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我暗恋你 >

第9部分

我暗恋你-第9部分

小说: 我暗恋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有,你的人生很精彩的。”
“你才是精彩。”他笑道,“你现在真好。”
“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干?”
“嗯?”他一愣。
“就是,像2010年那样,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工作室。你原来答应我我没钱了会养我,现在换我来说这句话。”
他笑了出来,“我们之间谁都不需要谁养。我们之间也不存在着谁必须要养谁。但还是谢谢你,江唐。”
这话我实在没有办法接。现在苦恼我的再也不是同性恋了,而是我和他之间的友谊。
走着,走着,怎么你就不见了。
“不过我还是会去你的工作室帮忙的。”他笑着说。
“嗯。”我点点头,“其实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嘛。”
“你的腿怎么了?”
“哈,和车撞了一下,有些痛。”
“没事吧。”我起身要去拿药。
“没事儿,我已经涂过药了。”他笑着拦下了我。
“真没事?”
“没事。”
后来我留他下来一起吃顿早餐,我煮了锅粥,炸了两个鸡蛋。
“你还回法国吗?”他问道。
“不回了。”我夹了一口蛋,有些咸,“我以后都不会再乱跑了,走来走去还是F市最好。”
“没走时,总觉得国外的月亮比国内圆。”他笑着说,“不过你这出了躺国变帅了不少,怎么没找个外国女朋友。”
“哪有变帅,”我笑道,“而且没人看得上我。”
他笑声更大了,“你和原来真的不一样了,原来的你可不是这么谦虚的。”
“毕竟三十岁的人了。”我苦笑,“倒是你,你怎么还没结婚?家里人没逼着你吗?看看胡昊,下个月就要摆酒了。”
“我不打算结婚了。”
“什么?”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为什么?”
“婚姻一点都不美好。”他用着玩世不恭的语气说,“潇潇洒洒一辈子不好吗?”
“切,你这是还想玩,看你过了几年周围的人都结婚了有孩子了,你也想结婚生子的。”
“那你呢?什么时候结婚?”
“我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说,我能不能请求你一件事?”他说。
“嗯…?”他的口气很奇怪,“什么事,还得用请求两个字。”
“你能不能34岁之后在结婚。”他说。
“为什么啊?”
“行不行嘛?”
“到底是为什么嘛?”
“你就说行不行。”
“行。”我笑道,“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嘛?”
“因为我想和你一起重新回顾最美好的那四年。”





第15章 chapter 15
第十五章:现在就从告白开始
在三十岁的那一年,我和何疏干了一件我们原来想都没有想过的事儿。
我们抛下了工作,朋友,金钱…去找寻最美好的那四年。
第一年是相识。
我们回到了那个郊区,去到了二中。
二中已经变了大模样,从原来只有三栋教学楼的校区变成了五栋教学楼,那个男生偷偷去抽烟的厕所也拆了,那个我和白晨不欢而散的亭子给拆了换成了一个个长凳…太多的改变对于我就像是一瞬间发生的。
我们从侧面的栏杆那儿踩着大石头翻了进去,就像高中时每一次为了逃避迟到而翻进去一样。
刚下来就遇到一对坐在地上你侬我侬的情侣,那个女生下了一大跳,何疏微笑着比了一个“嘘”,悠悠的带着我去了操场那儿。
原来是有体育课,难怪那两个人会在这个时间段坐在那里。
“等着。”何疏对我说完之后,飞一般的冲到了操场,找到了一个正坐在升旗台上的同学,他们聊了一番,我看到那个同学还往我这瞟了一眼,过了五分钟他拿着两件校服外套朝我跑来。
“给。”他说,“这样就不会被发现啦。”
“你就这么去,别人没把你当坏人啊。”我打趣道,“这学生心也太大了吧。”
“我是他名副其实的学长好不好。”何疏说,“走,我们去打球。”
“啊,我都快十年没打球了。”
“走嘛。”
我两和那几个小学弟组成了一个小队。摸到篮球时我还有点儿不敢置信,还好这个不像是高中的数学一丢就不会了,我摸索了几分钟后那个感觉就慢慢回来了。
我和何疏是一队,就像高中那样。
“寸毛,这儿!”我故意喊的很大声,两个球员已经防守准备时刻截下我传过去的球,而剩余的几个球员全守在寸毛两边。我朝左大迈一步,跳起时做了一个假投的动作,在离地时不出意料的传给站在我斜前方的何疏,只见他一左一右大步向前运球,对方几名球员已全然发现我的套路,连忙回防,何疏将球越过对方球员的大手臂,纵身一跃在他背后稳稳的将球接住,然后投篮。
“哐——”
“wuooo——漂亮!”紧接着传来绵延不绝的呐喊声和口哨身。
何疏朝我跑来,我两默契的击掌一笑。
“干得漂亮。”我说。
“等会儿你来。”他一笑。
我两跑向球场中心。何疏俯身等待时机,一分钟后他两眼放光一个箭步仗着身高的优势一个大手截下对方的球,然后毫不犹豫的传给我。我两步退到三分之外,盯着那篮球框,“唰”的一下命中了。
“帅——!”何疏朝我了一个大拇指。

我两虽命中率高但这身体素质那是不如这十七八的小伙子了,打了半场我两就喘着大气在操场上坐着休息。
何疏身上冒着的热气全往我身上喷涌,他的气味他的呼吸层层将我包围。躁动、难忍、心动…我想抚摸他汗淋淋的脸颊,我想靠守在他宽厚的肩膀,我想你属于我,分分秒秒。那种青春的悸动又再次出现了,猛烈的敲击着那沉睡着的梦。
有一个男生突然缓缓走来,他的面色有些不好看,就像是对于我和何疏的突然来临有些不欢迎。他长得挺帅的,我想在我们那个时代估计能加入我的“三人帮”然后组成一个“F4”。
“你好。”他的语气特别拽。
我和何疏纷纷盯着他那双愤怒的眼睛。
“能要你的联系方式吗?”那个男孩突然对我说。
“我…?为什么啊。”
“她!”他指向远处一个女生,我看过去时她已经害羞的低下了头。
我忍不住嗤笑,“喂,你告诉她我三十岁了。”
“什么?”男孩有些吃惊,“你们看起来像大学生。”
我和何疏都忍不住笑喷了,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她啊?”
“哪有!”
“喂,现在就从告白开始。”我说,“不然你会后悔的。”
“都说了没有。”男孩有些不爽,“给不给联系方式。”
“不给。”我笑道,“一个大叔有什么好加的。”
男孩又看了我们两眼,然后转头就走。我看过去,那个女生好像有些生气,男孩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完全就像是一对吵架的恋人嘛。
“现在就从告白开始。”何疏笑着把我的话重复了一遍,“说得真好。”
第二年是相知。
我们去到了高三时期呆的那间教室,因为太陈旧的原因,里面已经成了放体育器材的教室。我们推门进入时,扑面而来的是潮湿的霉味。
里面实在是太乱了我两根本无从下脚,只能站在门外抽象的指着一块地方,然后将回忆7慢慢吐出。
“那儿——我们坐着的地方,我记得胡昊总说我把你两给挡住了。”何疏笑道,“那个时候我们仨上课不听讲天天讲话,各科老师都说要我们分开坐,可是白老师她就是不换。”
“对啊,也不知道白老师现在怎么样了。当年我们毕业的时候她还没结婚呢。”我说。
“她去教初中了。”何疏说,“前几年回来过一次,她说她要被调走了。”
“哎。”
“你知不知道高三那一年我干的最多的事儿是什么?”
“和我们讲话呗。”我笑道,“物理老师不说了嘛,把我们三个和院子里的爷爷奶奶放一起都能聊个两天两夜。”
“呵呵。”他笑得合不拢嘴,“除了这个之外。”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说,“我们天天呆在一起,不就是我干嘛,你就干嘛。”
“嘁。”他说,“我最爱笑了,每天好像都有开心不完的事儿,即使每天被科任老师骂也觉得特别有意思。”
“喂,你不要这么伤感好不好。”我摇摇他的手臂。
“你说,如果当年我和你一起去了S大,现在我们的回忆会不会美好更多一点啊?”
“打电话也很美好啊。”我的心正在发颤,那是一个假象的美好,从我偷偷去看他的每一次我就知道了,当时他的生活除了我就没有别人。
“是的呢。只是那些记录你都丢了吧。”他说着低下了头,似乎很难过。
“没有!那部手机现在还在我家的柜子里呢。”我说,“那是你给我买的东西,我怎么能随便丢呢!”
“还算你有心。”他笑着抬起头,“你说我们这长达十三年的友情是怎么来的啊?”
“天注定的呗。”
“是吗,我怎么觉得是有故事呢?”
我以为他要说我给他送早餐故意接近他的事儿,就忍不住想开了口,“当然有故事,我那一周的早餐可不是白套路的。”
他靠在门上笑的直不起身。
第三年是相聚。
辗转我们去了S市,S市再也不是一个以城市为名的大农村了。商业发展的特别好,就连我们学校也沾了光被提为了重点院校。
只可惜后街的那家小餐馆拆了。那是我和何疏最常去的地方,因为每次他来找我就要在路费上花特别多的钱,我两的话费也是一个大的花销,所以这家既便宜又好吃的小餐厅就成为了我们的首选。
还记得我们曾为了点两个菜还是三个菜“大打出手”。他说我抠,我说他奢侈,最后老板看不下去说点三道菜付两份菜的钱。
老板是个老爷爷,总是对我们说,真羡慕你们这些能读书的孩子。
可每次我两还是点三道菜付三道菜的钱儿。
“你知不知道,来回的车票我全部都留着呢。”我笑着说,“是不是超感动。”
“有点儿。”他认真的点点头,然后大笑,“那你肯定没有我的多。”
“你也留了?”
“当然。”
若是能相聚,便能还思忆。
第四年是相惜。
我们又回到了F市,途中历经了小半个中国,时间可以用来衡量路程,但路程怎么能衡量的了那相惜之意。
相惜如何回忆?
对于这个问题,我们两个沉默了。
追溯这些回忆我们两个也只用了一年就完成了。
当年的每一天都再也回不来了。
当年的每一天也不可能重复了。
只是那一天我记得我是爱你的。





何疏的暗恋日记
第16章 chapter 16
2016年10月20日,F市中山医院。
“疼。”这是何疏进急症室之前拉着我的手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坐在急症室外面,不知所措,除了绝望和无助我脑海中还不停的回荡着“死亡”两个字。
“你是他家属吗?”医生问我。
“朋友,最好的朋友。”
“联系他家属了吗?”
“联系了。他怎么了?”
“你跟我来。”医生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拿着我根本看不懂的X光照片说,“你看这里有东西被压迫了。初步鉴定可能是肿瘤。”
“什么?”我简直难以置信。
“也许是恶性骨肿瘤,他的腿部已经出现一定的肌肉萎缩。”
“什么恶性?你才检查了几分钟啊!”我吼道,“不可能。”
“这是最大的一种可能,我只是希望你能做好心里准备。”他道,“去做检查吧。”
我陪着何疏做了相应的一套检查,我还记得他问我,“我就腿有点疼,为什么要做这么多的检查?”
我只能说,“医院嘛,无论什么毛病这些是都要做的。”
结果出来后,我和他们一大家子得到了一个噩耗:恶性骨肿瘤——就是骨癌——和他的父亲一样。
我崩溃了,我的世界好像坍塌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开始疯狂的落泪,我无法置信,我不敢去相信。
为什么,我爱的都要一个个离开我?
最终在2017年何疏发现了自己得病的消息。
他没有哭也没有沉默,他只是笑了,笑着说:“怎么和我爸一样?”
那天,我握着他的手哭了好久好久。
他的腿和他父亲一样因为疼痛肿胀而无法行走。可他还是没有表现出一点烦闷,他摸着我已经留长的刘海说:“就说嘛,还是这样好看。”
他只要他母亲和我还有胡昊来照顾,其他人他避而不见。我日日夜夜陪着他,每晚睡觉时我都要捏着他的双手,我怕一个不注意这双手就凉了。
我给他拍了很多照片,加上前几年拍的一起做了一个相册,他说,他很喜欢。每天他都要翻了翻,他说,要印在心底最深处,这样喝了孟婆汤也忘不了。
我骂他不能瞎说。
他笑笑抓着我的手说,你也一定要把我放在心里最深处哦。
2017年8月医生建议截肢,他拒绝了,他说,如果让我截肢我现在就去死。
我说,都听你的。
2017年10月何疏开始出现失眠,食欲不振…很多次惊醒的夜晚,我都能看到他坐在床上看着我,眼睛里总是噙着以为我看不见的眼泪。
2018年1月何疏不想住院了。我陪着他去到了他租的那间公寓。每次他都坐在窗户旁边,手上拿着张在蓝月谷我两的合照。
“雪山之巅,是什么样子的?”他看着我。
我忍着眼泪,说不出一句话。
“你能不能代我去一次?”
“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
“三月过了你就去,好不好?我想看你拍的照片。”
“我们一起去。”
“不嘛,我去不了了。”
“好,我去。”
2018年3月我有踏上了前往云龙雪山的道路。我一路都在和何疏打着视频电话,他时不时会说一句,“真漂亮。”
4506到4680只有174米,但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辛,我努力保持呼吸平稳,可还是走三步要停一步。
“那是4680了吗?”
“对,”我说,“你坐好一点,我截个屏,这样我两就算是在雪山之巅合照了。”
“好。”他坐直了身子,展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那张照片现在还放在我的钱包里。
我学着他也送给了他我写的一段话:
那是皑皑的大雪掩盖着山脉,我的灵魂从桎梏到安放,喧嚣的锣鼓让梦得到解脱。在那巅峰风里有你,云里有你,雪中也有你。我总以为一切来得及,雪山总不会离去,可我不知那茫茫的雪也有化的一天。
可他却嘲笑我,“玉龙雪山一年四季都有雪,只是夏季少了些。”
2018年5月他去世了。
来不及的,来得及的,反正关于他的都消失了。
他留给了我一封信:
致我最爱的人——江唐:
我总是在夜里会梦见那白茫茫的雪,总是会记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