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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季少爷可能分了个假手-第24部分

小说: 季少爷可能分了个假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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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远棠笑着指了指他后面。
  “走了。”言晟将外套扔他头上,冷着脸转身就走。
  “嗷!”他干嚎一声,一把抱住那又长又沉的风衣,精心打理的发型已经被压坏了。
  言晟拐出桌球室,他顶着一头滑稽的金毛边追边喊:“二哥,等等我!”
  “操!不打了?”荀慕生捡起被丢下的球杆,吼道:“你他妈不是要捅爆老子屁眼吗?这就跑了?”
  “算了,让他去吧。”周远棠招了招手,“咱俩继续。”
  言晟走得快,季周行来不及披上风衣,追到会所大门口才追上。
  言晟瞪了他一眼,他丝毫不生气,反倒有些高兴,笑嘻嘻地问:“二哥,咱们去哪?”
  言晟收回目光,懒得回答,直接往停在不远处的车走去。
  季周行当然是亦步亦趋紧随其后,可是刚迈出两步,又突然被堵了回来。
  言晟从他怀里扯过风衣,抖了两下,一脸阴沉地说:“穿上。”
  “哦。”他侧过身,双手抻进袖管,还没来得及整一整衣领,就被言晟往后一掰,直接转了180度。
  他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言晟动作极快地揽住他的腰,将他捞了回来。
  他差点撞到言晟的脸。
  言晟倒也不躲,一边给他紧扣子,一边数落道:“你跑这么快干什么?衣服都不穿就往外面跑,没见正刮风啊?”
  恋人的气息喷在脸上,他心头酥酥麻麻,出了几秒神才小心翼翼地说:“二哥,这是风衣……”
  “风衣怎么了?”
  “风衣的扣子只是装饰。”
  “那又怎样?”
  “就……扣上去很难看啊。”
  言晟眉头一蹙,食指勾住他上腹位置的一枚长扣往里一拉,直接将他带进怀里。
  他顿时红了脸,又听言晟说:“以后不准穿这件衣服。”
  他抬着眼皮问:“啊?不好看?”
  “丑。”
  “不会吧?”
  “头发也丑。”
  “……”
  “等会儿染回去。”
  “为什么啊?”
  “我不喜欢。”
  就因为这四个字,季周行老老实实在美发沙龙坐了两个小时。
  头发被染回黑色,还顺带剪短了一些。少了些许痞气,多了几缕干净。
  染发是件超级无聊的事,言晟居然也不留下来陪他,给发型师交待几句就走了。他坐在椅子上抻着脖子喊:“二哥,你去哪?”言晟也只是冷冰冰地地回了句“出去走走”。
  他撇了撇嘴,心里有些难过。
  好在言晟并未离开太久,回来时两只手都拧着购物口袋——看牌子还全是名牌男装。
  他有些稀奇,歪着头问:“二哥,你买衣服去了啊?”
  “嗯。”言晟看了看时间,“还有多久?”
  发型师说:“马上就好。”
  言晟点点头,又问:“有没换衣服的地方?”
  “有的。先生您现在要换?”
  “不,等一会儿。”
  头发染好了,季周行从椅子上下来,对着镜子瞅了好一会儿,始终有些不习惯,正想回头问言晟“是不是不太好看,要不再烫一烫”,就被塞了满怀的购物袋。
  言晟指着不远处的更衣间,面无表情地命令道:“拿去换了。”
  他一惊,“给我买的?”
  言晟不耐烦地摆手,“快去。”
  他又惊又喜,拿出新衣服时却险些吓掉下巴。
  厚实的黑色羽绒服,胸口有只熊的厚毛衣,没有任何装饰的直筒牛仔裤。
  基佬向来鄙视直男的审美,更何况是基得特别时尚的季少爷。
  他瞪着这一堆衣服,实在没有勇气往身上穿。不久后言晟来敲门,催道:“磨磨蹭蹭干什么?”
  “啊?哦!马上!”他回了一声,又迟疑片刻,最终重重叹气,昧着良心拿起那件有熊的毛衣。
  打开门时,他垂头丧气,实在不愿意照镜子。
  言晟左看右看,捧着他的脸往上一抬,评价道:“不错。”
  他努力控制住翻白眼的冲动,有气无力地说:“谢谢二哥。”
  言晟“嗯”了一声,从他手上接过装着被换下衣服的口袋,顺带牵住他的手,说:“回去了。”
  路上有些塞车,席间季周行被吐槽了好几次“出去时还是金毛,回来就成了黑毛”。他有点尴尬,倒是言晟挨个怼回去,且每次都是同一句话——“关你屁事。”


第28章 
  “二哥。”季周行喉咙颤抖,嗓音干涩而小心,哭过的双眼如水洗一般明亮干净,眸底是满满溢溢的受宠若惊。
  他来不及思考太多,来不及掂量“我爱你”有几分重,来不及分辨言晟方才说的话是真是假。
  害怕迟疑会惹言晟生气,害怕犹豫会错过这份来之不易、稍纵即逝的“爱”。
  害怕那一段长长的告白,只是存在于火柴光芒里的幻想。
  他伸出右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言晟的手背,忽又缩了回来。
  言晟眸光紧敛,眼角溢出再也关不住的心痛,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抬至唇边,闭眼吻了上去。
  酥麻感从指尖蔓延至全身,像撕裂长夜的闪电。他心脏猛收,右手下意识地向后一抽。
  可言晟抓得那么用力,他退无可退。
  “二哥……”焦灼的渴望呼啸直上,从伤口淌出时,是殷红的血,从眼中落下时,便成了晶莹的泪。
  他的声音带上了喑哑的哭腔,珍惜得不得了,小心得不得了,一句颤抖的“二哥”里,盛着他季周行所有心甘情愿的臣服。
  卑微也好,下贱也好,遍体鳞伤也好,他愿意。
  姚烨,那个为了前途舍弃尊严的男人曾经对他说过一句话——
  “为了在这个圈子站稳脚跟,我可以舍弃一切。偏执也好,疯狂也罢,就算全世界都骂我贱,没有任何人看好我,我也没有办法放弃。因为我只想要这样一种人生,其他再好、再轻松,我也不稀罕。季少,您和我不一样,您不会理解。”
  一样的,他与姚烨,是一样的。
  20年前,他曾经顶着一张哭花的小脸对言晟说:“你哄哄我啊……你哄哄我好不好?”
  20年后,他竟然还是想听到言晟哄一哄他——哪怕是虚情假意。
  言晟站起来,抱住他的头,一遍一遍抚摸他的发。
  他埋在言晟上腹,终是颤栗着哭出声来。
  言晟放了一池温热的水,找来全套换洗衣物,他站在浴缸边,却犹豫了好几秒,才低着头,褪下最后一层遮羞布。
  他缠了言晟十几年,没羞没躁的事早已做尽,此时却突然升起几分别扭的赧然。
  还未来得及思索害羞的原由,握在手中的内裤已经被取走。
  他有些惊愕地睁大眼,只见言晟一手拿着那条被冷汗浸湿的内裤,一手拨弄着浴缸里的水,冲他抬起眼,“进来吧,水温刚好。”
  “那个……”他抬脚埋入浴缸,却没有躺下,而是抱着膝盖蹲在一角,看上去十分滑稽。
  他喉结滚了滚,艰难地说:“二哥,我等会儿自己洗内裤。你,你可不可以……”
  你可不可以先出去?
  可不可以不要看我洗澡?
  话堵在嗓子眼,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因为赤裸的内心正焦灼地喊——二哥,你不要走,你陪陪我。
  言晟蹲在浴缸边,西装裤卷至膝盖,衬衫衣袖卷到手肘,右手探进水里,摸了摸他的膝盖,安抚道:“躺下吧,乖。”
  只消一句话,他便松开双臂,卸去膝盖的力气,听话地躺了下去。
  言晟站起来,走至洗手台边,拧开水龙头,开始洗他的内裤。
  他专注地看着言晟的侧影,一切冷静与缜密都在这个人面前化为乌有。
  言晟去阳台晾内裤,回来时拿了一张足以将整个人裹住的毛巾。
  他抹掉脸上的水,想起来,言晟却坐在浴缸沿上,抬手示意他躺回去。
  他看见言晟西裤与衬衣都湿了,布料贴在腹部,隐隐约约勾勒着腹肌的线条。
  他立即瞥开眼。
  但即便如此,还是能感觉到从上方浇下来的目光。
  浴室里只有很轻的水声,他不敢动,所以连环绕着他的水也染上了他的小心翼翼。
  片刻后,言晟突然一动,抬起他的下巴。
  他努力抿住唇,眼里灌满九十九分渴望,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分警惕。
  言晟问:“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眉角直颤,唇角也跟着浅浅一抽。
  是啊,有什么想问的呢?
  他垂下眼睫,眸光被长长的睫毛割裂成细小的斑驳。
  他焦急地想——该问什么呢?
  十年啊。
  十年里曾经他有无数个问题想问,此时却不知道如何问起,不知道该如何开头,不知道怎么问,才不会惹言晟生气。
  对啊,他不能再让言晟生气了。
  如果想知道的事会令言晟蹙眉,他宁愿永远也不知道。
  言晟的手指又往上抬了几分,迫使他抬起眼。
  “看着我。”
  他呼吸急促起来,支吾道:“我……我……”
  “嗯?”
  他陷入木然的混乱,舔了舔下唇,又瞥下眼角,轻声说:“我问了你不要生气。”
  言晟手指一顿,心痛如震波,轰隆隆地扩散。
  他察觉到了那一瞬的停顿,立即抬起眼,慌张地说:“没事没事,我不问了。”
  他手足无措,以为火柴的光芒即将熄灭,岂知自己的小心与胆怯全化作一枚枚在岁月中生锈的刺,堪堪插进言晟的心脏。
  言晟静静出了口气,拇指在他下巴摩挲,哑声道:“我听着。”
  “真的没……”
  “说!”
  他尾椎一麻,慌乱中用仅剩的理智挑出一个最无所谓的问题。
  “二哥,我,我听说你带过很多人回……回来过夜?”
  问话以讨好开头,以近乎消声收尾。
  他在乎吗?自然是在乎的。
  可是最在乎的绝不是这个问题。
  最想问的,其实是奚名。
  二哥,你喜欢奚名吗?
  二哥,你刚才说喜欢我,爱我。可是你对我的喜欢,有没有奚名的一半……不,有没有奚名的十分之一?
  二哥,那块表真的是给我的吗?
  二哥,你说放弃“猎鹰”是因为我,可是为什么你的队友说因为奚名?
  二哥,你调回来真是想追……真是为了我?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不回来呢?为什么奚名一去“猎鹰”,你就回来了啊?
  二哥,如果有一天奚名也回来了,你是不是又会不要我了?
  二哥,你……你会不会再次因为奚名丢下我?
  他想问的太多太多,可是他不敢。
  他不敢再提到奚名,害怕言晟的目光会顿时冷下来。
  他望着言晟,眼里渐渐又起了雾。
  言晟瞳孔微微一收,明显有些意外。
  他以为自己还是触到言晟霉头了,立即改口道:“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没有。”言晟手掌向上,揩掉他眉梢的失落。
  “哦。”他轻轻应了一声,按捺着胸中的诧异,不敢继续往下问。
  可是言晟却接着话题往下说:“带人来这儿,是我故意放出的消息。”
  他一愣,没理解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分手后,你包养了很多年轻漂亮的男孩儿,我……”言晟顿了顿,又道:“我吃醋了,又拉不下面子来找你,所以……”
  他睁大眼,脑子嗡嗡直响,难以置信地看着言晟,“你说什么?”
  言晟摸着他的脸,温柔低沉,“我说,我吃醋了。”
  他猛吸一口气,听见血液奔涌如潮。
  “吃醋”一词,竟比“我爱你”更加震撼。
  他几乎以为自己有了幻听。
  言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重复道:“我吃醋了。你和别人上床,我吃醋得发疯。那天我从杞镇回来,本来想立即告诉你我调回来了,不走了,可是家里没人,你和你包养的两个男孩儿在一起。我看着你和他们做,恨不得干死你。”
  最后几个字,已经带上了咬牙切齿的血腥味。
  浴缸里的水渐凉,季周行却如饮下春药一般,浑身灼热难耐。
  言晟竟然会为他吃醋?
  他缓缓抬起手,将脸埋进手掌。
  浑身筋肉充斥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情绪,他不住地摇头,低喃道:“怎么可能……”
  肩背与前胸忽然被扶住,言晟在他耳边说:“水凉了,先起来。”
  他尚未回过神,身子已经被毛巾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拖鞋不知被踢到哪里去了,他抬腿想迈出浴缸,忽觉脚下一轻,天旋地转。
  言晟又将他抱了起来,还赶在他拒绝之前,不容辩驳地堵住了他的唇。
  那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他却已然迷醉。
  言晟将他放在床上,又把干净的衣服放在他手边,“我去冲个澡,等会儿咱们再聊。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我,没关系,慢慢来。”
  浴室响起哗啦啦的声响,季周行呆坐几分钟,才褪下毛巾,拿起衣服。
  睡衣是以前的,内裤是新的,但显然已经过了一遍水。他换了上去,大小正好。
  他站在床尾,每想一次言晟那声“我吃醋了”,身体便会过一次电。
  他捂着太阳穴,晕眩得摇摇欲坠。
  言晟回来时,他仍出神地站着,眼神有些呆。
  言晟立即走近,环着他的腿,仰头看着他,“想什么呢?”
  想“吃醋”,想奚名……
  他略显无措地抓了抓头发,尴尬地笑了笑,“你洗完了啊?”
  “嗯。”言晟点头,“怎么了?为什么不躺着?膝盖不舒服?”
  “没有。”他局促地看向门外,撒谎道:“我想去拿药油,你就回来了。”
  言晟在他腿上拍了两下,“我去给你拿。”
  睡裤比西裤宽松,这次上药不用再脱下裤子。
  言晟揉着他红肿的膝盖,五分钟后终于开了口:“我和奚名……”
  他心脏重重一跳,整个身子都紧了起来。
  他紧张地盯着言晟,每一根脚趾都蜷缩痉挛。
  他等着言晟解释,只要言晟愿意说,他就愿意信!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一道响雷,震碎了室中酝酿的深情。
  言晟回过头,眉眼突然变得凌厉。
  季周行一惊,警惕地问:“是什么人?”
  “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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