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基友总误认为自己是直男-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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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偷情的好去处啊。”赵大感慨道,“楚歌你晚上要是来这儿的话我会装作不知道的。”
楚歌:“我是不会空出来房间让给你的,你死心吧。”
既而又抬头对陆海空说,“晚上不在这儿。”
陆海空蹭蹭他的脑袋,又听楚歌小声解释道,“岛上晚上太凉,容易感冒。”
陆海空心里简直炸开了花,怎么办!我媳妇儿这么萌有点受不住!
“你们做什么呢?”楚歌推开要抱过来的陆海空,同手同脚地往前走
“嘘!”楚秋回过头,一脸兴奋地向楚歌招招手,悄声说,“哥你快来看。”
楚歌疑惑地刚走过去,就被方圆圆一把压在了后背爬到石头上。
“这是……怎么了?”
楚秋悄悄指了指,“前面那个人你看是不是孙郁州?”
楚歌探过头,果然见孙郁州和一个男人正在争执着什么。他们之间的相隔的距离有些远,楚歌只能看见对着孙郁州的男人正挥舞着手,神情有些激动地比划着。孙郁州则是脸色不太好地站在一旁不动,时不时地安抚几句。他不经意间总是向四处打量,大概是怕有人看见。
他看了下周围的地形,才明白这里为什么游客比较少。凸起的石头后面是狭长的沙滩,再往高一些走去便是像小型悬崖一般下面是翻涌的涛浪,而孙郁州和另一个人则站在高处。
楚歌仔细辨认了一番,却发现对方是那晚上发生争执方的一名学生。这人对孙郁州大声喊了几句话,颇为激动地鼓着胸膛。孙郁州拉着他的胳膊看似试图让对方冷静下来。
他忽然觉得不对劲,见那名学生步子慢慢移向边缘,心里咯噔一声。
“你们在这儿别过去,我去看看。”
楚歌从凸起的石头后面出来,正快步走向孙郁州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个学生脚下绊着一块石头踉跄几下。一直拉着他的胳膊的孙郁州被猛的一带,竟然直直地摔进了海里。
岸上的学生吓得脸色忽地发白,哆嗦着嘴像要哭出来,见到慌忙跑过来的楚歌后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
“求求你求求你,快,快救救他,我,我不会游泳。”
楚歌见人掉下去那一刻,心脏吓得像是要跳出来。似乎眼前不再是大海,而是层层高楼。孙郁州还是青葱少年,楼顶的风鼓动着他的衣衫。他回头忽然莫测一笑,便果决地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孙郁州!”楚歌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他猛地推开攥住他胳膊的手,紧跟着孙郁州跳了下去。
苦涩的海水刺着他的眼睛,他憋着气往下游去,见孙郁州就在他手边的距离。这时他心里实在是一片空白,只想紧紧抓住眼前人的手。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这一刻一定要把人留住。楚歌游了几下,一把抱住愈来愈下沉的孙郁州。他揽着对方的背,刚要向上游的时候,孙郁州忽然睁开了眼,握住楚歌的手,脚下一蹬游到楚歌面前。
一心只想快点游上岸的楚歌,并没有意料到身边人发生的迹象。直到觉得越游越热沉才回头一看,忽然见到孙郁州的脸就在眼前。他们双目交视,楚歌像蒙了一样被孙郁州咬住了嘴唇。
楚歌心里惊得一震,立马就要推开他。却不想孙郁州的力气腾时增大,狠狠地捆住楚歌的后背,像是要不死不休般吻了上去。
被震惊的楚歌竟然一下使不上力气,直到他觉得胸腔憋闷的时候孙郁州才放开他。恋恋不舍地看了他一眼后,头冒出水面,他因为憋气带着些许微红的脸,无辜地说,“我不会游泳。”
楚歌气的差点想把人重新按进水里,这时他才看见岸上被赵大死死抱住一脸焦急的陆海空。他心里有气,却没处发,只得带着孙郁州从地势低的海岸游去。
像是身体变成了一大块海绵,吸足了浑身的水,沉甸甸地移不动步子。楚歌费劲浑身气力,半揽着孙郁州往沙滩上走去。
直到走向浅滩确定安全后,楚歌才觉得胳膊没有一点劲儿。他手一松,怀里的孙郁州也顺势摔倒了地上。
孙郁州半坐在浅滩上,胳膊在身后撑着地面,轻柔的海水拍着他的腿。楚歌大口大口喘着气,炙热的阳光下居然觉得浑身冰冷。
“这下我们可以重新做朋友了吗?”孙郁州轻扯着嘴角,竟是微笑着看着他。
楚歌一愣,觉得心里蹭地窜上来一股火气,他撑着地站起来,心惊后怕之后像是抽尽了一身精力。他跌跌撞撞地走向孙郁州,一把抓起他的领子,仅剩的一点力气聚在拳头上,狠狠地冲着他的脸揍了过去。
孙郁州竟是一动不动笑着让楚歌揍上来,楚歌一拳揍过去之后,忽然松开对方的衣领,手一下垂落在身侧。
楚歌气的粗声道,“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对,我是疯了。孙郁州淡淡地说,“你猜他看见没有?”
“谁?”楚歌一愣,刚要回头,身后便被一个怀抱拼命抱住。
“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我了?”陆海空顾不得受伤的胳膊,像是怀里的人又会不见了一样,紧紧地抱住对方。
楚歌不知该说什么,嗓子眼里的心像是还没有落下来,孙郁州低着头,正用手拦在海水里不知想着什么。
他心里一团乱麻,像是台风时海里的孤舟一叶。
☆、第五十一章
同孙豫州发生争执的人,名叫程溪。是被赵大骂成白眼狼崽子的人,现在又出了这么一回事。赵大气得腿都打哆嗦,但看了一眼浑身湿透的楚歌,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
程溪蹲在孙豫州身边,搀着胳膊想要扶他起身。他一脸愧疚又带着懊悔,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巴掌。
“孙老师……”程溪咬着下唇,都能渗出几丝血,“我扶您起来吧。”
孙豫州避开对方的手,单手撑着地晃了下身子站了起来,看都没看程溪一眼。
“也要放暑假了,开学我就不教你们了。”孙豫州背着程溪说,“我祝你有个好前程。”
程溪不甘心道,“可是我喜欢你。”他握着拳头,关节攥得发白,强压了几口气,“我可以为了你去死!”
就是一不留神,让你掉进海里了。
孙豫州轻扯了下嘴角,自语道,“谁不是呢。”
赵大见陆海空护着楚歌,又安慰了楚秋几句,心里憋着一股火正准备去找孙豫州算账,没成想听到这番对话。他当即嗤之以鼻,“那你还不赶紧跳下去,给别人添什么堵?”
程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本来,本来是想自己跳……”
“自己跳下去?”赵大讥讽地笑道,“当着别人的面跳海,你动机纯不纯?没想到孙豫州不会游泳,你还把他给摔下去了?你是不是傻/逼,追人之前做不做功课。”
程溪被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却又无法反驳,被赵大戳破的心思赤/裸/裸地暴晒在烈日下。
“那天晚上算是楚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以后你还是老实读书吧,就你这个智商出来一次被人套麻袋一次。”赵大斜了程溪一眼,转身走了。
“骂爽了?”在赵大经过孙豫州身边时,他忽然开口。
赵大当做没听见,头也不回地走。
“后悔自己没去救楚歌?”孙豫州继续说,“还是后悔没早开口楚歌跟被人在一起了?”
赵大定住脚步,回头阴测测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孙豫州突然笑起来。
“你说我喜欢楚歌?”赵大皱着眉,心头一堵。
孙豫州不说话,只是看着赵大,轻飘飘的眼神却令人心里发毛。
“我没喜欢过他,你少拿自己的心思忖度别人。”赵大说,“楚歌现在也有人了,你离他远点
儿,遇见你他就没有好事。”
“那可不一定。”孙豫州轻笑几声,他摩挲着手指,道,“谁说的准呢。”
赵大火气蹭得上来,他上前一步揪住孙豫州的领子,“你别给我阴阳怪气的,你把话说清楚了,你到底安得什么心思。”
孙豫州把赵大的手指一根根从衣领上掰下来,“最应该离开楚歌的是你啊,怎么?守了十几年的树,却被别人摘了果子,滋味不好受吧?”
赵大沉不住气,爆发似的喝道,“我特么根本不喜欢楚歌!你当我吃/屎了吗!”
正准备和陆海空回去的楚歌:……
楚歌幽幽地转过头,对着赵大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能不能吃顿熊心豹子胆再说一遍?”
赵大条件反射地说,“我说我吃了屎才会喜欢你……哎哎!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抓抓头,瞪了一眼孙豫州,转头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就算吃了屎,那也不会喜欢你的!”
楚歌白了赵大一眼,“回头就给你吃。”
赵大:……在场有中文翻译吗?我好像突然不会讲中文了。
楚秋之前被吓的抹着眼泪,这会儿见到说不清的赵大,蹭到他身边,“你是不是智商下线了?还有救回的余地吗?还有你什么时候喜欢我哥的,我怎么不知道?”
赵大摸摸脑袋,仰天长叹道,“我也不知道啊……”
楚歌看了不远处的孙郁州一眼,对方似笑非笑的注视着他,嘴唇翕张,他辨认出来对方说的是:再见
他别开眼,并没有回复,回头对陆海空说,“我们回去吧。”
陆海空紧抿着嘴,除了刚开始说的话,到现在一直没有开口。楚歌当着他的面跳下去救孙郁州本来心里就虚,现在回了酒店看着一声不吭的陆海空,小心翼翼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生气啦?”
陆海空反手拉过他的手,把人领进浴室里,闷着气在浴缸里放水。
“我也没想到当时孙郁州会掉下去,见人摔下去的时候我脑子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我就在海里了。”楚歌抬头看着天花板,无辜地说,“我一点都不是成心的,就算是条狗掉下去,我也会去救的。”
陆海空试水温的手一顿,说,“狗会游泳。”
楚歌见人终于开了口,绷着的心一下松下来,扑倒陆海空背上腻腻歪歪地扯对方的嘴角,“不生气了吧?笑个五毛钱的?”
陆海空叹了口气,单手扶住在后背撒欢的人,“快脱了衣服洗洗,黏在身上不舒服。”
楚歌乖乖爬下来脱着上衣,脱到一半头还在领口里,忽然问,“那个……你也要洗吗?”
陆海空见他犹犹豫豫,眼神乱瞄,只得帮他把衣服脱下来,“等你洗完我再洗。”
“你也一起吧,不然等会更难受。”楚歌脱了衣服迈进浴缸里,张开双手,道,“地方够大,是不是单手脱不了衣服?”
楚歌见陆海空的衣服因为一路揽着自己早已打湿,起身就要过来帮他,“是不是害羞了?啊?大姑娘上吊头一回,我懂我懂。”
“什么上吊,”陆海空没忍住,笑着让楚歌快点去洗澡,“快洗完了去睡一会,看你浑身没力气。”
楚歌着实感觉身上没什么力气,脱衣服都觉得胳膊发酸。倒不是因为体力消耗太大,而是一回想孙豫州跳下去的那一瞬间,他便觉得从脚底蔓延出一股冷意遍布全身。让陆海空这么一说,到真的想快点睡一觉。
陆海空出了浴室,脑海里却不断回放着之前发生的事。孙豫州刚掉下去时,他就觉得事有蹊跷。却没想到楚歌紧接着就去救孙豫州,赵大死命抱着他,说着楚歌水性好,你还伤着一条胳膊下去反而拖累着他。
何止楚歌水性好,孙豫州的水性也并不差,不然有哪只旱鸭子掉进海里还会自如的换气等着对方来救自己。他却不能要求楚歌对这件事视之不见,也清楚哪怕不是孙豫州楚歌也一定会去救人,但问题就是,楚歌当真是内心一点波澜都没有,完全是头脑一热去救人的吗。
而楚歌这边却是一直发着呆,他不知道该如何与陆海空解释,又想起在海里和孙豫州接吻的画面,顿时觉得像吃了一吨苍蝇。他用手背使劲擦了几下嘴唇,有些干裂的唇划的手背疼。
他心里肯定也疼,楚歌心想,但却不知如何解释。孙郁州是横在他心里的一座山,哪怕这人又活了过来。而对方也知道楚歌心里放不下,才在掉下去的时候不慌不乱,等着自己去救他。
可再救你一次,就能磨灭过去的重重阴霾了吗。楚歌气恼地抓了抓头,忽然眼前一亮,想起来一位知心大哥。
他匆匆洗了澡披上浴巾跑出去,结果房间内却没有见到陆海空。
“海空?”楚歌见阳台上有人,推门一看就见陆海空忙把烟头掐灭。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陆海空说,“多泡一会儿解解乏。”
楚歌嬉皮笑脸地说,“在海水里泡多了,喝水喝的有点腻。你快去洗澡,不然你在阳台再站一会儿,干货店里就该找你买咸鱼了。”
他推着陆海空的后背往回走,人刚进到浴室里楚歌就赶紧把门一关,拿着手机往阳台跑。
找到号码刚播出去,没几秒就被接起来。
“啧,”对方充满嫌弃的话一清二楚地传过来,“怎么是你啊?我现在装作没听见还来得急吗?”
“师兄还在我这儿呢,你要是敢挂断电话我就立马跟师兄说你喜欢他。”楚歌说。
“这算什么威胁啊?”梁泯毫不在意道,“除了你师兄,全天下都知道我喜欢他。”
楚歌嘿嘿笑了几声,“那我就爆料,师兄跟他前任没做成的原因是因为你给人家下了药。”
“哎?怎么是我家小宝贝楚歌来的电话?”梁泯见风转陀,立刻关心备至,“最近庙里的二货们是不是去搞突袭了?要不要哥哥给你支支招?”
“梁哥我跟你说这件事儿,你做好心里准备。”楚歌拖着腮,胳膊撑在阳台上。
“怎么?那个混小子来找你师兄了?”梁泯顿时正经起来,“居然还敢来,你等着,哥哥现在就过去。”
“谁跟你说这个了,你在l市待着吧,我师兄最近不太想见你。”楚歌说,“他躲出来不就是因为你治好了我老板的不孕不育吗?”
“你说这四个字儿可真别扭。”梁泯说,“总给人一种很污的感觉。”
楚歌:……那是因为你听什么都能联想到污点。
“梁哥,我跟你说,我找了个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