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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同行之期-第17部分

小说: 同行之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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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上去跟他扭打在一起……”他踌躇了一下,又说:“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只觉得那个人在有意避开我的视线,然后很快他就逃跑了。”
  回忆中的画面随着陆承则吐露的话语渐渐浮上一层阴黯的色彩,混杂着漫天飞溅的血色和月光斜落下的朦胧光晕,地面上洒落的无数弹壳,鲜红的血泊从昏暗人影身下缓慢地向周围扩散延伸,仿佛能蔓延至无穷远的尽头。
  血光刺痛眼睛,震惊和怒气来势汹汹,心脏仿佛都随之碎裂死亡般的痛苦。
  手不自觉地揪上胸前的衣服,突然胳膊被萧子期碰了一下,陆承则眼中勃发的阴郁稍微收敛了一点,才继而补充说明道:“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光头警察拿着笔唰唰写下几行字,抬起头问陆承则:“你说你觉得那个人在有意避开你的视线?”
  “我不确定,只是有这个感觉。”
  警察点点头,复而问萧子期:“萧先生,你当时有注意到些什么吗?”
  萧子期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凝眉摇头,不好意思道:“夜晚太黑了,也没有开灯,我什么也看不清。”
  “什么都没有吗?比如对方的特征,长相身形之类的地方也没有注意到吗?”
  “真的看不清,”萧子期抱歉地道:“那时候别说有没有注意到了,连眼睛都睁不太开。”
  “这就有点麻烦了。”对面的光头警察有点烦恼地转了一圈笔头,笔尖戳在纸上涂涂写写。坐在他身侧一直没说话的黑发警察突然偏头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了些什么,光头警察的脸色越发沉重。
  “按照之前陆先生提供的证词,对方是个身材中等,年龄不详,大约是在二十岁到四十岁左右的成年男子,我们通过调取周边的监控录像,信息对比排查搜索案发那天凌晨十二点的通过这条路的车辆或行人,找到符合信息条件特征的人群,然而逐个排查需要一定的时间,如果只是依靠这点线索搜查无疑大海捞针。”
  “那人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陆承则插嘴道。
  光头警察道:“萧先生对门那户人家早在三年前便移民国外了,通过电话传讯他们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据那家人所言这户楼房年久失修,多年不换的大门锁头早已锈迹斑斑,轻轻一撬就能撬开,于是我们推断很有可能犯人是强行开锁入室。”
  萧子期和陆承则互相对视,随后一齐将头转正,只听到光头警察平铺直叙的声音:“至于陆先生刚才所说的,犯人似乎不希望你看到他的脸。”
  “是有这个可能。”陆承则再次强调重点。
  “好吧,”光头警察耸了耸肩:“可以初步认定犯人或许是你们认识的人,起码是见过面的陌生人,因此才害怕被你们发现。”
  陆承则这次倒是没有反驳了。
  光头警察对着黑发警察耳畔小声讨论,举起笔记本至他面前比划两下,随后分开,公事公办的语气对着病床上挨在一起坐的两个人问道:“我们会依照这个范围去寻找线索,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四个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有开口。
  气氛顿时尴尬。
  “这个,应该确实是没有了。”萧子期抢先回答。
  仿佛也知道从他们的口中搜不到什么信息了,两名警察站起来,递给萧子期一张写了联系方式的便条,让他们想起什么了就打电话过来,随后躬身对萧子期二人说声打扰了。
  “他们走了。”陆承则关上门,返身回来问萧子期:“还想出去逛逛吗?”
  萧子期摇摇头。
  陆承则坐在床上,把萧子期的手扯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纱布缠绕下隐约可见的纵横交错的伤痕,陆承则心里一酸。
  “疼吗?”口中流露出的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
  萧子期缓缓摇头:“已经不疼了。”
  “现在是不疼了,”陆承则说:“那个时候呢?”
  “……”
  “那个时候,疼吗?”陆承则坚持着这个问题。
  萧子期抿唇,缄默不言。
  半晌,他才回答:“好像是有点疼,不过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陆承则眼里紧紧逼视着萧子期:“如果那时候,我没有及时赶到,你会怎么办。”


第30章 第三十章 出院
  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风卷起绿叶打着旋飘落在地面,覆盖在尘砾之上。萧子期转过头:“你说能怎么办?”
  “我这是在问你。”
  “你觉得在那种情况下我能有选择的权利吗?”
  “别人或许很难,可我知道如果是你,就一定有办法。”
  “你想太多了,”仿佛觉得陆承则的话很好笑,萧子期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我打也打不过他,平常就是等着挨揍的,更别说是在那样的场景下了。”
  萧子期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陆承则却还是不肯相信,不安的念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一闭眼仿佛就又回到那天晚上,鲜血弥漫上他的衣袂,在寒风中瑟瑟摇荡。
  “你真的没有任何想法?就这么心甘情愿被人毫无理由地杀死?”陆承则再一次急切地问,这次的语气格外铿锵有力。
  萧子期却觉得陆承则问的问题很没道理,反问道:“我当然不会心甘情愿,可是在当时岌岌可危的紧急情况下,我除了被那个人一刀杀死之外还能有别的结果吗?”
  “不,还有的,”陆承则放缓语气,逼迫萧子期看向自己的眼睛:“就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样,我很了解你,子期,你从来都不是这种毫无防备就让别人一刀结束你性命的人,你的心里一定还存在着别的什么东西,那到底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嗯?”
  和风扬起树梢唰唰,群鸟掠过窗边投射下巨大的阴影环绕盘旋而去,阳光也无法透射,萧子期的脸仿佛在那片阴影下覆盖上了一层阴霾,眼神光芒闪动不定,倏而又全部退散,就好像只是一场错觉一般。
  “我确实毫无办法,什么都做不到,”萧子期说话的语速愈加缓慢,好像每一个字都是他从心中无数次斟酌出来的:“如果能做的话,我会去做的。”
  陆承则将手倏地抓紧,又猛然放松,心里渐渐浮起层朦胧的水雾,一个念头突兀地升起又猛然急速坠落,跌入深沉的海水中,再也不见踪迹。
  最终陆承则什么都没说,而是微微侧身,俯头在萧子期的额边印下了一个轻淡如同羽毛的吻。
  风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阳光从消散的云层后在他们身上投下暖黄的色彩。
  长街上喧嚣的嘈杂渐行渐远,广袤无垠的天际在敞开的窗户下一览无余,繁密的枝叶静静地沐浴日光,过去青葱的岁月与执念仿佛在此间融合。
  ——“我知道了。”
  萧子期这次在医院整整修养了半个月,原本陆承则还想让他继续躺着养病,最后是萧子期坚定要求出院才只能作罢。
  住院期间陆承则曾跟萧子期提过搬去他家住的事情,萧子期一开始不同意,最终还是在陆承则表面苦口婆心实则死皮赖脸地劝说下,才松口答应了。然而萧子期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同陆承则说清楚等自己找到新住所就不继续麻烦他了。
  陆承则自然表面大方地应许了。
  ——反正搬来了未必就能走得了了。
  望着走在前面的人影,陆承则提着行李勾起唇角。
  自从上次的枪击案发生后,萧子期的住所里就拉起了警戒线,方便警力现场勘查与走访。如今事情过了那么久,警戒线也撤掉了,该查证的也都查完了,萧子期他们毫无阻力地就进入了屋子里。
  屋子里一律还保留着案发当时的原样,正面对窗口的仿皮沙发上弹孔无数,散漏出里面一团团凌乱的灰白棉花,客厅中央摆放的的电视机屏幕碎成一地,缭乱的电线七零八乱地散落在地上,电视机上方阴森的巨大弹孔从墙面直直延伸至墙体里面,墙皮在当时子弹飞速的巨力冲击下破碎成片状,从弹孔为中心蔓延出蜿蜒曲折的裂痕。
  阳光从破碎的窗口照射进来都感觉不到丝毫暖意,站在其中只觉得满目荒凉。
  据说自那天出事以后,楼下租房的住户纷纷要求退房租,事情闹得很大,搞得这附近周边都乌烟瘴气不得安宁,大家都怨声载道,唯恐自家惹上什么麻烦。
  萧子期小心翼翼地跨过满地的玻璃碎屑和凝成血块的黑污,径直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客厅的物品全都已经在巨大的火力中支离破碎,残缺不全,而萧祈房里的东西早在之前就已经全清空了,如今需要收拾的也就只有萧子期卧室里的行李而已。
  卧室的情况倒是与自己出门前没有什么不同,萧子期进了自己房间的门,走到书架下,打算先收拾打算要带走的书,再装进一个巨大的纸皮箱里。
  萧子期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半年前他刚从这家住房的户主手里租下这间屋子,那个时候的萧祈并没有搬来跟他一起住,他唯恐自己有时候需要回家照顾她,于是按照他的想法应该计划是每个月交一次房租,若是中途被人租走了还可以去找别的地方住。
  在商讨房租的时候,那个大腹便便头发稀疏,眼睛狭小得快看不见缝的中年户主表现却比他的外表精明得多,寸步不让地要求萧子期一次性付完半年的租费,由于这附近的地段确实不错,地铁线路可以直达学校和他家,不需要转车,争持到最后,萧子期只好同意了户主先交完半年的房租费用的要求。
  如今这间屋子已经是不能再住人的样子,就算是重新翻修,装修费也得起码要好几万人民币,在这笔巨款下,房东居然没有任何的表示,这让萧子期很不解。
  靠在墙角的书柜是萧子期住进来以后才买的,为了放他数目繁多的书籍,他特地选择了一个高耸至几乎快与天花板齐平的书柜。
  底下几层的书都收拾好了,就差怎么也够不到的最顶层,萧子期搬来一张凳子,踮起脚尖伸直了手才够到书,将书拿下来时眼角余光瞥到站在客厅的陆承则,看到他正举着手里的电话,大概是在谈正事的样子,脸上浮现的是公事公办的严肃表情。
  萧子期若有所思地手持着书,隔了一会才把它塞进箱子里。
  过了几分钟,陆承则打完电话走进来,也在书架前搬了张凳子踩上去,抬手就将萧子期踮起脚才能够到的书拿在手里,头也不回隔空就扔进身后一米处的纸皮箱里,角度刁钻完美可为人称叹精准。
  ……
  萧子期眨眨眼,绷起脸当做没看到。
  两人合力一起收拾倒是挺快的,半个小时后,房间已经被一扫而空,全部物品整整齐齐罗列在纸皮箱里面。萧子期的行李确实是不多,两个箱子里装的都是书,贴上胶布封好,就大功告成了,剩下的衣物都是放在一个超大的行李箱里。
  萧子期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结痂,脱落形成浅浅的粉肉色,绷带在出院时就拆了。他刚准备要走向前去搬箱子的时候,突然就被陆承则抓住手腕,粗壮的手臂横挡住了他前行的趋势。陆承则径自插到他面前,将两个硕大的纸箱叠放在一起,然后弯腰,肩膀肌肉隆起,猛地发力将两个重愈二十公斤的箱子抬起。
  “给我搬一个吧。”萧子期伸手就想把上面的箱子夺下来,被陆承则闪身避开。
  “你拿那个。”陆承则用下巴在空中点了点行李箱的位置,说完,不等萧子期,脚下大步流星地快步走出门去。
  这时的窗户已被关得严严实实的,透不进来一丝新鲜气体,陈旧的空气中氧气的含量慢慢减少,吸进鼻腔里都有种发闷的感觉。
  站久了呼吸逐渐有点难受,萧子期蹲下身慢慢合上行李箱拉链,撑起顶部的拉杆,拖着箱子走出去关好门,一步一步地踩着陆承则留下的脚印沿阶而下。身后灰尘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扬起,在空中停滞一会,又悄悄然飘落。
  陆承则开车从来都是如同闪电一般快准狠地盯着某个点寻机风驰电掣地冲过去,飞车速度可见一斑。虽然听起来很危险的样子,然而令人奇怪的是他竟然从来没被交警发过罚单,仍旧好好地在这座城市的无数条纵横交错的道路上飞驰着充当马路杀手,反而是萧子期那宛若开老人车的速度都被扣过好几分了,被罚的理由各式各样,搞得他除非是必要的大事,否则没有自己开车的习惯。
  人世间的事又有多少不公平。在陆承则又一个急速的漂移中,副驾驶座上系着安全带的萧子期被车子带着摇晃得东倒西歪,感觉右边的胳膊都被车门撞得麻木了,车子才缓缓减速,停在了陆承则家面前的车道上。
  “下车!”陆承则兴高采烈地解开安全带,先越过萧子期的身体,探身过去帮他把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快忙完了……可以轻松点了……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入住
  正在陆承则酝酿着情怀热烈庆祝萧子期的入住时,不远处传来一道模糊清脆的女声,掺杂着哒哒踩着沙石奔跑着的碎步声,沿着这条路由远至近地飘过来。
  “哥哥!”
  萧子期刚一下车,腿堪堪在地面站直,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道人影又给扑回副驾驶座,脑袋猛地撞到真皮座椅,虽然不是很疼,但萧子期还是下意识地闭了眼,随后睁开,只见一个熟悉的脑袋埋在自己身上。
  萧祈抱着萧子期的腰,头挨在他的胸膛上,把脸在他胸前使劲蹭来蹭去,蹭够了才抬起脑袋,下颌抵在透着他体温的布料上,眼睛闪闪发光:“哥哥,你想不想我啊?”
  对着妹妹,萧子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伸过手摸摸她的头,温柔道:“嗯。”
  短短一个字却让萧祈像含了一公斤棉花糖一样飘在半空中的感觉,喜悦溢于言表,干脆手撑起上半身重量,伸长脖子在萧子期的脸上大大地“么”了一口。
  “哥哥!快一个月不见了我超级超级想……啊!”
  趴在萧子期身上的萧祈只觉得脖子突然凉飕飕的风吹了进来,然后身体不随她使唤般,突然被迫像一个不倒翁似的提溜起来站直。
  陆承则拎起萧祈的后颈衣领把她整个人拽了起来,扔到旁边,对半躺在座椅上的萧子期伸出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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