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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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非常好。”
“哦，那谢谢了。”黎凯青神情淡淡，接过纸袋随意放在办公桌上。他脸上不怎么冒痘，不需要这东西。
“黎总。”顾馨看不下去了。“里面还有小檀写的配方，这配方真的很好！”
老大，这可以变钱啊，你倒重视一下撒！
“嗯，我知道了，帮我谢谢小檀，等我有空找他做双力臂。”黎凯青眉宇带了点不耐烦。真是，现在什么人弄几种中药中和一下就说成偏方良单。穆檀痕那么年轻，对中草药能有什么研究？黎凯青对年轻人的印象更不好了。
顾馨带着失望离开黎凯青的住处。回到家后，面对穆檀痕期望的眼神，顾馨选择了隐瞒，没告诉穆檀痕，黎凯青根本不在意他送的酬礼。
黎凯青轻视这份谢礼是他自己的事情，反正穆檀痕心意已到。顾馨甚至希望，黎凯青将配方纸扔掉，这样一来，以后还可能炼制祛痘药膏兜售。
顾馨走后，黎凯青盯着纸袋瞧了半天，准备离开时带出去扔垃圾桶。
进办公室找老板有事的潘主管看到纸袋笑着问道：“黎总，里面什么好吃的？”他是黎凯青的得力干将，是会所少数可以跟老板开开玩笑的高层。
“哪里是吃的东西，是别人送的药膏，说是祛痘很好。”黎凯青推了推纸袋。
“祛痘膏？效果很好吗？”潘主管凑过来看纸袋中的东西。
“也不知道好不好，我又不需要这东西。”黎凯青摇了摇头，那年轻人不懂事，送人的物品不看对方用不用得上。
“让给我一瓶带回家，我老婆就烦脸上冒痘。”
潘主管取出一瓶药膏打量了一下。
“都带回去送给你夫人。”黎凯青大方的全部送出。
“不用，一瓶量很多的，应该够用，不够再来黎总这里拿。”潘主管连忙谦让，他哪知老板不在意这玩意。
“行，想要就来拿。”
纸袋被黎凯青拎到角落放到杂物柜中。
过了一周，潘主管在黎凯青面前提起了祛痘药膏。
“黎总，那祛痘膏是谁送的？”
“祛痘膏？”黎凯青先是愣了下，半晌才回忆起穆檀痕送的酬礼。“哦，是一个晨练的朋友送的，怎么？出问题了？那药膏有过敏？”
一想起来就是担心药膏质量。
“不不不！药膏没出问题，也没过敏，我老婆脸上痘痘差不多要好了。”潘主管搓着手。“我老婆想知道药膏在哪里有卖，她那些小姐妹都想购买。”潘夫人称药膏是除痘神膏。
“很有疗效？”黎凯青呆了呆。“总不会比市场上卖的祛痘产品有疗效吧？”
“哎呀，黎总这次你看走眼了，我老婆说，市场上销售的那些祛痘霜都是骗人的，一点都不能跟你朋友送的药膏比，你朋友的药膏才是治祛痘的正品。”
“药膏在你老婆眼里是最好的？”黎凯青眼神沉了沉，好像有尖锐的东西在心脏处刺了一下。
“当然最好，抹上这种药膏，能眼看着痘痘消失，这个我是人证。”潘主管是天天看到老婆脸上变化。
黎凯青低头沉呤，片刻才抬头回答：“药膏是我朋友自己制作的，我不知道他那里还有没有，等等我帮你联系下，有的话再通知你。”
“好的，麻烦黎总了。”潘主管立刻表示感谢。
“不麻烦！”黎凯青脸上的笑有点僵。
下属离开后，黎凯青起身到处翻找，找了很久，才在杂物柜找出纸袋。取出药瓶，打开闻了闻，一股清草气息，这气息如那年轻人一样。展开纸片，纸片上的字迹方方正正，犹如正楷印刷。
穆檀痕是照着课本练字，练出来的字体就是印刷体模样。一笔一划，力透纸面，规规矩矩。
将纸片上的内容看完，黎凯青双手捂脸，觉得心脏跳动缓慢，很闷气。十分钟后，黎凯青带了剩下的那瓶祛痘药膏去了市检测中心。
两天后，检测单送到了黎凯青手中。
第32章
穆檀痕最近很忙，忙着炼制猫狗用药。
祛痘药膏赚到的七千多元，穆檀痕想分顾馨一半，顾馨没肯接受。配方送给了黎凯青，祛痘膏以后不能再炼制兜售，这七千多就是穆檀痕赚到的最后利润。
穆檀痕硬塞了两千给顾馨，并告诉顾馨，今后不能做祛痘膏生意，还有其他药膏生意可做。顾馨一听，当即精神抖擞，追问还可以研制什么类型的药膏。
祛痘膏生意为穆檀痕的思路打开了一扇门，他去图书馆看书开始挑选经济方面的书籍。看了几本经济学，穆檀痕发现，世上可以赚的方式太多，缺少资本和人脉的人，走开发新技术、新发明为一种捷径，一旦成功，基本暴富。只世上庸人多，跻身巨富的成功人士也只寥寥有数。
穆檀痕意识到脑海中的资料有太多可以转成新的技术和发明。不过呢，有禁制器在体内，穆檀痕得注意发明开发不能太前沿，引起世人侧目，通过蛛丝马迹寻查出er星人对他和小金的智商改造。
看多了书，到周围商铺转了转，穆檀痕觉察到了宠物市场的繁荣。武海市的流浪狗外伤都是穆檀痕治好，药膏配方成熟，临床经验丰富。穆檀痕觉得这方面大有可为。
实际上，公开合法兜售兽药很麻烦，制作兽药需要省级农林部门的批准字号，得到批号，还需要办营业执照，需要公司的章程，发起人，合适的从业人员、生产场地，资金，验资报告等筹备齐全，如此生产的产品才能上市销售。走正规渠道，光凭穆檀痕和顾馨两人的能力，困难重重，没什么可行性。找人合作，武海没有合适信赖的人选。
走不了正规，只能走边缘，怎么进行操作，穆檀痕都交给了顾馨，他自知人情世故欠缺，跟人打交道不如顾馨，顾馨打那些宠物店的主意，直接找店主兜售药膏。
当前宠物药品市场管理这块混乱，为了利润和方便，很多宠物店会私自配置药物销售。穆檀痕配置的猫狗外伤用药疗效好是不用吹，那些流浪狗平整的伤疤就能出其疗效。顾馨对穆檀痕炼制水平有信心。
因为对研制的猫狗外伤用药有信心，顾馨兜售时提出了先试用，后结帐，无效退货的销售方式。药物定价比市场便宜。代售方没有风险，又有分成，很多宠物店店主表示愿意尝试。
不到一周时间，顾馨接了很多笔订单。有了订单，穆檀痕便忙活开了。
这回做宠物药膏生意，穆檀痕跟顾馨谈了获利分成，顾馨这次没客气，接受了穆檀痕的分配提议，除去原料等成本，所得两人四六分成，穆檀痕炼制药膏得六成，顾馨跑腿兜售回收货款分四成。
由于销售用的是先试用，后结帐的付款方式，先期投入成本大，穆檀痕手上不到一万现金，先期资金周转主要靠顾馨的积蓄。顾馨来武海市拼搏六年，一部分工资寄老家，还存了六万，这回全部取出做了成本。
不论是穆檀痕，还是顾馨，对这次生意，两人用了十分心去经营。
如此忙碌，穆檀痕尽量像以往那样晨练，每天还要分出一小时看书，一小时上网。身体健康是革命的本钱，锻炼不能间断。看书上网是进修、了解社会，这两方面是穆檀痕迫切要补充的。
早晨五点，穆檀痕如期自然醒来，他的生物钟已经形成，不需要借助闹钟来唤醒。
两只狗比主人醒得早，已经等在穆檀痕的房门口。顾馨的房间没有一点动静，正在酣睡。顾馨上的是中班，要到下午才去会所上班。
进洗手间刷洗完毕，穆檀痕套上黑橘相间的运动装，带着两只狗小跑到东洲公园健身器旁，时间正好为五点半。以往这时间，穆檀痕都是第一个到达，今天，单杠上已有人在使用。这人是消失了半月的青黎会所老板黎凯青。
“嗨，早啊！小檀！”黎凯青看到穆檀痕，手一松，跳到地上。
他五点一刻就来单杠下等着穆檀痕。
“黎凯青，早！今天是来跟我比双力臂吗？”穆檀痕记着黎凯青让顾馨带给他的客气话。
黎凯青手指按了按鼻尖，脸有点烫：“是啊，今天特意来跟你比双力臂。怎样？能比得过我吗？”
穆檀痕脱下外套搭在旁边栏杆上，跃跃欲试：“比过就清楚了。”行为不带一点谦虚客套。
黎凯青笑了起来，发自肺腑的笑。“对，比过才清楚。”
比试要比完才能看到输赢，交友应该耐心才能深交。黎凯青惭愧以已度人，年轻人明明是纯净直接的人，因为自身以往经验，偏将纯净认定为肤浅不知分寸。
穆檀痕感觉这回见到的黎凯青特别友善，疑惑是不是分别久了友情才深。
“我先来！”穆檀痕走到单杠下看黎凯青，目光带着挑战。
除了黎凯青，来这里锻炼的人，没谁能超过穆檀痕的体力。相应的，双力臂比试就没对手。没对手是很无趣的事。
“好，你先来。”黎凯青抱臂走到双杠下。
“黎凯青，看好！我能做到二十五个的！”
穆檀痕呼了一口，一跃而上，流畅地做着双力臂规范动作。黎凯青轻声为他数数，数到二十之后，声音高了起来，带着满满的鼓励为对手打气。
“二十五！”穆檀痕喘着气下地，这回做出了最好成绩。
“小檀！了不起！”黎凯青鼓掌，走到单杠前。“看我的！”
黎凯青这次状态极佳，成绩破了生平纪录，做到了二十七个，这可是当前的世界记录。
“啪啪！啪啪！”好几个晨练的中年人被这边比赛吸引过来围观，黎凯青还没做完第二十七，掌声已是响个不停。
“还是你厉害！”穆檀痕脸上带着红晕，双目充满赞叹。
“小檀也厉害，小檀年轻，潜力大，早晚会超过七哥的。”黎凯青温柔注视着年轻人。
穆檀痕眨巴了下眼睛。“七哥？”七哥是谁？
黎凯青一笑：“我在家排行第七，以后你就叫我七哥好了。”
“哦，七哥。”穆檀痕点点头，黎家人真多，黎凯青竟然排行到七。
黎凯青让穆檀痕改称他为七哥，是接受穆檀痕，将他当自己人的表示。穆檀痕不懂其中弯弯道道，喊黎凯青名字和七哥时，脸上表情是相同的。
黎凯青观察了一下，晒然一笑，自己又想多了，黎凯青和七哥对少年来说是同一人，根本无区别。
“小檀，七哥还会两个双杠上的高难度花样，要不要学？”
“要！”穆檀痕连连点头。
双杠旁，黎凯青无比耐心地教着穆檀痕。穆檀痕一直练到七点，小金和小黑找了过来才停止。
“七哥，我到时间，要走了。”
“是去雕塑等人？”黎凯青有话还没说出口，哪肯放穆檀痕离开。
“不，今天不等人，我要带小金小黑去吃早饭。”想到还在睡懒觉的顾馨，穆檀痕又补充：“还得给顾馨带早饭。”
“哦，我也没吃早饭，我们一起去？”会所厨师做的早餐讲究，黎凯青从不到会所外吃早点。
“好啊！我请客。”穆檀痕学顾馨说话，顾馨好客，穆檀痕跟他外出，十有八九是顾馨抢着付钱。
“好，你请客。”黎凯青大笑。
穆檀痕带黎凯青去了经常光顾的包子店。路上，黎凯青趁机问了穆檀痕的家庭情况、顾馨跟穆家的关系。穆檀痕本不擅隐瞒，加上一直认可黎凯青，对黎凯青丝毫不防备，一路上有问必答。
人坐到包子店中，黎凯青基本搞清了穆檀痕的家境，跟顾馨和田家母子之间的关系。知晓这些，黎凯青暗暗惭愧，竟然对身世如此凄凉的年轻人有误解。
年轻人当初鲁莽给自己打电话请求帮助，是因为重情义，是走投无路之下的无奈之举，可自己却将年轻人想成得寸进尺，没有分寸的龌龊人。这是龌龊人经历太多的后遗症。
“小檀，你送给七哥的配方，七哥不能收。”到此时，黎凯青才跟穆檀痕商量正事。“如果要七哥收下配方，只能以合作的方式来收。”
“什么合作方式？”穆檀痕满脸问号，眼中带了焦急。“配方很好的，你会所肯定会用到。”
黎凯青心一暖：“别急，你听我慢慢说，药膏我送检测中心检测了，里面成分过关，对人体没有危害。”
“哦。”穆檀痕点头，当然没有危害人体的成分，有危害的都剔除了。
“这药膏疗效特别显著，可以打造成治疗脸痘的拳头产品。我想进行投资，建厂生产上市销售。”拿到检测单后，黎凯青就做了决定。
“嗯。”穆檀痕随意地点头，配方归了黎凯青，黎凯青想怎么办就怎样办。
黎凯青微笑，继续解说：“配方是你研制出来的，你应该去申请专利，也应该获得祛痘公司的股份。”
“股份？为什么要分我股份？”穆檀痕讶然。
“因为公司质量要你把关。”黎凯青伸手揉了揉穆檀痕的短发。
其实有了配方，黎凯青可以自己去申请专利，质量交给专业人员把关。但黎凯青不想这样行事，他跟黎家其他人有区别，为人有底线，做不到如此贪婪。
另外，穆檀痕能研制出配方，在祛痘炼制方面必然比其他研制人员懂的多，由配方发明者对质量把关，产品质量最有保障。
“哦，因为这个啊，行，你就分点股份给我好了。”穆檀痕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仿佛黎凯青分给他的是一千两千。
“什么叫分点股份给你？”黎凯青又笑着去揉穆檀痕头顶。“那位叫田舒庆的对你很好，就让他代表你来跟我谈细节吧，这是要签法律协议的。”
提议让田舒庆为穆檀痕把关，黎凯青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不占穆檀痕的权益。多年之后，黎凯青无数次庆幸自己当时的明智大方之举。
“行！”穆檀痕放心黎凯青，更放心田舒庆，同意后就低头吃小笼包。小金小黑都吃饱了，他和黎凯青因为说话才吃了三分之一。
穆檀痕回家跟顾馨一说，顾馨乐得蹦了起来，当即打电话要田舒庆请假去青黎会所，帮穆檀痕跟黎凯青面见详谈。
田舒庆跟黎凯青谈了两次，定下今后的祛痘公司股份分配比例，公司由黎凯青出全资，占股份百分之五十，穆檀痕出配方，占股百分之三十，另百分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