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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花近江国-第119部分

小说: 花近江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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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令人动情。御剑一手抓起他头发,将整条阳物肆无忌惮地送入他口腔深处,只觉他喉头阵阵痉挛,却仍尽力包含吞入。屈方宁从前不大情愿用口,只有要钱得手或自知理亏之时才肯俯身低头。奈何御剑器具奇伟,往往含入一半,已经泪水朦胧,勉强舔上几下,立刻撒娇耍赖,扑上身来,御剑也只得纵容。此刻见他额上青筋胀起,面孔完全变形,将他几逾一尺的巨物直纳至根部,着实蚀骨销魂。当下蓄意忍精不射,由他吮弄许久,才在他嘴里射满阳精。说来也怪,高潮之时,脑中浮现的却是屈方宁从前懒惰怠工、嫌弃动怒的模样。随即心中一声冷笑:“他现在顺从忍受,无非为自己打算。我冷眼旁观,乐享其成,有何不可?”
    既存了此念,对屈方宁也就不再有甚么不忍之心。整个严冬,将他翻来覆去地操弄不止,不曾中断一日。除了风月机关、奇淫巧器他素来不喜,诸般姿势都让屈方宁一一试了个遍。吉达尔先还担心屈方宁体虚不胜,不想二月之后,屈方宁血脉渐渐强旺,饮食增了一倍有余,体温也日渐上升,只是汗未免出得太多了些,有时一夜过去,连两三层床褥之下都汗湿了。他劝阻无因,只得罢了。御剑与之亲热缠绵数月,渐渐觉出不对。屈方宁如今一举一动,既无讨好之态,也无乞怜之意,与他从前满腔憎恨、一心脱身的模样大异,似乎茫茫然失却目的,只是单凭意识行事。屈方宁少年身手,一向伶俐利落,近来却变得慢吞吞的,连带他那间大帐也似乎慢了下来。往往一觉醒来,只觉一日将尽,出门却见阳光灿烂,原来不过大半个时辰。御剑深知他不是这样认命之人,心中并不在意。一日心情甚佳,从背后干了他一阵,忽然不知从何生出一股邪趣,五指一紧,握住他胯下软绵绵的物事,爱抚起来。屈方宁全身血气正旺,又给他咬了耳垂后颈,居然也有了反应。不一时,全身微微一顿,在他手里颤动几下,射出几条细细白液。御剑不想他毫无预兆就射了,倒有些惊讶。屈方宁将他的手抬到唇边,伸舌舐去浊物。御剑在他耳边道:“这么一点?昨天自己做了?”屈方宁摇了摇头,倦道:“没有。”御剑拥着他腰身,只觉他身上一无变化,连热气都没增多几分。想起他从前要射未射之时,浑身肌肤滚烫发红,整个人汗气腾腾,两只脚乱踹乱蹬,手指死死攀住他的背,哭着求饶道:“大哥,我不行了……”有时从背后弄他,他下体得不到抚慰,还会紧紧凑着他颈下,呻吟撒娇,要他来碰碰自己。思及他意乱情迷的艳态,不禁有些怀念,向屈方宁耳中道:“来,叫几声听听。”屈方宁在他怀中静默片刻,转脸与他对视,开口道:“叫不出来。”他这些天摆布屈方宁惯了,听他出言拒绝,不禁有些意外,温言补了一句:“我想听。”屈方宁缓缓摇了摇头,平淡道:“对不起。”仍是一句呻吟也无。
    这番情事过去,御剑才有些回过味来:屈方宁床上如此顺从,的确不是为了讨他喜欢。至于所为者何,恐怕连他自己也未必明白。
    二月底时,千叶落下了五十年来最大的一场冬雪。屈方宁所居大帐也清出一块空地,点了半人高一堆凉州白炭,夜里看来,犹如燃烧的山丘一般。御剑极少在他这边过夜,这一晚也为这异常的温暖留了下来。
    大约半夜之时,只听身边铁链轻动,屈方宁从暖被中毫无留恋地钻出,动作轻微地绕过他下了床,在炭火的微微红光下走向大帐一角,在门口的马桶旁站定,哗哗地开始放水。
    御剑给他吵醒,目光在帐中逡巡一圈,来到屈方宁门边的背影上。只觉他浑身赤裸裸的一丝不挂,白色的身体在寒夜中冷得有些佝偻。解手完毕,便蹲身盖上马桶,拖动铁链,一步步走了回来。见他醒转,也全不在意,迎着他的目光踏上床沿,揭开被角,沉默地钻进去睡下。
    御剑生平见他裸体不下千次,这一次却难得有些焦躁,兀自怔了一刻,才过去抱住他尚自冰冷的身体。
    屈方宁如今一旦躺下,永远是先用脊背对着他,此刻也不例外。二人在温暖的炭火气息中拥抱良久,只听御剑缓缓开口:“宁宁,恨不恨我?”
    屈方宁仍然背对他,几乎过了一炷香工夫,才回过头来,平静道:“将军想听我怎么回答?”
    御剑一时哑口。许久,只听怀中之人呼吸沉静,已经睡着了。
    这场雪来势汹汹,两三日间,已将北原半数以上草场掩埋。正当牛羊产羔之季,北方各族均全力施为,铲雪护犊。鬼军亦受命出城,在受灾严重之地搭营驻扎,替羊羔打草,为牛犊御寒。盖因人手远远不足,连一贯雷打不动的常备军都被轮番抽调出城,城中驻守、巡值者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御剑自那晚之后,便在城外指挥调派,多日未归。屈方宁每日顶风冒雪出门,与阿木尔说上几句话,听山下象鼓响上几声,便觉心中安宁。这一天鼓声却迟迟不至,屈方宁足足等了一刻钟,始终无人应答。正垂头丧气之际,山下鼓声忽起,不多不少,响了六声。
    他乍然大喜,抢上几步,低呼道:“回伯!”一声称呼出口,鼻腔一阵酸楚,声音也哽咽了。
    鼓声短暂一停,接着不疾不徐地响了三声,似是山下之人沉默地打了个手势:“不要哭!”
    屈方宁忍住眼泪,应道:“是。”将自己如今的情形简略说了,折手、刺花、囚禁诸般事宜也一一据实相告,最后才说了公主还珠之事。山下久久无声,忽而连响三下,似在问:“你有甚么打算?”
    屈方宁摇头道:“我不知道。”看了一眼脚上铁链,轻不可闻地吁了口气:“我千算万算,便是没想到他会如此震怒。他允我娶妻生子,我原以为……不至于此的。”
    山下也静了一刻,才怅叹般响了一声。
    屈方宁自嘲一笑,只觉背后汗水涔涔,又已汗透重衣。忙道:“回伯,我近日脉象出奇地健旺,精神胃口,都比从前好得多。只是全身虚汗,竟日不止,不晓得是甚么缘……”
    一语未毕,腰间钝钝一痛,似被人戳了一下。一惊回头,只见一瘪嘴老妪手执一根龙头雪拐,正在身后眯着眼看着他,不是雅尔都城的萨婆婆却是谁?
    只见她脸上皮肉耷拉得惊心动魄,苍老之态更胜往日,精神也有些不济,看着他的目光却甚是慈爱,打手势道:“听说你病了,我特意来看看你。”
    屈方宁不解道:“病了?”忽然领悟,应道:“让您费心了。”上前一步,想扶住她颤巍巍的身子,自己却踉跄了一下。
    萨婆婆忙将他一把兜住,又向一旁恭恭敬敬站着的吉达尔怒目而视,嘹亮地打了几个手势。吉达尔唯唯诺诺,上前将屈方宁接过,送入大帐。萨婆婆兴致高昂,见帐中无处可坐,便一屁股坐上床沿,拉着他的手亲密闲话。少顷男奴送上热奶酒,吉达尔亲自奉送给她,态度十分恭谨,甚至有些畏惧。屈方宁好奇问起,萨婆婆将嘴一抹,打了一大串手势。屈方宁大半不识,连蒙带猜,才知萨婆婆已故的丈夫是雅尔都城第一名匠,医卜星相、机关杂学无一不精,收了包括吉达尔在内的十个徒弟,个个都是草包,无有能得其百分之一真传者。吉达尔听师母当面数落,也只能赔笑作揖,不敢反驳半句。萨婆婆又命人搬来一只檀木箱笼,打开看时,正是那件金光璀璨的大婚礼服,当日他曾穿着与御剑坐过鬣狗车、见过守墓狼的。只觉萨婆婆满面红光,手舞足蹈,向他不断打着手势,又向礼服比了几下。屈方宁察言观色,多半是催他早日完婚之意。一时哭笑不得,敷衍几句,只觉头脑昏沉,向婆婆道了个不是,便先睡了。不料这一天在雪地中受了冷风,竟染上风寒之症。一觉醒来,全身滚烫发干,喉咙肿得老高。吉达尔急忙诊脉开方,高烧却一直不退。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好容易清醒过来,忍着剧痛喝了点面片粥,立刻吐了个干干净净。到了第二天夜里,身虚如绵,耳鸣如鼓,呼吸已经十分困难。恍惚之中只听拐杖击打之声,又见吉达尔半张脸肿起,歪嘴豁牙地给他探视病情,想是萨婆婆见久治罔效,行凶打人。再过一刻,连听也听不见了。隐约闻见一阵苍老的气味在自己身边落下,一只枯瘦的手充满怜惜地在他身上摩弄,此刻还有一点清明,不知喃喃说了句什么,那只手动作陡止,随即脸上热热的,几滴眼泪落在他面颊上。最后之时,已经人事不知,只觉两条有力的手臂将他抱起,其时身体已不由自己控制,张嘴哇的一声,吐了那人一身。意识完全失去,之后的事情便不知道了。
    不知昏迷了多久,苏醒之时,仍然恍如梦中。只觉身下汗津津的,连盖的被子都汗透了,血液流动却甚为活泼,快得有些异常。心脏跳动也是快而有力,还伴随着少许心悸。吉达尔脸色疲惫之极,见他醒来,长长松了一口气。屈方宁虚弱四顾,道:“婆婆呢?”吉达尔做个祝祷手势。屈方宁心中感动,打手势道:“请替我谢谢她。”只听靴声一动,却是御剑到了。吉达尔行了一礼,潜身退了下去。
    御剑多日不见,气息更为森厉。走近床边,探了探他额上温度,脸色稍霁。见他要坐起来,命道:“躺着别动。”又命人端热羹汤进来,在床边看他喝完。见人进来加炭,皱眉道:“把这个灭了,天顶开一线。”屈方宁不解其意,只见炭火被人铲走,黑沉沉的帐顶开了一孔,冷风飕飕灌入大帐,冻彻肌骨。他冷得牙关直颤,心想:“这又是甚么折磨人的法子?”黑暗中只听御剑解衣上床,将他抱进怀里,手也探入他衣衫之中。他只道又是那档子事,自然而然地就开始脱衣服。忽而臂上一紧,只听御剑厉声道:“干什么?”他一时茫然,怔道:“不是要做么?”御剑动作一顿,声音里更添了两分怒气:“做什么?你现在能做?”屈方宁还没明白,只道:“用嘴也行的。”
    这句话不知又捅了甚么马蜂窝,只觉手臂一阵剧痛,似乎被他狠狠摔开了。一时只听他动作粗鲁地起了身,连忙也跟着坐起。只听御剑喉头滚动几声,继而有点咬牙切齿地一把将他掀入被中。他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睡了片刻,背上又出汗了。浑身正冰冷黏腻的不舒服,一只手伸了过来,将他内衫一把撩开,粗硬的手指探了一下他汗涔涔的脊背,随即将一条柔软的织物不耐烦地塞进他衣衫里。一夜中只觉换了七八次之多,渐近天亮时,身体干燥温暖,说不出的舒服。他这才知道昨天会错了意,见御剑睡醒起身,忙道:“将军,谢谢你。”御剑背对他穿上军靴,漠然道:“谢什么?病早一天好,早一天方便操你。”头也不回,径自去了。旁人自来生火送药不提。
    屈方宁对他种种古怪作为也不甚在意,起来喝了药,伸出一双脚,任人捧来生姜擦拭。萨婆婆也进来探视,眉目中满是忧心晦暗之色,已无初来时那股威风凛凛的劲头。见他双足赤裸,皮肤红肿,就要拿拐杖打人。屈方宁忙道:“婆婆,我不要紧的。”萨婆婆置之不理,向伺候他的男奴吐了一口唾沫,将他的脚揣进自己怀里,仔细地替他涂抹姜汁。屈方宁还要缩脚,给她狠狠瞪了一眼,遂也不敢动了。他左脚戴了脚铐,天长日久,踝骨附近磨烂了一层皮肉。萨婆婆见状,从怀中取出一条半旧蓝帕,折了几折,给他垫在钢圈之下。屈方宁见她全心全意照顾自己,实不知何日才能回报如此厚爱,一时眼眶又红了。萨婆婆将他的脚掖进被中,望着露出的一截冰冷铁链呆呆出神。隔了一刻,忽打手势道:“这是我那死老头子当年亲手锻造的,钢锻中掺入了天蚕丝,莫说人力挣脱不开,就是神兵利刃,也不能毁损半分。”她的古哑语屈方宁本就识得不多,这一句更是一字不识,只得迷惘点头。萨婆婆叹了口气,扶他睡下。起身走出几步,拐杖一顿,回身打手势道:“你发烧那天说过什么话,自己记得么?”
    屈方宁摇了摇头。只见她苍老浑浊的眼珠微微一动,神色悲伤之极:“你说:妈妈,活着太苦了。”
    他目送萨婆婆白发萧萧的背影离去,心想:“我哪有这样软弱?想是烧糊涂了,说胡话来着。”正揽被欲睡,忽听山下唔昂几声,似是大象悲鸣。紧接着一阵地动山摇,连床帷、帐骨都震得簌簌发抖。
    他震骇之下,不顾大病初愈,披了条薄被就奔了出去。放眼望去,只见茫茫雪雾之间,十余头白象正从天尽头踏步而来,渐渐归拢在一起。小十四也一瘸一拐地向象群赶去,只是脚步迟钝,未走出一里之地,两条前足先自跪倒,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心知凶多吉少,抢上叫道:“十四!小十四!你怎么了?”
    数头白象前后赶到,将小十四团团围在中间,伸出柔软的长鼻子,不断在它身上摩挲搓揉。小十四也缓慢地摇了摇鼻子,后足逐渐失去支撑,轰隆一声,倒在地上。
    屈方宁喃喃道:“别死,别死。”想要靠近几步,脚下当啷一声,铁链已到尽头。
    只见小十四在同伴簇拥之下,发出一声低微嘶鸣,继而回过头来,向山上留恋地看了一眼,蒲扇般的耳朵最后扑闪了一下,似在与他这个主人告别。
    屈方宁哑声叫道:“不,不,不要死。”只见群象在它尸身旁悲鸣不止,象奴却执鞭向前,驱赶其离开,又在巨大的象躯旁指手画脚,似在想办法将之运走。
    屈方宁双眼瞬间血红,挣扎叫道:“滚开!滚开!”声音从嘴里发出,立刻就被冰冷的朔风带走了。
    刹那之间,他再也抑制不住,眼泪滚滚而下,哭得不成形状。到了最后,简直是呕断肝肠般大放悲声。吉达尔诸人均在远处默然无声,无有敢上前一步的。
    他哭得胸闷心悸,四肢冰凉,昏昏沉沉之间,想起的却是之前萨婆婆说的那句话:“活着太苦了!”
    一阵沉重靴声印雪而来,停在他身后一尺之外。只听御剑冷漠的声音响起:“你又在干什么?”
    他背对御剑一语不发,肩头起伏,抽噎不止。
    御剑走近他身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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