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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有别-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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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在季靖闲的手术室门口,医生对我说:“家属请节哀。”

    那个医生就是当年宣告我老爸死亡的医生,连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我惊魂甫定地看了眼手机,凌晨四点半,也就是说,我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然而此刻,我已经睡意全无,也不敢再闭眼,只好坐在窗台边,看着窗外的天一点一点从黑夜变为白昼。

    我原本定的是下午回程的机票,我想了很久,早上八点多的时候,把它取消了,然后意外接到了孟伊剑的电话。

    “时仔,我回菱北了,刚出机场,中午一块吃个饭啊。”

    我回虹榆的事情没有跟孟伊剑讲,我心想他还挺会挑日子回来。

    我刚准备答应,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我试探性地问:“就我们两个吗?”

    “对啊,就我们两个。”

    我到了包间,孟伊剑早就等在了那里,他不知道又去了哪些赤道地区,肤色比去年还黑了三个度,孟伊剑看到我,起身来了个熊抱。

    包间挺大,环境也不错。

    我问:“就我们两个人还订这么高级的包间?”

    孟伊剑点头道:“必须啊,你哥们我整天枪林弹雨里满世界跑,好不容易劫后余生放假,还不得注重一下生活品质吗?”

    孟伊剑说的在理,他作为战地记者,的确应该及时行乐。

    “最近怎么样?你和那位霸道总裁还好……”孟伊剑说的时候瞥见了我的左手无名指,把最后一个“吗”字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个……不会吧?”

    “嗯,我们去年年中就离婚了。”

    “不是,你们怎么连一年都没撑过去啊?我前年年底还给你们向火灵神祈福,看来这个火灵神不太准,难不成他没开通国际业务不保佑外国人?”

    我笑了一声:“你自己想想你那天许了多少个愿望,肯定是火灵神认为你太贪心了,所以要从里面挑个人出来惩罚一下。”

    “那看来是我对不起你……”孟伊剑低头默默喝了一口水,一脸歉意。

    “喂,你干嘛。”我在桌子下面踹了孟伊剑一脚,“我开玩笑的,怎么可能怪你,我和他是注定要离婚的,算了,我们不说他了,说点别的吧。”

    我和孟伊剑聊了一会儿他工作遇到的各种惊险刺。激的事,菜和酒就上来了,孟伊剑知道我爱吃什么,我是个对什么东西都长情的人,从大学那会儿起,口味就没变过。

    “我本来想约你上酒馆的,但是骆驼来不了,我想着三缺一去那也没意思,就随便选了个餐厅。”

    突然听孟伊剑提起骆宇,我心里一阵汹涌的怒气,他干的好事我还没找他算过账,如果孟伊剑今天请了他,我恐怕就不会来了,来了也只会是要他好看。

    孟伊剑向来敏锐,这会儿却神经大条,没发现我脸色的变化,他继续道:“说起来骆驼挺惨的。”

    “他怎么了?”

    “原来你不知道啊?”

    我摇摇头。

    “他有个哥哥你知道吧,就是那个跟他同父异母的。”

    “知道,他妈做小三抢了别人的老公。”

    孟伊剑没想到我会这样直说,尴尬的笑了两声:“他哥没有妈妈,所以一直不得势,家业基本上都给了骆驼继承,本来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结果今年年初,他爸的前妻好巧不巧回来了,而且还联手了别的势力帮儿子夺家产。”

    “别的势力?”我心中隐隐有个想法,但又被我很快否决了,季靖闲一直不相信那次的热搜事件不是我自己炒作的,以他独断的个性,又怎么可能去为我调查真相呢?

    “嗯,据说是个大财团,骆驼和他妈哪里招架的住,然后就自乱阵脚了,后来骆驼他妈在外面包养小白脸的事,还有挪用企业公款还去赌城赌博的事都被抖了出来,他爸一气之下犯了心脏病,住进医院,现在是婚离了,把骆驼也发配到国外吃糠咽菜去了,他哥一朝得势,直接把他逼上了绝路,他现在两手空空,整个人都一蹶不振了,看这样子,怕是短时间内都恢复不了。”

    孟伊剑说的时候,我一直在喝酒,他面露担忧,我却在心底冷笑了一声,我很想骂骆宇活该,但想想还是算了,这些复杂的事情我并不想让孟伊剑知道,他是个乐天派,不适合掺和这些破事。

    听闻骆宇这么凄惨,我并没有觉得解气,因为他对我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他就算是以命谢罪都无法消除我对他的痛恨,如果他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仇人也就罢了,可他是我曾经最好的兄弟。

    “时仔,我觉得你和骆驼之间肯定有事儿,上次我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

    我还以为我掩饰的很好,结果我和骆宇之间的暗涌还是没逃过孟伊剑这个记者的眼睛。

    “有些事我想以后再告诉你。”

    “那你只就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还拿他当兄弟吗?”

    我沉默片刻,仰头喝了一口酒,沉声道:“剑剑,是他那个傻。逼先不拿我当兄弟的!”

    孟伊剑叹了口气,没再提骆宇的事。

    我和孟伊剑喝了一中午酒,两个人都有点醉了,尤其是我,思绪还算清醒,就是胃里翻江倒海。

    我实在忍不住了,打算去洗手间解决一下,谁知刚一开包间的门,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我也没忍住,直接一口吐在了那人身上。

    我蹲在地上昏天黑地地吐完,整个人晕头转向,直到一丝熟悉的冷香钻进我的鼻腔,我才猛地抬起头。

    来人竟然是季靖闲,他低头看我,眼神责备,脸色却还是像昨天一样苍白。

章节目录 第81章 我真想把你一辈子圈在身边

    第81章 我真想把你一辈子圈在身边

    吐了一下,我整个人都清醒了,就是腿还有点儿软,季靖闲见状,弯下腰想要扶我起来,却突然捂住腹部皱紧了眉头。

    “你别乱动!”我连忙起身,“伤口还疼吗?”

    然而我问的是句废话,他额角都疼得冒汗了,想必刚才那一下的确是狠狠牵动了伤口,我下意识地想碰他,又怕他疼,伸出去的手只好悬在半空中。

    季靖闲盯着我的手冷哼了一声:“你少在这假惺惺地关心我,我都重伤住院了,你不管我就算了,还有心情和别的男人出去喝酒。”

    要不是我没怎么真醉,我都怀疑是我幻听了,季靖闲这番话居然带着十足的埋怨,和他的个人形象极不搭调。

    身后的孟伊剑咳嗽了一声,我这才想起他还在这里,孟伊剑的目光饶有兴致地在我和季靖闲之间轮转,几番下来表情变成了恍然大悟。

    而季靖闲看孟伊剑的眼神却并不和善。

    我有点头痛,但不是因为酒精,而是现在这种状况让我觉得难办,孟伊剑很显然已经知道了季靖闲的身份,而我却刚跟他说我和季靖闲离婚了。

    “剑剑,我可能要先处理一下私事了。”

    “没事儿,你们赶紧先去医院吧,这里我叫人来收拾。”

    孟伊剑不愧是记者,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连季靖闲是从医院跑出来的都发现了。

    我先扶着季靖闲去洗手间清理风衣上的秽物,他像个大爷一样张开双臂任由我替他打理衣物,我这才发现他的外套下居然是病号服。

    “你怎么随随便便就从医院跑出来了?这事儿医生知道吗?”

    “医生就算知道也不敢拦我,这家医院有我的股份。”

    季靖闲非但没认识到错误,反而还得意起来了。我懒得和他争论这些,帮他清理完之后,我自己也埋在池子边漱口洗脸,基本上恢复了清醒。

    我抹掉脸上的水,抬头的时候不期然和镜子里和季靖闲对视。

    “你不了解谢仁,他做事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万一他又对你起了歹心怎么办?我一出手术室你就不见了,一晚上都不接我电话,你觉得我还能好好养伤么?”提到谢仁,季靖闲的眼里灌满了阴翳,有点渗人。

    “照你的意思,我就该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一样被你24小时盯着?”

    季靖闲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沉声道:“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一辈子圈在身边。”

    我甩开他的手,没搭理他,权当他又开始说屁话。

    一路上,季靖闲的表情都不大好看,我也没管他,看了一路的风景。到了医院,原本还给我甩脸色的季靖闲突然就虚弱了起来,原因是我要走。

    “小尘你别走,让我再多看会儿你,医生说我伤得不轻,差点就见不到你了。”他从后面搂住我,我想挣脱都不行,毕竟他有伤在身。

    我回头,冷眼看着他道:“编,你继续编。”

    “我骗你干什么,不信你看我病历。”

    季靖闲松开我,把床头的诊断单拿过来给我看,我瞟了一眼,没接。

    “‘你在病历上把我的伤势写重一点,我要在这多住几天,千万不能让时尘知道’,这话是你说的吧?”

    “原来你都听到了,怪不得你昨天那么着急就走了,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

    被我戳穿谎言,季靖闲居然一点也没见尴尬,反倒有一丝庆幸,果然是出色的商场老手,真能沉得住气。

    季靖闲把诊断单扔回原处,拿出了一个医药箱。

    “小尘,过来帮我换纱布吧。”

    我还在气头上,便没好气道:“换纱布这种事情,你自己叫医生来弄,我弄不好。”

    “我不想让其他人进来,算了,我自己换。”

    我余光看到季靖闲吃力的样子,明知道他有可能是装的,还是忍不住洗手消毒,上去帮他。

    我掀起季靖闲的上衣,小心地将缠在腰上的纱布一圈一圈揭下,季靖闲匀称紧实的腹肌上,一个巨大的刀疤露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季靖闲身上的伤,那强烈的冲击让我险些眼前一黑。

    季靖闲的小腹**了一下,道:“小尘,你别对着我的伤口吐气。”

    我立刻反应过来,把新的纱布换上去,那让我心悸的狰狞伤口也终于被遮住了。

    昨天晚上,那个和季靖闲一起骗我的医生也说了,如果刀再深一点,就会真的伤到内脏……想到这里,我顿时一阵后怕,也有些恼火,我闷不做声地在他的指挥下帮他缠好纱布,出了一脑门的汗。

    我直起身,脸色沉沉地质问季靖闲:“昨天晚上,你为什么要推开我?你明知道我的身手比你好,如果你不过来也许我们俩谁都不会受伤,你这么聪明的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忘了。”

    季靖闲平静的三个字把我噎了个半死,怒气和后怕也梗在胸口不上不下,最后只能任其憋闷地散去。

    现在人送回医院了,纱布也换好了,我当然不可能真的如了季靖闲的意,带着愧疚在这里给他陪床,我本打算走,却突然想起孟伊剑刚才说的话。

    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他:“骆宇出事,和你有关吗?”

    季靖闲愣了一下,随即坦然道:“如果你指的是他大哥成功夺权,没错,是我做的。”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像被人擂了一拳一样,脊背一下绷得死死地。

    我咬牙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季靖闲表情变得有些森冷:“他和季遥凛联手陷害你,这是他自找的下场。”

    我心头大震,原来那个协助骆宇的人是季靖闲的大哥季遥凛,他们一个想要毁了我,一个想要毁了季靖闲,但只有骆宇成功了……

    我并没有半分沉冤昭雪的快乐,反倒心酸不已,当初季靖闲死活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对这件事早就已经绝望了,然而即便如此,我依然想要问个明白。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

    “去年你离开菱北之后。”

    “所以你早就知道自己冤枉我了,却一直不对我说,你纠缠我那么久,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我,你就连这点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吗?”我抬高音量,几乎克制不住声音的颤抖。

    季靖闲眼中划过一丝自责和心疼:“小尘,你骂我曾经误会你,不够信任你,这些我都认,但这件事我真没打算瞒你,我原本是想等他们两个人都得到报应之后再说给你听,到那时候,我也会稍微有底气一些……没想到你提前知道了。”

    我面无表情道:“你是在怪我又破坏了你的计划吗?”

    “你从来就没有在我的计划之内,因为我无论计划什么,你都是那个意外。”季靖闲目光死死地锁着我,不像撒谎,但我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他。

    “季江的老婆和儿子毕竟是我姐的至亲,我不可能一口气赶尽杀绝,只能先剪断他们在季家的权利,况且季江现在还没死,季遥凛的下场也未成定局,但你放心,我绝不可能让他过得比现在好,他让你受到的伤害足够他死一万次了。”

    我听着季靖闲说的这番话,表情戏谑不已,我冷笑道:“季靖闲,你怎么好意思说别人?你那时候但凡给我半分信任,我也不至于那么狼狈。”

    想起那段心里防线一点一点被摧毁的日子,我依然觉得心脏痛如刀绞,我最在乎的并不是世人对我的看法,而是季靖闲对我的态度,然而季靖闲和世人一样,都不曾给我信任。

    “小尘,对不起。”季靖闲抓住我的手,被我猛地抽开。

    季靖闲苦笑一声:“其实我也该死,但我不能死,总还要留一个人还债。”

    “别把自己的私心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这么纠缠不休,不就是为了……”我话说到嘴边止住了,我想起了季雨珂昨晚在走廊上的那番话。

    “算了,我现在不是很想看到你,我先走了,我警告你别派人跟踪我,我没你想的那么弱,如果谢仁要找我麻烦,我随时奉陪。”

    我扔下这番话,逃也似的往门口疾步走去,昔日的痛苦被翻旧账,我几乎一刻也不想逗留。

    “小尘,你刚才不是问我那一刻在想什么吗?”季靖闲大声叫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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