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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从容出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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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我的学习和生活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所以我没必要去撇清什么,像是要躲着什么似的,藏着掖着的这种,我不喜欢。如果有人非得究根问底,我又不高兴说的话,那就不予理会,并不需要撒谎骗人。”
    苏溪纯被他这一番话说的有些心虚,他直愣愣地盯着对方的脸,手中的吸管掉了也没注意,只是注视着一张渐渐欺近的脸,第一次看清他长着细细绒毛的皮肤,他的眼睫毛不长却十分茂密,下睫根根分明,其中有一根不知是何缘故长得偏了,和旁边的交叉成了个错型。他的眼睛里面有一道红血丝,落在漆黑的瞳孔附近,好像被黑洞吸附着拖出一道长痕,正在燃烧最后生命的恒星。
    他靠近了,又离开了。
    “这就是你要的答案。”他说。
    苏溪纯首先反应是捂住嘴,却在遮掩的手掌下反射般的抿了抿双唇,舌尖一舔,感受到一丝不同于自己面前那杯的酒味。
    “你……”苏溪纯眼神到处乱飘,生怕这附近有认识的人,还好没有。他有些怕,又有些恼,语无伦次地说:“你这样,不好。单薇知道吗?你跟她一起的时候也这样吗?如果真的不喜欢女生,为什么又要……”
    “我没有不喜欢女生。”祝鹤打断他,“这个世上没有非黑即白的事,我只是对自己的性向有所认知,可以是女生,也可以是男生。在和单薇一起之前,我没有特别喜欢想要追求的人,在我们交往之时,我是一心一意。就算在分手之后,我也没有喜欢过其他人……”
    苏溪纯不知道被哪句话刺激了,脊背像装了弹簧一样噌地一下挺直,“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刚才是,是……”祝鹤是了半天,仿佛突然咬了舌头,嚅嗫起来,“一时的冲动,就、就是突然想那么做,我很抱歉……如果你觉得……”
    “今天下午,我向邓茗表白了。”苏溪纯忽然蹦出这么一句,“她答应了。”
    对于自己的行为,苏溪纯的解释是:一时冲动,突然就想这么做了。
    祝鹤明显是被惊到了,却是不再说话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度落到窘迫无语的境地。他们各自盯着自己的杯子,仿佛看了有一个世纪。
    直到杯里的冰块化了一半,祝鹤才开口,声音沉而哑:“邓茗挺好的,之前跟她一起上过学校表演,很不错的女孩子,恭喜你。”
    苏溪纯紧抿着嘴,手指甲抠着玻璃杯壁上突出的一块花纹。
    他继续说:“今天的事情,如果有造成误会的地方,我这里向你说声抱歉,也请你不要介怀。其实说起来,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应该也不多,毕竟不在同一栋教学楼上课了。”
    建筑系的教学楼从大二开始搬到另一处楼,是一幢设计得奇形怪状的房子,施涧桑曾笑说像一个被踩扁的罐子。它与其他教学楼隔着一条河,不需要过桥,离宿舍楼很近,走路不用五分钟。
    最后的饭钱酒钱还是祝鹤付的。苏溪纯还在原地发愣消化着他的话,转眼对方就拍拍他,示意可以走了。
    苏溪纯回到学校,并没有上楼。他给邓茗发了消息,说可以在一起试试。
    他们在一起的过程简单而快速,没有鲜花,没有观众,没有掌声,除了几条简短的信息,也没有任何的见证。
    邓茗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她愉快的心情。
    苏溪纯买了两杯奶茶,坐在喷泉广场等邓茗。
    他在等待的过程中,突然想起来什么,打开微信,找到平仄,发了一段10秒的视频过去。
    平仄在寝室看电影看得好好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他打开一看,瞬间暴起,一句粗话飙出口:“苏溪纯卧槽你妈!神经病吧!”
    施涧桑被他吓一跳,忙问怎么了。
    平仄下意识地把手机贴在自己胸前保护起来,甩了两下手,说:“没事没事没事!你玩你的游戏!”
    苏溪纯发给他的是之前施涧桑公主抱他的视频。
    他忽然镇定下来,心中冷笑一声,呵,虽然不知道苏溪纯这个时候发什么神经,拿这个给他看,但以为自己就没有存货反击了么?
    他顺手就用苏溪纯跟祝鹤接吻的小视频作为回敬。
    Nice!他心想,这可比我那个黑历史更加黑啊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对方就没有回复了。
    平仄给自己比了一个胜利的耶。
    那边苏溪纯看了一遍小视频,默默点了保存。
    漫长的大一暑假刚好可以用来学车。平仄和苏溪纯在年初开学的时候就报了名,练车地点刚好在两家连线的中间处。平仄好几次练习中把油门当刹车踩,被教练骂得狗血淋头,弄得他每次一碰车就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结果因为缩手缩脚又被教练大骂,有一次苏溪纯经过恰好看见,一赶到没人的地方就笑得好似发癫。
    平仄接了两份家教,白天不练车的时候做一下,挣点零花顺便打发时间,其实就吹吹空调,陪小学生做暑假作业,有时候遇到不会的题目指导一下,一点压力都没有。苏溪纯则是到青少年宫教小孩子画画,更加没什么压力。
    期间邓茗邀请苏溪纯去她家玩。W市离N市不远,坐火车大概来回一趟四个小时。苏溪纯听多了那谁谁带着那谁谁跑了的口水歌曲,W市这么近却是一次都没去过,想着过去玩玩也好,就答应了。
    他在W市住了四天,两人游游山,玩玩水,逛逛小岛,还去了趟游乐场,总之大体上还是挺开心的,除了老天实在是太给面子了,接连四天万里无云艳阳高照,实在是热爆了。
    邓茗一开始说让他直接来自己家里住,苏溪纯拒绝了,选了个在她家附近的宾馆。不过邓茗还是把他拉去了自己家里,说是父母知道有同学来玩,非要请吃饭。
    苏溪纯去之前紧张地问邓茗是怎么跟家里说他们的关系的。邓茗说就只告诉她爸妈他们是朋友,没说别的。苏溪纯就放心下来。
    然而去了才知道,两人真是太天真了。父母辈的人走过的桥比他们吃过的饭还多,哪里会猜不出来年轻人的一点点小心思。
    席上,邓茗父母热情又客气,菜点了许多,一看就知道肯定吃不完,苏溪纯暗叹浪费。他们边吃边聊,基本上都是长辈说得多,小辈听得多,顺便回答长辈有意无意提出的问题。
    当然绝大多数的问题是抛给了苏溪纯的,例如问他今年多大了,是哪里人啊,学什么专业呀,考试成绩如何,家里有没有其他小孩是不是独生子,父母是做什么的,以后想做什么工作等等。
    他都规规矩矩地一一回答,只是绝口不提他父母已经离婚的事情,想来对方怎么也想不到他家里的境况会是如此吧。他还听人说,W市人基本上都倾向于找本市的人结婚。邵嘉晨也是W市的人,亲口证明了这一点。不过余昕沅是C省人,离W市相隔将近两千公里,邵嘉晨信誓旦旦地拍胸脯说距离不是问题,只要是自己真心喜欢的,家里也会同意的。
    邵嘉晨对余昕沅简直到了真爱的程度,苏溪纯可远比不了。要是这样,再加上他家里的情况,估计邓茗的父母是不太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苏溪纯一顿饭吃得小心翼翼的,吃饱了也没有一丁点的满足感。
    N市夏季台风较多,在假期的最后几天汹汹登陆。风大雨大没太阳,N大的河水涨得都快淹没了行道。外省的一些学生由于不可抗力没能赶在开学前回来,于是学校延迟开课一周。
    平仄来的时候,看见他的新造型,整个寝室的人都笑翻了。
    “哈哈哈卧槽你这个瓜皮头哪里剪的快告诉我我一定不去哈哈哈哈哈……”苏溪纯表现得最夸张,一上来就想摸摸平仄的头。
    平仄气哼哼地把东西往桌上重重一放,顺便拍掉了苏溪纯在他头上作乱的手。
    事情是这样的。
    开学新气象,再加上一暑假没好好打理,平仄就去理个头发。店里给他剪头发的小哥特别热情,推荐这推荐那的。
    “有没有考虑染个头发呢?现在店里刚好进了一批药水,不伤头发的。”
    “不用了谢谢。”
    “那烫一下怎么样?我觉得卷发比较适合你哦。”
    “不用了。”
    “噢,那做个护理吧,男生的头发其实也需要好好保养的。”
    “……不用了。”
    “那换个发型,帮你剪个刘海吧,你的发际线有点高诶。”
    “高吗?”
    “是的。”
    “那……好吧。”
    也就是心软了一下吧。结果二十分钟后,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难过得差点哭了出来。
    “没关系,看着看着就习惯了,也挺好看的。”施涧桑安慰说。
    然而他的伪善被平仄一眼看穿,一脸冷漠:“想笑就笑,别憋着,你的眼睛都快没了!”
    开学又是查成绩的时刻,每次这个时候寝室里都要先鬼哭狼嚎一番,先是深刻反省自己上学期的贪玩不用功,接着指天指地发誓说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争取向学霸看齐,祈求老天能让奇迹出现。每次的台词都差不多,估计老天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不过还好苏溪纯顺利地转了专业,陪伴他风里雨里去上课的人成了施涧桑。
    苏溪纯成了920寝室第二个脱团的人,他没说是谁向谁告的白,所以众人都以为是他追的邓茗,倒也是见怪不怪。平仄拍着大腿,说:“我就说,邓茗上学期对你这么好,又是答应做你的舞伴陪你去春季舞会,又是告诉你复习知识要点和往年试卷答案,你脚扭伤了还嘘寒问暖送吃的送喝的,我当时就说这姑娘对你有点意思,你偏不信,非说是同学爱。怎么了,突然开窍啦?”
    “你倒是知道的多,你这么细心,怎么不用在追女生这方面呢?”苏溪纯一脸看马后炮的表情看着他。
    一旁的施涧桑默默开口:“他一个别人女生染了红色渐变指甲油非说人家吃完杨梅没洗手的人,怎么可能找到妹子。”
    “施涧桑!”平仄一嗓子吼得怕是隔壁都听见了,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你非揪着我这点黑历史不放了是吧?咱们能不提吗!”
    苏溪纯在一边笑翻了,施涧桑只能一边说着好好好一边安抚平仄。
    这天周三,学校发邮件通知说,周五下午某电影剧组要来学校钟楼那边取景拍摄。
    “啊啊啊啊啊有我女神!”平仄激动地差点拿不稳手机,边叫边跳,就差没把地板蹦穿,苏溪纯敢说半层楼的都听到了。
    “不行,我要设定个时间提醒自己,哎对了,你们也要提醒我!”
    苏溪纯泼他冷水:“你要干嘛?上去合照签名吗?到时候人可能很多,也不让闲杂人等接近的。”
    “没关系!我能看见真人就满足了!”平仄看起来依旧满怀期待,丝毫不受打击。
    邵嘉晨插话说:“是的,现场见着真人比较难得。至于签名什么的,我就可以给你弄到啊,你喜欢谁跟我说,只要是国内的明星,都可以给你要到签名。”
    “真的真的真的?”平仄蹦过去一把抱住邵嘉晨的肩膀,“那就拜托晨哥了,我就只要我女神的签名照!”
    “行啊。”邵嘉晨笑笑。
    苏溪纯又一次见识了资本的力量,叹服道:“晨哥威武。”
    不过平仄的运气实在是够好,那天他不仅要到了签名,还与女神合了照。
    “啊,我感觉自己就像飘在云端,太幸福了!”他一脸沉醉,抱着手机一分钟都不肯撒手。
    可惜第二天,或许是见了女神用光了所有运气,他就乐极生悲了,走路只看手机不看路,结果哐当一摔,手机飞出去,屏幕碎了。
    苏溪纯唏嘘同情之余,更多的是嘴碎:“我说你走个路就不要看你女神了行不?这会儿倒霉催了吧。”
    平仄心疼之余,倒也没太伤心:“还好不是整个手机坏了,换块屏幕就行。啊啊啊,可是原装屏幕好贵啊!”
    苏溪纯随口说:“那你换个盗版的呗,反正都能用。”
    平仄咬着指尖纠结了好久,还是决定换个原装的,肉痛就肉痛点吧。
    晚上的时候,施涧桑起身倒洗脚水,却是忘了摘耳机,结果一站起来,耳机与电脑的接口一下被扯了出来,而听筒也从耳朵里掉了下去,整副耳机直直地落进洗脚水里,连水花都没溅起半点。
    “……”施涧桑憋了半天才出来一句,“卧槽!”
    苏溪纯一看,噗一下笑出来,翘着脚说:“涧涧,你以后听歌,恐怕是会有一种不一样的滋味了。”
    平仄还补了一刀:“特别的味道。”
    施涧桑的脸又黑了几分:“滚,闭嘴!”
    然而善恶到头终有报。
    隔天中午,苏溪纯起床的时候,一掀被子,一秒后就听见什么东西从床上掉下去的声音。
    他心惊胆战颤颤巍巍地往下一看,手机正屏幕贴地静静地躺在地上,边缘四周有看似玻璃的反光。
    一瞬间,他的心似乎也跟着屏幕一起碎了。
    施涧桑和平仄各愣了几秒,对视一眼,第一反应竟然是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施涧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平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报应啊!”
    苏溪纯:“……”
    平时做人嘴太碎,这时候当然要被嘲笑成狗。
    苏溪纯决定以后要谦卑地做人。
    两天后憋炸。“啊啊啊啊我觉得我们肯定是遇到水逆了!”
    平仄一脸茫然:“水泥?啥玩意?”
    百度小能手施涧桑上线。“当水星运行的轨道方向与地球不同时,在地球上观看水星,就会产生水星在倒退行进的视觉效果。水星逆行经常在占星术中被称为‘水逆’。水逆影响着记忆、沟通、交通、通讯等,会带来诸事的不顺,让人感到情绪低落。”【1】平仄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苏溪纯催促着:“快看看有没有解决办法。”
    施涧桑滚动鼠标:“哦哦,等我看看啊。”
    还没等他翻到解决方法,邵嘉晨了然于心地冷哼一声:“少壮不努力,老大信水逆。”
    其余三人:“……”
    邵嘉晨慢条斯理地看看他们仨一眼,一个个地点名:“平平,走路不好好走路,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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