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向晚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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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向晚不去理会阿朵炽热的目光,只是问她可否知晓乌德贵的营帐在那个方位。
阿朵兴致勃勃地说道:“我阿爹知道,带你去见他吧。”
“那就有劳阿朵姑娘了。”
跟着阿朵,很快便见到一位老者,这个老者便是阿朵的父亲。阿朵已将墨向晚的身份告诉自己的阿爹。
老者捋着胡须道:“我让人带你去吧,不过切不可靠近,乌德贵可是个丧心病狂的人呐。”
又带墨向晚去见一位青年的苗疆男子,这男子与墨向晚年纪一般大小,脸上是不是露出憨厚的笑容,时而又抓着自己的后脑勺,看着阿朵的目光,该是欢喜的。
老者让男子带着墨向晚去乌德贵的营地,二人悄悄潜伏靠近乌德贵的领地,也不知这里有无尸人。不过听男子说道,他在苗疆未曾见过尸人,难道当年在蜀中那炼尸池中放的东西起了效果过吗?如此一来也好,不用担心尸人出世祸害人了。
到了目的地,墨向晚便让这个憨厚的男子回去。自己潜入乌德贵的房屋附近,他往中间最大的房子去,此处守卫森严。只要确定是乌德贵所在之地便可。
直到天开始灰蒙蒙,夜幕开始降临,才见乌德贵出了府邸。墨向晚自然识得他,当年还是自己将乌德贵迷晕过去,救了蒙优的,他如同鬼魅般靠近乌德贵,闪电般迅速地将乌德贵的心挖了出来。乌德贵的守卫还未曾反应,乌德贵自己也没想到,就这般不明不白的死去。
血流淌在地上,染红了一片地。守卫们惶恐大喊起来,可惜谁救不了乌德贵,墨向晚拖着乌德贵的尸首又走了。
夜里苗疆多雾,毒气的很重。这些毒气是自然形成的,也成为保护苗疆地界的一处防护膜。
春日里的虫鸣四起,奇怪的是在苗疆,墨向晚未曾闻到过花香,毒物倒是四处可见的。
走到一处拐外处,将尸体一丢,歇了一口气。却见那个带他来的憨厚男子正在树干之后,他喘着气:“这人是谁?”
他有些惶恐,长这么大,没有见过一身都是血的尸体,双手有些发抖,竹笛放在嘴边,要招来毒虫的,奈何双手颤抖,吹不起来,只能慌乱地看着墨向晚。
墨向晚道:“此人乃乌德贵。”
“不可能!乌德贵怎会这般死了。”
若是往日乌德贵可能不会这般死去,毕竟墨向晚没有这等武功和精力去管苗疆的内乱,只是今非昔比,他担心若是陇西向氏一族要杀人呢,他又照看不过来,如今连自己的徒弟在何处都不知道。
他倒是不担心杜书绝,当年陇西人想杀杜书绝,也没有多容易,倒是担心曹飞这边。
拖着乌德贵的尸首来到蒙优的面前,问:“这人便是乌德贵了。剩下的事便交给你了。”
曹燕闻声出来,见到乌德贵的尸体,胸口却空了一块,再瞧墨向晚的右手,大致了解了。这么些年在墨向晚身上到底发生了何时,她很想了解,奈何墨向晚只字未提。
墨向晚看着曹燕,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来,将陇西之事与她说,希望能将曹飞接过来苗疆住个一年半载。
之后,便披星戴月的赶回南庆,想与梅花圣手汇合,打听下小武的所在之地。
十日之后,墨向晚见到梅花圣手,也未曾有小武的消息,好像从这个世间蒸发了一般。
随后梅花圣手便带他去见传说中的杜老太爷的私生子。二人又赶路几日到了江南。
到了一处小巷,过了小巷便到一处人家,这人家该是富贵之家。
二人在墙头高处,接着月光。梅花圣手指着院内的一个青衣男子道:“此人便是那老不死的私生子,听闻他娶了5房妻妾,竟然未有一个孩子。也许是那杜家老爷子年轻时做了太多亏心事,报应在他的儿子身上了。”
看梅花圣手如此确定,他跃身而下,将那男子掳走。
这个掳走的过程,就如一阵风刮过,风停了,院中的人也不见了。
梅花圣手哪里知道他会路走人:“几年不见,你做起了买卖人的生意了?”
“当年我中毒之事,便是那杜家人所为,而那老头欠我一条命,该他的儿子来还!”如今说当年之事,却是如此平淡的语气。
梅花圣手道:“竟是杜家老爷子所为?那便该死!”
墨向晚要将人带到杜老爷跟前,又担心小武的安危,于是便托付梅花圣手让他继续帮忙寻找。
等梅花圣手离去,他便往杜府去。
这时,已是深夜,微风夹着桃花香,弥漫在空中,久久未曾散去。
墨向晚还是轻易的来到杜老太爷的房内,好像是在等他来,不过他不怕陷阱,就怕没有!
七楚依然在杜老太爷身侧。墨向晚将人丢在杜老太爷面前:“当年之毒,我已下至他身上,胸口依然是划了一剑,看着他慢慢流血而死吧。”
杜老太爷还在佯装镇定,他怎会相信墨向晚会有陇西之毒,让七楚上前去检查。
七楚眸光微冷,撩开地上人的衣裳,果真是那毒。
“你怎么会有陇西之毒,当日那人告诉我,这世间已无此毒,最后的便在我手中!”杜老太爷青筋冒出,左手用力的趴着扶手,大喊道。
墨向晚嘴边浮起一缕笑意,细细看去有些嗜血,怀中出去一根银针:“本公子是没有这毒,不过是当年的针上,还带有而已,我也只是想试一试,谁知还有毒性呢。这银针该是弓/弩发出的吧,你们应该很熟悉才对。”
“给我杀了他!”
杜老太爷怒吼,这声音就连在远处的杜书华房内都能听到。
杜老太爷早已准备好了天罗地网,这网嘛,暗卫还未曾出手,已是挨个的倒了下来。这又是一地的尸体,一地的血,尸体堆中只有一个人屹立在其中。
他双手沾满了鲜血,嘴边挂着笑容,而梨涡深陷。这该是一个无害的少年,为何此时看去就恍如阎罗殿中的修罗鬼魅般。最可怕的是,他的青绸衫之上,未曾沾着一滴血,可见他挖人心的速度施多么的可怕。
墨向晚走出尸体堆,威胁着对杜老太爷道:“若是你安安分分过你的悠闲日子,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杜老太太爷全身僵硬,他眼中充满了恐惧,所有暗卫,几十年的心血,就在这一夜之中,全毁了。毁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中,他如何能甘愿。
不知从何处拔出一把剑,与墨向晚对拼起来,墨向晚衣袖一挥,他便躺在了地上:“怎么说,你都是杜书绝的祖父,从今往后,你就苟延残喘的活着吧。”
有些人,让他活着比死了还痛楚。看着自己一手经营了几十年的心血,一炷香之内毁于一旦。他未曾低估过墨向晚,只是墨向晚过于可怕罢了。
如今的暗卫也只有七楚一人。
墨向晚对他说:“你欠我的,看来要晚些再还了。”
话语刚落,人已甩袖离去,看上去便如此的洒脱。而在门外的杜书华,眼睛发红发胀,竟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当听到这一切与自己的堂兄有关之时,心中便开始莫名的恐惧起来,若是让那鬼魅知晓是他废了杜书绝,那他定是死了一条。
于是他唤来自己的暗卫,一刀将当日知晓的暗卫全部杀死。说来也是的手段狠辣之人呐。刚好这一幕被自己的儿子瞧着见,哭了起来,不论他如何哄骗都止不住哭泣。
该是惊吓到了,到了第七日,杜书华的儿子便死去,原因不明,听那些大夫说是惊吓过度,给吓死了。他的儿子惊人被自己给吓死了。他仰天大笑,笑出了眼泪来。
屋内一片哭泣声,该是为那死去的孩子哭的吧。
墨向晚往杜书绝的房间走去,却不见一人,房内空空如也,抓了一个下人问,才知杜书绝婚后便搬去了自己的并肩侯府中过日子了。听起来墨向晚竟是一阵悲凉。
也许是自己生来便错了性别,偶尔有些痛恨自己是一个男子,世俗的一切都能阻挡他与杜书绝。
他又赶去并肩侯府。
作者有话要说:
已是尾声,开始要倒数了。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来了又走
第四十七章 来了又走
两日之后,墨向晚赶到并肩侯府邸,已是凌晨,天刚要放亮,街道之上零星几人。
并肩侯府处在京都西巷里走的尾部,那日有梨花爬出墙,入了西巷便是梨花铺满路。风起,一阵梨花香,若是不从西巷而行,可走别的路。并肩侯府门前,挂着牌匾,上面写着并肩侯府,几个大字。大门紧紧闭着,这些年不见客,这京都之人都是谣言满天飞。说是并肩侯不再守着边塞,已在家中。
也有传言道是并肩侯受了伤,正在府中养伤,朝堂之上也没有人来探望,知情之人也是暗中叹气,一个大好的年华,如今却成了一个废人,可叹啊可叹。
墨向晚站在府前,微风吹起他的衣袖,眸中情绪忧郁,冰雪稍融,他依然是衣服单薄,临风而立。清瘦的身子,仿佛要被风吹了去。
想了半响,或许不能从大门进入。
转身入了西巷,纵身跃起,进入了府内。府内布置的倒是他喜欢的模样,庭院之内大抵上都是桃树,正是花开之际,花满枝头,在瞧便是一地的桃花瓣,雪融化完之后,恰似空谷幽林中一抹清流,风过暖心。
再看另一边,桃树之外,便是桂花树,外侧还挂着秋千,院内初春,
他手折了一只桃花,闻了闻,便扔在了地上。
远处走来三人。
“夫人,我们这是给侯爷送药去吗?”
“嗯,夫君这几日腿脚酸痛。”
“还真是苦了夫人的,当初那媒人可没说这样。”
王玉娟停住脚步,叱喝道:“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这样说侯爷,如今我已怀了侯爷的骨肉。”
她抬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尽是温柔,笑开了花,尽显幸福美满。
看到这一幕,该是为杜书绝高兴吧。杜书绝的人生倒是圆满了。
本是好的心情,所以他才笑的出来,胸口起伏汹涌,他双眼泛着微微一红。或者可以让杜书绝更加圆满一些。
他跟着王玉娟,到了杜书绝的房内他未曾被人发现,自从陇西回来之后,他便时常做这样的事。
王玉娟将药端上,一口一口的给杜书绝喝。
而边上的一人,便是杜书绝灵山之上的师兄古温,本是来看望杜书绝,看看有没有法子给他续上筋脉,只不过他也无甚办法,不过见杜书绝如此,也算圆满,便道:“当年在山上,你说你修的是心如止水,清心寡欲。说人生有妻有儿便足矣,看来你断了筋骨,也未尝不是见好事。”
杜书绝是断筋骨,不过可以用拐杖助力,行走倒还是可以。
他将要推开:“好是好,不过成了废人。”
古温安抚他道:“如今也不错啊,府内安逸毫无争斗。听闻几日前,你们江南杜府,遭了大劫,杜老太爷房内一地的尸体,血都流出了房内,不必战场啊。不过其他人倒是没事,也不知道是哪个丧心病狂的人,连个小孩都不放过。你那堂弟的儿子也死了。”
墨向晚在门外想着,这与他有何干系。
他直接走入,八月与杜明守在那儿。
杜明有些不敢看他,眼睛有些闪烁。而八月,袖口早已准备好,却被墨向晚将他的暗器打落:“若不是看在杜书绝的面子之上,你的心便没了。”
说着手一抬,掌力已出,八月吐了几口鲜血。
“当年,你杀我之事,当真以为我不知晓吗?还是觉得你做的天衣无缝。”
八月见事情败落,道:“你该是已死。”
墨向晚多做废话,直接将他打晕了去,让杜明那条绳子来,将人绑了起来,杜明对八月倒是有些怀疑,只是没有证据。而且八月这几年来倒是安分的很,与多年前一般,他也左右为难。
“墨……墨公子,他……”
墨向晚脸上一冷:“若是动不了手,我便自己动手。”
将八月废了武功,八月疼的叫喊起来,众人都出了来。
古温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行凶。”
墨向晚不识得他,而府中,除了杜书绝主仆,又有何人认得他墨向晚。
古温与他动气手来,不过很快便败了。不出十招。
杜书绝喊住:“师兄,住手。”
有吩咐,将王玉娟扶下去。
他看着墨向晚,看了许久。墨向晚都不曾看他一眼,如今二人还有什么牵挂,没了。
竟是已成婚,那将他至于何地,当时的情不自禁,而今看来便是一场笑话。墨向晚来此的目的本是将杜书绝治愈而已。
再要回他的折扇,而那他,他想还是算了。那东西谁都不属于,本就是墨家的。与他墨向晚没有什么关系。而今他对墨家已是无任何的情感。
杜书绝唤了一声,向晚。如同当日。
只是眼前的人,已不是当年那个少年。他临风而立,没有一缕笑意,眸光幽冷。
他的心,似乎伤的太重,以至于麻了,累了,男儿无泪,剩下的便是一副躯壳,无心的躯壳。
他与那些被他挖了心人,有何区别。
墨向晚走到杜书绝的更跟前道:“你将这杀害我的人,养在身边那么多年,也是心安理得。”
说着又动手将杜书绝的手脚筋,再次挑断。
无人能阻止。从怀中取出药方递给杜明道:“他吃的东西,全由你一个人负责,不要假于人手,记住了未?”
杜明摸着头,虽然有些不明白,却是照着做了。他知道墨向晚不会伤害他家公子的。
墨向晚又将杜书绝放在床上,将他的鞋袜脱了,抹上药膏。又让杜明找来竹片,固定住杜书绝的手脚。
本来古温要阻止的,却被杜明拦住:“他不会伤害我家公子的,看来我家公子很快便可以恢复了。墨公子医术无人能比的。”
古温又好奇的问道:‘那他与书绝是什么关系?“
这可难倒杜明了:“我只知道,这些年,公子一直都惦念着墨公子呢,应该干系不错的。不过墨公子以前人很好的,经常笑,他笑起来可好看了。我都有些东西呢,人也很好,就是有些喜欢闹脾气。只是现在他好像变了。”
听杜明这样说道,古温也放心了下来。
杜明将药端进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