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向晚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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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入了杜书绝的心,他频频皱眉:“我可是为了你回来,太令人伤心。”
墨向晚靠在他的肩上,兀然将头在杜书绝头侧撞了一下,大笑一声:“真是想不到,外人所道的冷面侯爷,竟是和三岁孩童般,要不到冰糖葫芦,耍起了性子。”
杜书绝仍是不理会他。
“喂,别那么小气嘛!”
墨向晚起身,笑着俯视他。杜书绝倾着身体,手撑在地上。
墨向晚又倾身,在他左脸上,亲了一口,在俯身下来时。杜书绝在他看不到角度,嘴边扯了一下。
墨向晚看他仍是不理会又道:“你还不满意啊。”
杜书绝轻轻哼了一声。
随即想到什么,道一句:“唤一声相公来听听。”
只见他笑语缓缓而出,眉目成情,久久弥化不开。须臾,毫无掩饰的挂在脸上,笑起来的时候,他的眼睛最是好看,这是人常说的桃花眼,不知是否招了桃花。
那墨向晚算不算他招来的桃花呢,此刻他眉目弯弯,他知道墨向晚对此没有任何的抵抗之力。
他笑意更浓,那弯成钩月的眼,灼热中透着暖意。
墨向晚不知看着他多久,终究挪不开眼,总是觉得不真实,只有触摸到那眉,那眼,还有脸上透着的温润。才知,原来此刻他正在与杜书绝共在一处。
若有时间能停留,那就留在这一刻吧。
风吹起他淡蓝色的衣袍,腰间的玉佩在晃动,挂着的蓝色流苏也摇动,一切融汇一起,成为一幅美景。
让若有笔,请将此间作画而下,入了画,有了纪念。
杜书绝站起来,步步逼近他,道:“唤一声来听听。”
朦胧的眸光中,他回了神:“谁……谁,要唤你。为何不是你唤我?”
他目光转移,看着四处翠绿的竹子,在风中摇晃。谁在晴空杳然时,轻语微微入骨。
“哦……倘若你能在上面的话。”
语中伴着轻笑,双手负后,躺在地上的莫文枪,在晨光下泛着幽幽晕圈。
墨向晚恼怒,推了他一把:“谁说我不可以,来!”
说着竟是将杜书绝推到在地上,要将杜书绝腰间的腰带解下。
杜书绝随他,嘴边痴痴笑着:“这青天白日的,你还做这种事。”
墨向晚就是不听,将他的手,伸进他的衣袍里,忽而停住。
他的手,就在那里,久久未动。
脸上难掩忧伤,五指手指腹轻轻一动,问了一声:“很疼吧。”
许是昨夜情迷意乱,才未曾发现这些伤疤,几乎没有一处好的皮肤,全是伤疤。
起初杜书绝不知他所说何事,只见手指在他背后轻轻抚摸,要将他的衣袍脱下,他紧紧将墨向晚搂在怀中,若是晨曦之下看到,那更加恐怖。
杜书绝反问:“你是不是不喜欢?”
询问中,有那么一点点害怕,若是他说不喜欢,该当如何,又解释道:“军中男儿,那不受点伤。”
只是那伤,也是太多了,先前是为了能安身立命,为了自己的生存。
杜家的东西,他怕是要不得,也要不起。有了并肩侯这个称号,有了府邸。
府邸?或许他该离开杜家了,是时候了。看着抱着的人,他下了决心,是该去自己的府邸了。以后……以后,是多么美好的日子。
往后,他脑海中浮现,墨向晚为了洗手作羹汤的身影。有在他们的院内,种上桃花与桂花,春来桃花纷纷,秋来桂花飘香。再来一坛桂花酿,温酒而饮。
他与他在,就是一切。他在他身侧,便是人生。
以往他以为有妻儿便足,原来只要有那么一个人,就是足矣。
墨向晚挣脱开来,神情淡漠:“看来是我想多了,这些伤疤,待我回去,调制一瓶药膏,便全部祛除!”
只是掩盖不住那时的痛楚,他是这般想,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以后必然不会在发生。
杜书绝仍是记得那件事:“唤一声相公。”
墨向晚兀然站起来,将早已落在地上的折扇,捡起来,猛然道:“不行!”
不知何时,杜书绝钻到他身后,环抱着他:“向晚。”
在他耳边低语,气息喷洒在他耳边。
耳边红了……
力气一点一点正在流失……
脑海中一片空白……
墨向晚此刻还能想起什么呢,他感受到真情切意。不是瘴气与溪水之毒混合而成的药物作用。
杜书绝对他的情意,在这一刻,他十分确定,杜书绝的那一颗心,就在自己这里。
兜兜转转,千思百回,原来是他的。
有一缕发,落在他肩上,墨向晚知道,那是杜书绝的,用手拿起来,放在鼻间闻一闻,是他喜欢的味道。
“向晚。”
又是一声呼唤,
墨向晚知道,若是这般下去,忍不住是他,或者墨向晚。
他已感受到杜书绝的欲望,道:“好了好了,别再唤我了。”
杜书绝用鼻间抵触墨向晚的鼻间,笑着道:“叫不叫。”
不想放过墨向晚的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左手搂着向晚的腰间,在哪里乱动。
墨向晚扭了起来:“痒,别动。”
实在是受不了,闭着眼睛,将折扇放入怀中道:“你先放开我!”
“好好,我放开。”
墨向晚转身,眉头紧锁行了几步。
杜书绝以为他要赖着,笑着叹了一口:“哎。”
谁知莫想我那很快,便跑了过来,在他耳边轻轻喊了那两个字。
杜书绝眼睛睁大,适才只是逗着他,未曾想过墨向晚真的会这般做。
笑意不见,墨向晚转身要走,却被他拦在怀中。
他以为杜书绝会得寸进尺,急道:“不许叫我娘子,再怎么说我都是男人!”
说着拍开杜书绝的手。
竹林忽而起雾,朦胧中,杜书绝嘴上说不喊,心里却早已默念了千万遍。
这雾极其不正常。
“看来,我们要快些走。”
说着又将抑制瘴气的药丸,塞在杜书绝中:“吃下来。”
他走路有些怪异,和往日不同。
身后有人在说:“要不要我抱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应该是不长的哈,已经写到一半啦,撒花,撒花!!~~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墨向晚佯怒起来:“什么?”
“就是抱着你走啊。”
说着墨向他的头,作势要将他抱起来。
墨向晚赶紧跑开:“我还未曾窝囊至此!走开!”
杜书绝笑着,嘴都能裂到耳,只见两排皓白的牙齿道:“你放心,爷绝对不会将你当做女子,不然昨日怎么会这般粗鲁。”
看着墨向晚脖间紫色的印子,又是一阵痴笑。
墨向晚自然是看不到,只是觉得杜书绝今日太过古怪。
平日想他多笑几分都难,今日倒是比他笑的还多,似是心情十分好。
雾气越来越浓,二人牵着手往前走。
“小娃娃,冷面鬼!”
有人低声唤着他们,听着声音该是那梅花圣手。
果真,拨开浓雾,见到他俩,起初还有些不确定,凭着直觉:“你是小娃娃,你是冷面鬼!你俩让我好找,赶紧看看怎么滚出这个鸟地儿,老子一出阵,就寻不到你们啦。”
墨向晚看着他,不停的说道。
梅花圣手挤在他们中间:“两个大男人,拉着什么手。还有你啊,你以为小娃娃是娘子吗,这么护着。”
杜书绝脸马上冷了下来,忽而将墨向晚强行搂在怀中:“是,是这般想!”
他宣布了主权,浓雾中,二人目光相对。
此间,如同花开一季,执手何惧。
梅花圣手想了一轮,又道:“原来你们是那种关系,难怪老是黏在一起,原来老子我还太过于单纯!”
思索半响,道:“对了,你们二人那个怎么做的,别说没做过,你看你看,那印子哈哈哈。”
他盯着墨向晚的颈部间那忽隐忽现的紫色唇印。
墨向晚用手轻抚一下,没什么不适:“大叔,你是不是不想出去了?”
“别啊,开玩笑,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梅花圣手笑容停住,又从他的布袋中取出一张地图:“你们看,这个是蜀中地图,那个黑点便是唐门的地方,应该里离此地不远,我们快些离开,我看这唐门必然是做了什么勾当了。如今逃命要紧!”
杜书绝细细看了地图,浓雾中看的有些困难:“怎么没有我们这个位置?”
“我来看看。”
墨向晚瞧了一眼,果真没有:“大叔,你这地图是不是假的?”
梅花圣手是作何买卖的人,他的东西怎出错:“绝对不可能,除非此地是刚刚冒出来的。”
说着他自个都不信。
风起,浓雾随风,夹着些许香气。
墨向晚喊道:“捂住口鼻!”
如今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洒下,浓雾散去,香气也消散。
“原来这些竹花草,都是经过雾气与溪水养润才会在这个季节,青翠如此。”
说着,墨向晚折起袖口,西风忽起,鼻间靠近一朵花,微微一嗅:“都是毒,溪中不能走,我们只能照着原路回去了。”
梅花圣手尖叫了一声:“啊,不行啊,我受不了那些尸体味儿!而且那些尸人爬起来怎么办!”
杜书绝眸光悠远,脸色冷冷:“那就一把火烧了他们!”
“我知道尸人所在之地,便在阵法之内,要快些行走。”墨向晚笑着道,那嘴边的梨涡有浅入深。
行了几步,步伐有些不自然。
杜书绝盯着他背,快步走上前去:“你……真的没事吗?”
阳光从竹林中穿过,缕缕落在杜书绝俊朗的脸上,只见他轻轻一笑,墨向晚便已沉沦。
他轻轻摇摇头,之后嗔道:“还不是怪你!”
顿时脸颊微红。
“好吧,下次我轻点。”
墨向晚踢了他一脚:“你!”
耳根也红了,微风吹起他额前发。
他驻足。
他抚摸他的头。
墨向晚抬头,见到那双秋目含情的眼,波光潋滟:“下次让你在上面,舒服点,可好?还有太瘦,摸着都是骨头,以后要多吃点。“
墨向眼眸流转间,走了几步,打开折扇:“与你这般,就如梦中,太不真实。”
心中百转千折:“见到你,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不过这样感觉,一点都不排斥。”
那情话绵绵,总是得有人听。
谁人离他们远远的,怕多行一步,都能听到这两人密语甜言,酥了,醉了。他翻了白眼:“两个人有完没完,哎!可怜我漂泊一生,都无所归宿。”
梅花圣手嘟囔着:“就让你们温存几分,本圣手慢些逃生,哼!”
他心中泛起缕缕酸意。
他看向前方,只见杜书绝一丝笑意挂在嘴边,眉目弯弯,那双桃花眼魅惑人呐,心中不停的道:当真是造作!有完没完。
且听杜书绝说来:“这样便很好,我与你就这样吧,执手而行,吾之所愿。”
“当真?”
杜书绝坚定的回到:“若是有一份假意,天打雷劈!”
随后,墨向晚轻轻的问:“能白头与偕老吗?”
“嗯。”
墨向晚望进那双深邃的眼,丝丝情意,让他倾心。
念头悸动,脉脉秋风驴驴而来,万千柔情便在此间。
杜书拉着他的手。
墨向晚回握。
他痴笑。
而他宠溺着。
他蓝衣随风。
他长/枪在另一只手,似是在回护与他。
他眉目诗成千万行。
而他含情似水万千般。
他眼光悠远,时不时回顾含笑。
他望着眼前人的腰间,玉佩晃动,又往苍穹云卷云舒。
或许这便是一辈子了吧。
墨向晚摇着折扇:“我会有十里红妆吗?”
身后的人笑着道:“你想要吗,百里都行。”
“太过夸张了,你在,我在便好。”
原来他们二人可以如此对话。
梅花圣手看着这两人,忍不住了:“有完没完啊,赶紧走了,不知道还有一个孤家寡人在此吗?哼!走了!”
他愤怒的撞开纠缠的两人,直直走去。头也不回,挎在肩上的布袋,一摇一晃,当真是生气。
“走啊,还愣着作甚!”
墨向晚低眉微笑:“大叔,别着急,午时再去,那时日头最烈,尸人不敢出来,我们一把火,便他们烧光。”
梅花圣手不乐意了:“那不是还有一刻钟?”
那他不是还要干看着这两人如此亲密,他可是不喜欢将眼睛遮住的人。
无法,梅花圣手在自个布袋中拿出一些蔬果,也不知放了多久:“来来,吃些顶着饿。”
说着便坐在二人中间道:“你俩别靠的那么近,和我也聊聊天,本圣手知道的东西可多了。”
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摸着鼻子:“当然除了误入那该死的尸阵。”
墨向晚想起曹燕与蒙优:“苗疆的事大叔也知道吗?”
“能不能一口一个大叔,你一个小娃娃见过如此年壮俊朗的大叔吗?真是……不懂事儿!”
扭头看杜书绝:“你也不管管他!”
“向晚高兴便好。”
“你……”
此刻,他认命了,让这个小娃子叫唤去吧。
梅花圣手坐在中间,一句话不说,又见怕二人开始你侬我侬,便道:“你们别又来了,本圣手这老心受不住!”
杜书绝情深道:“来日方长,我不急。”
梅花圣手想起墨向晚所问:“前年我去过苗疆,哪里房屋都是离地而起,用木支撑着,你还真别说,毒物太多了,什么蝎子蛇蜈蚣。听闻苗疆之人善于驱使毒物,我也就见过一次。”
墨向晚自是知道梅花圣手所说,毕竟他亲眼见过,只是那些蛇不知道被乌德贵洒了什么东西,化作一滩血水罢了。
又听梅花圣手道:“苗疆族长,在几年前踏入中原,寻个什么东西。那东西就在一个女子身上,好像最后搞在一起去了。还有苗疆发生内乱,听闻有人要谋杀族长,还与北戎国勾结呢。”
墨向晚捋了捋他说的话,那边是蒙优就是这般遇到曹燕的吗?
看梅花圣手的样子不像说谎,也没有必要欺骗与他。
只听那梅花圣手憋了许久之后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