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候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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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城市中难得一见的星空。
“刘侑，我这个外甥，以后就交给你了，替我照顾好他。干舅这几年公司发展太快了，没时间天天看着他了。”干舅说完，拍了拍小刘，起身向厕所走去。
小刘看着干舅的背影，可能是衣服问题，看起来确实跟小汪身材一模一样，瘦瘦小小的，但相比于小汪，却多了一丝坚定地。
这样的坚强，到底要有多大的勇气承受过来，小刘不知道，但他从内心里很佩服干舅。
“也许这就是成熟吧。”小刘看着车内的小汪，心里一软。
第65章 第 65 章
凌晨三四点中，小汪醒了，跟干舅换了个位置，小汪开车，干舅在后方陪着狗睡。
“你不睡会儿？”
“不用。。。。”
作为车上唯一一个熬夜的，小刘表现的并不是很困。
“马上就到家了，到家咱们好好休息。”过收费站排队的时候，小汪刚准备亲吻小刘，就听到后边一声哈欠，干舅翻了个身，背向车后背，翻出一只手对着两个人数了个中指，继续睡去。弄得两个人相视一笑，刚准备继续，余光就看到干舅翻身坐了起来。
“你烦不烦啊。”小汪受不了了。
“当我死的你们继续搞啊。”
“你不要脸我要好不好。。。”
“哟，不容易，上个学学会要脸了。可以可以。”干舅撕开一包饼干，吃了起来：“好好开车，别搞东搞西的，安全第一。”
“行吧，哎呀，加快点速度还能赶上升旗呢。”小汪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几分钟六点。
“看个毛线球啊，你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这车没有进京证，上三环估计都直接扣了，还看升旗。。。往东柺上五环，咱们去公司换车。”
“五环？？”小汪扭头一脸懵逼，那是啥？
“滚滚滚，下去。”路边停车，干舅成了司机，车子调头，由干舅驾驶着直奔公司而去。
本以为到公司换一辆车就行，结果好么，小刘跟上次被隔离一样，估计是精神一下放松，坐在干舅的沙发上秒睡着了。
“算了算了，你也睡觉吧。”沙发是L形的，小刘和小汪正好可以头挨着头睡觉。
“你呢？”
“我睡手术台上。”干就说完，夹着自己的枕头和毯子回手术台上睡觉去了。
小汪一直不懂干舅为什么对手术台为何如此执着，手术台又窄又硬，天天躺上边图什么啊。
但此刻小汪已经没心情问了，困意和疲惫，让他有些头晕。长途开车，别说他，连多多和悠悠都睡成了一滩毛饼。
合上落地窗的窗帘，三个人就这么睡着了。
当小汪醒来，发现小刘和干舅都已经不在了，桌子上放着食物，稍微扒了两口，小汪就推门而出。一开门，小汪还以为自己穿越了。天已经黑了，竟然干舅的公司却灯火通明。
学校有小学期，再加上体能测试，他们过年26才放假，今天已经是年29了，明天就年三十了。
走到了熟悉的位置，小汪果然看到了小刘，竟然在接电话。。。
“这什么情况。”等小刘挂上电话，小汪好奇的问。
“就是，上班族上班啊。。。。你舅舅的公司，明天还要上班。”小刘笑着拿过实习时候留下的工牌，递给小汪：“你要不要也来，帮我看看邮件发产品目录？”
“万恶的资本家。”把牌子套在脖子上，输入了密码开启电脑，发现竟然还真的可以登录。发了几封邮件忽然感觉不对。
“我们为什么要帮干舅干活啊？”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总之，闲的没事，干一下也行吧。”小刘看了一下鸡飞狗跳的办公室，自己也摇了摇头：“似乎现在欧洲那边刚刚休假结束，结果咱们这边要放假，不少人请了假，人手一直不够。”
“上班族真可怜啊。。。。。。为什么要这样活呢？”小汪似乎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跟小刘迅速进入角色完全不同，他非常不爽，快过年了，本来应该开心玩乐，他却坐在这里接电话。
“不然还能怎么样？”小刘说完，小汪也愣了，想了想，真的是无解的。如果没有启动资金，除非扣彩票，似乎是真的没有选择。
“欢迎来到地球，狗哥，学习可以拖到期末，钱可不等人。你活着，身体健全，能创造财富，就应该去创造。”小刘说完还不忘补充了一句：“等当了医生，你就知道身体健康多难得了。”
“你还真想得开。”
“谢谢夸奖。”
话还没说完，电话又响了。电话一个接一个，小汪累的心力憔悴。眼看下午6点就要下班，没想奇怪的事情出现了，一批人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小汪看到另一群人拎着东西走进了屋内。
“这什么情况？？”小汪从跟outlook坐做斗的屏幕中抬起头。
“分时加班吧，小黄之前说过，忙的时候，晚上有另一批人轮轴转的，保持公司24小时有人。”小刘叹了口气，继续发邮件。
“这有没有人性了啊。”
“有啊，传说晚上加班3倍工资呢，已经很不错了。”一提到钱，小刘似乎又有了动力。
面对小刘的从容，小汪都不知道应该使用“有钱能使鬼推磨”评价好呢，还是“一文钱逼死英雄汉”强。
看着满屋子的人，小汪实在说不出“生活难道就是为了赚钱”这句话，毕竟，这些人赚的钱，一部分还进了作为股东的小汪腰包。
正思考着，小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座位前，干舅一边听电话一边叨叨叨的走到旁边把拎着东西走过来往桌子上一放，口型说了一句：“八点左右就能走了。”
便转身离去。
“嗨，这用我们还真不客气啊。”话虽如此，但饥饿还是让小汪打开了塑料袋，看了一下，三菜一汤，都是自己爱吃的。
“还算他是个人。”小汪撇了撇嘴。
“感谢上帝吧，狗哥，早点习惯就好了，当医生说不定还不如这个呢，尤其是急诊。。。将来要站着做十个小时手术，可不比这个刺激，哪个一不小心要出人命的。”小刘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咱们现在过的这么幸福，仔细想想有多少人在节假日的事件忙碌着，警察，消防员，医生，列车司机。只是很多时候他们就像个工具，需要的时候才被人想起。长大必须要认识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对世界并不那么重要。”
“所以我并不想长大。。。。”小汪嘟囔了一句。不想变成普通人，希望被关注着，被宠爱着，希望无忧无虑，哪怕道理都懂，小汪还是想要躺在安乐窝上享乐，也许这就是人的惰性。
“是么，我倒是挺想长大的，有工作就能有钱了。”
“你真是掉钱眼里了，你不如一毕业就来干舅这里好了，挣钱刷刷的。”
“其实医生干到一定级别钱也不少，各个行业都是如此，关键看站在哪里了。”小刘在椅子上转了个圈，站起身：“对于我，相比于这种跟人打交道的行业，成为名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得了吧，我的学霸，之前只觉得我舅舅脸皮厚，现在看来你也不差。”小汪拎起食物起身准备起身向休息区吃饭。就在这时，小刘座位上没眼色的电话响了，小刘连忙向小汪示意等一下。
小刘接电话说了两句，马上切换成了一种小汪并不熟悉的预言。
干舅公司的电话，境外号码会有特殊提示，会要求用英语回答，小汪明白小刘喜欢这个位置就是因为可以顺道练口语，然，现在这练的是什么，小汪听了一会儿才听出来，法语。
“你才学了多久啊。。。。是不是太厉害了。。。。”对于小刘的学习能力，小汪今天又有了新的认识。
“不，我只是能照着念而已。”小刘扔下了一张卡片，上边写着几种语言的文字，法语、德语 、俄语大体都是：“明天开始放假，请XX天后打XX电话。”
“你让我念我也念不出来啊。。。。”小汪看着上边各种奇形怪状的文字，摇了摇头。
“所以，你想干舅多厉害，他竟然都会。”小刘拿着纸片若有所思。
“那是因为他小时候天天欧洲各国游学学小提琴，不得不会啊。”
“真好。。。静静当年也是学小提琴的。。。”小刘把座位转向窗外，看着灯火通明的帝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是一般人听到这句话，肯定想到的是“辛苦”“好累”“不愿意”，但小刘的目光中，出来的光芒似乎更多的是“羡慕”。
人生真是太不公平了，小刘这么优秀的孩子，如果生活在一个一线城市普通的家庭，最起码现在可以有更多的选择。小汪这么想着。
几乎是一瞬间的念头，小汪抓住小刘的手说：“没事，将来我养你，让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么？我还打算当医生养你呢。。。。”小刘伸出一只手把小汪的脸拉得老长，同时收紧了另一只手，和小汪的手紧紧相扣。
就在这气氛逐步升温时，不开眼的电话铃声又传来了，只不过，这次不是座机，而是手机，来电显示的，竟然是“静静”。
第66章 第 66 章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小汪到现在都回不过神。
昨天晚上，小刘接了个电话，静静打来的，邀请小刘去她家过年，小汪拼命的使眼色，不要不要不要。小刘也说似乎另有安排挂了。
小汪刚安心不超过五分钟，就看到干舅拎拎着西装晃晃悠悠的上来了。
“明天跟我去别人家过节，晚上回家好好捯饬一下，记得把猫和狗都洗干净，人家点名要看你家宠物。明天要去的人家很重要，你们要是搞砸了，小汪，我让你下辈子和萝卜过日子”干舅说完一溜烟就跑了，留下了一股薄荷混合跌打损伤膏的味道。
悲哀的事情似乎没结束，下班后，小汪和小刘惊讶的发现所有的宠物店都关门大吉，无奈，只能自己回家洗宠物。
本来小汪想跟小刘一起洗狗，因为他知道，小刘洗狗几乎是跟洗澡同时进行的，然天杀的多多，只要一开浴室门就溜之大吉，满屋子乱窜，最后只得小刘洗狗，小汪满屋子跑着抓猫。
等小汪带着多多回来，发现小刘已经洗干净了，一脸和善的微笑对小汪说：“你来洗多多，我看着。”
欲哭无泪，小汪挽起袖子开始洗猫。
两只宠物都折腾完，吹风烘干。两个人都累得筋疲力尽，小汪躺在地上耍赖，最后还是小刘像举猫一样，把他举回卧室的。
一挨到床，不知道小刘怎么样，小汪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很早就被老舅的夺命连环call叫醒，被小刘提起来换衣服，半昏迷状态中，小汪被拉到了“目的地”。
对方一开门，随着小刘的一声“石阿姨”，小汪就彻底呆滞，一直呆滞到现在。
现在，石医生、明医生还有小明哥，三个人站在厨房做饭，门口悠悠摇晃着尾巴和不会做饭的干舅守在门口和里边忙碌的厨子们聊天。
客厅里明阿姨和石阿姨以及明嫂子，抱着多多在唠嗑。这边书房里，小刘和静静并排坐着，对面是小球和皮皮，小汪坐在侧面，进行年前最后一次补课。
“这都啥跟啥啊。”小汪内心抓狂。小汪从没想到，干舅说去混年夜饭的地方，竟然是石医生家；明医生和石医生在帝都的房子竟然是门对门；干舅跟两个医生关系都不错，所以大家一起过年好了。
“所以你呢你为啥在这里。”本来还想叫小球死鱼眼，但看到小刘坐在这里，小汪只得闭嘴不言。
“我爹妈都忙啊，我今年在静静姐家过年。。。本来我想跟温存出国玩的，结果温存家的那个破事。”小球的眼神，显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因为从放寒假到现在，静静一直在给他们补课，并且答应，大年初一给他们放假。现在的小球，哪怕暗恋对象小刘坐在对面，也没心情多看一眼，可见被静静摧残到了一定地步。
而温存家的事情，小汪也略有耳闻，还是小刘告诉他的，似乎温存的父亲和爷爷都因为“不正当关系”外加“收受贿赂”被捕入狱。作为连带责任，刚刚走上头牌偶像的温存，被公司送出国旅游，其主演的电视剧被下线，几个广告和接下来的档期都被空闲了。
“那你呢。。。”小汪扭头看看皮皮，比自己小了几岁的舅舅。
“蹭小球的光，我也在这里补课。”就小汪来看，皮皮脸上的疲惫，不亚于练了四个小时琴出来。
“为什么我们今天还要补课啊，我想去夏威夷看古铜色小哥哥。”终于，小球忍不住瘫在了桌子上，砸着桌子开始哭泣。
“因为你今年高考啊。”静静笑的宛如春风拂面，小汪仿佛看到对面两个不堪一击的灵魂已经被高考之火燃烧殆尽，随风飘荡。。。。
“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天才少女。”跟嗑瓜子的大家不同，只有小刘在低着头看卷子。
“是啊，你要是不卖你的天才人设，你现在已经在国外跟着你的温存在外边度假了”终于轮到了小汪能说的话题。
“啊，温存啊。。我也挺想见一次的，哪个孩子可惜了。”静静也附和道，似乎她也对温存很有好感：“难得我们学医的能出这么一个人才，被家里坑了。”
“习惯就好了。被爹坑的不比坑爹的少。” 检查两个人期末考卷和两次模拟考试的小刘，忽然冒出的一句话，让小汪心理一疼。
小刘自然是没发现小汪的变化，认真的看完卷子，抬起头，面带微笑：“嗯。可以，皮皮很稳，小球还行。”
“什么叫还行啊，我考的不错的。”小球今年的成绩已经算是有质的飞跃了，提高了200多分，本来满心期待小刘夸奖的她，得到的却是还行，怎么能不伤心。
“因为在我感觉，你能考更多分，这几道题你不会？”小刘随手勾了几道，敲了敲试卷。询问的时候，小刘的嘴角是平的，肉眼可见的不悦。
“会。。。我。。。就是粗心。。。”被小刘戳到要害，小球秒怂。
“不管你什么原因，没做对就是没做对，拿不到分理由都是一样的。”静静这一句话，小球差点吐血。
“考试的目的是拿分，只要没拿到分，就是失败，没人关心你为什么失败。”静静说完，小刘继续补刀。
就这样，男女二重唱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