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爷可能分了个假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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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季周行刚进门就将言晟堵在墙边,咬下裤链,隔着布料忘情地舔舐吮’吸,几乎将那薄薄的一层布舔透。
言晟将他拉起来,从客厅干到卧室。最后他被扒得一丝’不挂,内裤不知掉在哪里,言晟却只需提上裤子。
清洗一番,泡了个澡,他裹上浴袍回到卧室,见言晟坐在床沿,手里多了个小小的盒子。
里面的东西不言而喻。
言晟取出戒指,铂金在卧室的灯光下泛出干净的光泽。
他走过去,心脏狂跳,“二哥,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去卫生间的时候。”
“啊?”又惊又无语。
“刚好看到了,觉得还不错,买来给你玩玩。手拿来。”
他站在床边,乖乖伸出手,忽又缩了回去。
言晟一愣,“怎么了?”
他说:“这戒指送得也太不正式了吧?”
“那要怎么才算正式?”
“别人送戒指都得下跪求,求……”
言晟乐了,“求婚?”
他红了脸,眼睛亮得像落了大片星光。
言晟笑着摇头,正欲起身完成“下跪求婚”,肩头就被狠狠按了一下。
他一脸紧张,说话也结巴了,“二,二哥,你坐,坐着。”
“嗯?”
“我来!”
话音刚落,他就跪了下去,嘴唇动了动,说得兴奋又艰难。
“二哥,你买了戒指,求,求婚就,由我来吧。”
言晟目光深沉地看着他,轻轻摸他的脸。
他深呼吸一口,将手放在言晟手上,虔诚而深情,“二哥,我爱你,我要跟你在一起。”
言晟将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一把将他拉入怀中,吻得激烈又温柔。
“宝贝,二哥也爱你。”
刚洗完澡,情潮却再次袭来,季周行戴着戒指,承受着最甜蜜的贯穿。
完事后言晟搂着他,他嘟嘟囔囔地撒娇。
“二哥,我明天早上想吃桂花糯米糕。”
言晟吻他的额头,“好。”
半夜,甜香弥漫,从厨房飘进卧室。
季周行醒了,循着香味摸到厨房,揉着眼睛道:“二哥,你怎么这时候蒸啊?这才三点。”
言晟回头,“早上蒸凉不下来,会烫舌头。”
他怔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什么,“二哥,我以前早上吃的糯米糕都是你蒸的?”
言晟笑而不答。
他声音大了几分,“你骗我!你说是玲嫂蒸的!”
“嘘。”言晟将食指压在唇上,“大半夜,小声点儿。”
他本能地缩了一下,嗅了嗅香味,从后面环住言晟,下巴抵在言晟肩上,小声说:“二哥,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呀?半夜起来蒸糯米糕都不告诉我。”
言晟摸他的手背,片刻后唤:“宝贝。”
“嗯?”
“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宠你就好。”
二十载光阴葳蕤,他的爱如疾风暴雨,言晟回应以细水流长。
他曾经以为走过的是孤单的荒漠,回首才知,他爱的人已经在无声的年月中,为他种下滔天花海。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感谢阅读。稍后将在微博(@鹘鹰2点0)上发出正文+番外1的TXT,欢迎来下载。
正文里没有提到季长渊与萧息川的下场,也没有详写顾小苏与殷予崇的往事,总觉得黑暗又沉重,会破坏掉两位主角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但实际上我早就构思好了,会在番外有所交代。正文就停在这里吧,恶人自有天收,我只负责行行和他二哥的幸福。
如果喜欢本文,请在第一层楼送我一朵鲜花,留评就更好啦!
感谢一个月以来的陪伴~(≧▽≦)/~
第39章 番外1…细枝末节
(1)25岁
仲城的冬天,雪少雨多,阴雨一下就是十天半月,寒冷潮湿。
季周行感冒了,不重,也就是偶尔打个喷嚏,时不时擤一擤鼻涕的程度。
言晟逼着他去医院,出门之前找出一条花色老气的围巾在他脖子上胡乱缠了两圈,牵着一端就走。
他不乐意,嫌围巾难看,要换一条和大衣颜色相衬的。言晟冷眉冷眼地将他拽到跟前,不由分说道:“就这条。”
他讨好道:“换一条吧,太村了。”
言晟无视他巴巴的目光,直接将他推出门,“不换。”
“为什么啊!”
“这条厚。”
上车后,季周行坐在副驾,老想着扯掉围巾。言晟瞪他一眼,“你再扯一下试试。”
他立即将双手放在大腿上,举目望窗外。
医院里人多,门诊几乎全是感冒发烧患者。言晟来之前找了熟人,抓着季周行的手腕在人群中左挤右挤,很快就插了专家门诊的队。
叫号的时候两人被排队的一众病号骂了,季周行冲动易怒,转身就想教对方做人,哪知话还没出口,后脑勺就被言晟削了一巴掌。
插队的罪魁祸首沉着一张脸,厉声训道:“就你话多,滚进去。”
他瘪了瘪嘴,推门而入时翻了个白眼。
医生开了三天份的点滴,他不想输液,嫌耽误时间,问能不能吃药。
医生说倒不是不可以,但是输液见效快一些。
他正想说那就吃药吧,言晟已经拍板:“输液。”
他抬起眼,一脸不情愿。
言晟说:“看什么?拖着老是不好,我还得照顾你。”
他心中叹了口气,小声道:“那就输液吧。”
很久很久之后他才知道,那时言晟真正想说的是——还有四天我就要回部队了,你如果拖着不好,我不放心。
患者太多,病房已经人满为患,言晟又托人找来一个输液位,结果季周行刚坐了5分钟,就起身让给了别人。
那是一个70多岁的老大爷,孤身一人来输液,扶着输液架在病房转了一圈,正准备去走廊上找位置时,季周行站了起来。
言晟没说什么,陪他在走廊上找座位。
角落里剩下一个空位,他坐着,言晟靠墙站着。
冬天输液,大部分患者家属都带来了暖水袋。季周行输了一会儿觉得手臂有些冷,但没声张,只是在小臂上揉了揉。
言晟将衣袖挽了上去,玩儿似的将输液管一圈一圈缠在手上。
季周行疑惑地挑起眉,“你干嘛?”
“你不是冷吗?”
“……”
“渡一点儿体温给你。”
季周行心脏轻轻一紧,眼中的光像正午时迎着阳光的溪水。
言晟在他头顶揉了一把,又道:“我们队上的军犬生病输液,药水太凉的时候,训犬员就得将输液管挽在手臂上。”
他半张着嘴,一脸愤懑。
言晟扬着下巴,“怎么,不乐意啊?”
他懒得说话,身子一偏,靠在言晟腰上不动了。
医院附近的停车位早满了,来的时候言晟将车停在三条街以外,输完液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没多久就被一滩水挡住了去路。
来的时候这滩水还未成势,现在已经浩浩汤汤一大片。
言晟戳了戳季周行的后颈,命令道:“蹲下。”
季周行没反应过来,“啊?”
“蹲下背我过去。”
“……”我是病号啊!
“愣着干什么?”言晟面无表情,似乎一点儿不在意他刚刚输完液。
他心头一沉,咬了咬牙,默念十遍“季少宠你”,撩起大衣下摆,蹲了下去。
背上有了重量,言晟竟然真的压了上来。
季周行挣扎着想站起来,努力了一分钟都没能支起身子。
言晟比他高比他重,但如果不是生病了身子软,他还是能站起来的。
他有些急,偏过头说:“二哥,你别这么用力压我。”
言晟轻哼一声,“站不起来?”
他丧气地点头。
言晟在他耳垂上捏了捏,“没出息。”
背上的重量消失,言晟已经站起来了,他蹲着挪了挪步子,还运了口气,“二哥,现在行了,你再来。”
“你把我裤脚挽起来。”言晟说。
“哦。”他侧过身,照做。挽好之后觉得自己更该挽裤脚,正要挽时却被言晟捉住手臂。
言晟说:“你挽什么?”
他想,我要蹚水为什么不挽?
言晟走到他前方,只说了两个字,“上来。”
“啊?”
“叫你上来。”
他看看前方的水,又看看言晟的裤脚,终于明白是啥意思了。
“二哥,你要背我?”
“不然呢?”
他眼睛一亮,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言晟站得笔直,不耐烦道:“上来啊,聋了?”
他正高兴着,嘿嘿笑了两声,得寸进尺道:“二哥,你弯一弯腰。”
“不。”
“……”
“自己跳。”
“……”
“不跳就算了。”
“我跳!”
那天起码有11个路人看到一个裹着老气围巾的男青年飞身一扑,从后面抱住另一个男青年的脖子。
(2)24岁
玲嫂做了一桌子菜,半是季周行喜欢吃的,半是言晟喜欢吃的。
季周行为了献殷勤,剥了一大盘虾推到言晟面前。
言晟半点儿不客气,夹起就吃,还指了指刚端上桌的清蒸鲫鱼,冷声说:“帮我把刺理了。”
他愣了一下,脱口而出:“我不会理刺。”
言晟没说话,只是无动于衷地斜了他一眼。
他立即改口,“我会!”
言晟勾起一边嘴角,“那就赶快理。”
他将清蒸鲫鱼挪到自己跟前,深吸一口气,开始与无数小刺奋战。
言晟时不时瞧他一眼,锋利的眉眼居然化出一丝温柔。
季周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过惯了,压根儿干不了理鱼刺这种细致活儿,折腾了半天也没理出几根刺,倒是那鲫鱼被他戳得千疮百孔。
言晟敲着瓷碗道:“你到底会不会啊?”
他手肘一抬,挡着不让言晟看,“会!马上就好了!”
“再给你5分钟,理不好就别理了。”
他眉头皱起,这鱼刺别说5分钟,再来一刻钟他都理不好。
言晟夹起一只蟹,一边拆一边说:“快点儿,虾都吃完了。”
他侧着身子,背对言晟,闷着声音说:“知道了。”
言晟熟练地拆着蟹,将蟹肉整齐地码在盘子里。
季周行又理了3分钟,心头一横,夹起鲫鱼就啃——嘴理刺比筷子理刺快得多,反正言晟一定没往这儿看!
5分钟时间到,言晟唤:“好了没?”
他将那一盘惨不忍睹的鲫鱼往桌子上一放,“好了!”
言晟忍住笑,“这是被猪拱了吧?”
他撇着眼角,装没听到。
言晟将装满蟹肉的盘子换到他面前,拿走那盘奇形怪状的鲫鱼,“这蟹不好吃,你帮我吃了。”
饭后两人一起外出跑步。
言晟是野战部队的尖子兵,平时5公里10公里跑起来跟玩儿似的,季周行虽然也坚持锻炼,但和他比起来顶多算个吊车尾——或许连车尾都吊不上,老早就吧唧一声摔地上了。
言晟在前面跑,季周行在后面赶,坚持了20分钟就不行了。言晟也不停下来等,越跑越远,没多久就将他套了一圈儿。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喊:“二哥,等等我!”
言晟指了指不远处陪主人散步的阿拉斯加,“你看人家跑得多快。”
他嘴角一阵抽搐,心道它四条腿我两条腿,我拿什么跟它比?
阿拉斯加的主人适时喊道:“航航!”
阿拉斯加立即坐定,哗啦哗啦摇着尾巴。
言晟半眯着眼,自言自语道:“航航……”
季周行头皮一紧,“行行?”
言晟差点笑出来,“没叫你。”
季周行自讨没趣,歇了一会儿又跑起来,赶上言晟时说:“二哥,你以后能别叫我‘季周行’吗?”
“那叫什么?”
“小名啊。”比如你以前叫过的“宝贝”,或者“周行”也行。
言晟哼笑,“季季?周周?行行?”
“……”行行其实不错啊!
“算了吧。”言晟说:“行行听起来像猪叫。”
季周行被打击得不轻,回头再看那只叫“航航”的阿拉斯加,都觉得人家像猪。
跑完步回家,两只萨摩耶一阵风般冲过,言晟随意地看了一眼,季周行注意到了,过了两天问:“二哥,要不咱们养只宠物吧。”
言晟愣了一下,眉峰微蹙,“不养。”
季周行没想到他回答得如此斩钉截铁,心道:你不是喜欢别人家的阿拉斯加和萨摩耶吗?
遂问:“为啥?”
“麻烦。”言晟说。
他眼角一挑,自告奋勇道:“不麻烦,我负责养,你负责玩儿!”
言晟扫他一眼,眼神渐深,片刻后淡淡地说:“不用,有一个就够了。”
季周行看了看电视墙下的玻璃缸,以为里面慢悠悠爬着的乌龟就是言晟所说的宠物。
也是很久很久以后,他才想起玻璃缸里的乌龟不止一个。
(3)20岁
20岁的春节,是大院一帮纨绔聚得最齐的假期。
言晟回来待了半个月,隔三差五被邀去喝酒打牌。那时他与季周行的恋情尚未曝光,长辈们一概不知,兄弟发小们却摸得门儿清。
大家都瞧在眼里——言二和季少喝酒只喝一轮,打牌只打半场,装腔作势露个脸,走走过场就溜走。
连假期结束前的最后一次聚会也要中途开溜。
那天季周行穿了一件款式夸张的超长黑风衣,脚上踩着一双复古牛皮短靴,金发束成大背头,发间还别了两枚黑色的夹子,整个人显得高挑拉风,往人堆里一站,甚是惹眼。
言晟一看就皱起眉,但也没多说什么。两人各开各的车,一前一后赶到会所。
季周行渴了,进门就嚷着要喝水,言晟已经坐下打牌,知道他来了,却连头也没抬。周远棠没找到多余的杯子,将自己喝了小半的果汁递过去,笑道:“这儿。”
季周行拿过一饮而尽,言晟这才瞥去一眼,旋即唇角一沉,打牌连输七把。
这天晚上有饭局,下午大伙儿各玩各。季周行和周远棠、荀慕生在隔壁打桌球,言晟打牌打得心不在焉,洗牌的时候老往桌球室看,乔扬揶揄他两句,他干脆不打了,拿上两个人的衣服,径自往桌球室走。
季周行打得高兴,言晟站在他身后时,他正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