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爷可能分了个假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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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震惊得差点咬了舌头。
言晟已经硬了,粗大的性器挺立在胯下,咄咄逼人。
他深呼吸一口气,掰开臀瓣坐了上去,任利刃的火撩遍全身,他一坐到底,卖力地动了起来。
那天言晟跟发情似的,没多久就翻身将他压在床上,横冲直撞,干得他叫不出声。
他后穴肿了,还见了血,里面更是一片泥泞,淫靡不堪。
从久远的梦中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
他坐起身来,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轻轻侧了侧身,感觉到轻微的异物感。
脑子轰然一炸,他突然瞪起双眼,几近窒息地想起夜里最后的记忆——
他被萧息川架着出了包厢,来到空无一人的车库。
他抱着头,死命摇晃,无法相信后来发生一切。
萧息川将他送了回来,然后……上了他?
他掀起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后面不会有那种感觉!
他木然地站了半分钟,眼中陡然升起杀意。
牙齿打着颤,最后一丝冷静迫使他打开了监控。
画面出现之前,他近乎妄想地盼着进入视野的是言晟的车。
然而怎么可能!
言晟连聚会都没有参加!
他被萧息川带走时,言晟说不定正与奚名一起……
画面定格,是一辆不起眼的中档奥迪。
言晟没有这种车,叶锋临、周远棠、荀慕生、乔扬都没有这种车!
他眼前一黑,抬手将显示屏砸碎在地,而后颓然地坐在靠椅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墙壁。
夜里发生的事,他一件也记不得了,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言晟狠狠地干他,几乎将他干死,他却甘之如饴,疯狂地用身体回应。
他捂住额头,不敢相信夜里是另一个男人贯穿了自己!
那个男人很温柔,没用弄伤他,甚至没有让他感觉到半点不舒服。
无数种情绪在脑子里冲撞,他头痛欲裂,额头重重撞在桌上,嘴里低喃道:“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不是言晟?
为什么是其他人!
良久,他忽然坐直身子,释然又绝望地想:所以……其实并不是非他不可吗?
时间的脚步声在偌大的别墅空荡荡地回响,他冷静再冷静,找出前几日收到的名片。
萧息川的声音有种闲适的慵懒,“季少,上午好。”
“你……”他死死按着桌沿,尽量平静地问:“昨天是你送我回来?”
那边顿了2秒才道:“是的,季少睡得好吗?”
他闭上眼,只觉大脑充血。
萧息川又道:“季少如果有什么事想问,不妨来寒舍一坐。我也住在落虹湾,具体是……”
他挂断电话,出门时带上了一把92式手枪。
萧息川的住处果然不远,他站在庭院外,目光往里一扫,呼吸顿时一滞。
院里停着的,正是监控录像里的奥迪!
番外1…细枝末节
(1)
仲城的冬天,雪少雨多,阴雨一下就是十天半月,寒冷潮湿。
季周行感冒了,不重,也就是偶尔打个喷嚏,时不时擤一擤鼻涕的程度。
言晟逼着他去医院,出门之前找出一条花色老气的围巾在他脖子上胡乱缠了两圈,牵着一端就走。
他不乐意,嫌围巾难看,要换一条和大衣颜色相衬的。言晟冷眉冷眼地将他拽到跟前,不由分说道:“就这条。”
他讨好道:“换一条吧,太村了。”
言晟无视他巴巴的目光,直接将他推出门,“不换。”
“为什么啊!”
“这条厚。”
上车后,季周行坐在副驾,老想着扯掉围巾。言晟瞪他一眼,“你再扯一下试试。”
他立即将双手放在大腿上,举目望窗外。
医院里人多,门诊几乎全是感冒发烧患者。言晟来之前找了熟人,抓着季周行的手腕在人群中左挤右挤,很快就插了专家门诊的队。
叫号的时候两人被排队的一众病号骂了,季周行冲动易怒,转身就想教对方做人,哪知话还没出口,后脑勺就被言晟削了一巴掌。
插队的罪魁祸首沉着一张脸,厉声训道:“就你话多,滚进去。”
他瘪了瘪嘴,推门而入时翻了个白眼。
医生开了三天份的点滴,他不想输液,嫌耽误时间,问能不能吃药。
医生说倒不是不可以,但是输液见效快一些。
他正想说那就吃药吧,言晟已经拍板:“输液。”
他抬起眼,一脸不情愿。
言晟说:“看什么?拖着老是不好,我还得照顾你。”
他心中叹了口气,小声道:“那就输液吧。”
很久很久之后他才知道,那时言晟真正想说的是——还有四天我就要回部队了,你如果拖着不好,我不放心。
患者太多,病房已经人满为患,言晟又托人找来一个输液位,结果季周行刚坐了5分钟,就起身让给了别人。
那是一个70多岁的老大爷,孤身一人来输液,扶着输液架在病房转了一圈,正准备去走廊上找位置时,季周行站了起来。
言晟没说什么,陪他在走廊上找座位。
角落里剩下一个空位,他坐着,言晟靠墙站着。
冬天输液,大部分患者家属都带来了暖水袋。季周行输了一会儿觉得手臂有些冷,但没声张,只是在小臂上揉了揉。
言晟将衣袖挽了上去,玩儿似的将输液管一圈一圈缠在手上。
季周行疑惑地挑起眉,“你干嘛?”
“你不是冷吗?”
“……”
“渡一点儿体温给你。”
季周行心脏轻轻一紧,眼中的光像正午时迎着阳光的溪水。
言晟在他头顶揉了一把,又道:“我们队上的军犬生病输液,药水太凉的时候,训犬员就得将输液管挽在手臂上。”
他半张着嘴,一脸愤懑。
言晟扬着下巴,“怎么,不乐意啊?”
他懒得说话,身子一偏,靠在言晟腰上不动了。
医院附近的停车位早满了,来的时候言晟将车停在三条街以外,输完液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没多久就被一滩水挡住了去路。
来的时候这滩水还未成势,现在已经浩浩汤汤一大片。
言晟戳了戳季周行的后颈,命令道:“蹲下。”
季周行没反应过来,“啊?”
“蹲下背我过去。”
“……”我是病号啊!
“愣着干什么?”言晟面无表情,似乎一点儿不在意他刚刚输完液。
他心头一沉,咬了咬牙,默念十遍“季少宠你”,撩起大衣下摆,蹲了下去。
背上有了重量,言晟竟然真的压了上来。
季周行挣扎着想站起来,努力了一分钟都没能支起身子。
言晟比他高比他重,但如果不是生病了身子软,他还是能站起来的。
他有些急,偏过头说:“二哥,你别这么用力压我。”
言晟轻哼一声,“站不起来?”
他丧气地点头。
言晟在他耳垂上捏了捏,“没出息。”
背上的重量消失,言晟已经站起来了,他蹲着挪了挪步子,还运了口气,“二哥,现在行了,你再来。”
“你把我裤脚挽起来。”言晟说。
“哦。”他侧过身,照做。挽好之后觉得自己更该挽裤脚,正要挽时却被言晟捉住手臂。
言晟说:“你挽什么?”
他想,我要蹚水为什么不挽?
言晟走到他前方,只说了两个字,“上来。”
“啊?”
“叫你上来。”
他看看前方的水,又看看言晟的裤脚,终于明白是啥意思了。
“二哥,你要背我?”
“不然呢?”
他眼睛一亮,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言晟站得笔直,不耐烦道:“上来啊,聋了?”
他正高兴着,嘿嘿笑了两声,得寸进尺道:“二哥,你弯一弯腰。”
“不。”
“……”
“自己跳。”
“……”
“不跳就算了。”
“我跳!”
那天起码有11个路人看到一个裹着老气围巾的男青年飞身一扑,从后面抱住另一个男青年的脖子。
(2)
玲嫂做了一桌子菜,半是季周行喜欢吃的,半是言晟喜欢吃的。
季周行为了献殷勤,剥了一大盘虾推到言晟面前。
言晟半点儿不客气,夹起就吃,还指了指刚端上桌的清蒸鲫鱼,冷声说:“帮我把刺理了。”
他愣了一下,脱口而出:“我不会理刺。”
言晟没说话,只是无动于衷地斜了他一眼。
他立即改口,“我会!”
言晟勾起一边嘴角,“那就赶快理。”
他将清蒸鲫鱼挪到自己跟前,深吸一口气,开始与无数小刺奋战。
言晟时不时瞧他一眼,锋利的眉眼居然化出一丝温柔。
季周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过惯了,压根儿干不了理鱼刺这种细致活儿,折腾了半天也没理出几根刺,倒是那鲫鱼被他戳得千疮百孔。
言晟敲着瓷碗道:“你到底会不会啊?”
他手肘一抬,挡着不让言晟看,“会!马上就好了!”
“再给你5分钟,理不好就别理了。”
他眉头皱起,这鱼刺别说5分钟,再来一刻钟他都理不好。
言晟夹起一只蟹,一边拆一边说:“快点儿,虾都吃完了。”
他侧着身子,背对言晟,闷着声音说:“知道了。”
言晟熟练地拆着蟹,将蟹肉整齐地码在盘子里。
季周行又理了3分钟,心头一横,夹起鲫鱼就啃——嘴理刺比筷子理刺快得多,反正言晟一定没往这儿看!
5分钟时间到,言晟唤:“好了没?”
他将那一盘惨不忍睹的鲫鱼往桌子上一放,“好了!”
言晟忍住笑,“这是被猪拱了吧?”
他撇着眼角,装没听到。
言晟将装满蟹肉的盘子换到他面前,拿走那盘奇形怪状的鲫鱼,“这蟹不好吃,你帮我吃了。”
饭后两人一起外出跑步。
言晟是野战部队的尖子兵,平时5公里10公里跑起来跟玩儿似的,季周行虽然也坚持锻炼,但和他比起来顶多算个吊车尾——或许连车尾都吊不上,老早就吧唧一声摔地上了。
言晟在前面跑,季周行在后面赶,坚持了20分钟就不行了。言晟也不停下来等,越跑越远,没多久就将他套了一圈儿。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喊:“二哥,等等我!”
言晟指了指不远处陪主人散步的阿拉斯加,“你看人家跑得多快。”
他嘴角一阵抽搐,心道它四条腿我两条腿,我拿什么跟它比?
阿拉斯加的主人适时喊道:“航航!”
阿拉斯加立即坐定,哗啦哗啦摇着尾巴。
言晟半眯着眼,自言自语道:“航航……”
季周行头皮一紧,“行行?”
言晟差点笑出来,“没叫你。”
季周行自讨没趣,歇了一会儿又跑起来,赶上言晟时说:“二哥,你以后能别叫我‘季周行’吗?”
“那叫什么?”
“小名啊。”比如你以前叫过的“宝贝”,或者“周行”也行。
言晟哼笑,“季季?周周?行行?”
“……”行行其实不错啊!
“算了吧。”言晟说:“行行听起来像猪叫。”
季周行被打击得不轻,回头再看那只叫“航航”的阿拉斯加,都觉得人家像猪。
跑完步回家,两只萨摩耶一阵风般冲过,言晟随意地看了一眼,季周行注意到了,过了两天问:“二哥,要不咱们养只宠物吧。”
言晟愣了一下,眉峰微蹙,“不养。”
季周行没想到他回答得如此斩钉截铁,心道:你不是喜欢别人家的阿拉斯加和萨摩耶吗?
遂问:“为啥?”
“麻烦。”言晟说。
他眼角一挑,自告奋勇道:“不麻烦,我负责养,你负责玩儿!”
言晟扫他一眼,眼神渐深,片刻后淡淡地说:“不用,有一个就够了。”
季周行看了看电视墙下的玻璃缸,以为里面慢悠悠爬着的乌龟就是言晟所说的宠物。
也是很久很久以后,他才想起玻璃缸里的乌龟不止一个。
第19章
“季少,您来了。”
萧息川一身熨帖的西装,神情从容不迫,风度翩翩地勾起唇角。
季周行怒极反笑,瞳仁里的火烧出一片冷光。
他指了指庭院里唯一停着的车,声凉如冰,“昨天你就是用这辆车送我回来?”
萧息川微微颔首,算是作答,侧身让出一条道,绅士范儿十足,“外边冷,季少里……”
“我操你妈的!”季周行不等他说完,上前两步就是一记带着风声的拳。
萧息川没能站稳,一个踉跄侧倒在地。季周行躬身拽起他的衣领,挥手又是两拳,往前一推,就势飞起一脚,直踹心窝,边打边骂:“你他妈吃豹子胆了?啊?”
萧息川毫无招架之力,当场就呕出一口血,颤抖着抓住他甩来的腿鞭,一边咳一边求饶,“季少您……听我解释……”
季周行一脚将他踹开,右手往腰际一探,92式手枪已然在手。
黑漆漆的枪口朝下,正对萧息川胯下。
季周行嘴角挂着显而易见的讥讽,“是你解释?还是你下面这根解释?”
萧息川瞳孔一收,眼角不易察觉地抽搐,唇色也轻微发白。
季周行半眯着眼,手法熟练地拉开保险。
子弹上膛的声音将空气敲出一丝裂纹,半分钟后萧息川抬手揩掉唇角的血,眼神玩味地看着他。
“季少,昨晚咱们你情我愿,您怎么能一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
季周行双眉深蹙,手腕一颤,眼中的火半兴半灭,后背冷汗直下。
心脏像突然跌入无光的万丈深渊,神智却似乎在黑暗中抓住一分释然。
萧息川挣扎着站起来,中途又摔了一跤,显得有些狼狈。
然而尽管如此,他脸上仍挂着宽容的笑。
“季少,咱们进屋再说。您若是真想杀了我,也别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我家里隔音,您先进来,实在不能原谅我的所作所为,您再杀不迟。”
季周行紧抿着唇,冷硬的目光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沉默地在萧息川脸上逡巡。
萧息川也不催,平静地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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