爷咳了几声,他胸口闷的狠,十分难受。
  老太太不知该说什么,她一辈子,劳心老命的,养大了两个儿子,却落的这个下场。
  半晌,老太太才站起来,她擦了擦眼睛,笑盈盈的说,好。
  只要是她儿子想要的,她都能完成。
  “好孩子,你收拾收拾吧,我一会儿,送你回家。”
  说完,老太太就出了门,付春深看见了的,她眼圈都红了。
  “大爷,其实……”付春深看着大爷,他有些舍不得他。两个人,惺惺相惜,算是知己。
  “走吧,春深,我不想银山再错。他也,配不上你。”陆金山闭了闭眼睛。
  陆银山他这个当大哥的最清楚,若是认定了什么,九条牛都拉不回。
  付春深是男人,他们俩都知道,可他娘不知道。若是知小儿子喜欢个男的,恐怕老太太是不能接受的。
  若真到了那时,还不如让春深早早离开。
  “走吧。”大爷着人给他换了件新衣服,他要送送付春深的。
  从来这里,到离开,付春深也没什么准备的,他简单的打了个小包袱,便和大爷一起出了门。
  老太太让人备了车,在前院停着。陆金山什么都看不见,有人抬着他,一步一颠的朝前走。付春深轻轻拉着他的袖子,走在一边。
  到了前院,司机开了车门,付春深愣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袖子里拿了个东西,给了老太太。
  是那枚簪子。
  “娘,我走了。这个,还给他。”
  老太太接在手里,她见过这枚簪子的,老二还拿着问过她,要怎么修。
  付春深微微低头,他张开手,抱了抱陆金山。两个人胸膛相贴,静静的心跳。
  “保重。”大爷拍了拍他的背。
  “放心。”付春深轻声说着。
  汽车发动,轰鸣出刺耳的声音,开走了。
  老太太就站在门口,她倚着门。天气干冷,冻的老人家脸颊都通红通红的。
  入冬了。
  卢凉,已经死了。大儿子,未必撑过,小儿子,也要上战场。
  他们陆家啊。
  “去祠堂。”老太太站了很久,才转身。
  她面色严肃,请了家法。
  拎着鞭子,在台阶停了一下,才进去。
  陆银山就跪着,他知道,他娘,急眼了。可他不后悔,不后悔和付春深的一切。
  眼前的祖宗牌位,漆黑的面儿,跳动着烛火,一室昏暗,幽闭。
  “你,知不知错。”老太太站在他面前,手里的鞭子举的高高的。
  陆银山没说话。
  一鞭。
  “知不知错!”
  还是不肯说话,他像个倔牛一样,硬挺着,不低头。
  老太太气的血冲脑瓜门,手下的就更狠了。
  “让你不知错!让你不知错!”
  空荡荡的祠堂,回荡着抽响,陆银山的后背都被老太太抽烂了,血淋淋的一片,衣服碎在皮肉里,被鲜血染透。
  “你个混账东西!”
  “你若真占了人家,且不论伦理纲常,日后你要是死在战场!她怎么办!”老太太哭了,边哭边打。
  她这一辈子,真的不容易。陆家老爷子正值壮年,去剿匪,结果被人杀了,她那时大着肚子,领着陆金山,想走都走不了。生下这个二儿子,已是拼了全部气力,还要和本家勾心斗角,才勉强带大两个孩子。
  后来生活好了,养了卢凉。
  可这三个……
  “你要是让人动了情,难道她要等你一辈子吗!”老太太打累了,扔了鞭子,她眼睛里带着悲伤,看着陆银山。真想把这个儿子的心扒开,看看他到底把什么装进去了,才这么不懂礼数,不知分寸,没有心肠!
  “我想放手了!”陆银山吼了一句。他睁大了眼睛,攥着拳头,有点颤抖。
  “可他,我放不下!”他喜欢那人的笑,那人的温柔,那人的天真烂漫,像风,像雨,揉进他的四季。
  “我放不下。”陆银山甚至有点绝望,他不是没努力忘记付春深,可越是忘,越是想。
  “放不下……”老太太重复着他的话,脱了力一样,跌在椅子上。
  “你要是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才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她兀自呢喃,不再看陆银山。
  “儿啊,只有活着……”她说了一半,说给二爷听,也说给自己听。
  陆银山被他娘押着,跪了三天祠堂。他知道,付春深走了,再也不会回来。老太太抓着他的肩头,哭的肝胆俱裂。
  陆家二爷的心,都被他娘哭碎了。
  “娘,我不招惹他了,再不了,别哭了。”他拿着他娘给他的那根簪子,小心翼翼的哄着老太太。
  卢凉的骨灰迎回来了,紫花坛子装着。一路颠簸,坛子上都是泥土和血迹。
  陆银山沉默着,接了。他看着坛子。卢凉走之前的样子,他还记得。他们在一起,少说也有二十年。
  卢凉,就这样走了。人的命,果然,轻薄的像纸。


第29章 无题
  陆二爷看着手里的坛子,手指收拢,在坛子的花纹处使劲抓了抓。
  他站在大爷的院子里,仰着头,看了好一阵子的海棠树。
  光秃秃的枝丫,盘桓着大片的雪。赤褐色的木纹,刻着那些埋在记忆里的往事。
  他哥小时候就向着卢凉,偷偷给他买好吃的,穿的,谁欺负了卢凉,陆家大爷永远都是护在前面的。
  不过自己小时候,真的很讨厌卢凉,分了他娘的爱,他哥的关怀,似乎曾经属于陆银山的一切,都要一分为二。他总是找他打架,两个人拳脚相加的,打个鼻青脸肿。
  ……往事如烟,思之念之,终是虚妄。
  他和卢凉和解,是大爷断了腿之后,他在自家院里,狠狠的揍了这个害他大哥受伤的人,卢凉头一次,没还手,任他揍,二爷骑在卢凉身上,拳头跟沙包似的打下去,打的卢凉鼻子口的窜血。
  “都是你!都是你!扫把星!”年纪还小的陆二爷下手没轻没重,差点打废了卢凉的眼睛。
  卢凉一声不吭,烂泥似的躺着,他目光空洞的看着远方,心如死灰。
  十几岁的卢凉,情窦初开,只不过这甜蜜的果实还没来得及品尝,便已烂开了,腐臭的汁水蚀了骨,烧的卢凉心神俱散。
  他从没想过,大爷会因他……
  “是,我是扫把星,我欠大哥的。”他平静的看着气的三尸神暴跳的陆银山。
  卢凉的脸,被打的都是伤,血水浸染,恐怖异常。
  陆银山停了一下手,他的眼睛里,倒映着卢凉的脸,而后打的更狠了。
  “不许叫我大哥!你不配!你算个啥!”
  老太太本为着大爷的事儿,已经是心神俱疲,那边这两个又不消停。没有办法,只能让人把两个都绑了,扔进空屋子。
  卢凉和陆银山被关在一起,虽然陆银山被绑着,他的脚还是能动的,陆二爷确实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就这样他都没放过卢凉,又是一顿踹。
  卢凉没反抗,他本就长的矮,陆银山力气大,一下子就把人踹的撞在门上,卢凉后脑勺撞在门槛上,当时就出了血。
  陆银山收了脚,蹲在一边,咬着嘴唇。
  他恨卢凉,可也知道,其实卢凉,也无辜的很。
  入了夜,卢凉发起了高烧,乱喊乱叫。
  哪怕是到了现在,陆银山也记得,卢凉喊的什么。
  大哥快跑!大哥!
  别杀我大哥!杀我!你们杀我!
  他几乎嚎啕的惨叫着,手指抓着地,挠的血淋淋的。身子蜷缩着,冷汗打湿了额头,蹭着地上的灰,混着脸上的血。
  陆银山看了好一会儿,他吸了吸鼻涕,站起来,跑到门口,使劲的踹门。
  “来人!来人!来人……”
  年少时的事情,都已经模糊了,很多,都记不得了。
  “兄弟,一路走好。”陆二爷拥着坛子,拍了拍坛子上的土。
  这人,一辈子,最牵挂的,也就是大哥了。
  只可惜啊,命数不好。
  “我带你,见见大哥。”他说着,迈步上了台阶,屏退了下人,开了他大哥的门。
  大爷靠在床头,身后顶着个厚厚的枕头,衣服的前襟上星星点点的褐色和血迹。那是他喝药时喷出来的。
  “谁啊。”大爷听到脚步声,才问。
  “哥,是我。”陆银山把坛子放在桌子上,大爷的书桌。
  顶上扔着翻了一半的书,写完的,厚厚的册子,文房四宝,笔墨纸砚,落了灰,许久,都没人动了。
  大哥,没有机会再看它们。
  “怎么了?”大爷手指头慢慢的动,卷着一个观音坠儿。
  “没事儿,来看看你。”陆银山看了一眼坠子,眼睛里有了一丝不忍。
  “春深走了,你不要去追他!”大爷忍了一下,还是叮嘱起来。
  “嗯。我不追他。”陆银山叹了口气,他大哥啊,总是怕他伤害别人……
  两个人沉默着,陆银山坐在床边,看着大爷的腕子。
  皮包骨的瘦,皮都耷拉着,松松的垂下来。
  “银山?”
  “嗯?”
  “卢凉,回来了?”大爷意识到什么似的,挺了挺身子,往二爷这边看。
  他能看见什么啊……眼前都是斑驳的黑影,眼眶都泛着黑色。
  陆银山脑子嗡的一下,他看着大爷期待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卢凉,回来了。他没想到,他大哥,竟然这样说。
  像是等了很久的人,心心念念的,回到身边的说法。
  “没,没呢。”陆银山磕磕巴巴的说着,他再待不下去,囫囵的又说了几句,便起身。
  去拿坛子的时候,被椅子腿绊住,差点摔倒。
  “小心点,别摔坏了。”大爷紧张的,手撑着床。
  “没事儿,没事儿。我走了啊哥。”
  门,关上了。大爷坐在那里,很久,都没动。观音坠子握在他干枯的掌心,硌的难受。
  “傻瓜,回来啦。”他有点宠溺的笑,慢慢的,抬起手,吻了一下坠子。
  “早知道,我就答应你了……”
  有的时候,纵使不能重逢,也算作成全吧。
  窗外的风停了,屋里混杂着难闻的药味,苦涩,熏得人眼睛疼。
  老太太把卢凉安置在祠堂里,她关了门,为列祖列宗每一位都磕了一个头。
  “我的孩子,英年而逝,生不逢时,世道乱,望列祖列宗保佑,我家卢凉,一路顺遂,来世,寻个好人家。”老太太抹了抹眼睛,颤抖着又说
  “无灾无难,永世平安。”
  她磕一个头,就说一遍,念念叨叨的。
  一室烛火,燃尽了大半,老太太头上肿着,她看着卢凉的坛子,拿脸碰了碰。
  “傻孩子,娘,对不住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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