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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绝体绝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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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其中一个。可他话已经说出口了,他不愿意向一个乳臭未干的后辈低头,想着背地里调查就好,刘之涣于是呛声回去:“我确定。”
  为了显示自己的气势,刘之涣又补了一句:“岑教授,我劝你和我们一起上艇,如果因为你这种无凭无据的妄想误了任务,责任你我都担待不起。”
  周浦深再也忍不住了,可瞥见长官肩上的蔷薇花,多年来服从命令的习惯让他无法立刻反驳长官,他只能挡在岑路的面前,尽量强硬地说:“少将,抱歉。技术部赋予了岑教授中止任务的权利,一旦我判断此次任务有可能威胁到岑教授的人身安危,我可以随时带他回去。”
  刘之涣看着他如同铜墙铁壁一样挡在岑路前面的身子,眼中参杂了无奈和轻蔑:“你当真有判断当前状况的能力吗?”
  周浦深浑身一震:“准将,我指挥过前线战场,且取得过胜利。”
  “可你现在被人蛊惑了。”刘之涣露骨地看了一眼岑路。后者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低着头若有所思。
  “我……”周浦深觉得舌头仿佛打了结,还没等他说完,岑路就出言解了他的围:“我去。”
  周浦深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凉了:“你说什么?”
  刘之涣这下放心了,他朝岑路点了点头:“脑袋还算清楚。岑教授,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你只需要捱过这次的采样任务就行,自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说罢便大步离开了病房。
  只剩下了沉默的两人。
  周浦深陷先忍不住了,他蹲下/身子,黑眸平视着岑路的眼镜,不知道是不是岑路的错觉,他竟觉得那双一贯冷硬的眸中带着哀求之色:“哥,我带你回去好不好?你不要上艇了好不好?”
  岑路觉得心里某个地方重重地疼了一下,就像是有人用细细的锥子在他的心房上钻出了一个锥心的孔,密密匝匝地痛。
  可他别无选择,他知道“赫墨拉”对帝国来说意义重大,他在国家陷于危难之际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他于是伸手想要去摸周浦深的头发,声音温柔得像股水:“我必须要去。我不能辜负梁浅的信任。”
  “我去就行了!”周浦深急了,他一把抓住了那只修长白皙的手,用两只手紧紧地将其困在中间,仿佛那是他的救命稻草,“哥,你先回去,没必要呆在这儿和他们死磕。我可以帮你看住你怀疑的人,我马上就联系直升机……”
  “深弟。”岑路握住了他的手,第一次,主动地握住了一双肖想了许久的温暖手掌,可是这双手此刻却因为他而冰凉:“我不能做临阵逃脱之辈。”
  看着岑路眼底坚决的神色,周浦深突然觉得,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了。
  他想起了那个穿着茶色囚服的岑路,笑意阑珊地靠在冰冷的栏杆上,也是这样握着自己的手,拒绝了两人一起出逃的计划。
  那时,他也说了同样的话:“我不是胆小鼠辈。”
  周浦深一瞬间绝望起来,他松开了岑路的手,站起身子。
  岑路突然觉得掌心空落落的,他不死心地再一次伸手去牵周浦深垂在身侧的手,却被人挣脱了。
  周浦深猩红着眼,哑声问他:“岑路,你是不是觉得死活对你来说都无所谓?”
  岑路愣住了,这好像是他印象中周浦深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也是第一次说这么重的话。
  周浦深还在说,眼角红得像是快要有血泪淌出来:“可是对我来说……“他哽住了,低下头停顿了一刻,还是没说完之前的话:“是不是我做的一切,对你来说都没有意义?”
  岑路抬头看着这个俊俏的男人,他鲜少露出的脆弱竟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无比艳丽,仿佛一直躲在帘幕后的山茶花,撩开帘子绽放出妖冶的姿态,殊不知下一秒就是决然地枯萎。
  他想起了,自己的命是眼前这个人救回来的。如果没有他,自己不是死在了黎昼的枪口下,就是不知道被带去了茫茫大海的某处。
  可是自己却弃这条命如敝履。
  “深弟,我……”岑路还想再说什么,周浦深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着给他掖好了被子,留给岑路一个背影。
  岑路坐在夏夜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只觉得深入骨髓地冷。他苦笑了一下,捂住了眼睛,他想自己真是变得娇气了起来,从前哪一个夜晚不是独自一人度过的呢,怎么偏偏到了今日就无法忍受了?
  他无法再去回想周浦深受伤的神色,总想着做些什么才好,瞥见床头的电脑,霎时间仿佛想到了什么,打开电脑拨通了某个人的视频电话。
  不一会儿梁浅蔫蔫的声音便传出来了,似乎还没睡醒:“谁啊……这个时间打电话……”
  岑路打断了他的抱怨:“梁浅,是我,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第35章 章三十五 大火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的时候,岑路并没有过于慌张。
  高辅秦摘下巨大的护目镜,不满道:“最近怎么这么不太平!”岑路看了他一眼,眼镜反射着试验台刺眼的灯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说到最近……”高辅秦自言自语着,“教授,那个一直粘着你的高个子卫兵呢,最近怎么不见他。”
  岑路被人说中了伤心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表情已经强硬起来了,他在振聋发聩的警报声中朝高辅秦招了招手:“高博士,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高辅秦觉得岑路的情绪有些怪,到底没说什么,只是顺从地将耳朵靠近上司,岑路倾身过去,带着某种决然的神色,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高辅秦突然像是被火燎着了,一蹦三丈高,嗓门大得几乎能盖住连续不断的警报:“你疯了?那我们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这是我与技术部商讨后的结论。”高辅秦的反应似乎在岑路意料之中,他依旧维持着冷静的表情,只竖了一根手指在唇边,意示高辅秦小声点。
  高辅秦依旧不敢置信:“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你知会学校了吗?”
  “学校没必要知道。”岑路回答道,“高博士,我敢保证,我的能力足以做到。”
  高辅秦他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头顶的发旋很乱:“教授,我会按你说的做,只是咱们不一定会毁掉所有东西吧?”
  岑路看着下属失落的模样,心底叹息一声。他心说毁掉几乎是一定的了,却在想到高辅秦卖力工作的样子时改了口:“不一定的,咱们还是有可能将东西带回去。”
  倔性子的博士听到这话才微微露出些轻松的表情,可还没等他说话,实验室的门便被敲响了:“岑教授,我来接你和高博士。咱们要紧急上浮,反应堆仓发生了泄漏。”
  是候春榭的声音,怯怯地,带着点不知所措。
  高辅秦在听见反应堆泄漏时惊得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了,岑路却没什么表情,他只是麻木地问:“小高跟我一起走?”
  “高博士……暂时呆在原位等候。”候春榭回答道,声音闷闷的。
  岑路听着他的声音,突然笑了:“我信你,”他说,“春榭,你是个好孩子,我信你。”
  候春榭猛然颤了一下,他看见玻璃后面模糊的人影,将手搭在了门把手上准备开门。他几乎就有一瞬间想要大吼:“别出来!快逃吧!”可眼光在瞥见躲在蒸汽管背后的人影时便倏地住了口。
  候春榭绝望地想,在这水下几千英尺的信息孤岛,谁又能逃走,又能逃到哪里去?脑海里浮起孟看松那张沾染着阳光气息的脸,候春榭强迫自己心硬起来,至少……至少能让孟哥……
  岑路已经面不改色地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慌乱的候春榭,灰狼似的眸子里依旧有温暖的神色:“泄漏严重吗?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候春榭慌忙转过脸,他不敢直视岑路仿佛通晓一切的神情:“不……不太严重,因为您是重要人物,所以带您去安全地方避难。”
  “原来如此。”岑路温声应着,“周少尉呢。”
  “周少尉是……是去救火了。”候春榭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编了,身后的影子一直跟着他俩,不会说谎的小兵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有没有危险?”岑路是真的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伸手揪住了候春榭的领子,安静的面具有一丝裂痕:“春榭,告诉我,他安全吗?”
  “暂时……暂时安全。”候春榭说的是实话,虎鲸将周浦深列为了一级目标,与岑路一样,都是他想带回邦国的人选。
  “好,那就好。”岑路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见他不像是在说谎,便松开了候春榭的领子,伸手就往兜里掏东西。
  候春榭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岑路已经带上了实验用的防护眼镜,等到他看见对方手里的催泪弹时,已经来不及了——
  手臂背后被人重重地一击,岑路手里的催泪弹瞬间飞出老远,防护眼镜也被人粗暴地扒下,岑路再一次心有余而力不足地被人擒住。且这一次是被一个女人。
  候春榭惊魂未定,傻傻地盯着被扭住手臂的岑路与他身后冷如冰霜的女人,颤抖着喊了声:“杜……杜姐……”
  岑路循声往后望过去,押住他的人正是在艇长室见过的女探测员,她面无表情地扫了岑路一眼,接着那双杏仁般的的眼睛便落在哆嗦着的候春榭身上:“真是个废物。”
  候春榭闻言又抖了一下,整个人缩得更小了。
  岑路竟在这种关头提了提嘴角,眼眸中藏着不合时宜的冷静:“杜中士,真是没想到。我看你不像是吸食phantom的人,难不成是自愿跟着虎鲸的?”
  果然!候春榭可怜巴巴地望了一眼岑路,仿佛他才是那个被动的,他什么都知道。
  “再给你上一课。”杜中士掏出军服胸口的手绢,干净利落地堵住了岑路的嘴,“对付这种花言巧语的,不用管他就行。”说完便踢了踢岑路的腿,意示他跟自己走。
  “你要带他去哪儿?”候春榭在后面不甘心地问。
  “主舱。”杜中士不带感情地回答,“大部分艇员都被虎鲸关在反应堆仓了,过会儿估计也不剩几个了。我们已经控制了艇长室,主舱里关着其他人。”
  岑路冰冷的表情直到听说要带他去主舱才有些动摇,可此刻不能让杜中士看出来,他想。于是装作顺从的模样被人押着走。
  等到了主舱,岑路一眼就看见几个端着步枪的士兵,大多面型削瘦带着黑眼圈,正来来回回地绕着地上被绑起来的同僚走圈。岑路眼尖地从里头发现了几个欺凌过候春榭的人,心想虎鲸真是神通广大,能让势不两立的两方都归于他麾下,看来躲在岛上种植phantom的两个南国人真是功不可没。
  有个大兵看见了押着人质的杜中士,顿时就如同见了腐肉的苍蝇似的跟了过来,却不是对着岑路,反倒急切地询问杜中士:“东西呢,带来了吗?”
  杜中士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随手将岑路一推,使得劲却不小,岑路朝后踉跄了两步还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看见杜中士从胸口掏出了拇指大小的注射器,嫌脏似的丢给那个兵。
  那大兵却仿佛得了灵丹妙药,连枪也不顾地双手去捧,杜中士冷眼瞧着得了宝贝的士兵,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接着转向岑路:“你老实在这里呆着,我们不会为难你。”
  岑路却暗自有些着急,他的目的是去艇长室与虎鲸谈判而不是在这里干等:“我想和虎鲸谈谈。”
  杜中士笑了,带着些许嘲弄的神色,她俯**子对岑路道:“我说过了,对付狡猾的狐狸,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晾在一边。”随即再也不听岑路说的任何话,只是毫不留情地用绳子将岑路的双手与墙上的排气管道绑在了一起。
  岑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杜中士走远的背影,他想挣,手腕却被绑得死死地挣不开。荷枪实弹的背叛者转着圈在主舱里巡逻,他没有任何逃出去的可能。
  思索间耳朵后面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书呆子,你也被关到这儿来了?”
  岑路循声向后看去,却见刘存己也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双手被捆得严严实实,唯一与他不同的是刘存己没被固定在某处,大概是因为他年老体衰,叛徒们瞧不上他。
  岑路压低了声音与他交谈:“艇长呢?”
  刘存己动了动眉毛,避开监视器耳语道:“龟儿子被这帮兔崽子困在艇长室了,打不过他们人多。主舱里头关的都是艇上的文职,兵们都被他们关在反应舱里了。”
  岑路看了一圈,果真先下被看住的十多人都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虽然穿着作训服却也没有多少大兵的匪气。看来虎鲸早已做好了围困有战斗力的士兵们的准备。
  岑路低声对刘存己说:”叔,我需要去主舱,你能不能帮帮我。“
  刘存己瞟了一眼四周,一个扛着刺刀的士兵立即瞪了他一眼,呵斥道:“别乱动!”
  刘存己回头望着岑路:“明白了吧书呆子,就你这把力气,”他斜着眼掂量了一把岑路瘦弱的臂膀,“还没出这个门就被人打死了。”
  岑路虽然心中也明白,可还是有些不服气:“我们里应外合的话……”
  “行了,老实呆着吧。”刘存己粗鲁地打断了他的话,接着闭嘴不说话了。
  两人之间沉默了半晌,墙上的时钟滴答地走,岑路估摸着现在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主舱里还是维持着原样,一片寂静。叛乱的那几个兵看起来都是phantom的重度依赖者,十分容易疲倦。可是虎鲸似乎在他们之中十分有威慑力,即便已经吊着黑眼圈打着哈欠了,依旧没人睡觉。
  可精神确实是大不如之前。
  岑路心里越来越着急,被捆起来的双手也越来越麻,于是他扭了扭身子想换个姿势,却不小心碰到了近处的刘存己。
  老头子正觉得无聊,被碰了这一下后赶忙开始找茬:“书呆子,忍不住了?”
  岑路很想回嘴,眼下却没有心情。他只是观察着那几个走来走去的家伙,一边拼命思考逃去艇长室的对策。
  “还没到时候呢,”刘存己看着他的神情,嘴角提起一抹笑意,“不如和我聊聊。”
  岑路几乎是耐着性子:“叔,这都什么时候了……”
  “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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