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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季少爷可能分了个假手-第18部分

小说: 季少爷可能分了个假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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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那时候叶锋临打去电话,说一声“季周行误食媚春药,被人带走了”,言晟大约也只会不耐烦地回一句“关我什么事?”
  他紧捏着拳头,重重捶在额头上,强作镇定道:“别闹,叶三和慕生本来就计划出国玩儿。”
  “但原定的出发时间是大年初一。”周远棠道:“不说了,我真要找地儿躲了!你俩夫夫一条心,你帮着他拖延我的时间!”
  “瞎说什么。”季周行晚上光顾着喝酒,粒米未进,这会儿有些饿了,便起身向厨房走去,准备随便找点东西吃,“昨晚的事他根本不知道,你跟叶三他们说一声,别瞎忙,除夕还是回来过,尤其是慕生,他家的情况你我都清楚,他除夕不在家,回来得让荀部长关半个月禁闭。”
  “不知道?我去!周行你是被做傻了还是连我都骗啊?”周远棠笑,“言二会不知道?跟你说,言二这回绝对气得发狂了,我是慕生我也不敢回来,半个月禁闭算个屁,能跟言二的拳脚比吗?”
  季周行头痛得厉害,耳鸣不断,只得扶在厨房门上稳住身子。
  他真的不想再听到“言二”了,可又怎么也说不出“不要提他,我们已经分手了”。
  周远棠的话让他难受至极,那一连串的“言二”就像一块块坚硬的石头,带着凛冽的风声,毫不留情地砸在他头上、身上。
  很痛,却不能叫痛。
  周远棠喊:“怎么不说话了?承认吧,你丫就是被他做傻了!”
  季周行苦笑,“不是他……”
  “不是他还能是谁?昨晚他把你接回去,你告诉我和你那啥的不是他?”周远棠提高音量,似乎还摇了摇头,“我的周行男神,看来你真是被做傻了,作为你的粉丝,我很痛心啊。”
  季周行陡然睁大眼,“你说什么?”
  “我说我很痛心!”
  “前面一句!”
  周远棠顿了一下,“周行你怎么了?”
  “昨晚是他接我回来?”
  “我擦,你不知道?”周远棠一惊,“不会吧?你他妈真不知道?”
  季周行缓缓下滑,血液翻滚沸腾,身子却冷得发抖。
  周远棠喊:“周行?”
  他深深吸气,平静地撒谎,“逗你玩儿呢,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周远棠明显松了口气,“吓我一跳!昨晚你离开20多分钟后,慕生才发现药被你喝了,叶三给言二打电话,死活打不通,乔哥一问萧息川,才知道言二在车库就把你掳走了。”
  季周行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周远棠继续说:“言二不接电话,一准是气得不行了,叶三和慕生只好跑路啊,总不能等着挨揍吧。”
  季周行脑子嗡嗡作响,大半身子冷得发麻,周远棠絮絮叨叨半天,突然声调一转,问:“周行,你和言二是……闹矛盾了吧?”
  他愣了1秒,立即否认:“没有啊。”
  电话那边安静了很久,他又道:“真没有。”
  周远棠笑了笑,轻声说:“没有就好。咱们这一圈儿朋友里呢,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言二,但有什么办法呢,我最喜欢的是你,爱屋及乌吧,以前烦他,现在觉得他也不错。你俩别折腾,都30岁了,别像小年轻一样把折腾当情趣。叶三说他调回来了,他陪着你,我也挺放心……”
  周远棠还说了些什么,季周行已经听不清了。
  他将手机放在地上,曲起膝盖,将自己圈了起来。
  世界突然变得很安静,只剩下心跳的声音。
  这个荒唐而阴沉的上午,萧息川不知因为什么目的骗了他——这本该是一件让人愤懑的事,但此时此刻,他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却没有丝毫愤怒,甚至懒得去想这个人。
  不是因为不介意被戏弄,而是整颗心突然被言晟占满,根本没有余力分给其他人其他事。
  总是这样,十几年来总是这样!
  言晟回来过,他又与言晟做了。
  但言晟没有等他醒来,也没有在家里停留,连一句话都没有对他说。
  做了,就走了。
  这算什么啊?
  他靠在墙上,越琢磨越冷。
  周远棠说言晟在车库将他截了下来。他想不明白言晟为什么也会在荷亭,大约是凑巧?或者与其他人聚会,也约在荷亭,或者……
  ——会是来接我的吗?
  最接近真相的猜测,却只在脑子里停留了不到一秒。
  他叹了口气,嘲笑自己又自以为是了。
  过去已经自以为是太多次,被打脸打怕了,他不敢再让自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奢望。
  言晟怎么会来接他啊?
  言晟只是凑巧在荷亭,凑巧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将他扶至车库。
  在一起的这些年,他感受最深的除了言晟的凉薄,便是言晟极强的占有欲。
  就算分手,言晟也见不得被自己操了十年的人靠在另一个人身上。
  养了很久的狗,突然向别人摇尾巴,认别人作主人,任谁心里都会不舒服。
  何况是言晟。
  所以后面发生的事就很好解释了。
  言晟像拧狗似的将他带回家,他药效发作,意识不清,一定是哭着求操。
  多难看啊。
  而言晟对他已经毫无那方面的兴趣,只是被男人生来就有的欲望拉扯着,草草上了一回了事。
  也许连力都没怎么出,也许是他自己恬不知耻地扭动身躯。
  否则为什么不痛?为什么没有觉得不舒服?
  真蠢,竟然将鄙夷当成了温柔,还以为这种温柔来自另一个男人。
  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出去,不再非他不可……
  言晟不想看到他,做那一次除了泄欲,或许还带着几分惩罚意味。
  否则为什么不留下来?
  性交这种事,就算是其中一人倒贴,也是两个人的事!
  哪有人做完一声不吭就走?
  就算是情儿伺候金主,好歹也知道操了自己的是谁。
  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还拿着枪去逼问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
  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又一次成为别人的笑柄了。
  心里空得厉害,笑容也凝固在唇角。
  只有言晟敢这么对他。
  一言不发地来,一言不发地做,一言不发地走。
  他们已经分手了啊!
  在言晟眼里,他是不是连最低微的MB都不如?
  招妓还要打个商量,他却得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丧失意识后被谁干。
  还有比这更难堪的事吗?
  也只有不知内情的外人,才会以为言晟对他万分关心。
  想起叶锋临与荀慕生跑去澳洲,他便不由得发笑。
  可是笑着笑着,就轻轻地哆嗦起来。
  他将自己圈得更紧,但身子仍不受控制地发抖。
  太冷了,寒冷像一根根冰针,不停在他身上扎着孔。他将半张脸埋在膝盖里,肩膀轻轻颤抖。
  言晟真是……太过分了!
  有一瞬间,他很想打电话质问言晟,但他不敢。
  害怕言晟凉薄地说“你不就是想让我干吗,怎么,还不满意?”
  害怕言晟根本不接他的电话,或者接起后迅速挂断。
  而最害怕的,却是在听到言晟的声音后泣不成声。
  他好不容易才想通,真的不想再与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他愿意接受另一个人——哪怕是一个并不爱的人。
  爱有什么好?爱给予他的,只有经年累月的伤害。
  不爱才好。不爱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无惧无畏。
  他丢开手机,仿佛那是一块烫手的铁。
  其实很早以前,他就明白了一件事:言晟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因为言晟不爱;他却只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因为他爱。
  所以其实言晟夜里做的事并无什么可指责,是他咎由自取的,和言晟没有关系。
  他撑着门框站起身来,摇摇欲坠地朝卧室走去,没看到厨房的长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蒸笼。
  里面的桂花糯米糕已经凉了。
  糯米糕热的时候最好吃,但他心急被烫过嘴,言晟后来再蒸时就会提前好几个小时开工,等彻底凉下去后再招呼他来吃。
  他从来不知道,言晟好几次半夜三点起来,只因睡觉之前他随口说了句“明早想吃糯米糕”。
  言晟跟他说过,早餐的糯米糕,都是玲嫂蒸的。
  他深信不疑。
  回到卧室后,他躺在落地窗边的厚绒地毯上,怔怔地看着阴沉沉的天。
  如果没有第三人搭一把手,他大约是走不出去了。
  小姚很好,听话乖巧,但与他终究不是同路人。
  周远棠更好,处处为他着想,至今仍待他好。
  他知道只要自己说一句示弱的话,周远棠就不会再回新西兰。
  但他做不到。
  他季周行纵有千般劣,也干不出将兄弟当备胎这档子事。
  年少时不懂周远棠的纵容,这些年才慢慢意识到那种深入骨髓的关心与爱护。
  他珍惜这个人,这个朋友,这个兄弟。
  所以他绝对不会将对方拉入自己一团糟的感情。
  天更阴沉了,像随时会塌下来。
  他想起与萧息川说的话,苦笑着坐了起来。
  也许只有互相利用,才不会感觉到痛。
  萧息川说他们求而不得,同病相怜。
  那么病友之间,亦可心照不宣,抱团取暖。
  他不需要爱。这个世界上的爱,除了言晟的那一份,他统统不稀罕。
  可是言晟不会给他。
  他需要的只是一剂麻药——即便麻药里九层是致命的毒。
  他拿起手机,在短暂的等待音后平静地说:“影帝,你的提议不错,咱们试试。”
  那边低沉地笑了笑,又道:“季少,有件事我得向您道歉。”
  “不用,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萧息川停顿片刻,似乎有些惊讶,再开口时语气更加诚恳,“为了达成目的,我不择手段了。季少您真不生气?”
  本该生气的,心中却没有怒火,大约是所有情绪都被言晟那一盆冷水浇得半点不剩。
  与言晟给予的巨大失望相比,萧息川说的任何谎言都不值一提,不值动怒。
  他笑了笑,以强硬为伪装,罩住自己早就锈迹斑斑的尊严,“不择手段而已,你我都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计划里的最后一段情感自伤,后面就不会虐了。
  后面有一个大事件,但事件本身(我觉得)不虐,正文不长,和好后在番外再撒糖了所以也许番外会比较长……


第21章 
  春节近在咫尺,星寰事务繁多,大量文件需要老总签字,不少活动亦需要当家出席。
  季周行情场受挫,在人前摆架子却仍旧得心应手。不管是上流宴会还是公司年会,他在哪里,焦点就在哪里。
  他从落虹湾搬了出来,暂时住在寒庐。萧息川有空就会过来,每次都自备着润滑油。
  季周行兴致不浓,拿起润滑油抛了抛,哂笑道:“套子呢?”
  萧息川挑起眉梢,“需要套子?”
  “废话。”季周行拉开床头柜里的抽屉,从盒子里取出一片扔在床上,朝浴室抬了抬下巴,“先去洗澡。”
  他们只做过这一次,季周行懒得动,还是萧息川坐上去自己折腾。
  季周行靠在床头,手指夹了根烟,白雾一上来,整张脸都显得模糊不清。
  他发现自己对情事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三年前与言晟分手时不是这样。
  那会儿他疯狂做爱,借以填补精神的空虚。现在彻底说开,后半生再无交集,他像突然被卸去了所有精力,整个人犹如游魂一般,连生理性的欲望都没有了。
  萧息川出身豪门,在娱乐圈中身份尊崇,但母亲卜允却进不了萧家老宅。母子二人在萧家地位极其尴尬,萧息川自幼便生活在白眼与嘲讽中。
  所以他虽然贵为少爷,却懂得如何讨好大人,虽然在人前风度温润,却惯于将自己摆在下位。面对季周行时,他就像个谦卑的下人。
  季周行没有将人留在床上的习惯,草草做完后便打发他走,他穿上衣服,离开之前转身笑道:“季少,您的指甲长了,我帮您剪一剪吧。”
  季周行抬手看了看,的确有些长了。
  萧息川低着头,左手轻抬着季周行的手,右手拿着指甲刀,神情专注地修剪。季周行睨着对方隐在灯光阴影下的发际线,一时有些出神。
  以前言晟从部队回来,总爱抓着他的手看一看,大多数时候还会帮他剪指甲,不过理由却让人啼笑皆非。
  而且言晟剪得不好,动作很大,不止一次夹到他的肉,有一次还夹出了血。他痛得立马缩回手,言晟却一把抓回去,随便找来一支药膏往上抹,他忍着痛没吭声,抹完后越来越痛,血也越流越多,言晟才找到说明书仔细瞧了瞧,脸色难看,冷冷地说:“哦,这药不能用于见血的伤口。”
  不过是手指被夹开了一条口,不过是伤口被抹错了药,他舍不得埋怨言晟,甚至说不出一个“痛”。
  言晟收好说明书后又抓着他的手指瞧,问了句“痛不痛”,他立即嘿嘿笑着说“不痛”,言晟便相信了,胡乱在伤口上贴了一张云南白药止血贴,继续剪其他手指。
  十指连心,指尖淌血,怎么可能不痛。
  他额头冷汗直冒,咬牙忍着。言晟剪得慢,而且每一个指头都剪得很深,就算没出血,也会不舒服好几天。
  他不敢跟言晟说“二哥,你别剪这么深”,怕言晟回一句“以后不给你剪了”,只好闷声闷气地忍着,看着那红彤彤的指尖还会生出几分欢喜。
  萧息川比言晟剪得好太多,长度适中,圆润光滑。他笑了笑,收回手时难得地说了声“谢谢”。
  萧息川抬头问:“顺便帮您把脚趾甲也剪了吧?”
  他怔了一下,摇头道:“不用。”
  萧息川并未坚持,离开前道了声“晚安”。
  季周行靠在落地窗边的躺椅上抽烟——他极少抽烟,这两天却突然犯了烟瘾,独自待着的时候总是一根接着一根,仿佛只有浓重的烟味才能填上胸腔中那个巨大的窟窿。
  抽完一整包烟时,他找来趾甲刀,弓着身子,缓慢地修剪脚趾甲。
  剪至一半,他手腕抖了抖,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不让别人帮剪脚趾甲,是很多年前言晟给他立的规矩,他竟然遵守至今,连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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