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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彼时彼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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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老师准许我们在医院照顾你。”

    燕飞摇摇头:“不用。医院有护工,你们回去吧。萧阳这几天估计也没法上课,你们再不去,咱们宿舍期末考试肯定完蛋。”

    焦柏舟和卫文彬犹豫了。

    “回去吧。记得保持宿舍乾净,我可不想回去後看到一个狗窝。”

    “切,你不要小看人。”

    卫文彬又给燕飞倒了杯水。焦柏舟考虑了之後说:“好,我们回去。没课的时候就过来看你。你放心,宿舍我们会保持乾净的。”

    “嗯。把我的被褥卷起来。”

    “好。”

    焦柏舟去找护士,告诉护士他们得回学校,让她们多照顾著点燕飞。萧家虽然没人来看望燕飞,不过给燕飞安排的是特等病房,也有专门的看护,这也是焦柏舟和卫文彬肯回去的原因。交代好护士之後,焦柏舟又去买了一份粥喂燕飞吃下,这才和卫文彬回学校了。

    病房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燕飞看著天花板发呆。他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麽都没想。病房的门被人推开,燕飞的眼珠子缓缓转动,下一刻,他的眼瞳急缩,心跳几乎停止。

    关门,进来的三个人不同程度地眯了眯眼睛盯著明显在震惊中并且认识他们的人。岳邵第一个动作,他走到沙发前坐下,翘起二郎腿。随著他的动作,燕飞的心头又一次被浇了一盆加满冰块的水。那三人看他的眼神只有陌生的审视。

    “你果然是想见我们。”

    孙敬池出声,站在床脚的位置。萧肖走到岳邵身边坐下。燕飞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他的眼底一片平静。不管这五年来这三人的脾气有多大的变化,以他对孙敬池的了解,孙敬池的这句话可不带什麽善意。

    “我们很感谢你救了小阳。”还是孙敬池开口,但紧接著,他就眼神一冷,说:“你刚才看到我们的表情告诉我你想见我们,但没想到我们三个人会来。说吧,你的目的是什麽?我不记得曾在哪里见过你。”

    燕飞淡淡地看著孙敬池,然後慢慢扭头,看向岳邵和萧肖,然後他笑了:“你们说我的目的是什麽?”

    忍著肩膀的剧痛,他抬起差点被砍断手筋的右手,面露好奇:“我也想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麽。这代价,好像大了点。”

    看著他嘴角的那抹笑容,在场的三个人的心里都滑过一抹异样。燕飞放下手,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说:“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三人皆是一愣,再怎麽他们也没想到燕飞如此硬气。

    萧肖站起来走到床边,从大衣的内衬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床头柜上,说:“我很感谢你救了我唯一的弟弟。我知道你家里困难,这一百万,是萧家对你的感谢。”顿了顿,他说:“小阳,很喜欢你,我以为你只是看中了他的钱,不过你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我相信你对他是有真感情。好好爱他。”

    一直垂眸的燕飞忍著握拳头的冲动,抬眼,依然的面无表情,比萧肖的那张面瘫脸还要没有表情。“萧阳脸上的两个巴掌,是你打的?”

    萧肖的眼神闪了下,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沉默了片刻,他道:“是我打的。不过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燕飞点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我知道了。”然後他竖起左臂,“支票我看看。”

    岳邵和孙敬池的眼里闪过“果然还是要钱”的嘲讽。燕飞看到了,死死压住心脏的剧痛。在萧肖把支票放到他手上时,他看向支票上的数字,淡淡一笑,问:“那天晚上回来的路上,我收到一条短信,对方让我离开萧阳,不然就等著死。我很好奇,是谁给我发的。”

    萧肖的眼神冷了几分,岳邵出声:“我发的,怎麽,你要找我报仇吗?”他站起来走到萧肖身边,狂放地说:“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是你太可疑,我们也懒得搭理你。”

    燕飞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怒火了。他看向岳邵,艰难地抬起右手,捏住支票,然後在三个人的愕然中,他把支票一撕两半,并冷冷地说:“哟,那我是不是得下跪向你们叩头谢恩啊。”再撕两半。

    “老子长这麽大,还没人敢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接著继续撕。

    “我救萧阳,那是我对他的义气。就算我贪图萧阳的钱跟他好,那也是我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你们他妈什麽事?给我一百万,草!”

    把手里的纸屑往三人的面前一抛,燕飞撑著剧痛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苍白的脸上是决然的怒火。“你们给我听好了,少拿你们的身份来压我。你们哪怕是皇帝,我他妈的也懒得搭理。”用岳邵说过的话回敬了一番,燕飞拿过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往地上狠狠一砸。玻璃杯发出惨烈的叫声,变成了一地的碎片。

    “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指著门的方向,燕飞的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被他骂得几乎失神的三个人一个激灵就要过来。

    “滚!”

    离他最近的萧肖扶住燕飞摇摇欲坠的身体,燕飞不顾伤口裂开用力推开他。

    “滚!你们都给我滚!”

    “叫医生!”

    孙敬池冲到床头按下护士铃。怒火攻心的燕飞眼前阵阵发黑,右手腕钻心的疼。但他却不管不顾地扣住萧阳扶他的手反手一扭,昏倒之前,他用尽全力左手肘狠狠地击在萧肖的腹部,终於让萧肖放开了他。岳邵傻了地看著晕过去的人,他只知道,自己几乎不会呼吸了。

    我根本就不应该还活著——燕飞希望这次能死透了,再也不要醒来了。

    ※

    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眼的还是一片白,不过房间里的灯亮著,那该是晚上了。几分钟後,燕飞闭上眼睛,为什麽他还活著?

    “你醒啦。”

    心头一震,燕飞睁开眼睛看向发生处,接著蹙眉:“你怎麽在这儿?”

    何开复顿时一脸的尴尬,很显然燕飞并不想看到他。搓了搓手,他说:“本来昨天就要来看你的,但医生说你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你是我的员工,又救了小阳,我于情於理都应该来看你。”

    “不用。”燕飞闭上眼睛,没心力再跟某些人“周旋”了。

    还想再说什麽的何开复被燕飞的冷漠堵住了出口的话。他知道燕飞是在气他,气他那天说了那样的话。按捺住心中对著这人越来越强烈的熟悉感,何开复好言道:“我带了鸡汤,喝点吧。”

    燕飞睁开了眼睛,却是看向天花板,冷漠地说:“不劳费心。我要辞职。”

    何开复的手一抖,眼前盛怒中的人那冷漠的眼神、疏离的口吻像极了某个人。那个人平时看起来一副温和好脾气的模样,但骨子里却是一个绝对骄傲、绝对火爆的人。只不过因为长久以来的压抑,他才有了那种表面的温和。再後来,岳邵他们长大了,需要那个人亲自出手的地方越来越少,那人发飙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渐渐的,大家都忘了他的本性。

    但从初中就和那个人是同学的何开复可忘不掉。第一次见萧肖的时候他说了一句“你弟的脸怎麽有点僵硬”,结果那人一个月没跟他说一句话,那眼神、那态度、那口吻就和现在一模一样!一个人就算再模仿另一个人,也不可能模仿到这种地步!不然那个杜枫早就得到他的认同了。

    何开复舔舔嘴,压下心惊,声音带了几分他自己还没发现的劝哄:“那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对你说那种话,我跟你道歉。”

    燕飞再次闭上眼睛:“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何开复的心因为他的话又一次发颤。

    “燕飞,我道歉,那天真是我不对。”何开复抓抓自己的脑袋,半晌後,他闷声说:“我,不是故意找你的茬。”说到这里,何开复长长地叹息一声。

    “我说过,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何开复习惯性地想抽烟,拿出烟盒,看到燕飞,他又把烟盒塞回了口袋。又沉默了半晌,他说:“不是长得像。而是……而是你给人的感觉,很像。我也说不好,总之,越观察你,越觉得像。”

    “可是……”何开复苦涩地一笑,“他,已经死了……死了,有五年了……”

    “有五年了啊……”何开复抹了下鼻子,“五年了,你是我遇到的最像他的人。我很好奇,你为什麽那麽像他,又怀疑,你是故意模仿他。但我又找不出你故意的目的。我调查过你。你自杀过,自杀之後你可以说是性情大变。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麽。但你和小阳一个宿舍,自杀之後又接近小阳……”

    “闭嘴!”

    何开复闭了嘴。燕飞睁开了眼睛,那眼神几乎要在何开复的身上戳几个洞。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接近’萧阳的?为什麽就不能是他‘接近’我的?”

    何开复呐呐不出所以然来,在这样的眼神下他哪里敢说他们都是这麽认为的。他也说不清自己在这个人的面前怎麽就怂了。

    看著何开复那副样子,燕飞的心情复杂极了。之前的那件事深深刺痛了他,他当时真有“乾脆就这麽死彻底”的念头,可是老天爷还是让他继续活著。

    “燕飞,我道歉,真心地跟你道歉。”何开复站起来,朝燕飞鞠了一躬,态度诚恳。昔日的好友对自己这麽做,燕飞的心里不是不压抑的,又格外的痛,牙根都在痛。

    “那三个人呢。”燕飞用力咬了下牙齿,压下那股酸痛。

    何开复注意著燕飞的神情,重新坐下,说:“他们一个小时前才走。你被他们气得吐血,又晕了过去,他们一直守到我过来才离开。”

    “你确定他们都走了?”燕飞垂眸看自己的手。

    “走了。”何开复怕燕飞不信,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门外没人。

    燕飞再次看向何开复,何开复回到床边坐下,见他似乎没刚才那麽怒了,赶紧说:“你这次虽然没受内伤,但外伤很严重,加上你的身子底子不行,之前还,”何开复的眼里闪过黯然,“之前还自杀过一回,身体的底子其实很差。这回不养好以後会留下病根。我带了鸡汤,你喝点吧。”

    燕飞抬起左手,何开复看了看他的手,抬起自己的右手,迟疑了片刻後慢慢握住,心,随之颤动。燕飞的眼里浮现伤感,低哑难过地说:“你我那麽多年的朋友,你的眼睛真是白长了。老黑。”

    彼时彼时:第二十六章

    椅子在地板上滑出刺耳的声音,何开复双眼凸出地瞪著燕飞,嘴巴大张,一手用力握著燕飞的手,燕飞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抽出手。

    “你冷静点。”

    揉揉自己被捏疼的手掌,燕飞给了何开复一个白眼:“怎麽,吓傻了?”

    “你,你……”何开复手指不稳地指著燕飞,本来挺黑的竟然白了一点。

    一想到这家伙竟然对他说出那样侮辱的话,燕飞就恨得咬牙。“你不是说我像他吗?为什麽我就不能是他?”

    “呵!那不可能!”何开复全身的毛孔都炸开了。如果这是动画片,他的头发绝对根根竖立。

    “为什麽不可能?”燕飞冷哼,“你该调查过我吧。那你该知道我自杀前是什麽性格,自杀後又是什麽性格,一个人的性格怎麽可能一下子变那麽多?我就不能借尸还魂吗?”

    “你在开玩笑……你一定在跟我开玩笑!”

    何开复慌乱地後退了两步,怎麽都无法相信面前的这个人是他的那个已经死了五年的好友!燕飞怒了,和他算不上最亲近的萧阳都能很快接受他“重生”的事实,他的死党好友却一口一个不可能、开玩笑,燕飞乾脆丢出一句:“你爱信不信。”

    何开复瞪著燕飞,死死瞪著他,恨不能自己的眼睛变成火眼金睛,看看此人到底是何方妖孽。燕飞不看他,盯著天花板出神,又一次失望。身边的人,可能也就小阳相信啊。想到另外两个人,燕飞在心里苦笑。还别说,年轻人的接受能力就是强。最先发现他“借尸还魂”的可是卫文彬。

    病房里安静地令人想尖叫,当然尖叫的只会是何开复。他就那样保持著双眼圆瞪地看著燕飞,也难为他的眼睛了。燕飞就那麽盯著天花板失神。过了有二十多分钟,何开复有了动作,他弯身把凳子拉到床边,大气不敢出地坐下,然後小心翼翼地凑近燕飞,用连羽毛都吹不走的气息问:“我的初恋女友是谁?”

    燕飞收回目光,转向何开复,很想给他一拳。

    “信就信,别拿问题来考我。”

    何开复的眼珠子又一次差点脱框而出,连连倒抽了好久口气,他双手一把握住燕飞的手,眼眶唰的就泛红了。

    “你……你……”

    那个人生气的时候,是绝对懒得配合的,真正熟知这一点的人也就何开复这些与那人走得很近的人。如果燕飞回答了这个问题,何开复还会继续怀疑,但对方压根不甩他,何开复这回信了,彻底地信了。

    “你他妈的为什麽现在才出现?!你就这麽不信我?!”何开复立刻咆哮了起来,“他妈的,五年了!草!你以为是五天五个月麽!五年了!你自己自杀一死百了,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些做兄弟的有多难过?!啊!你这个混蛋!”

    何开复举起了拳头,在看到燕飞手上的纱布时,他照著燕飞没受伤的右肩给了他一拳。虽然右肩没受伤,但身体一动还是扯到了伤口,燕飞痛得呲牙裂嘴,甩开何开复的手。

    “信你,我倒是信你。我都在你面前晃了那麽多天了,你是怎麽信我的?!要不是我那天馋酒,那杯‘冰火两重天’绝对泼你脸上。你还好意思说是我哥们。”

    “你还委屈了!你耍著我玩很得意是吧。啊?!我哪儿招你惹你了?跑到我的酒吧来唱歌,你这是抽我脸你知不知道?!”

    “你别跟我混淆视听。我要真跑你面前说我是谁你还不把我绑起来审问。就你那智商,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想想你都跟我说了什麽?!就这样你都怀疑我是有目的接近你呢,要真跟你说,我估计早就又死一回了!连冤都没地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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