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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老哥,你不爱我我自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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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华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关上门。下午的复健一点半开始,还有半个小时。方锦华扭头冲着方晓说:“休息半个小时,一会开始。”

方晓脸色僵了僵,刚想说什么,手好像要动,却也只是微微碰了一下床下围的毛穗子,他大喊了一声:“方……”还没喊完,就这一侧头的瞬间冲着床下就吐起来,方锦华快步走过去,方晓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大概是怕自己吐到方锦华身上,明明手不怎么能动,却使了劲推了方锦华一下。
方锦华僵了一下,又走过去扶着方晓的肩膀,一只手拍着方晓的背。
方晓吐的撕心裂肺,把刚才咽进去的米饭和菜全都吐了出来,吐到后来没得可吐,开始吐黄水,方锦华一手搂着方晓的肩膀,喊:“陈妈!”

陈妈还围着围裙,急急忙忙跑进来,看见方锦华半搂着方晓,地上有一摊呕吐物,方晓还在不停的干呕着,满脸都是眼泪。陈妈也有点慌,赶紧跑过去,看了一眼方晓,又不敢碰,想了想,拍了一下大腿:“有止吐药啊,您看我这都糊涂了,您等一会啊,忍忍啊,您先忍忍啊。”说完又往外跑,方锦华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只手扶着方晓,另一只手插…进裤兜里,摸了半天才掏出手机来。

陈妈跑到门口,忽然想起来,就百忙之中扭头说了一句:“我把护工叫进来吧!她们没准懂点儿!”
方晓吐的更厉害了。
方锦华抬头:“陈妈……”叫了一声忽然没了声音。
陈妈扭头看了一眼,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急匆匆的去拿药,方晓靠着方锦华,吐的没力气,只剩喘气,连话都说不上来。方锦华摸着方晓的头发,说了很多遍:“再忍忍,忍忍就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少,抱歉= =





第9章 撒娇
晚上的时候医生和护工都回去了,方晓吐得昏天暗地,也没怎么复健,医生来了,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方晓腿上盖着毛绒毯子,头斜靠在床上,整张脸惨白惨白的,胸口一个劲儿的起伏,乍一看像是病入膏肓,可是离近了又不像,因为那双眼睛,绝对不像含着死气的眼睛。带着水,泛着微波,那一点亮度带活了一张脸,带活了整个人,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窗户外面。如果这时候你和他对视,你会发现他的那双眼睛里含着光,含着秘密的期待,你会觉得他在跟谁生气,他的心里怀着什么叵测的诡计,孩子跟家长玩胜了一场恶作剧,他仰起脸,倔强的抿着起了死皮的嘴唇,等着胜利。

方锦华手机响了。
韩羽辞职了,带走了一份公司的机密文件。
手下在那边慌慌张张的报告。
方锦华点点头,掐断了电话。韩羽会报复,这他早就想到了。
该走的就走吧,他应得的。
月亮升起来了,秋夜凉,风已经带了冬天的温度,方锦华在院子里站了一会,浑身上下都冷透了,才往回走。

蒋妈已经把方晓屋子里的秽物都收拾好了,被褥也换了新的,这个苍老的女人,也从心底疼着这对兄弟。她有时候又会静静的站在餐厅门口,看着方锦华喂方晓吃饭,一口米饭一口菜,哥哥的眼睛盯着弟弟,确认他咽下去了,又舀一小勺汤送过去,弟弟张开嘴,有时候又会故意咬住勺子。两个人的头挨在一起,有时候又会小声的说话,他们坐的很近,从某个角度看就像拥抱在一起,那种安静的,让人觉得沉静又安详的东西,不知不觉会让人湿了眼角。

方锦华进屋子的时候已经挺晚了,方晓还没睡,依旧半靠在床上,方锦华走过去,给方晓的被子向上拉了拉,手刚碰到了方晓的头发,停了一秒,又拿下来。
“好点了?”
方晓的视线才从方锦华脸上收回来,又看了方锦华的手一眼,他低声嗯了一声。
方晓还是不怎么爱说话,大概白天吐得太厉害,他低着头,垂着眼帘,整个人没了精神气,像是被抽掉筋骨的鱼,半坐着,要一直向下滑下去。
方锦华捞着方晓的胳膊,方晓根本不怎么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手向下垂着,他抿着嘴,一只眼睛被长刘海遮住,另一只眼睛隐在暗影里,只能看到一小排扇子一样睫毛,浓烈的黑,甚至泛着一点乌光,像蝴蝶轻轻颤动的翅膀。 
方锦华把方晓刘海拨开,露出方晓的额头,方晓才又抬起眼睛看方锦华,方锦华没跟他对视而是直接把方晓半搂进怀里,方晓看不见方锦华的脸了,就低下头看着床边的穗子。

黑色的头发里露出一点青色的头皮,方锦华盯着方晓,他知道方晓的头上有几个旋儿,右边的头上有个包,小时候方晓玩沙子,跌了一跤,起了老大一个包,哭着跑回家,把方锦华心疼坏了,抹了香油又抹牙膏,后来好了,包却只消下去了一点,用手一摸,都是鼓的。
感觉到方锦华又在摸自己头上的包,方晓听见方锦华说: “是不是挺难受?”
方晓听见方锦华的心跳,有力,却压抑,不轻快。
方晓说:“你觉得呢?被两个老女人把尿,你觉得的呢?”
方锦华说:“嗯,我知道……”停了一会儿又说:“再忍忍。”
“……然后呢?忍过这一阵我好了,你就从我面前消失的干干净净,然后我娶老婆生孩子?”

方锦华说:“……不是。”
“不是?你不走?你在我身边?一辈子不结婚?每天晚上跟我做…爱?”方晓一口气问了很多句,问完了又觉得胆怯,可是死撑着,又觉得自己的脸贴的方锦华太近了,想直起身子来,方锦华按了他一下,方晓还想起来,方锦华就轻轻的摸他的头,一下又一下,从头顶到后脖颈。
方晓慢慢的不挣扎了。
停了一会儿,他又喃喃的:“……方锦华……”
方锦华没说话。
方晓静静呼吸,过了一会儿,好像叹了一口气:“方锦华……”你陪着我,不要再丢下我了行不行?
他不敢开口。
其实他害怕,不敢说,不敢求他。他怕被拒绝。

心里被一种类似自我厌恶的感觉充满了。每天面对这样的自己,尖酸刻薄,心脆弱的像张纸,什么都搁不住,几句话几个眼神都能刺穿,要面子,还拼了命的做纸老虎,里面疼的跟什么似的,还要拼了命的露出獠牙利爪来给别人看。
这样的人……方晓想,我要是方锦华我也不喜欢。
……我要是服个软呢?
不,不是服软,这是一个正常弟弟应该有的反应,应该学会撒娇,这也是一种求胜的方式,只是智取。方晓想。
方晓说:“方锦华,我害怕。我想你陪我。你别走。”跟要咬断舌头一样,说完就后悔了,要一个泼妇装大家小姐,这怎么对劲儿?装的人难受,听得人估计也不舒服。
他心惊胆战的等着。
方锦华没说话。
方晓几乎要窒息了。他想,下辈子,下下辈子,打死也不说这种话,真他妈的要命。

方锦华放了手,站的远了一点,好像离太近了不能说话一样,眼睛也只是看着方晓的头顶,方晓的眼神让他的心都碎了。
他呆呆的垂着手,听见自己说:“不行,真不行,晓晓,你不能缠我一辈子。”






第10章 两个新护工
方晓扶着桌子走路,也不知道哪里难受,整个人缩着像只大虾,迈一步歇半天。早晨的阳光让屋里有了一层温度,方锦华拿着文件站在另一个门口,微光从他西服袖扣上折射开,散成一小片淡淡的光晕。方晓被这光闪了眼,脸上露出不耐,腿肚子筋打拧,说出话来牙齿打着颤:“……站远点行不行?”
方锦华脸上没什么表情。
方晓没说话。
方锦华说:“想吃什么让吴妈给你做。”
方晓坐在地上,汗珠子一个劲的往下滚:“那个瓶子呢?”
方锦华顿了一下,下意识看向方晓的眼睛。方晓又问了一遍:“你给我的那个瓶子呢?”

哪个瓶子?
小小,瘦瘦的,风都能吹动的方晓。
方锦华的心酸软了一下。谁说他俩的童年最不容易?那个小人跟着方锦华,离不开方锦华,依赖他,攀附他,没有他就活不下去,还有比这更享受的滋味吗?
“哥。”方晓上身穿着隔壁林奶奶送的厚棉袄,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背带裤,哥俩不知道怎么穿,把背带系在了方晓的腰上,还像模像样的打了个蝴蝶结。方晓颠颠的跑过来,在方锦华前面站住。
方锦华站在院子里,挽着裤脚,刚下过一场磅礴的大雨,大太阳升起来,泥泞的院子蒸腾起一片热气。方锦华脸上也是汗津津的:“笨蛋,跑慢点儿。”他看着站的别别扭扭的弟弟,把他脸上的泥擦一擦。
方晓扭捏着不说话。
方锦华说:“饿了?”
方晓还是不说话,脸红扑扑的透出可爱,他捏弟弟的脸,像吃了又棉又软的糖,在这样的处境和世道,心却好像化开了一样。方晓也不躲,嘴巴嘟着,黑眼珠子乱转。方锦华捏的高兴,从破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迅速在方晓面前晃晃又藏到后背:“猜猜是什么?”他长得太快,已经比弟弟高出一个头了,不得不弯下腰,看着晓晓的眼睛,他狡黠的笑着:“猜到了就送给晓晓。”

那年,方家兄弟的隔壁林奶奶女儿出国回家,执拗地要把老人接去国外,老人气的不吃饭,不跟女儿说话。女儿问:您这是为啥啊?老人叹气:你没了我,活的没准儿比现在还好,隔壁那对儿孩子,没了我,活不下去呀。
过年的时候,隔壁林奶奶偷偷给了方晓二百块钱,在那个年代,几毛钱都能让小朋友乐开花,这样的大钱小朋友不敢收,跟林奶奶推脱了许久。林奶奶说:“晓啊,这钱你得收着呀,不知道怎么花,给你哥,你哥就不用去帮别人洗盘子啦。”
听了这话,方晓攥了钱,不说话了。
出了奶奶家,方晓站在马路边上,风挺大,围墙上干枯的三角梅发出沙沙声,他把二百块钱的票子卷了卷,塞进方锦华送的小瓶子里,他握了喔瓶子,揣进口袋里,从外面捂着,嘴角弯起来。多年之后,方晓有时从睡梦中张开眼睛,仍能看见明亮刺目的阳光,天高云阔,六岁的自己紧紧按着口袋,迎着新年的风,心被喜悦填满了。

方锦华怎么也找不见那个瓶子了。已经过了执着于某些东西的年龄,有些东西,却是舍弃不了的。
方晓坐在沙发上,看着找东西有些慌乱的方锦华,翘着二郎腿,端起一杯茶,晃晃里面的茶叶:“……听韩谦说,那瓶子估计有些年头儿,应该能卖点钱。”
放在电视墙的抽屉里,却不知被谁拿走了。方锦华把保姆叫过来,保姆跟了他们这些个年,是信的过的。
保姆也只是摇头。
“说起来,那两个护工……”方晓低头咽了口茶,清了清嗓子:“不也没事儿爱在客厅里转悠。” 

听到这话,方锦华的手停了,稍微顿了一会,站起来,从茶几上拿了文件,无声地看着沙发上的方晓。
方晓有点不自在,眼睛四处乱瞟。
方锦华说:“你不喜欢他们,我给你换。”
方晓哼了一声:“……喜欢?那对老女人……”说完垂着眼皮,眼珠子乱转:“……我要换。你给我换?”
方锦华说:“只要你配合治疗。”
方晓眼中有了生气:“说话算数?”
方锦华点头。
“不许反悔。”方晓的嘴角难得弯起来,这笑容,让方锦华有点恍惚,眼底开始烧灼一样的疼。
方晓笑的十分灿烂:“给两个帅点儿的。男的。绝对配合治疗。”
方锦华的手开始抖。
方晓紧盯方锦华的脸:“我可没开玩笑,一定养眼点儿的——年纪嘛,小点儿也无所谓——你懂得,年轻最好了。”说完半趟在沙发上,斜着眼睛看着方锦华。
方锦华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可惜不会抽烟,这时候来一根儿得多他妈爽。
方晓抖着腿,遗憾的想。

方晓如愿以偿了。
老女人换成了少年护工。
方晓十分满意,脸上也多了笑容,两个年轻的护工手法好,做按摩的时候方晓没有乱叫,比以前配合多了。
方锦华跟方晓的交流变少了。
早上出门不会跟方晓打招呼,傍晚回来,方晓跟两个男孩子正闹着,不知道说到什么逗得两个人咯咯直笑。方锦华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路过客厅,走进卧室,关门。
两个护工,一个是个年轻的少年,叫小季。另一个稍微成熟些,差不多二十五六,小季的师傅,叫赵笙,方晓直接叫他名字。
方锦华进去后,小季问方晓:“你哥怎么了?”
方晓好像没听到一样,大声说:“一会儿搓牌啊,都不许走,留下来吃饭。”小季还想说话,赵笙撇了他一眼,小季闭了嘴。

“方先生,吃饭时间到了。”保姆敲门。
方锦华对着批完的文件愣了一会,发现自己还穿着西服,又换了家居服,穿上棉拖,打开门,护工们还没走,方晓打扑克打得不亦乐乎,脸上贴满了纸条。
方锦华走过去,拿过方晓的牌:“去吃饭。”
方晓啧了一声,抬头看了方锦华一眼,把牌夺过来,看着手里的牌:“等玩儿完了。”说完抓了张新牌,叼嘴里,安排手中牌的位置。
方锦华把方晓嘴里的牌拿下来:“吃完了再玩。”
方晓不回答,发了张牌,看着小季,挑眉:“看我干什么?”说完冲着小季手里的牌抬下巴:“发呀。没见都等着呢。”
小季看了看方锦华的脸色,赵笙咳嗽了一声,小季战战兢兢:“要不别玩了吧。”
方晓牌一扔,皱着眉看方锦华:“我说,别管了行不行?看见你在这扫了大家的兴吗。”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钟摆摆动的声音格外大,方锦华听着这声音,胸膛极其细微的起伏:“方晓。”他弯腰靠近方晓的耳朵,视线落在摇摆不定的钟摆上,声音轻且快:“还让我再说最后一遍吗。”

方晓的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感受到了方锦华的愤怒,神经却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他知道怎么平息方锦华的愤怒,知道该说什么。保姆看着,两个哥们儿看着,他知道自己最好说什么……他看着方锦华的眼睛,却极其清晰地说:“方锦华,离我远点儿。还是你说的,对咱俩都好。”
方锦华攥紧方晓的手。
方晓没说话,方锦华寻找方晓的视线,却看到了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睛。它们闪着光,发着烫,含着湿气,对方锦华说着话,那是跟方晓嘴里的话截然相反的,软糯的,温热的,饱含情意的话:来啊,方锦华,来啊,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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