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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鲸波-第36部分

小说: 鲸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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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不亲昵。
  陈郁的寝室先到,陈繁还得出院门,去隔壁院才能回自己寝室。陈繁径自走,突然在身后听到一声不大的:“哥哥,我去睡了,哥哥也好好歇息。”
  很温柔的,似乎还有一点点怯。
  “去睡吧。”陈繁没回头,但回应一句。
  听起来冷冷冰冰,莫得感情。
  昏暗中,没人留意当哥的那人,后来还是回头看向弟弟,待弟弟进屋闭门,他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导演:你知道得太多,难怪叫大烦。
  陈繁:凡人,总是嫉妒我的聪明才智。


第44章 
  陈繁乘船,从濠渠上经过; 他器宇轩昂; 身长七尺; 站在船头很是惹眼。他乘坐的是自家的船; 看船行的方向; 他应该是运送货物前往市舶司办理关凭。
  这种事,一般交由船上的干办去办就行,他今日出行,可能还有其它的要事。
  濠渠拥挤,陈家的船夹在中间,缓缓行进,陈繁站在船头看了一会,便就返回船舱; 再没出来。
  待船在市舶司的石桥前停靠,陈繁从船上下来; 他身边跟随着十余人; 个个青壮,是陈家水手。
  陈繁并未发觉有人在观察他,虽然他直觉过人,一再朝四周扫视; 市舶司前人声鼎沸; 人群摩肩接踵。
  岸上,有五人盯上了陈家的船,尾随一路; 到市舶司才作罢。这五人都是水兵打扮,为首的那人唤钟大,虎背熊腰,财狼声,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五人以兄弟相呼,他们凑一起商议了下,觉得以人数而言,毫无胜算,遂作罢。
  钟大留下兄弟,独自穿过人群,夹岸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很快,他的身影便就不见。
  当钟大的身影再次出现,他进入一座妓院,这是城东有名的妓楼——熙和楼。
  熙和楼亭台楼阁相连,装饰富丽堂皇,若是没见识的乡下人望见,还以为是王公府第呢。它本身也有着不凡的背景,它的东家是赵几道的老爹赵不弃,这可是宗室开的妓院。
  熙和楼的东阁,一向不许外人入内,平日要么闲置,要么用于接待贵客。赵几道靠在一张软榻上,搂着一个美艳的女子,他的衣袍松乱,头上的冠帽戴得歪歪斜斜。
  钟大跪在地上,在向一位瘦高的男子禀报着什么,男子倚窗,一直都没回头过。
  没多久钟大退下,瘦高男子还站在窗前,他把手中的金杯饮尽。
  “陈端礼最疼爱的是小儿子陈郁,只要将陈郁绑了,陈端礼还不对我们言听计从。”赵几道搂着美人的肩,说时还亲了下芳泽。
  奚王一系放火烧了司理院后,才获知官船的真正账本在赵侍郎手中,而且,这帮朴王子孙还请来陈端礼帮忙算账。
  现而今陈端礼还没算好账,待他算好,账本必会成为最有力的罪证。
  赵几洲回过身来,冷冷道:“陈家早有防备,不易下手。”
  “有什么难,拿猛火油扔他家里,趁乱把人绑走就是。”赵几道说起放火如谈吃饭般自然,“范威借我们芦场五虎,不正好试试他们的本事。”
  赵几洲冷嗤,上次便是几道出的馊主意,放火烧司理院,账本没烧掉,还惹得一身骚。
  见堂兄无视自己,赵几道有点没意思,他自嘲起来:“我们堂堂奚王子孙,竟奈何不了一个小小海商,真是愧对祖宗。”
  赵几洲愠怒,目光似刃。
  知晓惹火堂兄没什么好果子吃,赵几道转而与身边的美人说话,与她腻歪。其实他不怎么在意官船案给捅到皇帝那儿去,他们是天潢贵胄,皇帝的同宗,杀人都不用偿命,造反还给留全尸呢,贪点钱又怎么了。
  “陈郁,他是不是与赵由晟很亲好?”赵几洲坐上交椅,立即有女子过来服侍,被他用嫌恶的眼色撵走。
  “哈,就是他。”赵几道像似提起什么有趣的事,激动坐起身,“何止亲好,简直是他相好。”
  赵几道这话有夸大,他也只是以前常见他们在一起,但宗子和商家子从来不亲近,由此他们的关系就显得特别怪异。
  “朴王房派总出怪人,有断袖癖好。”赵几道发出一声怪笑,“我们要是把陈郁抓了,赵由晟还不得急死。”
  便是赵由晟出谋划策,领着一群人到干办家翻找出官船账本,事情才这么难收拾。可恨赵由晟家防范严密,家中还有个武艺高强的章义,根本动不了他家。
  **
  陈端礼仍是终日在房中,伏案算账,六本官船账本,他已算好四本,而这些账本到他手里至今日也不过才三天。
  就在账本到达陈端礼家的隔日,赵侍郎派出一名老仆,偷偷前往陈家传信,告知奚王一系的人已获知账本在陈家,需万般警惕。奚王房支做事肆无忌惮,也许会前来盗窃账本,或者如司理院那般纵火。
  陈家的防范严密,宅中的仆从如云,而且陈端礼和陈郁不出门,陈繁即便出门,也会带上一众健仆。
  陈家的日子很平静,以致城西百姓不知晓陈家正被人盯上。
  为免夜长梦多,陈端礼将算好的账本交付赵侍郎,他自己手中只留两本,最多再花费两日,他便能算完,卸下重担。
  陈郁能帮上父亲的地方很少,微不足道,但他一直陪伴在父亲身边。
  他清楚这些账本对赵由晟他们很重要,也清楚自己家惹上了麻烦,而今跟倒宗正派的人上了同条船,唯有扳倒敌人,才能获得安全。
  这些时日,附近时常有陌生的男子徘徊,但他们挨近不了陈家,也不敢。一旦靠近,便会被陈家仆人缉拿,可是有一群健仆执着武器守在正门后门呢。
  在有惊无险中度过两日,最后两本官船账本被从陈家带出,送至赵侍郎手中,那是一个黑夜,陈家出现十数名宗子,还有数十名宗子家的仆从。
  赵侍郎携带账本连夜前往海港搭船,赵宜春与他同行,巡检司的官兵受陈端礼所托,护送他们出泉州。
  海船连夜出发,北上前往京城,借好风前去,抵达京城也不过数日。
  这夜,陈郁留在家中,没跟随父亲到海港送行,虽然他清楚阿剩肯定会在送行的队伍里边。
  等这场宗室间的纠葛了结,陈郁便又能和赵由晟往来,他很期待。
  赵侍郎和赵宜春搭船离去的隔日,一大早,获得消息的赵不敏也匆匆乘船,赶赴京城。他拦不住有人去皇帝跟前告他状,但他可以去皇帝那儿哀求,恳请宽大处置。
  宗室间的纠纷,往小了说就是家务事,皇帝看顾同宗的情份,兴许会手下留情。为了起到作用,赵不敏还将同房支的两名七老八十的老头带上。
  赵不敏走前,将来送行的一众族中子弟唤到跟前,包括他的儿子和侄子,叮嘱他们在他不在时,不要惹事,以免再被人抓住把柄。一切事情,等他回来再说。
  后来,赵不敏再没回来,罪行确凿,皇帝恼怒,赵不敏白被免职,拘押在京城宗正寺里,这些都是后话了。
  自赵侍郎,赵不敏上京去,一时间在泉州城内,宗室间的纷争似乎都平息了,奚王一系如斗败公鸡。
  清净的一天,陈端礼卸下重负,步出屋,到院中看了看清湛的天。陈郁陪伴在父亲身边,心里很喜悦,陈端礼看着跟随他一并被关在宅中多日的儿子,问他是否要去外头走走。
  陈郁笑语,说他想去曾家访友。虽然他也想去找由晟,但似乎还不到时候呢。
  曾家和陈家离得很近,两家是邻居。
  陈郁出行,短短的一段路,他身边竟有六名随从。
  他并不知道,当他迈出家门那刻,早有五人等候他多时。
  如果说奚王一系的人,之前打算抓陈郁威胁陈端礼,阻止陈端礼协助赵侍郎的话,现今一切已太迟,但是报仇从来都不晚。
  **
  赵由晟昨夜送行族父,心知大局已定,他本该感到安心,但在今日午时,他心里没来由的焦躁。
  他取来剑,用绸布擦拭剑身,在手握利剑时,心中的那份焦躁才有所缓和,赵由晟无法预知是否有什么事要发生,以致他竟坐立不安。
  长剑悬在床帐内,其实并无灰尘,将绸布放下,手指摩挲剑柄,赵由晟麻利将它拔出,利剑出鞘,蹡蹡有声。
  赵由晟执剑下楼,到院中舞剑。
  他练完剑,冷静许多,他打算前往赵孟寿的家,今日许多同宗后生都聚集在他家,他也打算与伙伴们谈谈今后官船贸易的事。
  赵由晟唤上吴杵,准备出门,吴信叮嘱他郎君外出要小心,也是说习惯了。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吴信往院门一探,吓着一跳,只见赵庄蝶骑马直奔而来。
  “庄蝶,有何事?”
  赵由晟出院门,忙去见他,庄蝶如此惊慌必然是有事发生。
  “阿剩不好了!小小……”庄蝶跳下马,上气不接下气,他靠在马鞍上歇口气,才直起身道:“小郁被人抓走了!”
  “几时的事!”
  “放放手,我快透不过气了……”
  赵由晟才意识到他紧揪庄蝶的领子,手指的骨节爆出,可怜的庄蝶被他拉离了地面,他放下庄蝶,想让自己平冷下来。他那副模样,让刚听到声响出来的章义很惊愕,如同见了恶鬼般。
  “阿剩,我适才去驿街,见街上都是官兵,听人说是陈端礼之子被人抓走,我看到陈家大郎,喊他没理会我,领着一支官兵急匆匆走了!”
  赵庄蝶急得团团转,他从端河家回来,却在驿街见到这一幕,他第一次反应是立即跑去告诉赵由晟。
  赵由晟急道:“吴杵,备马,快去!”
  当他改变那些本该发生的事,而后各样事物都走向了不同的轨道,前世的陈郁并不曾遭遇过绑架。他再掌控不了,在此刻已然失控。原本的踌躇满志,都是已荡然无存。
  作者有话要说:赵由晟(拔剑):你们找死。


第45章 
  赵由晟骑马驰骋入巷,险些在巷中撞伤行人; 马儿嘶鸣前蹄跃起; 他安抚住马; 将行人送走; 他策马直奔陈宅。
  此时陈宅的奴仆几乎都出去寻找陈郁; 唯有内知潘顺在,潘顺一见到赵由晟吓着一跳,不是因为他已有一年多不曾进入陈宅,而是他骑马闯入宅院的方式有点吓人。
  赵由晟急切问:“潘内知,小郁是在哪里遇劫?”
  “舍人,小郎君是在曾家院门被好几名歹徒劫走,也不知道是什么歹徒,青天白日竟敢当众劫人!听说还砍杀曾家的仆人……”
  “几时的事?”赵由晟粗暴打断。
  “约莫在三刻钟前; 大郎正带着官兵搜寻歹徒,主父去巡检司请夏巡检……。”
  未待潘顺说完; 已不见赵由晟身影; 他惊愕出门探看,只见一个飞驰而去的身影消失在长巷。
  赵由晟骑马赶至曾府,见人聚集在后院的院门,院门外有一滩血; 院内似乎还有哭声; 他随便抓住一人便问:“你们看见陈繁和官兵往哪里追去?”
  他的手劲很大,曾元容被拽得趔趄,他惊魂未定道:“官兵往吴家祠那儿去。”
  曾元容目睹陈郁在他家被劫; 且看见歹徒砍人,他受到惊吓,本该躲进家中,但他十分关心陈郁,壮着胆在家门口等候消息。
  赵由晟之所以找他询问,很难说是否认出他便是香五郎。在一溜的年轻郎君中,他的衣着最是华美,艳丽,仪容也最出众。
  赵由晟听得答复将人放开,手指尚未离开对方的衣袖,忽得又一把抓住,沉声道:“陈郁受伤了吗?”
  曾元容触到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心紧跟着揪住,莫名的恐惧与担虑,他努力回忆遇袭时的混乱场景,吃吃道:“没……没有。”
  他此时意识到,这人应该就是小郁常提起的赵由晟,一个和小郁亲昵的宗子。从对方的穿着打扮不难辨认他是位宗子,何况他骑的是一匹高大的骏马,马匹缺罕,有短腿土马的人家尚且少见,何况是这样的好马。
  小郁的这位挚友,予人压迫感,但这种压迫感与郑远涯不同,凌厉,却也带着沉郁的味道。
  目送赵由晟骑马的身影在眼前消逝,曾元容揉揉被抓疼的手臂,心想,他一定是很担心小郁。
  这么多人在寻找小郁,一定能找回来。
  此时,不只是官兵在积极搜寻,曾家的仆人也大多参与。基于歹徒穷凶极恶,曾元容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在家等候消息。
  赵由晟赶往吴家祠,巷子窄小曲折,他只得让马儿放慢蹄子,他想,若是他在大白日里当众劫人,他会如何做,他要如何逃离,他会遭遇到怎样的情景。
  城西的巷子四通八达,因是居住区,一向十分祥和宁静,携带刀具的凶恶匪徒,在巷子里逃跑时,根本不可能遇到像样的拦阻,他们面对的是惊恐无措的居民。
  已差不多半个时辰,歹徒甚至可能已不在城西,但是一路应当有不少目击者。
  马蹄急切,城西的居民看见一位年轻的贵家子弟,骑马而过,纷纷探出头来,神色戒备。
  赵由晟在追赶着,只要他一停下来,他就要止不住的懊恼。他没意料到赵不敏上京请罪,奚王一系大祸临头,却还敢打陈家的主意,还敢劫走陈郁。如果认为陈家是商家,无足轻重,那么他们想错了;如果认为宗子哪怕坏事干尽也不用受惩罚,那么他们也错了。
  如果他们敢伤害陈郁话,他不会放过他们。
  赵由晟穿过数条巷,来到吴家祠门前一处开阔的场地,陈繁和数名官兵在那里。陈繁听到马蹄声,抬头一望,见到赵由晟,他一点也不吃惊。
  “搜寻到歹徒踪迹了吗?”赵由晟下马忙问。
  “跟丢了。”陈繁言语波澜不起。
  他们一路依据目击者的指示追踪,追至吴家祠一带,再无人见歹徒的去向。这里的民宅老旧,有不少废弃倒塌的屋舍,见得城西热闹的街市,很难想象城中还有这么荒寂的地方。
  陈繁回过赵由晟话,唤上官兵,分配搜索区域,便就要离去。
  “陈大郎,吴家祠往东便是濠渠……”赵由晟一顿,这是他最害怕的,濠渠贯通城区,匪徒借由水道,将迅速离开。
  “夏巡检的兵在濠渠上巡视,没那么容易让他们从水道逃走。”
  陈繁丢下这句话便走了,他不打算带上赵由晟,也没有主动跟他或者他身后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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