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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眉眼-第10部分

小说: 眉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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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今儿个钱没带够。我去找个人来付账?”
  软淑娇转眼变伏地魔:“不成!你要是赖账怎么办?”
  我无奈道:“姑娘你看我长得这么善良像是会赖账的吗?”
  伏地魔看了我两眼,确定我手边没有杀伤性武器之后,放声嚎啕,其声上震凌霄殿,下震阎王府,穿透力极强,感染人心,催人泪下。我都想一拍按钮转身了。
  正当我沉浸在伏地魔的“啊啊啊啊不让人家活了啦!这位小姐不付钱了啦!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还有没有!”天理还没说完,一个房间的珠帘被掀开,一个好听的男声说:“什么事?”声音里透着一点的不耐烦,好似被人扰了清静。
  伏地魔又摇身变成软淑娇:“严公子……这位小姐吃饭不付钱。”
  严公子?我抬头一看,门帘下严琛的小脸蛋上铺满了幽怨与哀愁,回想起桃亦与桃昱十指相交的画面就晓得他为何在这里借酒浇愁了。
  他看了我一眼,兀自收回手去,没了阻挡的珠帘落下来,相互砸在一起,发出泠泠的声音,他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他说:“我付。”
  伏地魔无话可说,遵了声“是”,而后心中不平地小步走了。我琢磨着严琛这也算救我一命。我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不大好,不大符合我与生俱来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美德。我小心翼翼掀了帘子进去,在严琛旁边的锦布凳子上坐了下来。
  沉默了半晌,我还没想好该说什么,该怎么说。严琛许是看我纠结,又一坛酒饮尽,皱眉问我:“你跟进来做什么?”
  我心下纠结一番:“呃……我想……跟你说声谢谢来着。”
  严琛自顾自伸手又斟了一杯酒:“哦。说吧。”
  他今天这样高贵冷艳真的让我觉得很陌生啊。难道当上了女皇帝的男妻真的能令人性格大变?对了他的女皇帝还在外边和她弟弟厮混……
  我打心眼里同情他,说:“谢……x”后面的“ie”没发出音来,我感觉身子向后一歪,严琛已经扑到我身上了。我心想虽然我夫他现在不在这里但我仍然是一个有贞操的有夫之妇啊,我总不能冲着严琛吼“你咬我啊!你咬我啊!”之类的吧。
  但考虑到严琛他被喜欢的公主殿下给抛弃了这样一个惨痛的事实,我心中陡然升起的怜悯又让我不忍推开他。
  我正犹豫着,严琛突然说:“你就让我抱一会儿。”温热吐息里带着酒气,声音里杂着仿佛下一刻就要醉得不省人事的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  

  ☆、'下'

  
  严琛伏在我耳边吐着酒气,我有一些担忧地看着面前桌上地下横七竖八的酒坛子。他这是喝了多少啊,这得花多少钱啊……我感觉我的心在滴血,啪嗒啪嗒,同严琛眸子里的悲伤一起逆流成河。这令我想起新婚那一夜的远城,明白色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清晰的眉目,他的手指唱缠我的头发,自顾自说:“我困了。睡。”
  现在他在哪儿呢?办事情这么久还不回来?或者回来来了没有来找我?
  ……等等。
  ……哪里不对。
  ……
  对不住,委实对不住。如果他到这个点儿还不回来我在原地等我饿死了怎么办,我可是还要调戏长歌的人啊,不划算,太不划算了。
  突然珠帘泠泠响动,下一秒,远城出现在我的身后。严琛怔了怔,环着我的手松开了。远城抓住我的衣领往后一拽,我顺势落进他的怀里,被他的手紧紧锁着。他紧锁的眉宇间像结了冰霜,墨色的长眸仿佛一眼便将我看穿,他说:“你在做什么?”
  我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明明是坚定的声音却带着微微的哭腔:“我是傻了才在原地等你到大中午。店家都不耐烦地要赶我走了。我把金钗当了钱还不够吃饭,严琛说他付钱的时候你在哪里啊……”
  “哦?”远城若有所思地看了严琛一眼,随后把目光转回我头上,凉凉地说:“你这么饿?非要把我送你的金钗当了?严琛帮你付钱你就要以身相许?”
  呃……这么说好像是我的不对。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默默竖着地上的酒坛子。
  沉默了一会儿,远城一声不吭地把我从这个宽敞却又被酒坛子堆得有点狭小的房间里拖出去,甩了一袋钱后把我扔到了另一个房间的……床上。
  他英俊潇洒的脸压下来,我觉得我的鼻血又要破血管而出了。他突然扣住我的脑袋,柔软温热的舌头探进来,携风卷雨,不留给我丝毫喘息的间隙。
  他无奈的声音那样鲜明地响在我的耳畔:“我不晓得我哪里不好,你非要做这些让我担心的事。我怕你过的不好,想尽可能给你最好的。你不需要金银珠宝……”
  我浑浑噩噩地,但第一反应仍是打断他的话:“谁说我不需要金银珠宝!”
  他捧着我的脸认真看了好一会儿,缓缓道:“你这样随性,让我不晓得要给你什么才算是最好的。”
  我在心底默默说:你把你的钱和你的锁骨都给我,我就觉得你很好了哦……
  我被远城折腾了几个晚上……导致早晨只能撑在床头看窗外集市熙攘,根本下不了床。第五日,车马备好,远城在桃亦桃昱不怀好意的目光下把我抱上了回北荒的马车。严琛仍然站在桃亦的身侧,目光悲悯地看着我。那目光里包含太多,由于远城走得太快,我只看到了悲悯。
  在马车上仍是来是的那些人,除却严琛。芜茗没有留在王城,因为先帝死了,总不好给桃亦送个娘娘吧,不过我打心底里觉得,我们不是还进献了严琛嘛。
  远城和芜茗坐在前头,我和长歌坐在后头。我隐隐担忧芜茗会给我夫君下个药什么的,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我的未来,不好说……我突然想起来长歌说先帝临幸了芜茗,可先帝不是对他的皇后很痴心吗?因为他的皇后早逝,便只有桃亦一个孩子。我看了一眼正在倒茶的长歌,突然感觉沧海桑田,人心难测啊。
  长歌捧了杯茶,做到我身侧,轻轻放在案上,帮我舀开茶叶。一面问我:“叹什么气?”
  我不觉我方才有叹什么气,许是心想间忍不住叹了口气也说不准,便告诉长歌:“芜茗长得这般国色天香,却再要埋没在北荒地界,真是可惜了。”
  长歌愣了愣,茶水泼了一半,随即莞尔笑笑了:“你这样想,封王定是因为这样觉得你很好。”没等我反应过来,便自顾自地去拿了布擦桌子,又给我倒了一杯茶。
  这样一折腾,茶水早凉了,并没有泡开,掺杂着新茶的苦味。我刚想嘲弄平时小心翼翼做事一向周全的长歌一番,抬眼便看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惘然样子,又不忍心开口了。
  我深深觉得,远城说的对,我真是一个善良的人啊。
  又是山路崎岖十八弯,颠簸数日,闷在车中都快闷成毛豆腐了,才回到北荒。入境时寒风猎猎,熟悉的花草香与冰雪味道窜进马车中,我迫不及待地下车,想在冰原上滚一遭。我突然想起长歌从前说起先后的端庄,小心翼翼地觉得我和远城估摸着也快要到头了。这也没什么不好,我本就是山野里没教养的女子。
  长歌拦不住我,只好大声喊车夫停车。远城闻声,快步从前边走到后边的车上来,我撑着帘子看着车轱辘还在呲溜溜地转,被吓得半死,喊到:“你停下来!我不下车了成不!!”
  我喊完,他已然稳当坐在我身侧,含笑道:“哦。你说不下车了。”
  “……”老子英明一世,此刻……中计了。
  我赌气不想理他,挑着窗帘子看外边。白茫茫的雪山在远处欢快地奔腾着,绿松仍傲立在山路边上接着落雪。空旷寂寥的冰原与明朗的蓝天白云相接,简直美哭了。马车穿过根本没有地标的冰原,零散的居民房映入眼帘,我多想为车夫的方向感点个赞啊。
  另外,远城此去三两月,目中所见城中生活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我觉得他这个封王当得这样无用,竟还被宫女那样景仰,北荒的女子应当普遍瞎眼。说完感觉不对,我也是北荒的女子。于是心下默默三声,呸呸呸!
  下车时感觉总感觉少了个人,回头扫视一圈没看见芜茗。远城上前来走到我身侧,刚好挡住我眺望的视线,问我:“看什么?”
  我说:“芜茗哪去了?怎么没看见她。”
  话罢,他转过身去环视一圈,若有所思地抬了抬下巴:“一个婢女罢了,你关心什么。”
  我没心没肺道:“嘿嘿,她长得挺好看的。”
  “……”
  远城说是被几个交情不错的来往商人邀去狩猎,回到北荒之后的第一顿晚膳,便只有我和长歌一同。
  远城出门时穿得难得魁梧,与平日温文尔雅的形象大相径庭。背上的箭篓雕饰精美,我一眼看见其中箭尾的羽毛,同初见那日我面前的,一模一样。
  我说:“你不许再像当时把我捡回来一样再捡另外一个人回来听见没有!”
  远城笑了笑,认真注视着我的眼睛,郑重答道:“好。”
  在远城出门后的一个多时辰后我就忘了他了,欣喜地看着熟悉的圆桌熟悉的茶盏,看着长歌舀着她刚熬好的八宝粥,觉得家真是一个温暖的地方啊。有的吃,我捏了一下长歌的脸……有的玩。
  长歌的粥煮的不错,不油不腻,盐还放得刚刚好。但我不是很饿,虽然好吃也没有刚来时那般饿狼扑面包。对了这句话很熟,是谁说的来着?……好像是临近国家的一个作家,很出名,叫搞二鸡的。
  长歌看我喝粥的时候一直笑,便取笑我:“哎呀你真是有福气啊……”
  我认真地理解了一下她的意思,我和远城呆在一起这么久了,她要是觉得我是因嫁给远城而有福气,早就该说了。如此看来……只能说的是我喝她熬的粥而有福气了。怎么这么不要脸啊……粥熬得好吃什么时候也是可以嘚瑟的了?!
  我刚准备把最后一勺粥吞进胃里,突然感觉心头一阵恶心。微微侧了侧身子,冲着羊毛地毯就开始狂吐。长歌看了一眼,默默拿了块布,肉疼地说:“想表达这粥难吃也不用这么直接吧……”
  我没理他,继续吐,仿佛要把肝肠都吐出来才痛快。
  长歌一惊:“娘娘,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去了三两月,回来倒不适应了。晚上睡觉时总觉得眼皮已经困得要粘到一块儿了,但脑子里却清明的很。昏暗的月光,和绰绰的帘影都落在眼里。
  我照例数着羊,一边心不在焉地思忖怎么告诉远城我们有孩子了。思忖中隐隐看见远城起身穿了衣裳,推开门时回头看我一眼,那目光不是很分明,担忧,怜爱,全在里边儿。我觉得是我睡昏了,便不在意,翻了个身,又接着数。
  而后听见对面厢房里有模模糊糊的人声。
  一个低沉声音说:“谁让你来的?”
  另个一个声音是柔弱的女声,微微颤抖,说话声带着男子拔剑的声音。那剑似乎就架在她的脖颈上,她哽咽:“我说……我……”
  半晌,只听见有什么滴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因为夜深人静,听得格外清晰。我不晓得发生了什么,猜想自己是一路奔波,因着桃亦一事,又容易想得多,想起身又作了罢。
  我那时又怎么会晓得,我以为远城会这样陪着我,长歌会这样陪着我,安然度日时,远城是怎样草木皆兵地保护着我,保护着北荒的子民。
作者有话要说:  

  ☆、'上'

  
  床前方桌上的蜡烛不知被谁点亮,房门开启又阖上时涌入的夜风吹得火苗左右摇曳明明灭灭。我把被子往头上一闷,妄想过几秒掀下被子又黑暗如初了。
  可是没有。朦胧之中我感觉身边的被褥往下一陷,我难受地睁开眼睛,烛光还是亮着的,远城坐在床沿,深邃如幽潭的眼睛看着我,我情不自禁地颤了颤。再去打量他,才发现他衣襟上沾了几滴血,红的刺目。右手紧握着一把泛着冷光的长剑,温热的鲜血从剑身缓缓淌下,砸在地上,声声如古寺老钟,敲在我心上,惊心动魄。
  “我……”我不自觉退到床角,惊恐地看着他手中的剑缓缓举起。我颤抖道:“远城……你……你做了什么?”
  “我?”远城微微侧目看一眼手中的长剑,深邃的眸中映着烛光,其中的情绪,看不分明。而后他又偏过头来注视着我,语声淡淡:“芜茗是王室派来的,从小与桃亦一同长大。就在方才,她死了。”
  “你疯了。”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死了,桃亦定然会提前将北荒纳入规划。”
  远城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随即凝眸看着我,挑眉笑道:“我觉得你也有可能是桃亦的人。”
  “我……我怎么会是?”我迷惘道,“明明是你带我回来的……可是你怀疑我。远城,是你让我走到你身边的。我从没有想过要靠近你……我原先,原先那样就很好……”
  “可是现在你靠的太近了,除非死,你不能再回到原来。”
  抬眼间,远城手中的剑已然停在我眼前。我不明就里,苦笑一声:“远城,你从前说我的眉眼,生得漂亮。”
  他仿佛认真打量我的眼睛,可我的泪水从血肉模糊的心底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早看不清他的脸色。良久,听见他风轻云淡的声音:“不过,像她罢了。”
  他手腕轻轻转向,剑从我眼前收回,随后又猝不及防地朝我腹部刺来。一刹那烛光照在剑上,闪烁得我心间隐隐作痛。我还没来得及向他宣告我们的孩子。他该叫什么名字?会有和他一样的才华,我一样的眉眼吗?
  我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徒手握住他刺来的长剑,任滚烫的鲜血顺着冰冷的剑身淌向他的手心,我目光冷冷地问他:“若你娶我不过是因为这双眼睛,那世间你要娶的女子,何其多?”
  他不说话,低头看我刀痕深深见骨的一边手。冰冷的夜风从他身后涌进,他任由发丝被如柳絮般轻飘飘的扬起,良久,他收剑入鞘,凉凉道:“我回来时,不想见你。”
  他负手站在窗边,给我一个愈眺望愈遥远的背影。仿佛等着我声嘶力竭地问他,问他为什么。我也想问他啊,前日的温柔缱绻都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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