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面红颜-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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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李副将急切的说道。
他确实有些问题需要请示一下。虽然他现在跟在云清这一边,但不管怎么样,云清毕竟也不是从前的云清了。她现在的身份很是尴尬,说将军不是将军,说太子的妃子也不对。总之她现在看起来很像是来帮忙的,所以有些问题,还是得请示慕容风。
华秀影眨了眨她的大眼睛,朝着寝帐的方向指了指。
看着李副将一副急于前往的模样,她还不忘“好心”的提醒道:“李将军,你进门之前可记得要事先通报一声噢。”
她快速的倒腾着小碎步,一路跟着。不时的在心里窃笑:也不知道那俩人进行到什么程度了。这可不能怪我,人家李将军明明就是有急事嘛。想着,她又嘿嘿的笑了两声,引得前面的李副将奇怪的回头看她。不过这个女人向来就不大正常,所以他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到了帐外,李副将喊了一声“云将军”,华秀影正期待着下一个尴尬出现,没想到里面竟然传来了云清那特有的低沉的嗓音:“进来。”
撩开帐门,只见帐内确实还是二人,但此刻他们已然围着一张桌子,在灯下研究着什么。脸上的神情,不仅泰然自若,而且还有些严谨。
华秀影却有些尴尬了,仿佛刚才的一幕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一般。
二人招呼过李副将,就开始对着一张地图研究起了什么。
华秀影对行军打仗不懂,听着那些什么“围剿”“战壕”,她感觉有些昏昏欲睡。
正巧云清让她帮忙煮茶,她也乐得前往。出了大帐,她拍拍自己的脑门,很想搞个明白,那会儿,是不是自己真的出现幻觉了。
……
这一次,南疆的这一仗打得确实有些长了。
从九月到现在,已经足足快三个月了。按照以往的惯例,平复战乱一般是不用花费这么久的时间的。还好,自从云清来到南疆,战事进展的快了很多,现在,除了还有一个叫做南陈的属国,也就是还有一伙贼匪没有剿灭。
讨论到此,云清静静的思考了一下,她感觉为了防止两方联手,也为了尽快结束战争,很有必要去尝试一下,看看是否可以将一方先行招安,她指的,是那伙以一个叫李豹为首的贼寇。
云清原本的计划是单独前去,但慕容风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于是在他的坚持下,二人打扮成了一对回娘家的小夫妻,骑着一头小毛驴,就向着落河山的方向去了。
虽已入秋,但南方的天气毕竟暖和许多,树上的叶子有很多还是绿的。一路走来,鸟鸣山幽,别有一番情趣。
云清坐在小毛驴上,穿着一件华秀影特地给她准备的小花棉袄,头上还应景的戴了一方小花头巾,慕容风见了,十足的想笑。
不过他也好不到哪去,一身小短褂,里面还鼓鼓囊囊的塞了许多棉絮。当时他很想让裁缝把那棉絮掏了去,但人家说冬天冷了,庄户人家哪有不穿棉袄的。也罢,想想此行的目的,暂且将就吧。
慕容风牵着小毛驴,看着云清被晚霞映红的脸,就笑着问道:“媳妇,咱这是去往哪里?”
云清见他一身的小短褂,由于身形过于高大而显得更加滑稽,也忘了刚才想要纠正他的称谓,也笑道:“孩儿他爹,咱这是回娘家呀。”
慕容风一听,哈哈的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说道:“那孩儿他娘,咱的孩儿在哪呢?”
正笑着,就见云清翻身下了毛驴,左右看了看,然后贴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这山里明明有人,为何还不出来劫咱们?”
慕容风也很奇怪,其实他也已经发现旁边有人了。难道,是咱们打扮的过于清贫?人家不稀罕?
正想着,只见从身后尘土飞扬的过来一队人马,二人已经站在路边,可开道的还是嫌他们碍事,路过的时候,硬生生的推了云清一把,如果不是她有武功在身,险些被那人推倒。
慕容风见此,有些压不住火气,刚想上前,云清拉住了他,看了看两旁,向他使了个眼色。
这队人马才过,就见从前面呈半月形包围之势杀出了另外一伙人,看样子,主角出场了。
二人牵着一头驴,静静的侯在路边,静观其变。
在前边那两伙人的交谈谩骂中得知,刚才从他们身边过去的那一队,原来是附近一个县官的家眷。也是刚回了娘家,准备赶回县衙的。
不多时,双方就打在了一起,县衙一方看似来势凶猛,却是一帮酒囊饭袋之徒,没多时就被人悉数灭光,杀的杀,逃的逃,有几个还想投降,被对方一刀结果了性命。
车内的一对母女,吓得连连尖叫,被人连拉带扯的拽了出来。
为首的贼人见有一妙龄少女,立时发出了淫笑,说回去正好献给大王。旁边的一个却嘀咕道,大王好像不怎么好这口。那人听了,更是高兴,说大王不要更好,给兄弟们解解馋。
云清听了,计上心来。就见她尖叫一声,然后就向慕容风的身后躲去,顺便还把那块不怎么美观的小花布从头上给摘了下来。一头秀发立时如瀑布般飘散开来。
慕容风皱着眉头看着她,虽然大致料到了她此举的用意,但想想还是有些心中不快。
云清加上那对母女,还有方才抢来的财宝,被众人押解着,上了山。
慕容风本想跟去保护云清,但云清示意他在暗中会更好,于是他便一路隐藏着,远远的跟到了后面。
一路走着,云清一路观察着。她发现李豹能盘踞一方,确实不是一般的贼人,他所选的这个落河山,后有崇山峻岭做天然屏障,中间还开凿出一条仅能通过一人的小路用于逃生道;山势居高临下,大寨就建在制高点上,周围有着几个人都围抱不过来的百年古树做墙;特别是通往山寨的路上,居然还流过一条深不见底的山涧。所有兵书上能见到的有利地势,这里几乎都占了。
云清不禁暗自叹道:如此地势,如果强攻,还真非易事。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她跟着那对母女,被几个贼人推推搡搡着,带到了一处厅堂之上。
左右位列四十人,个个虎啸生风。云清秀眉紧锁,如此贼人,看来还真非一般。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如果没错,估计就是李豹了。见那一对县官家眷,倒也没说什么,可见了她,却立时有些怒意,对着押解上来的贼人喝道:“如此良家之女,为何也掠到山寨中来!”
旁边的贼人被他一喝,打了个哆嗦,但随即笑道:“大王,小的见这小娘们儿长得确实好看,就……”
说着,他就喝着云清,让她把头抬起头。
众人见了,也确实为之赞叹。
李豹想也没想,就道:“国有国法,山有山规,良家之人,必须放下山去!”
就在云清思量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之时,忽见左边为首的一个人站了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倒也挺拔,目不转睛的看了她一阵,就拱手向李豹说道:“大哥,此女子确实不凡,在家种田委实可惜了,不如,就赐给为弟吧。”
李豹虽有不愿,但居然也同意了。
又是一阵推推搡搡,云清被人押到了后面。这才发现,原来这山后,竟别有一番风景。亭台楼阁,建得份外齐全。男女老幼,携户而立,如果不是山贼之地,恐怕叫做世外桃源会更贴切些。
第五十章 桃花朵朵开
更新时间2013…11…21 17:16:07 字数:3185
天快黑了。
云清坐在床沿上,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
是西北风,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季节最爱刮这种风。
呼呼啦啦,它像是在卷着什么东西,一声强似一声。是大红喜字,贴在窗棂上的那张,眼见着,掀起了一块边角。
看一眼,掀起一块;再看一眼,又剥离了一些,最后,只剩下了一小块还贴在窗户上,可怜的垂搭着,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要掉地的模样。
云清有些头疼,酒喝多了。其实也不多,就三碗。可那酒似乎不是中原的产物,后劲极大。刚入口的时候只感觉味道浓烈,三碗之后,就有些脚底发飘。
她没想喝,可眼见着县官的那对妻女鬼哭狼嚎的抹着眼泪,她又心软了。隔着盖头,她让青龙放了她们。青龙是这落河山的第二把交椅。
她刚刚被人按着,和他行过了拜堂礼。自打上了山,她就没有哭过,也没有闹过,这是她和青龙说的第一句话,
青龙有些惊讶。他惊讶于这个农家之女说话时的从容。于是他当场许诺,如果云清去喜宴之上替这二人喝上两碗酒,他就放了她们。
他有些期待,更多的是开玩笑,虽然明明是承诺。
因为他知道,他说的那种酒,不是普通的酒,那是他从一队漠辽来的商客手中得来的意外收获。据说是用五谷酿造之后又多次提纯的一种烧酒。他尝过,味道极其浓烈,入腹像火烧。如果是性情豪爽,悲欢不过一场的江湖男儿,倒是十分的适合这种酒,可最多也就两碗。
但这个纤纤女子,不仅喝了,而且一喝就是三碗!
他真的没想要这样灌她,更何况是这种烈酒。他喜欢她,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打心底里喜欢。
他不是贪恋美色之人,虽然她长的很美。更重要的,是这么多年来,他的心底一直保留着一个位置,那是给很远的一个人,保留的一个位置。他以为那个人已经没有了,而且很可能就是没有了。但今天,他从她的身上,又找回了那种模糊的亲切感,虽然只是替代,但也让他感觉足矣。
第三碗酒,是兄弟们起着哄,她不得不喝的。
青龙有些心疼,连忙让人将她送了回去。他感觉她是一个纯净的好女人,不想一会儿兄弟们玩过了火,让她难堪,也让自己难做。
今夜的风着实有些烈,吹散了刚刚还挂在空中的一轮明月。现在,只有几颗仿佛也醉了酒的星星在那有气无力的眨着并不明亮的眼睛。整个天际都是不明不暗的。
但这一切都阻挡不了落河山寨的热烈。
众人推杯换盏,不多时,就又换成了大碗。他们高兴,是真的替青龙高兴。
这个二十岁的青年,是两年前才来的落河山,他十七岁便是岭南州府的武举人,十八时在边关做过大半年的守将。偶尔的一次出游,因不满朝廷的横征暴敛,为街上的一家商户出头,导致与通判发生了争端。
知州虽说上报朝廷,但暗地里自然偏袒通判,正不压邪,处理不公,一气之下,他弃官而去。机缘巧合,来到了落河山。也就是打他来了以后,这里才有了现在的光景。
但他终究是孤身好汉,众人总想给他张罗个亲事,也多少对他有些牵绊,他们总怕这个吃过官饭的年轻人,说不准哪天就又跑着不见了。
山寨之中,美人掠过无数,可没有一个他看上眼的,还就此跟大王商议了一条规矩:平民不劫,百姓不掠。渐渐的,众人见他如岩石一般,不粘油盐,也就都对此事失去了兴致,没人再给他张罗取亲的事。他今日竟然主动提出了想要成亲,众人岂能不高兴?
就在大家觥筹交错,嘻笑呐喊之时,就见从后寨匆匆跑来一个丫头,是马王庄前两年才跟着上山的马老汉家的老二,没有大号,小名唤作莺儿。
莺儿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青龙大哥,快去看看吧,新嫂子好像快不行了。”
她是奉了自家奶奶的吩咐,带着一筐花生,想要给新房送过去。可一进门,就见到了倒在床上的云清。喊了半天没动,吓得她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紧连滚带爬的跑来叫人。
酒杯落地,青龙推开众人,急匆匆的就甩下莺儿直奔后寨。
房内,大红幔帐大红烛,大红新装的娘子正歪倒在婚床上。
试了试了气息,还算平稳,推了推,却怎么也不见反应。空气中除了偶尔还残留的一丝刚从外面带来的枯叶味道,就是满屋的酒香。
美人就是美人,饮过的酒,都是香的。可这美人一动不动的躺在这,可急坏了她的新郎青龙。
焦急之际,就听一旁有个匆匆跟来的小兄弟说道,下午不是刚有一个郎中上山吗?叫来给瞧瞧。
郎中你也劫?青龙怒视道。
可为今之计,除了这个郎中,他也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
一阵风过后,郎中来了。
青龙有些惊讶,这个郎中,不仅身形高大挺拔,眉宇之间似乎还透着一股子英气。如果不是他后面真的背着一只药箱,青龙很怀疑,他是沙场上的大将。
看病要紧,其它的,只能来日方长。
把了脉,又抚着额头试了试体温。郎中就拿过药箱,七七八八的用戥子称过,就吩咐旁人下去烧水煎药了。
郎中真是敬业,只见他从袖中掏出一方雪白巾帕,认认真真的用温水洗了,就开始给云清擦拭额头,接着,又要擦手。
青龙赶忙上前阻止。
郎中竟也毫不畏惧,瞪了他一眼,斥责他讳疾忌医。
青龙自知此话在理,想了想,也就不再言语。
擦了额头,脸颊,又洗了素手,郎中接过刚刚煎好的药,扶起云清,一勺一勺的给喂了下去,连偶尔粘在唇角的药渍,也用巾帕细细的给抹了去。
一碗药见了底,他就扶着云清躺下,临了还给掖好了被角。
这一举一动,看得旁边的新郎佩服的五体投地,同时也是五味俱全,可又不好发作。
“如何?”他问。
郎中笑了笑:“兄弟,给新娘子喝这么烈的酒,你还真下得去手。”
青龙咧开嘴角,尴尬的笑了笑。
“行了,你也折腾了大半夜,出去歇着吧。”说着,就见郎中将长衫一摆,翘起二郎腿,斜靠在椅背上就开始闭目养神。
“我说,您这是……”青龙见他竟然打算睡在这,一时有些语无伦次。
郎中斜着眼角,看了他一眼,懒懒的道:“都这样了,你别告诉我,你还想洞房。”
“不是,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就算他不开化,就算他讳疾忌医,可这郎中毕竟也是个男人,整晚的呆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郎中冷哼了一声,终于睁开了他那有些妖冶的丹凤眼,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