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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栩栩如生_绿脸谱-第23部分

小说: 栩栩如生_绿脸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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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嘿嘿一笑,有些皮,但语气却非常认真:“不看男人了,一天下来也没提去哪里玩。今天第一次看哥买东西这么仔细,还有,今年不是直接给我钱了,会给我买衣服,刚居然给我倒水喝……我;我不会说,但是,就是看着哥这样,挺好的,我高兴。”


阿虎话音落后,气氛静了一瞬,忽然听二狗子问:“那我呢?”


阿虎憋了一会儿,然后,“……夫管严。”
陈苟:“操,找死呢。”
我:“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三个人都笑了,晚饭后,陆放过来接人,阿虎问我要车钥匙说要送我,眼见着停了一阵的雨又落了下来,这天气还是回家舒服,我说不用,让他早点回去。


“哥,”阿虎拦住我,“以后给你开车的机会可能不多了。”


这话听得我额角一凸,抬脚轻踢了他一下,“找打呢,眼见着要过年,搁我这儿说丧气话。”


阿虎又是嘿嘿一笑,“哥,你以前都不说这些的。”接着他以让我发毛又不自在的目光看了我些许,总之黏糊糊的,看得我差点跳脚后,忽然说:“年后,我要去美国了。”


明显告别的话语让我怔愣片刻,稍一细想后,问:“金易安排的?你自己怎么想的?金易在美国的生意可干净不到哪里去,你真想好了?”


我一通问题问得阿虎又是笑,只是这笑里的东西有点陌生,没有从前凡事不管不顾的憨气,多了几分成年人的成熟和担当,“哥你对我真好,要不是知道有大哥陪着你,我真不舍得离开你。金易对我挺好的,他向大哥承诺,他在美国的买卖不会让我沾手,我信他。这次离开,我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但是眼见着南城明年要大乱,金易安排我去美国,是要先把我从里面摘出来。哥,我不想做张家的牺牲品,也不想最后成为大哥和你的拖累,所以,哥,你放心,没人强迫我,我是自愿的。”


我沉默许久,最后上前抱住这个好像突然之间长大的弟弟,“离开是对的,只要你过得好。”


外面雨势渐大,阿虎声音里带上了哽咽,“哥,你说我以后要做什么。”


“读书吧,找个学校,学点什么都好,做以前在张家想做不能做的事。”


“嗯。”


“犯法的事情一律不许碰,还有,如果金易那个死变态敢对不起你,你回来找我,老子去收拾他。”


“好……哥,你变啰嗦了。”


“臭小子,找打呢。”


42。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一会儿,停下,隔一会儿,又响,断断续续,比夏天的苍蝇还烦人。


昨夜张晋远回来得晚,半梦半醒间我只觉有人上了床,熟悉的味道和体温靠了上来,我翻个身凑近热源,又睡着了。


现在意识逐渐清醒,床边张晋远来来回回的动静更加明显了。本想睡个回笼觉的我,带着起床气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冬日早上的光线被飘窗挡了大半,室内晦暗,待看清背对着我的张晋远正在做什么后,顿时一阵无语。


此时,这人正拿着两条裤子站在穿衣镜前比划,动作间上身那件崭新的中国红短款羽绒服带起的摩擦声,就是把我吵醒的罪魁祸首。


视线在穿衣镜里和张晋远对了正着,后者嘴角一深,十分愉悦地问:“哪一条合适。”


我缩回被窝,翻身的同时把头也埋进被子里,不理他。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声,这回因为动作未加收敛,声音更大。昨日买的时候只觉得好似什么都该买点,等回来后对着把玄关都堆满的东西时,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实在买太多了。原本我良心发现,打算稍微整理一下的,最终只意思意思地在玄关挪出一条能过人的道后,带着莫名的心虚选择早早上床睡觉。


昨日这件衣服就挂在商场一家门店处显眼的位置,两老太太对着衣服说了几句,我就听了句“给家里老儿子买件,红的吉利”,于是脚步一转,进了店,没看价钱没看质量,就照着我和张晋远的尺码来了两件,好像后来二狗子和张虎也买了。


既然能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找出这么件衣服来,想必张晋远这是把昨日我买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想着想着,我心里松口气的同时,张晋远穿着那身动静大到过分的衣服隔着被子压了上来,蒙在头上的被子被撸下了去,紧接着温热的脸颊贴上我的,之后闹人的粗粝摩挲感不依不饶地从脸颊开始在我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漫延。


最终,我不得不睁开眼,伸手推开张晋远泛出粗硬胡茬四处作恶的下巴,“你够了啊。”


张晋远又是笑,倒是不闹了,却是连人带被的把我团抱着坐起身,整个人紧抱在怀里,随后乱七八糟在脸上亲了一通。


吧唧吧唧,带响的那种。


他这么一闹,我若是还能接着睡才有鬼,挣扎着从被子伸出手,推开又要靠过来的脸,然后仔细一瞧,又好气又好笑道:“操,脸都没洗,你是小孩啊。”


谁能想到这么个在黑道上呼风唤雨的大佬,能为这么件衣服高兴成这样。


张晋远还是笑,墨色的眼里深如潭,上面细碎的星光亮得我心里顿时又酸又软又麻;我不自在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却是前言不搭后语地说:“还给你买了大衣,你去穿那个。”
“还有衣服?”
“嗯……不对,你不是收拾好了吗,没看到吗?”
“宝贝,我刚起来没多久。”


……


那天后来,我和张晋远忙活了一个上午,才把买来的年货归置完,至于张晋远是怎么发现那件衣服的,可能是因为它实在太红了。


而来年的春节,当张晋远,陆放,金易穿着一模一样的红色羽绒服见面时,那喜庆的场面愣是吓住一堆人,这个后话也成了当时身处南城的我们在一起时最鲜活的记忆。


中午,张晋远做了顿简单的青菜鸡蛋面,煎了两块牛排。


半碗面条下肚后,张晋远拿过我面前那份未动过的牛排,换上自己那份切得整整齐齐大小刚好入口的,我含着面条顿了顿,闷出一声“谢谢”,待口里的面条咽下去,夹起一块牛肉,吃前状似随意地问:“阿虎去美国,我要去哪里?”然后,低头,继续吃饭,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手中的筷子握着筷子的手却是紧了几分。


离得极近的刀叉轻微接触的声响停了下来,而后张晋远好似极轻地叹了声气。


也许是我听错了,发出极力的克制却又控制不住的吐气声的,一点都不像对着我时,丝毫未曾掩饰本性的张晋远,只是,我口中的肉忽然失了滋味。


一阵沉默后,高兴了一上午的张晋远声音变得异常平淡:“留下吧,哥哥希望你留下来。”


我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却觉得有些难受:“……好。”


滋味变得寡淡的午餐后,张晋远换下/身上的红色羽绒服,恢复成平日里的穿着,我窝在沙发上静静看着,心里越发有种自己肯定做错了事,但又一头雾水毫无头绪的感觉,总之非常操/蛋。


眼见着张晋远在玄关处弯腰换鞋,我喊了声:“等等。”


张晋远停下动作,直起身平静地等着,只是那副与他在外头时差不了几分的冷俊表情,看得我额角微凸,其实把人喊住的我压根没想好该说什么,但就是觉得不该让人就这么走。逃避似干脆收回视线,我把脸埋入抱枕里。


僵持了好一会儿,我脑子转得飞快,也还是没能理清张晋远忽然闹什么变扭,但这样僵这也不是事儿,我从抱枕中扭头快速瞄了眼,见张晋远还是之前的样子,更加头疼,最终无奈地站起身走到张晋远面前,“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这时的自己是怎样的一副表情,但张晋远脸上略显刻意的冷漠霎时变得柔软,眼中的平静也被无奈,心疼和喜悦交杂着取代,总算恢复成往日里的真实模样。


张晋远神情的变化,看得我心口忽得一阵闷疼。


我一直知道,在权利和金钱交错,白的黑的牵扯不清的南城,身不由己的人很多,比如我,比如张虎,更有主动深陷其中谋求钱权的人,比如郑荣,比如金易,还有张晋远……


我深知前者的无奈,却选择性地遗忘后者的迫不得已,同样是在身处逆境中谋求真心,我习惯性地选择逃避,而张晋远却是毫无保留。


“对不起。”
“对不起。”


两声“对不起”不约而同地响起,而后视线里张晋远的手臂抬起,把有些尴尬的我抱了进去,接着微俯下/身,完全紧贴姿势。


“道什么歉?”
“……操,你又说什么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心急了,”张晋远顿了顿,手在我后脑上安抚地揉了下,跟着低喃着哄道,“下一次,栩栩不用问,可以直接和哥哥要求,只要是你想的,哥哥都可以给你,相信我,好吗?”


不久前的逃避和试探,却换来张晋远此时此刻的真心相付,伤人不自知,张栩你真过分。

“……我信你。”我难受又自责,压着扑通乱跳的心脏,贴在肩膀上的口鼻发出让我十分脸红的鼻音,于是分离些许后,清咳了声,“下次我哪里又做不对了,你直接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你哄。”就很丢人。


张晋远自胸腔发出一声轻快的“哼”声,环在腰上的手又紧了一些,心情完全变好的男人立刻故态复萌,说起骚话来:“我不说,下次还要弟弟来哄,哥哥就爱弟弟哄,最好是弟弟脱了衣服去床上哄哥哥……”


操!


年前的日子悠闲,岁月静好,一切安稳得就像镜中花水中月,直到大年夜的前一天,张耀吸毒被捕的消息打破了南城这一阵子里风平浪静的假象。


那日清晨,我又被张晋远闹醒,他说年夜饭的菜要早点买,要不会被抢光。我被他好像很懂,煞有其事的样子,弄得紧张起来,等到糊里糊涂地被拐到人烟嘈杂,几乎挪不动脚的传统市场后,再次被糊弄住。


直到七七八八买了一堆东西,我手上拎着收拾干净的鸡和鱼,忽然反应过来:“你不是说我买年货,年夜饭你负责的?”


被人群隔了几步远提了更多东西的张晋远霎时一停,转身后那笑勾得周遭目光聚集,好似静了一刹那,明亮而狡黠,“只说做饭,没说买菜,栩栩乖,这么多东西,哥哥一个人拎不动。”


因为张晋远的话,四周极具压力的目光压得我吞下口里那句“早知道去酒店定一桌”,只能无可奈何地跟上前头穿着休闲服,一副好哥哥模样的张晋远,贴在他身后低估了声“回去和你算账”,而后和明显乐在其中的张晋远继续买买买。


半夜,从未有外人来过的公寓门铃响,先一步醒来的张晋远起身出去,半响后,张晋远回来,在我脸颊上安抚地吻了吻,“事出突然,栩栩乖,等哥哥回来。”


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的我,不知该如何反应,只问:“明天过年,你回来吗?”


张晋远换衣服的动作顿住,脸上的歉意成了这年年底他留给我的最后一个表情,“对不起,以后哥哥用很多个过年来赔偿,好吗?”


门外传来催促的声音,而张晋远却在等我一个答复。我因突如其来的意外而忐忑的内心反而平静了下来,在被这样一双愧疚中带着些许不安注视中,心里最后一道防线竟在这样的时候,猝不及防地溃散了。


“张晋远,我信你。”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认真而坚定,“我的哥哥,你要平安回来,我在家等你。”

43


这日天亮得很晚,阴沉沉的,南城告别了昨日的晴朗,又下雨了。


张晋远走后,我倚靠在床头,脑子空空的呆坐了片刻,然后,拿起手机,毫无头绪地搜索,划拉,网上是春节将至的一派和乐之色,思索片刻,我拨了通电话。


“哥。”
电话很快接通,阿虎那端是和我这边一样的寂静。
“……金易也走了?”
“嗯,说很快回来,他和大哥一起走的。哥,你别担心。”
“好,”我缓缓吐出一口气,目光停留在床尾张晋远脱下的睡衣上,低喃声不知是对阿虎讲还是自己说的,“我不担心。”
阿虎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安静了好一会儿后,忽然说:“哥,等金易回来,我就要走了。”
我一愣,继而想,阿虎早点走是好事儿,“嗯,到时我去送你……今天过年,你到我这儿来?”
“不了,我去趟江城,见见我妈。”
阿虎的妈妈生下他后,把他留给了二堂叔,第二年嫁了人,现在在江城定居,阿虎好多次独自去,有时送东西有时送钱,我从未干涉,只要他乐意,如今也一样。
那头阿虎又问:“哥,我走了,那你呢?”
“阿虎,我会留下来。”我把身边张晋远的枕头抱在怀里,熟悉的气味让心又安定了几分,“我要看张家最后的结果。”上头要反腐斗黑,我不信这次张家还能全身而退,也想知道这座困了我近三十年的南城最终会如何。
只是南城风波一起,张晋远呢,他能全身而退吗?


“哥,”阿虎又唤了我一声,隔了一会儿后,语气释然而认真地说,“起初我想劝你和我一起走,我们这样的身份,留在这里无济于事不说,更是自身难保。但大哥说你不想走,他也不愿意你走。”
“‘我会让栩栩亲眼目睹我卸下他身上的所有枷锁,还他本该自由快乐的后半生。’这是那日大哥的原话。”


环在枕头上手臂猛地收紧,我把忽然酸胀的眼眶和鼻子全部埋入枕头,汲取着张晋远满满的味道。


这个狗男人啊。


我信他,死都会拉着我的男人,若没有退路,他不会给我承诺。


八点多的时候,张晋远来了消息——“栩栩,该吃早饭了。我在京都呆几日,很快回来。”


早饭我吃了,只是忘了滋味。这屋子里少了一个人,所有的一切都还停留在张晋远走时的样子,布置摆设没变,却又仿佛突然被搬空了。


是我的心,空了。


灰白色的雨天,偶有几声炮鸣隔着雨幕传来,我从沙发上起身,看着未开的电视上自己只差把“失魂落魄”写在脸上的倒影,深吸口气。


张栩,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摆给谁看,人在家里的时候让你装,操,活该。


我揉了揉脸,开了电视,又把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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