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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绝体绝命-第67部分

小说: 绝体绝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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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官,我从前总是偏袒你,觉得你在两人之间付出得多。”孟看松抬头望着他,丝毫没有畏惧:“可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岑教授这人人不错,对你也真心,你可别辜负人家。”
  “该给的承诺,到时候了就给了吧,别叫人家总是提心吊胆的。”
  周浦深听着他的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大部队一圈结束,就快要回到原地来了,两人俱都能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孟看松一股脑儿把心里的想法掉了个干净,此刻倒是忐忑起来,脚底抹油就想跑:“教官……我就这些想说的,回队伍了。”
  周浦深没阻止他,只略一点头。
  孟看松走出去两步,又转头回来。正巧树叶上的一滴晨露不堪重负,滴落在青年脸侧,像泪:
  “有些话,有些人,抓不住就是一辈子。”


第92章 章九十二 把戏
  孟看松今日一醒就又发现一位不速之客。
  岑路笑眯眯地站在属于小兵的房门前,男人穿着一身斯斯文文的白衬衫西装长裤,除了瘦得弱不禁风之外帅得像是直接能去参加时装发布会。岑路丝毫不介意对方抵住了门板的手臂,大大方方地伸手打了个招呼:
  “嗨。”
  孟看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简直想跟老天祈求这一对狗男男早点从自己面前消失。
  “岑教授……有何贵干?”孟看松笑得嘴角抽筋,青年在心底盘算着对方的来意,教官没谈过恋爱找他来咨询对策也就算了,这岑教授从小在纸醉金迷的地界长大的,不会也来找自己出主意吧。
  可事实证明他想错了。岑路越过他的手臂朝里往了一眼,两只狐狸似的眯细眼转了转:“看松,找你借身衣服。”
  “找我借衣服?”孟看松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一头雾水地反问:“您衣服没带够?”
  “咳,”嬉皮笑脸的男人却突然低下了头,从高处看过去像是耳根红了:“说出来不怕你笑话的,我来得着急,衣服就带了两套……这不又被你们老大撕了两件……”
  “哦……哦哦哦!”孟看松也脸红了,心里骂道教官这厮动作还真是快,这才几天两人就又好得衣服都来不及脱了,他立即阻止了岑路接下去的话,怕自己再听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周浦深活剐了,立刻冲进了里间给岑路翻了两件汗衫长裤,递给对方的手臂有点颤抖:
  “都……都洗过。”孟看松满脸通红。
  “多谢了。”狐狸似的男人耳朵立即不红了,像是怕孟看松反悔似的抢过了他手里的衣服:“过两天还你。”
  “不不不用了!”孟看松立刻摆手,像是生怕岑路再来找他似的,“您……您千万别跟上尉说这是我的。”
  等到人走远了,孟看松才渐渐回过味来,岑路没衣服穿了找周浦深不就行,为什么偏偏来找自己借衣服?
  岑路提着衣服袋子,在偌大的科研所里转了半天,这才在顶楼发现一间许久无人问津的盥洗室,男人吹着口哨,面上无事般地溜进了最里间,转身落锁。
  岑路吊儿郎当的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他摘掉眼镜,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除了个精光,连内裤都没放过,全都一股脑儿地扔进了厕所间肮脏的垃圾桶。
  他摸出手机,将sim卡掏出来扔进了马桶,接着按下了冲水键,水流旋转着带着那张小小的电子卡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人换上孟看松的衣服,将新sim卡握在汗津津的掌心,接着跟没事人似的出了盥洗室。
  孟看松虽然比他壮些,可好在身高相仿,那两件迷彩绿的汗衫穿在岑路身上看起来也不太违和,科研所里的研究员只当他入乡随俗,打趣了两句也就过去了。
  岑路盯着屏幕上的数字,右手一刻不停地画着分析图,左手却在裤子口袋里飞快地按着手机键。
  编辑完毕,发送。
  对象是,岑路默念着他只看了一遍就铭记在心的邮件地址,帝都希图墓园管理室。
  那是,他的父母最终的栖息之地。
  与此同时——
  兵营指挥部里传出了不同寻常的争吵声。
  胡子拉碴的男人指着周浦深的鼻子,骂得唾沫星子横飞:“……秦岛失守了……可我们还在这里苟且偷生!副队!你想做逃兵,我鬣狗可不想做!“
  周浦深抱着手臂站在鬣狗面前,比对方整整高出一个头。男人阴沉着脸色:“我也告诉过你很多遍了!上头的命令是让我们原地待命!”
  “上头的命令?”鬣狗讽刺地眯起眼睛,“副队,从前咱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可不是事事都按上头的意思来,计划赶不上变化听说过吗?还是说,”鬣狗恨恨地咬紧了牙:“这话说出来难听,可军里有传言,说是那位专家……”
  周浦深用圆珠笔头狠狠敲了一下桌子:”闭嘴!”
  鬣狗梗了一下,却还是说了下去:“那位专家来了前线快半个月了,那副暗号还是毫无动静,咱们每天跟祖宗似的供着,来的时候还跟狗似的列队迎接,难道他一辈子解不出来,咱们就在这个地方跟着他耗一辈子?!”
  “鬣狗,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还是你有自己的私心……”
  像是踩到了猫尾巴一般,原本还能大体保持冷静的周浦深终于被彻底激怒,男人英气的眉头倒竖,劈手就将手头的笔朝着下属砸了过去,“鬣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秦岛人,你敢说这次和我硬碰硬没有自己的私心!”
  “老子没不承认!”鬣狗也开始吼叫道,男人年近不惑,却因为常年的风吹日晒而比同龄人老上许多,他倾身过来的时候,周浦深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头黑发里夹杂的银丝:
  “老子把脑袋夹在裤腰带上讨生活,你以为是为了什么狗屁国家大义,我就是为了保全家里那几张嘴能不饿死!现在秦岛失守了,你还让我在这种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坐着,老子怎么能坐得住!阿深,”鬣狗突然换了从前两人还是平级时的称呼,“就凭从前叫过你一句阿深,鬣狗叔跟你说一句实话,从前五分队带着你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你年纪小,总爱明里暗里地照顾你,就算你那张脸再臭也觉得你是个面冷心热的好孩子,可后来你对着阿鹰做的那事儿……”鬣狗瞥了一眼周浦深的神情,如愿以偿地看见男人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那事儿,叫五大队的兄弟们都心寒了。”
  周浦深只觉得鬣狗现在提起这事儿,无异于用一把尖刀往自己心口上戳,他勉强扶住了桌子才止住了发软的脚:“你想说什么。”
  “阿鹰他还有父母呢,在那个世道里难得还有那么个双亲俱在的,就这么被你给毁了。”鬣狗看见周浦深发白的嘴唇,其实也有些心虚,可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我现在不想叫你给毁第二次,一等兵鬣狗,”他站正了,抬手敬了个礼:“正式申请调离第五分队,前去秦岛支援。”
  周浦深一指门口,脸色白得像纸:“滚,自己去驻守宪兵那里领罚。”
  “阿深!”鬣狗目眦欲裂,几乎要把那双浑浊的眼睛瞪出血来,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哀求:“阿深,你看在从前,从前鬣狗叔带着你的份上……”
  周浦深狠狠地将手边的木质椅子砸了过去。
  鬣狗终于走了。那张椅子擦过了他的脸,接着撞在营房脆弱的墙壁上四散成了碎片,周浦深站在一片狼藉之中,无力地揪起了自己的头发。
  他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岑路在营房里一直等到了月弯如钩,该来的人依旧没回来。
  他躺在钢丝床上翻来覆去,只觉得最近好不容易才睡习惯了的这张床又开始硌得他背疼,回复邮件里的“没找到”更是叫他心急如焚。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原本和他和平共处了许久的头疼又开始发作起来,可如今他已经知晓了这病痛的来源,岑路不在和它对抗,反倒是试图走进那一团雾似的过往,可无论他如何回忆,却再也想不起和顾邀明有关的其他记忆。
  他可以确定,他最后一次见到那位长辈,就是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
  可当初顾邀明进门之后父亲便带人回了房间,至于他们在房间里谈了什么。岑路不想也知道,多半是交代后事。
  顾邀明那样的人,无依无靠,只身从邦国来到异国他乡,最后却落得那样的下场,最后仅剩的,也不过是一份祸国殃民的手稿。
  岑路记得来前线之前,在帝工大的资料室查询到的蛛丝马迹。
  血银……爆炸……释放能量……
  他努力地拼凑着少年时顾邀明说过的寥寥数语。
  关于顾邀明的研究记载十分稀少,可结合元老院从前发疯似的寻找顾邀明的遗稿来看,岑路几乎可以确定,顾邀明的研究与制造新型武器有关。
  可到底是什么样的武器,能让整个帝国高层不惜代价也要找出来。
  他们又是为了什么要作出这样的武器。
  自己的父亲,又到底将老友的遗稿藏在了哪里,身死之后托付给了谁。
  父亲……
  渐渐地,记忆开始撕扯他的身体,脑袋里他人轻蔑的目光与岑柏被吊在房梁上微微摇晃的身影接连在他眼前闪过,岑路就快要分不清哪些是虚假哪些是真实。他像是快要溺死的人,本能地朝上空伸出双手,可却什么都抓不到。
  父亲……你当初答应他的时候,可知道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心痛或是头疼,岑路已经分不清让他喘不过气来的罪魁祸首。周浦深不在的那些日子里,他有无数次想过一了百了,就让脑袋里那些嘈杂而尖锐的声音淹没他的理智,仿佛放逐自己到了彼岸,便再也不会有痛苦追上他了。
  可每每到最后,他却依旧强撑着一口气,勉强找回一丝理智,岑路不断地告诫自己,这世上,他还在等着你。
  如果自己也疯了,还有谁能制住那个小疯子。
  岑路抽着冷气,勉强从床上滚到了地上,他钻进那条薄薄的被子,让周浦深的气息包裹住自己的每一寸皮肤,仿佛如此就能让他确定身在此岸似的。周浦深的气息,周浦深的吻,周浦深炙热的身躯。
  他是他风中飘摇的烛火,是深海里摇曳的船帆,是他心脏上,一条褪不去的刻痕。
  这些天周浦深在忍耐,他又何尝不是。
  当周浦深推门进来的时候,岑路正在用他的被子将自己裹成毛毛虫。
  周浦深呆住了,有些尴尬地退后了两步,咳了一声。
  被子里的人丝毫没有意识,依旧在情人的气息里不断挣动,岑路沉迷于此,连本尊越靠越近也没发现。
  周浦深此刻的感觉就像是,自己为了考试打了一晚上的腹稿,等到见了监考官才发现,人家已经给他把答案写好了似的。
  他红着脸咳嗽了一声,敲了敲墙壁:“哥哥,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糖糖糖!


第93章 章九十三 私奔
  岑路紧绷了一天,猝不及防被久违的头疼袭击,又置身于令他心安的气息之中,一时间放松下来,神志着实不太清晰。直到周浦深又叫了他一声,岑路这才意识到人来了。
  男人丝毫没有丢丑的意识,应该说从小到大恃才傲物的岑公子就不知道丢人两个字该怎么写,才高自然无谓难现理想,爱人别离追回就行,哪怕是走大道宽阔上被鸟屎淋了一头,岑路也觉得那是佛头着粪,反正臭的也不是自己。
  人这一辈子,羞愧大多来自于难以启齿的愿望,与外界强加的枷锁。
  而岑路不同,他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欲望这种东西,直面就好,无关他人评判。
  因而,他不能原谅逃避现实的周浦深。
  因而此刻,直面愿望的岑教授很是诚实地扑向了那股子朝思暮想的气息,密密实实地撞进了周浦深怀里,饶是后者身怀宽厚马步稳实也被他撞了个趔趄,怀里抱着个男人朝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怀里的人跟只摸顺了毛的小狐狸似的蹭他:“小深……”
  周浦深受宠若惊,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具体温稍高的躯体笼在两臂之间,带着他在褥子上坐下来,岑路更深更结实地朝他胸膛的深处靠过去,将脸整个埋在那股子熟悉的气味里。
  对了,对了,总算是对了。
  没有他,就好像一切都是错的。
  岑路不敢去想,他在医院的那张床上躺了到底有多久,更不敢想,他睁眼闭眼都是周浦深的那段日子,幼年时天使般的小男孩,小时候澄澈倔强的少年,长大后害羞木讷的青年。
  什么都是假的,记忆,人格,理想,他不知道他若是连周浦深都失去了,他还剩下什么。
  父亲死后的人生就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死路,周浦深是他在地狱里行走时偶尔出现的月亮。
  他伸手去想要抓住他们,激烈的挣扎扯断了输液的管子,冰凉的药液流淌在他的手臂上,冻得他一个激灵,生生将他的绮梦打碎。
  听护他的护士以为他睡着了,岑路听见了他们半夜间的窃窃私语,那像是叹息,又像是诅咒:
  “参加过‘涅槃’计划的,这怕是最后一根独苗。”
  他的运气太差,他不知道在将这具残躯献给责任之后,他还能剩下几缕魂魄留给周浦深。
  岑路贴在对方胸口的手紧紧捏起,像是生怕他就此消失似地揪住了他的衣襟,男人的理智如他所愿地涣散了,他不管不顾地埋头哽咽:“周浦深,我想你。”
  你知不知道,我想你啊。
  周浦深的心脏疼得像是裂开了,岑路在他的心上种下了一棵树苗,他任由自己的狼子野心浇灌着那棵树苗,不知不觉之间那棵小树已经在他的心上生出了四通八达的根系,岑路的眼泪像是扯着那些根的手,痛得他快要受不了。
  “我知道……我知道……”周浦深语无伦次道,可无论他如何收紧手臂也不能阻止湿意在胸口蔓延。
  对不起……对不起……抛下了你。
  “我向你保证……向你保证……”周浦深想起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后面的字句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哀。
  他能向岑路保证什么呢。
  “哥哥。”等到怀里人颤抖的背脊终于平静了一些,周浦深还是开口了。
  岑路像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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