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如生_绿脸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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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
他的阿栩啊,那么心软又善良的一个孩子。
他的阿栩啊,以后张晋远一定会好好疼他的,
他的阿栩啊,从来不是他的……
愿你幸福。
40
近年来,南城表面风调雨顺,内里实则藏污纳垢,豺虎肆意,更有借由大族经济庇护而蠹居棊处的黑恶势力在十几年间非法牟利,并与官员勾结,在他们的保护伞下组织不法交易。
随着周衍晨的案子越查越深,在王清不留情面地彻查下,最后更是牵扯出的重大经济案。这年十一月国家在全国对黑势力组织严打,南城首当其冲,南城好多个经常在地方新闻频道活跃的官员被秘密控制起来。
上面的那些消息,是因着陆放忙碌不能陪他的陈苟,抱怨最近被管得死死地不能出去玩,并以着“无事闲聊”的理由,时不时地和我说起的。
陈苟一说黑势力,我第一反应便是张家,尽管洗了十多年的白,但是,黑道上的买卖却从未停过,而身处其中的张晋远和金易,既然能和王清有联系,那么他们在其中的身份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而消息能传给我,若说没有张晋远的默许,我是不信的。我一点也不想插手,我巴不得张家就像周孙两家那样,倒了就好。但我还是把名下所有的产业查了一遍,不安全的立刻放弃,奇怪的是,张家这些年给我的东西居然没出问题,反倒是郑家给我的其中两家营业性场所,出了事。
作为产权所有人,我前脚刚被“请”去,只一杯茶的功夫,后脚张晋远的人就来了,等我从局子里出来后的一个星期,两个场子关了,场子的管理人被收押看管等着吃牢饭,而我除了赔了点钱,却是从里面干干净净地摘了出来。
这个亏我不想吃,本想找郑荣质问,却得知郑荣已去了京近一个月,这让我很难不联想到那位作为郑家靠山的京都官员。如今南城动荡,加之从前郑荣话语间的种种隐晦之处,郑家家主放着身处风雨中的郑家不管,长久停留京都,绝不会是好事。
再往深处的东西,我没细想,也没必要操这个心,因为我即不欠郑家的,也没这个能耐。
随后,同样性质的扫黑行动如火如荼地在南城展开,眼见着一场疾风骤雨就要来临,前段时间早出晚归,忙碌不停的张晋远,在年关将至时,反而空闲了下来。
南方的冬天,阴雨绵绵,室内空调和加湿器安静地工作着。我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手工奶茶,电视里放着近来看过几期的综艺,落地窗外天已黑透,阳台的灯亮着,张晋远正一件件从衣架上取衣服。这会儿,他刚洗完澡,头发松散着,一身充满浓浓的生活气息家居棉睡衣衬得他人畜无害。
稍许,窗户上传来手指扣打的响声,我假装看电视入了神不去理会,声响极有耐心地持续着,不紧不慢的频率,终于我撇了撇嘴,视线转到衣服抱了满怀腾不开手开门的男人身上。然后,慢吞吞地起身,慢吞吞地穿棉拖鞋,慢吞吞地走到阳台门口,开了门,恶人先告状:“慢死了,操,快点进来,冷风都吹进来了。”
“跟你说要下雨没太阳吧,傻/逼天气,会出太阳才有鬼,有烘干机不用,张晋远你他妈的是傻子吧。”
张晋远抱着满堆的衣服在我身旁站定,上挑的眼尾线条弯了弯,暖色的灯光照得他眼里泛起令人沉溺的光晕,只微一低头,带着窗外凉意但又异常柔软的唇瓣贴上我的,稍许,分开,低沉愉悦的声音传来:“又甜又香。”
我红着耳根又缩回了沙发上,从茶几下的小柜子里摸出一袋肉松饼,边吃边看他进了洗衣间,也不知道综艺播放到了哪里,等两个肉松饼下肚时,张晋远已在一旁架起蒸汽熨斗,拿起一件蓝色衬衫开始熨烫。
嗯,我的衬衫。
外面风雨飘摇,可日子还得是要过的。同居有一段日子了,我和张晋远相处时他间或里不断的骚话快要磨得我没了脾气。
我二十多年来随心所欲惯了,然而除了吸烟这点,张晋远在其他方面从未多言,家务几乎都是他在干,从原本的不上手,到现在干得井井有条,我除了生活自理靠自己,这间公寓的方方面面,现在想来,竟一直都是他一人收拾,包括我偶尔心血来潮添置的装饰或者物件,张晋远也收拾得妥妥当当,不见这个在外呼风唤雨惯了的男人有一丝烦厌,反而有种乐此不疲的兴致。
潜移默化间,我的烟酒不停的生活逐渐远去,而生活习惯和作息,也在张晋远如温水化糖般的影响下,渐渐契合。
到了嘴边的那句“送洗衣店”咽了下来,张晋远手中的动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不得不说好看的男人做起家务来同样赏心悦目,我以“大爷赏赐你”的口吻冲张晋远摇了摇手中的肉松饼:“来一个?”
张晋远动作微停,冲我勾唇一笑,“哥哥忙,弟弟喂我?”
喂个屁,我怼他一根中指。张晋远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我立马一僵,不算短的相处间,我若是还看不出这笑里的含义,便是脑子被狗啃了。
果然,蓝色衬衫熨烫完毕,张晋远从刚烘干的堆在一处的衣服中,勾出一条布料最少的白色短裤,在手中攥了攥,上挑的眼尾状似无意地扫过我,而作为内裤所有者,我忽得觉得裤裆一紧。
而原本游移不定的视线被牢牢抓紧,眼见着内裤被展开挂至蒸汽衣架,而张晋远却停了一瞬,在视线极具侵略性地从我脸上不紧不慢地移至下/身后,才拿起蒸汽熨头,好似漫不经心地开始熨烫,当熨头移到男士内裤中间特有的凸起缝合线上,总会刻意地来回滑动滑动多次。
于想过内裤是否需要熨烫这件事,我未曾想过,现在我只觉头皮发麻,而后深吸口气,企图压下因着张晋远没有底线的撩骚动作泛起的燥热。
下一刻,张晋远放下了熨斗,在我以为撩骚结束时,视线中那双形状修长的手以着看着优雅的节奏,其中一只在手指收握间比了一个与我前一刻一模一样的姿势,在另一只的配合下,缓缓自内裤裤脚插入,而后放入裤裆正中间,修长的中指撑起一个难以言喻的姿势,在凸起点上,一下又一下,猥琐又下流地顶弄。
瞬间,我额角一凸,抄起身边的抱枕用力砸了过去,张晋远轻松一闪,抱枕碰上蒸汽架,带着架子倒地时的声音,和被我让张晋远又一次弄得炸毛,语无伦次的骂声一起响起。
“你变态啊,拿老子内裤这么玩……”
只是,我这边又气又恼地扑了过去,那边被张晋远抱了满怀不说,整个人再一次被他用已经很熟练的姿势抱回了卧房。
电视的背景音未停,卧房里,接吻间粘腻的声音开始响起。当呻吟和粗喘告一段落,后知后觉又一次被张晋远撩出火的我,在射/精后的松弛间,趴在床铺上任由着张晋远拿着温热的毛巾擦拭汗液和身下的粘腻,再一次没力气找他算账,反正最后爽的人是我。
意识迷糊间,收拾妥当的张晋远钻进了被窝,把我从趴卧的姿势扒拉到怀里,而后发出一声毫无掩饰,好似心满意足的叹息,箍在腰间手臂紧了紧,一声低声轻柔的“我的栩栩,晚安”为这日画上了终点。
41。
翌日一早,昨夜的客厅恢复了整齐的模样。我坐在餐桌上,看了眼窗外依然粘腻阴沉的雨天,又看了眼厨房里心情很好地煎着鸡蛋的张晋远,撇了撇嘴,边等早饭边在平板电脑上随便划拉着新闻,偶尔还要应付厨房里张晋远锲而不舍的问题。
张晋远:“家里洗衣液快用完了,上次说不喜欢柠檬味,这次要不换成洋甘菊香?”
“随便……操,张晋远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呢,你才要养菊呢。”上个月,我去找郑荣,回来后,这货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我就讽刺他一身柠檬味。
张晋远不加掩饰的笑了一声,后又说了一个香味,我边跳过没意思的新闻,边嗯了声。
又过了几分钟,小米粥的香气携带着小笼包的肉香飘了过来。
张晋远又道:“对了,昨晚最后一个套子用完了,润滑剂用得也快,今天先去超市买一点,回头让人国外拿几箱回来,栩栩,你看这次要不要弄几新款?”
手指顿了顿,我将放在屏幕上的视线转向张晋远,在后者好似浑然不觉这对话有多不正常,笑得越发灿烂的回视中,自认节操和段位比不过对方,我选择无视低头继续看新闻,“随便你。”
张晋远安静了一会儿,开锅声响后,伴随着碗筷声,又听张晋远问:“怎么能随便我呢,用得舒不舒服,味道好不好,还是要栩栩满意最重要。”
我深吸口气,随着吸入的满满食物的香气转头就对上张晋远等在那里的戏谑目光,一口白牙明晃晃的露着,笑得蔫儿坏,我立马吐气回头。
我能说你这话很不健康吗,不能。因为比这更不健康的话过去我自个儿常说,如今换到张晋远身上,简直一言难尽。我算是明白了,这人在外面一副不苟言笑,气场强大的大佬样儿,这一回家里就怎么舒服怎么来,对我更是原形毕露,就像那些撸狗吸猫的,逗弄得越发上了瘾。
如果吃饭前再和张晋远说话,我就是傻/逼。
又过了一会儿,“栩栩饭好了,来帮哥哥端一下。”
我:……
放下平板,起身,转入厨房,无视张晋远递过来的果盘,端起托盘上的主食转身往外走。
“弟弟对我真好,舍不得哥哥端重的。”
愉悦得往上飘的声调听得我手一抖,险些摔了早饭。
早餐上了桌,我拿起筷子夹出蛋黄放到张晋远的盘子里,紧接着一个没有蛋黄的煎蛋从张晋远那里夹了过来,后者无比自然地帮我把酱油淋了上去。
筷子微顿,我收回目光,安静吃饭。
“要过年了,今年不回老宅,咱就在这家里过。”
我停下咀嚼,有些犯傻地含着嚼到一半的包子看向张晋远,后者像是压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却从椅子上半起身快速在我微鼓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又坐了回去,低估了声:“可爱死了。”
我瞪他一眼,热涨着脸快速咽下嘴里的包子,不自在地抽了张纸巾擦了脸上可能有也可能不存在的油渍。
好些年来,过年,或者说除了清明之外的所有节日,甚至是生日,与我而言不曾有过意义,不过是在千篇一律重复的日子多了个放纵的由头。不是我不识好歹,毕竟张晋远是张阔的嫡长子,以往张家过年事宜基本都是他在弄,加上今年南城局势不稳,他让若是不出现,实在是说不过去。
“今年张家哪还有心情过年的,哥和你在这里正好躲个清净。”张晋远一派浑不在意的样子,接下来的一句话声音却是低沉了几分;“栩栩,哥哥想和你一起过个年,从很久以前就在想,在只属于你和我的家里,守岁跨年。”
本已定了国际航班,打算联系最近在金家过得挺乐呵的阿虎要不要一起出国游的我,顿时心生愧疚。
我是压根没想过和张晋远一起过年,再看这个张晋远口中的“家”里的一切,被张晋远弄得处处充满的生活气息,不觉得刻意只觉得布置人的用心,而我被伺候得同个大爷一般,虽然口上嫌弃,但是心里怎么能不被触动。
张晋远筷子放下了,幽深的目光看得我越来越不自在。
我反思着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就着手上的纸巾擦了擦嘴,我轻咳一声,本想操着驾轻就熟的大爷口吻,想想又觉得不合适,于是最后出口的话不知怎么的有些磕巴,“陈苟这几天要办年货,我,我是说,我们家,咳,家里的,我,我也顺道和他一起办了”
操,我说的啥玩意儿,鬼知道陆家的年货是怎么回事。
妈的,不管了,不办也得让他办。
张晋远嘴角的笑止也止不住,傻子似的乐呵到早餐后也没停下,出门前还抱着我往脸上亲了个够才走。
狗男人,真没眼看了。
一个小时后,我接到陈苟的电话,那边一顿抱怨。
“……陆放不知道抽什么疯,陆家的年货哪年不是下面的人弄好送来的,今天突然给我张卡,让我去买东西,还说一定要带上你,操,老子哪会买……张栩,你会吗?”
“……会。”大概,可能,也许会吧。
记得小时候,过年时我妈有时要值晚班,往往在年初有空时,列一个长长的单子,然后照着单子慢慢买,但是儿时的记忆实在遥远,我不知道她买了什么,只依稀记得洗衣上身时的高兴,香香的年夜饭,还有突然一下子堆满储物柜的零食。
“所以,除了新衣服,我们还要买什么?”
陈苟拎着两套男装袋子,我手里也拎着两个,我想了想,说:“你可能还要给长辈买。”
于是,陈苟手上又多了两个袋子,给陆放父母的。而我给张虎打了电话,“来商场,给你买新衣服。”
半个小时后,张虎喜滋滋地加入我和陈苟的年货采购。最后,三个人乱七八糟地买了一堆东西,也不知道有用没有,反正红彤彤的,看着倒是喜庆。
张虎挺懂事地给我买了条新围巾,自己倒没怎么买,反而买了好多件加大尺码的男装,我不动声色的看着,也不提金易热爱女装,反正看阿虎神色,不像吃亏的样子,也就够了。
好不容易买无可买,三个人就近找了家店,解决晚饭。
陈苟点完餐后,“操,累死老子了。”
我点头,是够累人的,顺便给去车库放东西回来的阿虎倒了杯热水递过去,后者受宠若惊地接过,默了默后,说:“哥,你变了好多。”
我微愣,而后拍了阿虎后脑一下,“要你多嘴。”
“哎,还真是。刚买东西没注意,我就说张栩哪里不对劲,”陈苟像是突然被点醒,哈哈一笑后,手臂圈过阿虎,一副不问出个所以然誓不罢休的气势,“阿虎别怕,陈哥给你撑腰,你说,烂栩哪里变了。”
阿虎嘿嘿一笑,有些皮,但语气却非常认真:“不看男人了,一天下来也没提去哪里玩。今天第一次看哥买东西这么仔细,还有,今年不是直接给我钱了,会给我买衣服,刚居然给我倒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