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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嗜睡是病治不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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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奇怪呢……
我把眉毛两边往中间拢了拢,虽然能遮盖掉一点,但因为这样两边眉毛不往一个方向走,反而显得更奇怪了。
我又只好理回去,把额前碎发往下揪一揪试图盖住眉毛。
有点短,不太能盖得住。
这可怎么办……
“你在干什么?”
突然在身后响起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俞衡进来了,他疑惑地打量着我:“臭美什么呢?”
“谁臭美啊……你不是在厨房吗?怎么跑到厕所来了。”
“就准你上厕所,不准我上?”
他尿他的尿,我继续照我的镜子,问他道:“俞衡,头发能种,眉毛是不是也能种?”
“你要干嘛?”
我冲他指了指我的眉毛:“断了啊,想补一补。”
“补它做什么,又不痛不痒的。”他洗了手,把我刚压下来的头发又撩到一边,“不许遮,就这样,挺好看的。”
“……哪好看啊?你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我觉得好看就行了呗,反正你平常自己也看不见,还不都是给我看。”
他站在我旁边,从镜子里看我:“而且这叫特色,与众不同。”
“可我听说断眉不是不吉利吗?”
他诧异地瞧我一眼:“你这么迷信?就算是真的,也不过是命运有点波折罢了。你大海啸都过了,还怕什么小浪花?”
我竟无言以对。
我还是不太死心,又道:“那要不你把你妹妹的眉笔给我借来,我随便刷两笔,给盖过去?”
“省省吧你。”他一拍我的手,“我做饭去了,你别站太久。”
唉。
算了。
既然俞衡不介意,那我也就不遮掩了,省得显得我矫情似的。

'新生'Chapter 4
我回到客厅,本来还想找老爷子聊两句,结果看到他正在看报纸,就没好意思打扰。
又去卧室躺了躺,坐久了腰还是有点累。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两部新手机,好像是情侣款。
我知道肯定有一部是俞衡的有一部是我的,但分不清谁是谁,便试着用指纹解锁,结果发现两部都能解开。
哎?
我只好通过通讯录判断出我的手机,登上微信,在我们那个群里诈了一会儿尸,一聊又是半个点,程轩问我还要不要去剪头发,我谢绝了他。
我大概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门了,换了肾也不用再去透析,我打算彻底在家里宅着。
说实话我现在对出门有一点恐惧……许辉给我造成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我总感觉我一出门就会有人来抓我……
我被解救回来那会儿,大夫就说我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不然也不至于一年多都不能主动进食。
我估计我现在也还是不能进食……

我也没有办法,我也很想克服,但根本克制不住自己去往那方面想。感觉我拼命想要自杀那阵子都有些抑郁症了,有点想给冯深打电话问问他是怎么走出来的……
算了,我看他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走出来。
但愿时间能抹平一切吧……

不知不觉又睡着了,俞衡叫醒我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他轻轻拍着我的脸颊,对我道:“砚之,吃饭了。”
吃饭?
我正迷糊着,被他推到餐桌旁才惊醒过来,忙拽住他的胳膊:“俞衡,我……”
他拍拍我的手背:“试一试好吗?我给你少盛一点。”
“……好、好吧。”
妹夫正在拿刀切那只鸡,看我一眼道:“这么香你都不饿的吗?我都要饿死了。”
确实香,也确实饿,但就是无论如何,也提不起食欲。
我叹了口气。

最后俞衡给我盛了小半碗饭,我拿着筷子,却迟迟下不去手。
估计我醒之前,俞衡也跟他家人说过我的情况了,现在他们并没有对我露出什么异样的眼神。
可还是不太想在他们面前丢人,我只好强迫自己不去想,夹了几个米粒送到嘴里。
但是越强迫自己不去想,就越忍不住去想。一想到我被关在那个闷热腐臭的仓库里,被许辉一颗一颗地往嘴里塞钢珠,我就……
胃里翻搅而上汹涌的吐意,我忍了半天依然没能忍住,猛地站起身来,说了一句“抱歉”,连轮椅都顾不上用,甚至忘了自己也许会摔倒,急急忙忙冲向卫生间。
“砚之!”
我撑着洗手池,将才咽下的几口米饭又全部吐了出来,这还不够,吐意仍然没有消减,我几乎把胃酸都吐了出来才觉得稍微好受了些。
我两腿发软,就要跪倒在地上,俞衡连忙扶住我,神色焦急地问我怎么样,我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抱歉,不应该这么草率让你去尝试的……你不要再想了,砚之,不要去想!”
他扳过我的脸,强迫我看他。
“你看着我啊!那些都过去了,现在只有俞衡!”
许辉的影像慢慢在我脑子里退掉,我喘着气,逐渐平静下来,哑着嗓子:“我没事。”
他把我抱回卧室,递给我一杯水。
水我倒是还能咽得下去,如果连水都喝不了,那我真的是不能活了。
我倒在床上休息,对他说:“你去吃饭吧,不要管我了。”
他给我擦掉额头的汗,叹气道:“那好,我吃完饭再来给你想办法。”
我点点头。

好累啊……
也好饿。
我仰头望着天花板,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个毛病到底怎么样才能克服,难不成又要和以前一样天天吊营养液吗?
那未免也太痛苦了。
我只想像正常人一样活着啊……
俞衡吃过饭又回到我身边,拿了瓶葡萄糖,倒在杯子里用水稀释了,递给我。
“先喝点吧,至少别把胃饿疼了。”
我喝了两口,不太甜,虽然味道不是很能接受,但还不至于吐出来。
我问他道:“我昏迷这半年你都怎么给我吃东西的?”
他瞅我一眼:“把蔬菜水果榨汁给你灌呗,灌不进去就插胃管灌,总不能让你饿死了。”
一听就觉得好恶心。
“不过你现在醒了,肯定也喝不进去那种东西。”
我长长吐了口气,闭上眼:“俞衡,照顾我是不是特别麻烦?”
“还好吧,反正你昏迷的时候都随便我摆弄,醒了就有点麻烦了。”
他又压下‘身来,轻轻吻我的额角,“你是想输液呢,还是尽可能吃些流食?”
“我不想输液。”我说。
“那我给你熬点粥喝。”

他说着就又走了,而我又睡着了。他再回来,已经端着碗白米粥,坐到我面前。
粥里加了点糖,没有直接喝那么单调,他拿勺子舀着一勺一勺喂我,但我只喝汤的部分,他一舀到米,哪怕只有一粒我也绝不张口。
他好像被我弄得无奈了,眼看着汤越来越少,剩下的全是米了,他叹着气看我:“剩下这些你是想让我喝吗?”
我比他还要无奈,只好恳求他:“你就别再为难我了,我喝了真的会吐的。”
“我不相信。”他说。
以前我还不相信自己吃不了饭呢……
他忽然舀起一勺米,含到自己嘴里,我还以为他真的要替我喝了,结果他居然扳住我的脸,凑上我的唇。
我登时就傻了,一时间也忘了反抗,只感到他把那些我抗拒的米,用舌头顶进我的嘴里,又搅着我的舌头让我跟他亲吻。我嘴里有东西,本能地就要吞咽,被他这么吻着,脑子里也暂时放空,没那些不好回忆的地方了。
他结束了一吻,我也已经把那勺米全部咽进了肚子,擦了擦唇角,问他:“你就不怕我吐出来啊?”
“你要是这样还能吐出来,就说明你不够爱我。”
我无话可说。

最后他还硬是把那碗粥全给我喂下去了。
就是吃了得有将近一个小时。
我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只剩下喘气的份。
他也倒在我身边,动都不想动了。
虽然我确实没再吐,可这样也太费劲了,还不如直接输液呢。
他搂着我说:“睡一会儿吧。”
我求之不得。

'新生'Chapter 5
虽说粥确实是吃下去了,但一碗粥又能顶什么用,睡个午觉,两个小时就又饿了。
下午俞衡还是给我吊了一袋营养液,说我做完移植还是要保证身体营养均衡的好,这段时间尝试去吃东西,等到完全能自主进食了再彻底摆脱输液。
我这命咋就这么苦呢,唉。

他家里因为又有老人又有孩子,生活作息简直不要太规律,晚上六七点准时吃饭,十一点前准时睡觉。不像我原来,十点了还在吃泡面,一二点睡不着,还能起来给自己加个宵夜。
吃了晚饭俞衡就给我洗澡,八点的时候我已经躺床上了,不过我不会这么早睡觉,拿手机看了会儿电影,正看到关键点上手机突然就响了,声音还极大,吓得我直接把它给扔到了床上。
扔掉了我才反应过来是闹铃,连忙捡回来关掉。没隔两秒钟,床头柜上俞衡的手机也响了,我又关掉他的闹铃,一看时间九点整,心说这大晚上的定什么闹铃?
我正要大声叫他,他就从外屋回来了,从床头一个大盒里拿了个透明的小盒,扁圆的,差不多脉动的瓶盖那么大。
总觉得这个小盒可以完美地装进一个避孕`套呢……不,我什么都没有想。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又递给我一杯水,对我说:“吃药。”
哦……
抗排异药吗……我以前不做手术,一半原因就是不想吃这个药。不,也不能这么说,什么药我都不爱吃,从小到大最抗拒的就是吃药了,偏偏还给我怕什么来什么。
我拧开那个小圆盒,里面有两种胶囊,我一看就咧了嘴:“这么多啊……”
“不错了,你这吃得算少的。之前是三种,现在还减了一种,赶紧吃吧。”
“那个……你能不能跟冯深说,把胶囊换成药片啊?胶囊不好吞……”
他“啧”了一声:“破事还不少呢你,你咽不下去我把它掰开了给你溶水里。”
“不不不不不!”我连忙摆手,吓得我赶紧就水把那几个胶囊咽了。
小时候吃感冒药,因为吞不下去胶囊卡嗓子里,胶囊溶解,里面的药沾到舌根……我相信不止我有过这个经历……
那滋味简直一言难尽啊。
我把药盒还给俞衡,他又重新往里面装好了药,放回到大盒里,还把大盒拿起来给我看。盒子分成了两部分,一边盖子上写着“上午”,一边写着“晚上”。
“以后闹铃一响,你就去吃药,早晚九点各一次,头天我给你分好,你直接吃就行,不要拿错了。”
我又不是不认字,上午和晚上我还能分不清吗……
“不管你当时在干什么,闹钟一响立刻给我去吃药,五分钟以后我来检查,要让我看到你没吃,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要万一我当时正在蹲马桶呢?”
“……闭嘴。”

俞衡不理我了,把我挤到一边,在床上躺下。
“你要睡觉了吗?”我问。
“有点困了。你玩你的吧,不用管我。”
我索性也不看电影了,还有好长一段,看估计要看到快十点。我关了大灯,把卧室门掩好,又躺回他身边,问他:“俞衡,你是不是觉得很累?是不是因为给了我一个……”
“有一定影响,不过影响不大。”他明显知道我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了我,“这半年来也有妹夫帮我照顾你,倒不是很累。主要最近总是做噩梦,一直也睡不好。”
“为什么总做噩梦?”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母亲的忌日快到了。”他摸摸我的手,“现在回想起来,她走之前一个月都不太对劲,可我那时候只忙着大学开学,一直也没有在意。”
我皱了皱眉,俞衡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都已经走了快十年了,他居然还在想这些事?
“母亲的忌日是什么时候?”
“9月11号,还有二十天。”
9月11号?
这个日期为什么有些熟悉?
“俞衡,我出车祸那年,你是不是9月11号,低血压来着?”
“嗯。”
居然是这样吗……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因为照顾我累倒了,居然还跟他母亲的忌日撞上?
难怪那一天他一直抱着我,显得非常脆弱和害怕的样子。
“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啊……”
“不要紧的,我睡上几天就好。我已经跟妹妹妹夫说了,从明天开始什么家务我都不管了,专心陪你睡觉,一直到母亲忌日过去。”
他叹了口气:“其实往年也没有这么严重,今年可能心理压力比较大,开始得有些早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忽然看向我:“砚之,既然醒了,就不准再继续沉睡。你再这个样子,我真的没有精力照顾你了。”
“我、我知道。”
“尽一点哥哥的责任好不好?”他摸摸我的头发。
“好……好。”

他翻过身仰躺着,缓缓叹气:“关了灯,突然又睡不着了。”
“……那我再给你打开?”
“不用。不如聊一会儿天吧。”
可是能聊些什么呢……
跟他聊聊母亲吗?又怕勾起他不好的回忆。
愈发好奇,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一直认为她对儿子的感情很淡薄,因为她跟我父亲离婚以后,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我。可是从俞衡的话里,却能听出他跟母亲的感情非常好,从这方面讲,她又应该很爱儿子。
还是说同样是儿子,我跟俞衡的待遇不一样啊……
那差得未免也太多了。
我父亲那么爱她,应该不是他先提出的离婚吧?总觉得她一点也不爱父亲,一点也不爱我,那既然这样,当初又为什么要结婚呢?
真是搞不懂女人啊。
我胡思乱想着,总是对母亲偏爱俞衡而有点嫉妒,但偏偏我又爱俞衡爱得不行,再怎么嫉妒也嫉妒不起来,真是矛盾的心理。
唉。
很好奇如果母亲现在还活着,知道她前夫的儿子跟现任丈夫的儿子搞在了一起,会是个什么反应。
人生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呢……

扭头看了一眼俞衡,他也没有睡着,睁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估计也是在想跟母亲有关的事情。
这算是恋母情结吗……就这一点来说,我和他好像有些相像。
……等会儿。
提到恋母情结,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俞爸爸说我长得像我母亲,比俞衡还像,而俞衡又那么爱他母亲,他后来爱上我,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像他母亲吧?!
应、应该不会吧……
我都在想些什么啊。
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转了转手上的戒指,即便在黑夜,也能借助一点星光而显得格外明亮。
已经三年了啊。
我又忍不住摸了摸肚子上的疤,感觉那疤痕附近能摸到微微的突出,稍稍比正常皮肤硬些。
……再等会儿。
我突然回想起某天冯深在我家大喊大叫的话,肾不是应该……在后面吗?
我拍了拍俞衡,指着我那块稍微凸起的皮肤:“俞衡,它、它为什么在这啊?”
俞衡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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