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全靠编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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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了两声，是收到微信的提示音，方亭怀滑开屏幕。
一条是系统提示：对方已收款。
另一条则是简短的语音，不长，才三秒钟。
方亭怀轻轻点开那条语音，程译困顿中带点低哑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他说：“好，等我睡醒。”
方亭怀有点意外，没想到程译是会赖床的那一种人，跟他差不多，喜欢在醒来之后再接着睡一小会儿。他抓紧时间把挑出来的几个本子简单总结了一下，分成几段记在手机备忘录上，截好了图。
他不太敢直接发剧本，太长了，水准也不怎么样，不适合发给程译这种级别的编剧看。
大约过了有十分钟，程译直接发了个语音通话请求过来，方亭怀猝不及防地点了同意，一接听就被程译的声音苏得耳朵都红了。
以前离得远不觉得，现在这种贴着耳朵通过电子设备处理过后的声音真是让他一个钢铁直男都险些把持不住……
钢铁直男小方掩饰性地咳嗽了几下，道：“喂？睡醒了吗？”
程译说：“嗯，没等太久吧？”
“没有没有，也才十分钟而已。”
程译“啧”了一声，道：“你还掐着表数时间吗？对了，把本子发过来我看看。”
方亭怀赶紧把图片依次发了过去，忐忑不安地等程译看完。
程译略看了看，又沉思了几秒，开口道：“接《两情相悦》怎么样？”
大约是天注定，方亭怀内心也属意这个本子，虽然按照通常情况下来说，只要是有点儿粉丝的年轻男明星都不会想接这个角色。
因为什么呢？因为《两情相悦》里的这个男二，人设算是几个剧本里最差的，方亭怀觉得于慧会把这个本子也发给他纯粹是为了凑数。男二名字叫林还，不知道干了什么得罪作者的事，反正他在整个故事里被写得就宛如一个恶毒男配，什么不招人喜欢就干什么，硬生生活成了一个反派。
程译低笑，道：“如果演员不是你，我可能也不会推荐这个，但我觉得以你的外形条件和演技来看，可以试着把林还演得更特别一点。这种题材的剧拍摄周期和后期制作时间都不会太长，更没有卡着不让播的可能性。”
“你觉得？”他问道。
“我……”他愣了愣，下意识点点头，弯着眼睛笑道：“我本来也挺喜欢这个本子的，虽然人设不太好，但是感觉演起来很有挑战性。”
“眼光不错，”程译像是心情很好，随口问道：“为什么不发原剧本给我？”
“呃……我怕太长了，况且那些本子的台词和情节处理还……不是很完善，没法跟你的作品比。”
“所以不想拿给我看，怕脏了我的眼睛？”程译笑着说。
方亭怀诚实道：“确实有点这样的想法……”
程译听完闷笑了好一会儿，他嗓子本来就偏低沉，这样笑起来简直要了方亭怀的命。他也是今天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是一个声控，还控得很特别，转挑着程译打电话时候的声音喜欢。
他揉了揉微红的耳朵，换了个方向听语音电话，试图让耳朵歇会。
第12章 第 12 章
程译笑完之后没了声音，几秒种后才轻轻说了句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刚好接下来没什么安排……”他话锋一转，问道：“考虑换个编剧吗？水平更高的那种，还能酌情给你加点戏。”
方亭怀一脸懵逼：“嗯？！”
他听见啥了？程译所想表达的意思是那个意思吗？
偏偏程译还不肯说透，语气听上去像在诱哄小朋友：“真的不考虑一下？机会难得，错过就没有了。”
方亭怀也不想那么多了，马上说：“考虑！我立刻考虑！”
开玩笑，程译这种级别的大编剧抢手得很，人家想请都请不到，现在居然主动要求来给他的剧本当编剧？虽然他只是个男二，但把这事儿说给男女主和导演投资商以及公司高层一听，估计都得乐开花了。
“那就考虑，方老师需要多久能答复我？”程译还换了个称呼调侃他。
……方老师又是什么见鬼的称呼？
方亭怀有点不好意思，道“现在就能答复你……嗯，不要那么叫我……”
“好，”程译含着笑意，用气声轻轻道“那么，请问演员小方老师，你答应让我来做你新戏的编剧吗？”
……
方亭怀隐约感觉自己的直男头衔在摇摇欲坠，这个电话再打下去他恐怕会因为耳朵意外怀孕而登上微博实时热搜第一。他飞快回了句答应，眼疾手快地把语音通话挂断了，回房随便拿了本书自我冷静。
冷静之前还没忘记给程译发了个【有人找我，先挂了。】的微信消息。
并附一张撒丫子狂奔的白鹅表情包，配字溜了溜了。
他坐在床上看了会书，却什么都没能看得进去，干脆合上书慢慢闭上眼睛开始思考。一直以来，似乎每次遇到程译，他就总是在被照顾，有时候方亭怀自己都在怀疑，程译真的比他小好几岁吗？
中午的时候于慧就打电话过来了，语气震惊得不行，差点儿把方亭怀本就受了刺激的耳朵震聋。
她先用了十分钟来表达难以平复的激动心情，再花了五分钟反复确认程译是不是真的要来当他新戏编剧，最后才慢慢冷静下来跟方亭怀提了提这个戏的进组时间和主演人员。
于慧道：“女主是星源传媒的李佳佳，人还不错，你没跟她合作过吧？”
“是，没有合作过。”
方亭怀挺无奈的，李佳佳是当红小花，演的很多电视剧收视率都很好，怎么可能跟自己合作过。
于慧说：“没事，进组多熟悉熟悉就好。我今天听宋总跟我说程译要来给这个剧当编剧，我都惊了，到底怎么回事？”
方亭怀耐心道：“跟程编聊微信的时候谈到了，他对这个本子挺感兴趣的，就问我要不要把编剧换成他。”
于慧一怔，她虽然不至于觉得这事儿是方亭怀跟程译死缠烂打求来的，但心里也默认应该是方亭怀先开的口，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是程译主动要求来给方亭怀的新戏当编剧。
这还用说什么，人程二少明显是想捧着方亭怀，才这样明里暗里帮着他。
可方亭怀为什么又跟她说，两个人没关系呢……
难不成，程译对方亭怀有意思，可方亭怀不是很乐意？
于慧恨铁不成钢地想，这么多年了方亭怀还是这样不知变通，上哪儿找条件这么好的金主啊，人家喜欢就赶紧答应下来不成么。
她咳了一声，道：“是这样，那你真撞大运了。虽然是男二，但有程译这个金字招牌在，这剧肯定能火，你好好演，等播出的时候多吸点｜粉丝。”
方亭怀自然乖乖答应，又问道：“那男一定了没？”
于慧正要说呢，她道：“本来定了默宇，可中午宋总又跟我说男一可能要换，也许不是我们公司的艺人。”
方亭怀听完皱了皱眉，宋总给李默宇的资源都能被抢，这个男一肯定也不简单。
于慧说《两情相悦》暂定12月末开拍，大概还有半个月左右时间进行剧本改编和其它相关事宜的准备。其实按常理来说，这个时间真的很赶。很多编剧根本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写完一个剧本，但程译本身写剧本就很快，质量还高。再加上《两情相悦》的剧情和人物已经大致设定好了，他只需要修改一下故事节奏和部分台词就好。
而且电视剧的剧本大多数边拍边改，有些时候还需要重新创作，程译的那一版剧本也只是个大致基调。
四号的时候，方亭怀收到了演员信息，《两情相悦》男主最终定的是一个叫陆银双的演员。陆银双，这个名字很陌生，方亭怀确定没在国内娱乐圈听说过他。
于慧说陆银双是个新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拿到了这个剧的一番男主，并且看样子还打算把这个剧作为出道剧一炮而红。
出道剧……
方亭怀一笑，总觉得这人年纪应该不大，而且有很强的自信心。
他看了看就把演员表丢到一边了，拿起手机觉得应该关心一下正在爆肝赶剧本的程译，斟酌了许久，发过去一条消息。
Fang：【程编好……剧本改得怎么样了？】
程译很快回了一条。
程译：【很顺利。】
程译：【不过时间确实有点紧。】
方亭怀轻咬了一下唇，打字道：
Fang：【加油！！】
程译：【这么敷衍？不通过。】
……
方亭怀清了清嗓子，小声对着手机喊了一句：“程编加油。”
然后松手发送了个语音条过去。
程译过了一会才慢条斯理地回复：【可以，这次通过了。】
方亭怀抿着嘴小幅度笑了笑，觉得差不多达到了鼓励程译的目的，暂时不去打扰他了。
八号，《两情相悦》剧组演员拍摄定妆照。
男主刘之陌，扮演者陆银双。
女主周曦，扮演者李佳佳。
男二林还，扮演者方亭怀。
第13章 第 13 章
方亭怀一大早就起来了，比预计时间早了二十分钟到拍摄的地方，一路过去跟不少工作人员打了招呼，挺圈路人好感度的。他照着工作人员提示进了自己的化妆间，造型师和服装都吓了一跳，忙停下来跟他问好。
化妆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打扮时尚妆容精致，看着挺随和的，笑着让方亭怀坐好，道：“是方老师吧？来得真早。”说完她仔细打量了一下方亭怀的脸，讶异道：“以前没给你做过造型，方老师皮肤怎么这么好，感觉都不需要底妆了。”
助理雨琪抱着方亭怀的东西坐在一边，闻言也道：“就是就是，方哥皮肤好得我一个女孩子都羡慕，又白又细致。”
“噗，”方亭怀轻轻笑了一下，稍微侧了一点脸说：“管好你的东西，少胡说八道。”
说完就安静地坐好，任化妆师在脸上涂涂画画，让偏头就偏头，让闭眼就闭眼，乖得不行。化妆师一边给他化妆，一边感叹道：“方老师好乖，不乱动也不玩手机，来稍微抬一下头？对，对，就这样……”她挑了支眉笔给方亭怀化眉毛，继续说：“不像有些艺人，自己乱动，完事儿了还回头来怪我技术不行，啧……”
这位口无遮拦的化妆师叫Carrie，也是圈里的知名化妆师了，给不少明星做过妆造，水平很高。平时作风就有点大大咧咧，属于心直口快类型的人。
由于角色需要，方亭怀这次的妆面和他本人气质差别很大，眉峰处略做了处理，显得整张脸凌厉又俊俏。他眼睛本来就生得好看，现在化完妆，看向别人时就有种泛着寒意的漂亮薄情。
化完妆后，Carrie打了个响指，夸赞道：“哇，帅得我都不敢直视你啦。”
然后她从服装师手里接过搭配好的衣服，往方亭怀手里一递：“方老师可以去把衣服换上了，我看差不多该开始拍摄了，早做点准备总没错的。”
方亭怀点了点头，道：“辛苦了。”
说完就去了里面换衣服，等待的时间里雨琪拿着手机刷了会微博，自从演员官宣之后大家对这个新剧的讨论度还是很高的。不说别的，光是一个神神秘秘的男一都够网友研究半天，更别提女主还是最近很有话题热度的当红小花李佳佳，有关方亭怀的话题虽然不比男女主那么多，但也比以前基本无人关注的情况要好很多。
路人基本上都在说程译编剧的电视剧一定不错，很让人期待，挑的几个演员看长相也不错。雨琪忍不住开小号暗搓搓安利了一波方亭怀，他本来就没啥黑料，比较致命的地方就是不红，没什么人认识他。雨琪挑了几张方亭怀的照片发上去，靠颜值替方亭怀吸了一波路人粉。
剧组这边给方亭怀准备的是一套偏精英气质的西装，剧中他饰演的林还在一所大公司工作，收入不低，对个人形象的管理也很重视。方亭怀属于长腿窄腰的类型，身体线条非常好看，是目前娱乐圈里难得的“纸片人”身材。圈里肌肉健壮的男艺人已经有很多了，像他这种清瘦修长的就非常难得。方亭怀的一部分粉丝就是被他的纸片人身材圈粉的，并且强烈拒绝方亭怀去练肌肉，要他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就好。
当然方亭怀也确实不喜欢练肌肉和健身，拍完戏一有休息时间大多窝在家里宅着，佛得一批。
方亭怀换完衣服就被来敲门的工作人员叫到了拍摄场地，女主角李佳佳已经拍完了她的单人部分宣传照，她今天的造型也很贴合角色，清纯漂亮，主动过来和方亭怀打了个招呼。
“你好。”
“本人很帅呀，”她伸出手，抿着嘴微微笑了一下：“我是李佳佳，以后叫我佳佳就好啦，期待跟你的合作。”
方亭怀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李佳佳跟他年龄相差不大，但咖位却高他很多。
他有点紧张地回道：“谢谢，我也是。”
雨琪小跑着拿了一副细框眼镜过来，看到李佳佳先愣了一愣，立刻停下跟她问好：“……李老师好，我是方哥的助理！来给他送落下的造型用眼镜！”
李佳佳笑着点了点头，说：“那快给你方哥拿过去，他马上要拍了。”
她站在一边看着雨琪把眼镜递给方亭怀，造型师把方亭怀的头发简单梳上去抓了个造型，只在额际留了几缕发丝，此刻他再戴上那副眼镜，整个人气质瞬间就斯文败类了起来。李佳佳对方亭怀了解不深，但看过几部他参演的作品。坦白来说，她认为凭方亭怀这样的长相和演技，早该火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却一直没什么水花。
不过他目前接到的这部戏倒是一个不错的资源，比起那个神神秘秘的男主角，李佳佳显然对方亭怀这个男二比较有好感，也是真心希望他能有不错的发展。
方亭怀的拍摄很顺利，又配合造型师的要求拍了几张跟李佳佳的双人宣传照，他们拍摄完毕都已经快中午了，几个配角也都陆陆续续完成了拍摄，男主角却连影子都没见着一个。
李佳佳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叫来工作人员问道：“怎么回事？男主人呢，让大家等他这么久合适吗？”
第14章 第 14 章
工作人员擦了一把汗，小心翼翼地说：“好像是已经在化妆间了，就来，委屈您和方老师再等一会。实在不好意思，要不您先喝点水？我去倒。”
李佳佳摆摆手说不用了，坐在休息椅上玩手机，眼睛一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