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绝体绝命 >

第21部分

绝体绝命-第21部分

小说: 绝体绝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国当即就在这座小岛上建了军校和军事基地。岑路他们这次的住处便在军校里。
  岑路推开了那扇吱吱呀呀的门,闷热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股霉味。岑路倒退了几步,却还是只得硬着头皮走进了这间简陋的宿舍,接着告诫自己,能有单人间住就不错了,出门在外不能要求太高。
  他将设备放在了长着霉斑的竹床上,环顾了一周,发现已经房间里已经准备了被褥。他凑近闻了闻,发现至少被褥和枕头还是干爽的。心里宽慰了一些,岑路从行李里拿出一次性口罩,撩开袖子就准备好好打扫一下接下来几天的住处。
  虽然岑路没怎么干过苦活,可胜在脑子好使,不出两个小时整间竹屋便焕然一新:地上的瓷砖除了些坑坑洼洼的地方,重新变得洁白如新,岑路擦干净了竹床,铺上了雪白的被褥。因为把设备放在哪儿他都不放心,所以干脆把设备和公文包一齐堆上了床,只留下床边的一小块,那是他准备睡觉的地方。
  做完这些岑路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倒头就瘫在床上喘气,枕头边还堆着一包没来得及洗的脏衣服,岑路痛苦地翻了个身,现在就是有机关大炮跟在他后面逼他起来干活,他也爬不起来了。
  脑海中突然闪过周浦深高大的身躯窝在那个小小的洗手间里给他洗衣服的模样。
  岑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伸手重重地拍了拍脑门。
  不行不行,自己不是还在生他的气呢么。怎么这么快就没出息地想人家了。岑路摇晃了一下脑袋,拼命地逼自己将思绪移到别处去。
  这么一转移,岑路突然发现自己饿了,肚子很是时候地叫了一声印证了他的想法。
  岑路干脆一气呵成地掀开被子,下床出门。方才解散时孟看松特意与他说过餐厅的方向,岑路认识路。他想,难得来了陆地上能吃点好的,也不用再受那个古怪老头的气,何乐而不为呢。
  却没想到又在军事基地的食堂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岑路无语地看着刘存己晃着那把终年不换的破扇子,又再一次悠然自得地坐在军事基地第一餐厅的打饭窗口,与在潜艇上不同的是,这次他的面前放了一只硕大的椰子,里面插着一根吸管。老爷子眯着眼睛摇头晃脑,是不是还低头缀一口椰子汁,真是天皇老子都没他快活。
  岑路有气无力地走到窗口前,可怜巴巴地说:“有饭吗?”
  刘存己这才不紧不慢地睁开眼睛看了来人一眼,接着又闭上了:“没饭,大下午的哪来的饭。”
  岑路没好气地掉头就走,他实在饿得厉害,没工夫和他耍嘴皮子。
  “站住。”那人却依旧出色地发挥了老兵油子的无赖嘴脸,“我让你走了吗你就跑。”
  岑路无奈地回头:“你不是说没饭吗?”
  老头想了一会儿,接着矮身在厨房柜子里找着什么,不一会儿掏出一只米色的嫩椰子。刘存己掸掸上头沾着的泥巴,将扇子叼在嘴里,二话不说就操起一旁的螺丝刀,用锤子朝坚硬的表皮钉过去。
  岑路有些嫌弃地看着螺丝刀上的铁锈也一并进入了汁水横流的椰子。
  刘存己可不管这些,在椰子上开了个洞就连着吸管一并朝外扔了出去:“喝你的吧书呆子,吃不饱也混个水饱。”
  岑路实在是饿惨了,自从周浦深不在他身边之后他就没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现在又新鲜椰子送上门不吃白不吃。于是他就地坐在了窗口旁边的位子,开始一边享受椰子汁一边与刘存己攀谈起来。
  岑路道:“刘叔还真是勤勉,到了岛上也要继续干炊事员的活,为艇上的兄弟们发光发热。”他这话半是调侃半是真心。
  老头闻言停下了扇子,回头瞪他一眼:“你以为我这把年纪了还来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是为了什么?还不是 因为这帮小兔崽子让人放不下心来。”
  他又说:“在我们那个年代,粮草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才挑了这苦活来干,最起码我负责的东西,这帮兔崽子们吃着放心。”
  岑路突然想起先前高辅秦说的,刘存己在骚乱之后四处喊话说艇上有叛徒,于是便思量着老爷子说到底还是不放心,于是生拉硬拽地也要将伙食掌握在手心里。他很想问一问老爷子怀疑的叛徒是谁,可又有些犹豫。
  刘存己看出了岑路突然变得严肃的神情,又想起周浦深这两天魂不守舍的模样,于是断定岑路这是想起自己的卫兵来了。刘存己有心想让这两人和好,于是趟了这趟浑水:“呆脑壳,你这两天和周浦深闹矛盾了是吧?”
  岑路对刘存己乱叫自己的名字已经习惯了,可突然听见周浦深的名字还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没……没有啊。”
  “还跟我撒谎呢!”老爷子气不打一出来,“啪”地一声合上扇子,伸手就敲上了岑路的头:“我都多少年没看见小周那副模样了,难不成是小周倒退着长了?”
  岑路有些摸不着头脑:“倒着长……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小周那孩子,才有灶台那么高就来我们营里了。那几年陛下要打仗,那是四处招兵买马啊,可就算这样,小周这孩子也是我见过的最小的少年兵。”
  “没人知道这孩子有多大,他自己也不说。成天就那么坐着,不说话不动。没有新兵训练的时候乍地看他一眼还以为是死人哩。”老爷子又展开了扇子,“可是该有的任务一点没拉下,二话不说就围着野战训练地一圈一圈地跑,两只脚都跑得起血泡也没停过。我要说啊,有的年轻人还不如一个孩子。“
  ”对了对了,还有次打靶的教官看他可怜要给他减任务,那孩子啊,啧啧,眼神真是可怕。”
  岑路觉得耳朵里嗡嗡的,明明是与自己无关的事,他这么听着却好似觉得血液都腾腾地开始往脑袋里冲。
  “就这么个面冷心硬的孩子,直到了十五六岁被送进后方锻炼了一阵子,才多少身上多了点人气,总算是会笑了。”刘存己还在絮絮地说,“然后就是这次,我都快不认识他了,小周变成这幅面团子似的模样到底是因为谁。”
  岑路低头望着那只喝了一半的椰子,没有接话的意思,只是眉头蹙得死紧。
  “只是这几天,小周又有恢复他小时候模样的苗头了。”刘存己不摇扇子了,刻满皱纹的双眼有不易察觉的担心:“一句话都不说,要不是一整个大个儿在那成天的散发煞气,谁能注意到还有这么个人啊。”
  “我去找他谈谈吧。”岑路打断了老爷子一大段意有所指的话,他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索性就满足了他的那点小九九,这还痛快点儿。
  “行啊,晚上七点。艇长……刘之涣那个兔崽子说了,在岛上南边儿的空地办个晚餐,你去那里就行,小周肯定在。”岑路的态度正中刘存己下怀,这便哗啦地全说了。
  “我知道了。”岑路回答道,端起椰子就准备走,“我回去准备下,换件衣服。”
  “哎哎,要准备什么呀,我看你这样就挺好的!直接过去吧!”刘存己的声音在身后还在不依不饶地跟着,岑路却没有理他,只是加快了往宿舍去的路。
  岑路走在密布的雨林中,运动鞋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泥巴路上,鼻息间传来隐隐的火药味。
  他垂眸看着手臂上还未褪去的那道油漆印。伤口已经结痂了,不甚明显地藏在深绿的漆色里。岑路回去之后试了很多方法想要将这颜色去掉,可是最后都被证明是徒劳无功。
  它只能留在他的手臂和胸口上,像两条丑陋的伤疤,记录着这次岑路并无意造成的矛盾。
  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头顶宽大的树叶上滚下来,正好落进了岑路柔软的发间,突如其来的凉意顺着他的头皮沁了进来,激得他打了一个哆嗦。
  现在要跑回宿舍已经来不及了,南方的雨总是来得迅猛而短暂,为今之计是找片茂密的树林暂时躲避。
  岑路一边跑一边看着连这样大的雨水都冲刷不干净的痕迹,闭了闭眼睛。似乎只要世界变成一片黑暗,自己的内心就能看得更清楚些。
  其实他从来,从来都没有和周浦深闹别扭的意思。岑路只是觉得,每当他自以为离周浦深近了一些的时候,周浦深就会变成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上次黎昼的事是这样,这一次关于欺凌也是这样。
  岑路心里空落落的,陡然生出了一种恐惧,就像是某种他把握不住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被一场大雨冲刷得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说:
  小路在生闷气的时候,深深正在蓄力发糖中……读条30%


第29章 章二十九 莫逆
  等到了南边空地现场,岑路开始后悔自己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了。
  说是晚餐,其实也就是大兵们架起了几个巨大的烧烤炉,就地捉的兔子们被剥皮抽骨之后一劈两半,绑在竹签上烤得滋滋冒油,几个低阶士兵正忙着给烧烤架上的兔子撒孜然和辣椒粉,油脂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烟草和劣质白酒的味道,直冲人鼻腔。
  岑路在一群灌着酒笑闹的大兵中间探头探脑的,转了两三圈却也没看见周浦深的身影。他看了眼烤得油滋滋的兔子,咽了下口水。
  人群中闪过了艇长的脸,刘之涣今天看起来兴致很高,与发生意外事件时的冷峻面色相去甚远,他左手拎着瓶酒,正微笑着与身边的人说些什么。
  岑路想,或许他能知道周浦深的去向,于是便径直朝刘之涣走过去。
  艇长也在这时看见了岑路,挺高兴地向他招手:“岑教授!你也来了?”
  岑路直到走近了才意外地发现,刘之涣之前是在和方正说话。方正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看见岑路很是礼貌地微微朝他一点头。
  岑路也朝他点了点头,却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放不下心里的戒备。他转而笑着对艇长说:“不请自到,不好意思了。”
  “岑教授这是哪里的话,”被岑路这么一说刘之涣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原本也想喊人去叫你,只是怕你们这些读书人,看不上和我们大老粗一起。这不,我让看松去叫了高博士,他碰了一鼻子灰正生气呢。”
  听见孟看松的名字,岑路有些急起来了:“周少尉呢,没跟孟看松一起吗?”
  刘之涣只当岑路是有正事要叫周浦深:“他和看松一起去叫高博士了,现在正往这边来的路上。岑教授您有事找他?我让阿正用对讲机叫他们。”
  “不用了,也没什么大事。”岑路听到周浦深的去向,稍稍安下心来。心想就在这里等他也好,没理由主动把人家叫过来的。
  方正单手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岑路阴晴不定的脸色,突然笑着道了一句:“岑教授与周少尉,还真是一对黄金搭档。谁都离不开谁。”
  岑路:“……”他突然间觉得方正说不定很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天赋。
  “可不是,”刘之涣丝毫没感受到什么不对,还一个劲地赞同,“阿正,看着这些年轻人,到叫我想起咱们从前的模样了。”
  方正抿了一口酒,微微眯起眼睛笑了:“是啊。”
  刘之涣看起来大有回忆往事的兴趣,吆喝着从一个经过的兵手里哄来了一瓶还未动过的啤酒,很是热情地递给了岑路:“来,岑教授,今晚就别太绷着了。”
  岑路心里正郁闷呢,于是也没多推辞,接过来就对着瓶子喝了一大口。他的酒量向来很好,仅仅这一瓶啤酒也不会误事。
  他一边心不在焉地大口灌啤酒,一边听刘之涣兴高采烈地讲老男人的青春往事。
  刘之涣见岑路一点不扭捏,心下觉得欣赏,称呼也就随意了起来:“你运气好,现在你方正哥脾气这么好说话,从前啊,那简直就像是块石头,冥顽不灵。”
  方正斜了刘之涣一眼,丝毫没有工作时对着艇长的毕恭毕敬:“行啊,今天总算是听到你的真心话了。”
  刘之涣连忙赔笑:“你别生气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再说了你就是再生气也上了我的贼船,这辈子是别想下去了。”
  岑路看着两人有点好奇:“两位是怎么认识的?”
  刘之涣听到岑路的问题,看了一眼云淡风轻的方正,微微露出点笑容:“从前北洋战场上,我带着一个步兵班去偷袭敌人的兵营,谁知道就那么巧在敌军占领的城里捡到了这家伙。那张脸脏得,就是拖进河里洗三个来回都洗不干净。”
  方正也笑笑,丝毫没有糗事被人曝光的羞耻。
  “可就是这个小叫花子啊,给我们指出了敌人的粮草营所在。我们炸掉了敌人的粮草,领了头等功!我要把你方正哥的功劳报上去,可是他不领情啊,”刘之涣笑着锤了方正的肩头一拳,“所以我只好冒领了,所以才有今天。”
  “你又开始不着调了,”方正冷静地拍掉刘之涣的手,转头对着岑路认真地说:“艇长能有今天,都因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英雄。”
  “北洋战场就快要胜利的时候,艇长的队伍因为表现出色,被留下收编投降的战俘,谁知道邦国人诈降,在没收武器的时候突然发难,朝着小队就扔手榴弹,艇长硬是将小队里受伤的另外八个人一个一个地背过了战壕,却没说自己腿上也有伤。”方正说到这儿才罕见地有了些情绪起伏,瞪了一旁不知死活的刘之涣一眼。
  “你最后不是也把我带回来了嘛。”,刘之涣勾上了战友的肩膀。
  “是啊,说起来也好笑,”方正随便刘之涣把半个身子都倚在自己身上,“我找到队长之前被催泪弹给熏瞎了,就只能摸索着把他背在背上,瞎子驼瘸子,两人运气好才捡回了命。”
  “什么运气好啊,那是因为咱俩是黄金搭档!谁都离不开对方,这不,我一当上艇长就把你挖过来了不是。”刘之涣哈哈大笑,因为上涌的酒意愈发没个正形。
  “什么黄金搭档啊。”方正躲过了醉鬼挥舞着的手,矮身从一旁的烧烤架上拿过一只烤得金黄的兔子塞进了刘之涣嘴里,“吃你的吧。也不知道是谁,一回去听说了军校来了个漂亮妹子,就立马屁颠屁颠地去做军校老师了。”
  刘之涣闻言面皮红了起来,他一口吐掉兔子,有些着急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