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乡下称王称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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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非哭够了,心中情绪也发泄完了,他一听立马撒开了手;他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又开始心心念念大鱼了。
罗东升见着这话有效,但他还没松口气又有些发愁了。
他不知道顾屿非所说的大鱼是什么,大鱼?多大的鱼算大鱼。
至少在这座宅子里他是真没见过什么大鱼,事实上就是活鱼他都很久没见过了,张叔信佛不杀生,只碰死去的家畜鱼类,因此他从不买活禽。
顾屿非抹了抹脸颊上得泪,眼睛都还肿着就往外奔。
骆东升跟着他穿过长廊,出了大门,直奔东南方向,顾屿非脚步不停,直到在靠近围墙的东南角落里看到矗立的草棚,步伐才慢了下来。
草棚刚搭建不久,同一颗枝繁叶茂的枇杷树相临。
其屋顶铺着的厚实稻草还有些湿意,草棚的支架是刚伐的红杉树木做成的,红杉树太过庞大,整棵树木被劈成了好几瓣。
劈开的树木依旧端实的很,此刻它被牢牢的扎进土里,看起来很是结实;草棚四周是用余料捆成的木条制成的,密麻的木条排列有序,牢牢的绑在支架的两端,就像四堵厚墙。
草棚里头铺着干爽的金黄色稻草,一头粉红的小猪崽呆在里头,埋头在石槽里吭哧吭哧的吃的欢快。
猪仔是刚养的,是上次张叔去采购时偶然碰到的幼猪,主人是附近养猪场的老板,运输过程中这头猪仔也不知怎么的从车上掉了下来,不幸被压断了一条后腿。
血流了一地,这猪看着活不久了,活不了的畜牲,猪老板并不想救它;因为它并不值得,当即就想把它丢了。
那时张叔恰好路过,这头猪仔像是通了灵性,看到张叔就昂昂叫,似是在求救。
张叔信佛,惊奇之下觉得有缘,不忍它死,便要了回来;这猪命大,几番折腾下来保住了性命,张叔觉得这是天定的缘分,便给它在宅子附近安了家。
只是,这跟大鱼有什么关系?
这猪是肯定不能宰杀的,张叔可是拿来当宠物的。
顾屿非看看那头猪仔又回头看看骆东升,他惊喜道:“大鱼~”
。。。。。????
埋头苦吃的小猪仔像是能听懂人话,竟真的抬头看向了顾屿非。
猪仔粉红的脸颊上有块黑斑,看着就像是个媒婆痣。
顾屿非又喊了声大鱼,猪仔看了他几秒,一瘸一拐的拖着被纱布裹着的后腿,慢吞吞的朝顾屿非走来。
第13章 全村希望黄小豆03
小猪崽昂着头张开了猪嘴从喉腔里发出几声哼哼的叫声,像是在回应。
顾屿非激动的脸都很红了,兴奋之下甚至忘记了他是个残疾人士。
顾屿非往前一扑,趴在了猪栏边,一手撑地一手越过围栏往里头伸去。
顾屿非快准狠的一把就揪住了猪崽的一只猪耳朵将它拖了过来;猪崽看着小,力气却不小。
它似是受了惊吓,发出凄厉的嘶吼;挣扎着往后退去,顾屿非被它的蛮力带的整个身体牢牢贴于围栏旁。
顾屿非并不恼,反而双眼晶亮的吓人,他嘴边裂开的笑容越来越大,他几乎半趴在地上,另一手拽住了它的一条前腿;猪崽疯狂刨地,但碍于四肢不健全终是难逃魔爪。
顾屿非将它抱在怀里,伸出食指擦去它眼角的泪珠,却拭不去它满脸绝望。
顾屿非看着它的神情有些不忍心了,他吧唧了下嘴,吞了几口唾沫,刚要说话,就见它眼眶里的眼泪更加的汹涌了。
他瞅瞅怀里的猪崽有些手足无措,他抬头无助的看向一直呆在旁边的骆东升。
“。。。。。大东。”
骆东升有些愣神,看着那头饱受摧残的猪崽,张了张嘴半响才找回了声音。
“大鱼?”
这是大鱼??
顾屿非抹着猪仔的眼泪,茫然道:“我这么喜欢大鱼,它为什么哭啊。”
“它是不是病了啊!”
说着顾屿非拎起了衣摆直直怼上它圆溜溜的眼睛,好像这样就能止住眼泪似的。
只是再柔软的布料触碰到最柔软脆弱的地方时都是具有杀伤力的。
猪崽紧闭着猪眼,大颗大颗的眼泪滑下脸颊,哭的更加的悲伤了。
骆东升看着那头灵性的猪深表同情。
顾屿非:“它生病了,那还能不能吃。。。。啊,不,他还能好吗。”
顾屿非一急之下暴露了意图,赶忙收回了音;他怕骆东升不信还亲昵的摸了摸它的身上皮毛,却不想越摸越顺手,舍不得松开了。
骆东升将趴在地上的顾屿非搂了起来,半抱到轮椅上,他半蹲下来和顾屿非对视。
“它不能吃。”
顾屿非一听摆摆手道:“我不吃,我不吃,我就看看它。”
骆东升伸手去要他怀中的猪崽。
顾屿非撒手不放,牢牢的抱在怀中,嘴里连连道:“我喜欢它,我就抱抱它。”
“你看它也很喜欢我,喜欢的都哭啦。”
顾屿非睁眼说瞎话,骆东升能视若无睹,他怀里的猪崽却是在也忍不了了。
猪崽趁顾屿非不注意,张开嘴一口啃上了他的手腕。
顾屿非吃痛,手一松,手中的猪崽顺着他的腿一跃而下,顾屿非顾不上猪崽了,疼的嗷嗷叫。
猪崽奋力往前奔跑,一拐一拐的看着有些可笑,它跑的远了停了下来,转身冲轮椅上的男孩挑衅似的呲牙,就好像在说:你来抓我啊。
顾屿非:。。。。。。。猪。。。这是成了精的猪妖啊。。
骆东升检查着他手上的咬痕,只见两道宛如烙印的牙印深深的印在了他的手腕上;牙印很深,好在没有伤痕。
猪仔眼看就要跑远了,顾屿非伸长脖子,指着它急的不行,健全的那条腿不停的的跺脚;焦急的都想要从轮椅上起来,根本顾不上作痛的手了。
骆东升置若罔闻,一头猪崽和顾屿非比孰轻孰重他分的清。
顾屿非心急火燎,仿佛那是什么贵重的稀罕物。
骆东升在确定他无碍后,才前去去抓捕落跑的猪崽。
猪崽已经不见了踪影,骆东升长腿一跨靠近了它消失的地方。
没多久他就在菜地里发现了它,猪崽像是真的成了精,悄悄的躲在瓜果蔬菜堆里;要不是骆东升眼力好,否则猪崽怕是就此逃之夭夭。
他长臂一挥,轻而易举的将它抓了起来。
半空中猪崽挥动着四肢,嘴里的惨叫声一声响过一声,这声音吸引了附近的林一一。
猪崽的声音太过凄厉,林一一揣着个食盆冲了出来,一眼就瞅见了它凄惨的小模样,立马就心疼的不行。
这头猪崽是她的心头肉,打从它来起她就莫名的喜欢的不得了;猪崽很得林一一的宠,虽说是张叔将它带回,但林一一上的心不比张叔少。
她几乎是将它当宠物养了,好吃好喝的待它,她心疼它受了伤身体虚弱,每每饭后都要给它准备各种水果杂粮补充营养。
林一一更是细心的将之通通切成小块,细致的比待自己还好。用陈圆的话来说就是典型的人不如猪。
猪崽像是把她当成了亲人,在林一一把它接过去的时候又开始眼泪汪汪起来,一拱一拱的往她怀里钻,鼻腔里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委屈的像个宝宝。
猪崽哭着哭着,忽觉香甜气息扑面而来,它泪眼婆娑的到处嗅了嗅,食物的诱惑让它当即忘了哭了;在触及到食盆时一头扎了下去,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
它吃饱喝足摊在林一一身上,有些昏昏欲睡。
林一一将它放入草棚中安置,刚撒开了手,久等的顾屿非立刻就凑了过去,满心满眼都它,压根就没注意到林一一的存在。
林一一当他好奇,想跟他说说话又想起顾少爷刚认她做妈。她抖了抖鸡皮疙瘩,生怕他再来一句。
这辈分她是受不起啊!!林一一收回了到嘴的话,趁他注意力在猪崽子身上默默的选择溜走。
她一边走一边琢磨得加固草棚。显然她是以为猪崽自己落了跑,恰好被骆东升抓到的。
****
猪崽睡的不安稳,没多久便挣扎着四肢,疯狂挥动着,作奔跑的样子,仿佛身后跟着头洪水猛兽。
它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惊醒了过来,入眼就见顾屿非的迷之姨母笑。
猪崽身体紧绷,瞳孔剧烈收缩,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魔鬼。
顾屿非仿若未闻,将它举了起来,一晃一晃的举高高,他笑道:“我就说大鱼喜欢我呀,你瞧瞧它的眼神多热烈啊。”
骆东升:。。。。。。
你怕是有什么误解。
骆东升违心的应了声,呵呵呵的干笑起来。
猪崽被撑在半空中吓得四肢发颤,它突然一顿,前肢抽搐起来,一道金黄的不明液体随之直直的往顾屿非脸上浇去。
。。。。。。。
第14章 全村希望黄小豆04
骆东升手疾眼快抱走了大鱼,顾屿非因此免去了不明液体的浇灌。
黄色液体在半空中挥洒,稀稀拉拉的落入了它自个儿的窝里。
猪崽惊吓之余都忘了嚎叫,满脸的猪生无望。
经过这一出,顾屿非不在嚷嚷抱大鱼了,看着它有些心有余悸。
他是万万没想到,如此可爱粉嫩的大鱼居然会有这样的致命一击。
果然,可爱的大鱼就是带刺的玫瑰!
****
此时,天空的最后一片色彩渐渐暗淡,天色愈来愈暗,蚊虫肆虐,嗡嗡声不绝于耳。
几番折腾下来顾屿非也累了,他自发的先行一步,还未走远却发现骆东升并未跟来。
“大东?”
顾屿非觉着奇怪,不由得唤他一声。
骆东升如梦初醒般朝着他的方向应了声,他徐徐朝他走去,步伐缓慢如同蜗牛。
顾屿非驱使着轮椅往回走来,他牵住骆东升的衣角拉了拉,仰着头看向他。
“我们回家呀。”
骆东升的视野里灰蒙蒙的一片仿佛雾里看花,他望着眼前属于顾屿非的轮廓,缓缓的握住他伸来的手点了点头。
“好,我们回家。”
临近大宅,里头灯光璀璨,隐隐有些零碎的欢声笑语传来。
骆东升的视野里也不在是黑暗一片。
他的视力时好时坏了有一段时间,今天的却是越发的严重了;他揉了揉太阳穴,耳道里并发的耳鸣逐渐消退。
骆东升面色如常,并未显露分毫,他走上前去,拉开了大门。
木制大门很沉,骆东升使了点力,木门随之吱吖一声打开。举目望去就见离门不远处的餐桌上坐满了人。
骆东升反手轻扣木门,餐具叮咚磕碰作响便随之戛然而止。
骆东升动静不小,呆滞的人们回过神来,不由分说的端起碗筷饭盆就跑,其中陈圆、林一一、何莹、李工跑得尤为快速。
毕竟一个岳父一个岳母还有个老母亲和蚂蟥精,怎么想都是不合适出现在一张桌子上的。
没一会功夫长桌上便变得空无一人,只余空气中的食物残香。
骆东升拉开了门将顾屿非带上了他自个的房间,房间刚启,食物的香味便扑鼻而来。
顾屿非的晚餐并不算丰盛,房中小几上没有大鱼大肉,只有一碗淡红色的米粥,米粥颜色奇怪味道却沁人心脾;旁边还有一些小菜,一道小点。
顾屿非如常落座,舀了勺便吃了口,他招呼骆东升过来,骆东升哪里能坐,将他送到寻了个理由便下了楼。
米粥名为玉田胭脂米,产自河北玉田,上好的胭脂米素来产量少,市场上价格不菲,有钱都未必能买的到;骆东升是个识货的,晓得了它的价值自然是万万不能吃的。
***
餐厅里,离去的人们重新开始就餐,何莹见着骆东升下来匆匆吃完晚饭便上去接班。
骆东升坐在末尾的空位上,接过张叔递来的白米饭,刚扒了两口,座于隔壁的陈圆便凑了过来,一脸垂涎的小声道:“我听张叔说顾少爷今天吃的米可贵可贵啦!”
骆东升吞下嘴里的白米饭,斜睨了他一眼,夹了一筷子菜。
骆东升: “想吃啊?”
陈圆一脸渴望的点头,他这个人什么都不挑,有口吃的就好,比如燕窝啦鱼翅啦,比如这个堪比黄金的胭脂米啦。
骆东升又夹了块莴笋细细的嚼,嚼完以后送了陈圆两字:“呵呵。”
陈圆:“你还是不是兄弟。”
骆东升舀了勺玉米排骨汤,他吹了吹表面浮着的油花,淡淡道:“不是”
陈圆气结,一脸痛心疾首道:“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友谊濒临破碎,现在还有挽救的机会,我就问你要不要这个机会。”
骆东升低头喝了排骨汤,闻言一笑:“我们有友谊的小船不是早翻了??”
陈圆一惊:“哪里的话,我可从来没告诉张叔你用公款买烟啊。”
骆东升:“。。。。。”你是没告诉,但是你现在告诉了。
张叔坐的不远,眼皮子底下他俩的小动作那肯定是逃不过他的法眼的,他人老,耳力却很好,他俩的话尽数进了他耳里;不过他只听重点。
骆东升瞥见张叔朝着这边微微倾斜,他不露声色的转移了话题,他道:“你想吃得问张叔同意不同意。”
陈圆一愣,小声叨叨道:“他要同意我还能问你啊。”
这下张叔忍不了了,两道八字眉一拧,一敲筷子就道:“谁都不能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