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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两种懦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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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深慢慢地爬起来,咬着下唇什么都说不出来,害怕地全身发抖。
  这个男人又要像记忆里这么对他了。
  【删】
  纪深知道,其实现在还不算最鲜艳,过几个小时,身上这些斑块有些会依然嫩红,有些会变成青色,有些则会是沉稳的紫,那才叫一个色彩斑斓。
  时间能让他变成一个五颜六色的玩物。
  纪深走到浴缸边,忍着下面被撕裂的疼痛半跨半摔地跌进浴缸,打开热水,一动不动,等着热水淹没他疲惫的身体。身体还是敏感的,会流动的水平面上升的时带来微痒,这种感觉告诉他,他还活着。
  纪深开始笑,轻声地笑,伸手摸自己身上男人留下的淤痕,眼睛里原先消失的水光再次出现。死咬着下唇,他告诉自己不能这样,硬是把水光给撵了回去,蜷缩起身体,抱住自己,叹了口气。
  穆燐烁坐在车里,挂在车外的手夹着一支烟;带着蓝牙耳机,神色麻木。
  “何煜明。”
  “你不要这样连名带姓地叫我吧,我得罪你了吗?”
  “我把他……”
  “嗯,那怎么了?早晚的事。”
  “不是覃澈。”
  “身体不一样?”
  “不是。”他根本就没有好好地看纪深的身体,窗帘是拉起来的,灯也没开,几乎是昏暗中他做了这一切。
  “那感觉怎么样?这可是五千万买来的,味道肯定不错吧。就单纯地当是包养……”何煜明在电话里括噪的声音让穆燐烁更加烦躁,抓起耳机就扔出窗口,飞出窗口的耳机在远处摔地碎开。


第9章 成年礼【二】
  09 成年礼
  汽车在山路上颠簸着,从这里开去镇子上需要一个小时,纪深就在这一个小时里不断地被下身传来的疼痛折磨着,原就浅色的唇被牙齿咬地发青。
  齐瑜罄见纪深这么难受,“我还在想今天怎么突然换戏拍了,原来是你身体不舒服啊。不舒服就休息嘛,干什么一定要去吃这顿饭呢?”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出发之前特意洗净做好造型的。
  “穆总请客,纪深不去不好。”在纪深皱着眉,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萧涵看似随意地一句话就替他解围。看似随意,纪深知道,其实萧涵全都看出来了,他无地自容,恨不得现在就下车消失在所有人眼前。
  小镇里的酒楼餐馆总是不能和城市里的相比,装潢会过时陈旧一些,但这并不影响除了纪深萧涵以外三个人的心情,能被华世的总经理请客,那是机遇。
  下车到了酒店,纪深一个人走得慢,落在最后,萧涵放慢脚步等他,“我去一下药店,你到洗手间等我。”
  纪深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头低到胸口,“不用了,我没事的,谢谢你。”
  “发炎了可能会半个月下不了床,拖剧组进度。”
  每一次都能切中要点,“那……好吧。”
  盥洗室里,纪深有些步履不稳地从隔间里出来,疼痛虽然缓解了些但他的脸色还是很难看,看一眼等在门口的萧涵,“你先去吧,我等会就过去。”
  “你想逃。”
  纪深看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自己,浅浅的红色蕴染上他的眼角,积蓄在心底情绪濒临崩溃。
  “不要逃。”萧涵的声音很清澈,不带沧桑的,可说出的这句话在纪深听来极度冷漠,太过客了,“你不能逃。”
  纪深哽咽起来,“不要说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你不明白的,他做了什么,你不明白的!”
  “你别哭。在你成为演员那一刻起眼泪只能是工具,因为在现实中,观众们会觉得,匹诺曹的谎话比演员的泪水更真诚。”
  纪深回过头,怔怔地看着萧涵。
  两个人之间的觉悟差距真的不能以道理计。
  “你说得对。”纪深走到萧涵边上,与他并肩,“走吧。”脸上的阴郁一扫而逝,淡淡地微笑浮出来,遮盖所有。纪深准备好了,要把这出戏演下去。
  “怎么去这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做了什么呢?”齐瑜罄笑侃。
  “他胃疼,买了胃药。”萧涵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穆燐烁。
  穆燐烁眼睑敛起。
  纪深若无其事地在穆燐烁身边的位子坐下来,他知道这个位子是留给他的,笑笑说已经没事了。
  于是穆燐烁开始讲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作为投资方之一犒劳演员之类的,之后又借以开车推掉了所有劝酒。期间还招来服务员,纪深听得很清楚,穆燐烁让他拿一碗白粥。
  “穆总还真是体贴呢。”齐瑜罄说,他们一个两个都对纪深个大男人这么好,完全不把她看在眼里。
  “纪深是一位好友的弟弟,被千叮咛万嘱咐地要照顾好。要是他有什么差池,我不好交代啊。”穆燐烁微笑着说,“我把纪深当弟弟看,他从小就住在国外,家里人什么都替他做好了,不太会照顾自己。这些日子还要麻烦你们帮帮忙。”
  穆燐烁的话是这么刺耳,朋友的弟弟,家里人,呵,真是万分荣幸。纪深吐吐舌头,脸上的笑容更浓,“穆总,你别听我哥的,他总是觉得我长不大。”
  “他还是挺能吃苦的,就是欠磨练。”说这话的是陈导。
  纪深一惊,“谢谢陈导。”
  陈导故意板起脸来,“我可没夸你,你还差的远呢。”
  “我会努力的。”
  这一场饭局多的是无用的寒暄,谁也没真情流露点什么,这就是应酬。
  当天晚上穆燐烁没有再单独见纪深,回到他们住的民宿后穆燐烁在陈导那留了半个小时就开车离开了。之后纪深他们的戏拍得还算顺利,山里的戏在过年前总算圆满地结束了,而在城市里的戏被放到了年后。
  …
  晚上十点半,纪深风尘仆仆地回到名都花园,气温已经到了零下,屋子里是黑魆魆的。纪深打开灯和暖气。行李箱不管不顾地扔在门口,疲倦地抱着双膝蜷缩在沙发上。
  沙发前的花瓶里,是空的,没有花。
  自从那天之后,穆燐烁没有再给纪深打过电话。
  当他全身心投入拍戏,暂时还能逃避。
  但在夜里万籁俱寂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回想,纪深甚至在意除了刚开门时候的那一次吻,穆燐烁就再也没有吻过他。纪深自嘲笑笑,是该在意这些的时候吗?
  十一点,纪深的手脚终于变得暖和起来,站起来脱掉外套,打算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开门的声音,他回来了吗?纪深脚步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穆燐烁走进来。
  “回来啦?”迟疑过后,纪深才走上去,拿过穆燐烁刚脱下的大衣,替他挂好,柔声说,“这么晚,很累吧。我替你去放洗澡水。你先休息一下。”纪深尽量藏起自己的疲惫,把自己最光鲜亮丽的一面表现出来。
  “我好想你。”穆燐烁一把揽过纪深,把头埋在纪深径子里。穆燐烁身上有一股酒味,还有烟味,纪深的眼神突然温柔下来,转过身,扶起他的脸,“喝醉了?”
  穆燐烁扶住纪深的肩膀重新站稳,他迷离的眼光开始变得明亮,“纪深。”
  “嗯?”
  “纪深,还疼吗?”
  “什么?”纪深被他问地一愣,明白过来后低下头,“没那么严重,几天就好了。”
  穆燐烁一双眸子是深邃得黑,似乎是无底洞,又像是一颗坚硬的黑曜石,带着彩虹光晕却看不见里面。
  “你要留在我身边。”
  纪深只是静静看着他,等着他习惯性威逼利诱的下文。
  “如果你不答应,要逃走。我就是把地球翻过来也要把你找出来。”顿了顿,观察纪深的表情,自顾自笑笑,“如果你不走,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是吗?”
  穆燐烁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你只要负责听话,不说不该说的话,不做不该做的事,直到我让你离开为止。”
  “好。穆燐烁,我想要站在这个圈子的最中心。”到时候,名声,财富,权利,自由,一样都不缺。
  他们离得这么近,呼吸可闻,也互相都清楚,经过那一次荒唐的床事后,两个之间的关系早已不可能像两个月前纪深出门前那样。
  那时候,谁都还不是谁的谁,保持着最佳距离。
  “我答应你。”说完这句话的穆燐烁似乎由于过度疲惫,又重新靠回纪深的肩上,不久呼吸声就趋向平稳。
  纪深想,从现在开始,他只要演好一个知进退懂分寸的情人就好了。抱着男人,把他放到主卧的床上,替他宽衣解带,替他塞好被角。
  自己走进浴室洗了澡,去了那股风尘味,特意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在穆燐烁身边躺下。动作很连贯,就像早已做过许多次一样,然后在穆燐烁身边睡过去。
  早晨醒来的时候,穆燐烁正在洗澡,门没关,纪深走进去开始刷牙洗脸。
  水声停下,男人拿了一条浴巾擦着身子,“你醒了。”
  纪深把毛巾挂回到原来的地方,“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你说。”
  “这里毕竟是你家。”
  “你还是想搬出去?”
  “嗯。”纪深感觉到男人语气里的微怒,讨饶得笑,“天天住在一起腻得快,我还想攀龙附凤久一些呢。我住的地方你也拿一份钥匙,想来就来,我随时等你。”
  男人稍微沉默一下,“好,我让人替你找房子。”
  纪深转过身,在穆燐烁脸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开心地像个得了玩具的孩子,“谢谢你。”
  穆燐烁一怔,眼里的光色阴晴不定得转动,“过年的时候我有事,不回来。房子年前应该就能找到,但搬家公司不上班,过年那几天你就好好待在这,等过完年再搬过去。”
  “我过年的时候自己搬好吗?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不如布置一下新家。什么事都不做一个人待着太没劲了。”
  纪深在这一个多月里变了一个人似的,穆燐烁眼角不自觉跳了跳,可是他还能要他怎样呢?伸手摸摸他的头,感受柔软而带着卷曲的发,眼里透出一丝宠溺意味,“好,别太累了。搬不完也不要紧,到时候我再找人替你搬。”
  “嗯。”纪深点点头。
  穆燐烁走出洗手间,再回来的时候拿了样东西塞进纪深的手里,“你要搬家没有车不方便。”
  纪深看一眼车钥匙上的标志,收下了,穆燐烁又拿给他一张卡,“你的工资还没到,先用着。”
  “恩,限额多少?”
  穆燐烁笑出来,“没有限额的,不要刷到我倾家荡产就好。”
  “密码呢?”
  “我的生日。”
  “穆总生日什么时候?”
  “怎么,你不知道嘛?不知道就不要用了。”
  “我会知道的。”


第10章 毕业式【一】
  10毕业式
  其实穆燐烁的生日纪深知道。那个日期,他记得太清楚了。
  在回国前,穆燐烁明面上的资料纪深来来回回地背了不知道多少次。按照把那个男人的说法,明面上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隐晦里呢,是要让纪深每一天都复习着对穆燐烁的恨意。
  这年的一月里,是一整年最冷的时候。雪时不时在下,潮湿刺骨的空气随着风钻进领子里,纪深穿的不多,怀里抱着半人高的纸箱子在一个高档得听不见炮仗声的小区里来来回回。
  偶尔间见着一个大人拉着个小孩子,小孩子嚷嚷着要放烟花。母亲起先只是告诉他不行,后来孩子吵得实在厉害了,母亲就蹲下来同孩子直视,告诉他那都是野孩子玩的东西,会弄脏衣服,一不小心还会烧伤自己。
  孩子还是不肯放弃地告诉母亲,同学说他们家放,家里的每个人都因为放烟花而开心。
  母亲想了想,问他,等过完年带他去看烟火晚会好吗?
  孩子不依,执意要自己放。
  母亲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声道,你这孩子怎么怎么说都不听呢?不看就算了,这就给我回去练钢琴,下午还要去爷爷奶奶家呢。孩子这才低下头一声不吭。
  真是像。
  像极了。
  像极了以前穆燐烁哄他的样子。原来在最开始的时候,穆燐烁把他当孩子。
  而现如今,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做的不做,乖乖听话,就会得到想要的东西。
  这才算是成年人的相处,成年人的交易。
  可是,‘想要的东西’不是纪深想要的东西,而是大家都想要的东西。
  没日没夜得,不间断地逃离名都花园,终于在年初六结束了他漫长的迁徙,住进了离名都花园车程半个小时的高档小区。
  纪深摊在床上,整个人都散架了,腰酸背疼地像那天一样累。
  电影之后的拍摄,定在城郊的别墅和别的城市,避免了在天寒地冻的日子里还要亲近大自然。
  萧涵所饰演的角色经历了家庭变故后变成了‘宁教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的模样,而纪深所饰演的角色则变得内敛,站在萧涵的对立方却以黑幕隐着身份。
  直到最后一幕,五个人在日出之际都坐在山顶的空地上。纪深叫了萧涵一声,对他说,其实很多让他差点没命的事都是他做的,萧涵看着远处夕阳笑了出来,说他知道。
  年后的拍摄持续了将近两个月,萧涵的专辑在电影的宣传发布会前就已经发布了,借着发布会再次造势,而纪深的专辑发布要到电影首播之后。
  第一场电影发布会定在一个很大的会场,还安排了作品签售的环节,安年会亲自到场。
  安年。
  纪深第一次听见这个笔名的时候认为他是个女子,谁想发布会当天化妆间里见着的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
  纪深见到他的时候,心里不由的暗自诽腹——这大概就是那种明明可以靠脸却偏偏要靠才华的人。
  为了能够更好地带入角色,看一遍原著是必不可少的。纪深觉得,他的文风可以说很清淡,并没有什么让人一看就记住的那种浓重,但是整篇小说一气呵成地看完后,会发现安年的风格已经不自觉地烙印在读者的脑海里。如果不是文字里带着一些现代年轻人的阴郁,纪深可能就要怀疑这本书的作者是个中年人。
  这大概就是才华吧,与生俱来的。
  初见,安年给纪深留下的映象比他的文字一点不浅,本人更加阳光些,男人对他笑,“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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