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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后来居上_醉一剑-第19部分

小说: 后来居上_醉一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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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千万朵五颜六色的烟花在脑海里砰然炸开,裴昭闻蓦地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离他远去了,他的瞳孔、他的思绪只容得下眼前这方寸天地。
    他看到穆峥直直望向他,眉宇微微颤了颤,那神色似痛苦又似欢愉,带动着黑而浓长的眼睫些许颤抖,那摇摇欲坠的水滴便猝然滚落——如同砸在了他心尖上,带起一蓬无可抗拒的火热的痒意。
    耳边是极寂静也极喧嚣,心跳剧烈而驳杂,擂鼓般重重冲击着裴昭闻的耳膜,在那纷乱的心跳与压抑的呼吸声中,有一线低哑绵长的呻吟穿透了鼓噪沸腾的心绪,精准地钻入裴昭闻耳中,利刃般破开他所有的矜持与端方。
    裴昭闻猛地别开眼,用尽了他全部的自制力不再将目光落在那人身上,他置于膝头的手早已不自觉地蜷起,晕红的颜色自耳垂直漫到脖颈,惯常冷淡严肃的眼眸中隐密地透着一线不自然的渴欲。
    他听到穆峥用那样充满了色欲的沙哑嗓音低低唤他:“裴哥……”
    他不再看他,却仍能感到那直白热烈的目光从始至终定格在他身上——一如那人坦荡炽热的爱情。
    那一瞬间,分明是这样情潮汹涌的时刻,裴昭闻却倏然感到一种深刻的怜惜,那感情在他胸中极快地膨胀,令他不由自主地转回目光将穆峥望进眼底。
    欲望微消而爱恋渐涨,裴昭闻靠近前,一手抚上穆峥身下,接替了他的动作,这使得穆峥微微一顿,望着他的目光带上了一点疑惑与探究,仿佛不明白正值此旖旎的时刻,眼前的男人为何突然换了这样的眼神。
    裴昭闻一手熟稔而缓慢地动作着,一手摩挲着穆峥脸颊,与他靠得极近,几乎鼻尖相触的距离。
    他忽然重复了一遍先前那句被他自己岔开的话:“我今天,听说了一件事。”
    他在这样极近的距离注视着穆峥的双眼,说道:“我听说,你很爱我。”
    穆峥眼中浸着一层水汽,不知是因为空气的湿度,还是因为某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听了裴昭闻的话,他像是怔了一怔,而后笑开来,就着咫尺间的距离,偏头吻上了裴昭闻的唇:“当然。只有这一件事,永远不值得怀疑。”
    一个吻,瞬间点燃了一蓬滔天烈火。
    两个男人之间的吻,充满了强势的侵占与掠夺,分不清谁在吸吮而谁在承受,进退流连之间只能感受到呼吸都难以为继的力度,纯粹的火热占有之中,唯有怀中拥抱着的人是真实的。
    压抑许久的欲念轻易挣脱了禁锢,裴昭闻放任情火在胸腔中灼灼燃烧,烧进四肢百骸,焚化骨肉血脉,将两人席卷,拖入情欲的深渊。
    他知道,他永远无法抗拒这个人的蛊惑,就像是一记最剧的毒,引他沉沦,诱他在欲望里失去自我——而他甘之如饴。
    手中的动作已接近尾声,裴昭闻蓦地收紧了手指,便觉怀中身躯骤然紧绷,又在一瞬间柔顺下来。
    唇舌稍分的片刻,穆峥更紧地偎进他怀中,几乎是气音在他耳边唤:“裴哥——”
    那语调绵长柔软,与他手上的动作截然相反——他的手掌覆在裴昭闻替他抚慰的那手腕处许久,这时终于猛地发力,瞬间将男人带倒在浴缸里。
    水花四溅,穆峥笑了,湿淋淋的手掌抚上裴昭闻脸颊:“你要是再起来,就没有水给我泡了。”
    裴昭闻覆着那只手,偏头吻了吻掌心,曲腿靠近穆峥,一手自然而然地按上他受伤的手臂,防止他无意挣动间再受伤。
    他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看穆峥,身上衬衣西裤尚未换下,此刻垂坠的布料湿淋淋地贴在肌肤上,勾勒出的极富力度感的线条比赤身裸体更诱人几分。
    迎着穆峥炽烈的眼神,他答道:“没有水了再放就是。”
    穆峥却缓慢地摇头,目光滑过他轮廓刚毅的下颌,滚动的喉结,突出的锁骨,精实胸膛上两点不明显的凸起,紧实的腰线,直到下腹湿透的西装裤再也遮掩不住的勃然大物,他的目光定在那一处,舔了舔下唇,轻笑道:“水是可以再放,我却不想放你。”
    这样直白的挑逗,裴昭闻如何忍得住?算来他们已有两个多月不曾有过真正的肌肤之亲,两个月,六十多个彼此思念的夜晚,积攒下来的渴求尽数在这一刻爆发。
    然而裴昭闻始终是温柔的,即使是进入的那一刻,也几乎没有让穆峥感到疼痛。
    穆峥呻吟一声,左臂被裴昭闻禁锢着,完好的那只手臂攀着对方肩背,感受着后穴中长久的仿佛没有止境的进入,双腿肌肉几乎紧绷至痉挛。许久不曾被入侵的地方极为紧致,涩涩地绷起,却不是因为疼痛——只要想到这个男人在进入他,他就觉得身心都被胀满,那种充实感几乎令他发疯。
    他发出了一声极细的绵长的吸气声,引得裴昭闻捧住他的脸,担忧道:“还好么?”
    穆峥侧过脸磨蹭着他的掌心,感受着体内那火热硕物上的勃勃脉动,细微而鲜明的搏动搔刮着内壁,令那隐密深处顷刻蔓延出一片灼热的酥麻,仿佛极满足又极不满足地叹息道:“当然好,你要是动一动,我会更好。”
    便觉埋在秘处那硕大阳物更膨胀几分,裴昭闻抱着他的手臂收紧,无奈而压抑的嗓音低哑道:“别勾我了,你还在发烧。”
    许是因着这个原因,肉穴里出奇的高热,那温度几乎将他熔化。有水流顺着他的进入被带进深处,使得阳根在软肉的层层包裹中微微颤动,即使静止不动也能感受到强烈的快意,极为磨人。
    穆峥听了他的话,却轻笑一声,秘处猛地收缩,箍得裴昭闻难以自抑地低吟一声,几乎就此缴械。
    “你——”未出口的话尽数被堵在唇间,穆峥单手勾着裴昭闻脖颈,唇齿厮磨,浑身肌肉绷起,双腿使力缓慢起落。
    裴昭闻眼眸暗沉,终于再也忍不住,扣住怀中人腰身,猛力挺动起来。
    浴缸里的水四溅漫溢出去,和着肉体撞击的闷响一波波地回旋荡漾。
    每一次侵进都尽根而入,每一次抽离都极尽挽留。挑逗一条饥饿了许久的野狼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即使另一方也是十足的狼性,可惜却正生着病,后果便是想叫停的时候,征伐至兴起处的人也不一定能够停得下来。
    漫长的欢爱过后,终于云收雨散,穆峥罕见地感觉到了疲惫。他惊觉自己太过于大意,也许是长久以来裴昭闻的包容与独特的温柔令他几乎忘记了,这个人的攻击性原本有多强。
    他精疲力竭地被裴昭闻抱回了床上,看着对方眼中隐约的懊悔与歉意,却依然敏锐地察觉出了那眉宇间不自觉流露出的餍足。
    然而他实在没有体力在去发掘更多了,怀着某种微妙的遗憾与倦怠,他在裴昭闻的怀里很快陷入了睡眠。
    待他入睡后,许久,裴昭闻才重新坐起身,一瞬不瞬地看着穆峥沉睡的面容,眸中的感情极深沉。
    他轻轻拨开穆峥额前发丝,俯身印下一吻,微不可闻地道:“晚安。”
    我的爱人。
    
    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穆峥已然退了烧,裴昭闻仔细观察,见没什么大碍,便也放了心,依旧出门上班。
    临走前叮嘱穆峥好好休息,需要操劳的事暂且放一放。然而他不知道,在他面前的穆峥与避开他时是怎样的不同,他更不知道,就在几日前,他看不见的地方,燎原般的战火一夜之间席卷了整个商界。
    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这一年的秋天,对于许多人来说注定是一段噩梦般的时期——譬如周氏,譬如穆家的某一些人。
    穆景曜的反击去势汹汹,半点情面不留,与周氏的博弈几乎没有悬念。而这一切的起因看似不过是由那款名叫《杀阵》的网络游戏引发的商业侵权案。
    有围观了这一场大戏的人谈起周氏无不唏嘘——偌大基业败在了两个小辈身上,周氏那初掌大权的家主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心梗。又说到从头到尾掌控全局的那个人,众人面上倒都是一副敬服的神色,心里头到底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想起穆景曜的来历——跺一跺脚B市就要抖三抖的穆家,那个最小的儿子,这些年似乎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名气,没想到甫一出手就几乎改写了B市整个商界的格局。是实力,还是势力?众人自以为了然——到底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这样的身家背景,寻常人万万羡慕不来!
    无人知道穆峥在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所以为的“大树”恰恰是鹬蚌相争之时,作壁上观的那位渔翁,不过是穆景曜与穆峥防备得紧,没有给对方坐收渔利的机会罢了。
    反倒是由于对方手伸得太长,被穆景曜当机立断,狠削了一部分势力,损失颇大,不过对于穆家本身的家底来说,也算不得重创,充其量只是警告。
    然而有了这一茬,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等收拾完周家,穆景曜便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防备着他那几个兄弟的报复,奇怪的是,他等了又等,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他本以为至少得被请回去喝杯茶,居然也没有。
    穆景曜不禁起疑,这时候他也腾出手来了,于是下了工夫仔细探查穆家的事,这才知道,他的三哥穆景琛正被双规中,整个穆家风声鹤唳,他那一帮兄弟,甚至是老爷子,都不得不暂时夹起尾巴做人。
    穆景曜得到这消息不禁讶然,他从没想过穆家的人会有这一天,平心而论,穆家黑料的确有,但相比起B市某一些人要安分得多,况且老爷子足够谨慎,按说怎么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思忖良久,最后凭直觉去找了穆峥。
    这时,距离穆峥被袭受伤尚未满一个月,短短时日里,B市没了一个显赫的周家,多了一个从此活在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中的周家。
    穆景曜最近忙得昏天黑地,有几天没来这里,别墅的防御更严密了,他安排了人,就为以防万一,怕周家绝地反击,来个鱼死网破。
    显然穆峥自己也是上了心的,穆景曜下了车,抬头便看见一枚摄像头恰好转到他的方向,那种被窥探的感觉令他皱了皱眉,然而他继续往前走,才发现这地方几乎每隔十米的距离就有一个摄像头在运作,数量之多几乎到了令他不适的地步。
    穆景曜心中发沉,有些后悔这些日子对穆峥的疏忽。
    穆峥请医生的第二天,他才知道这件事,与周氏的博弈恰值紧要关头,他当时无法抽身,只打了电话过来,然而穆峥不愿说的,他问也问不出来,却没有想到情况比他预料的还要严重。
    穆景曜进了门,穆峥正站在二楼处:“舅舅。”
    “嗯。”穆景曜应了声,隔着一层楼的距离,抬头仔细观察穆峥。
    十二月的天气,外面的气温接近零度,房间里却很暖和,穆峥穿着家居服,看起来很有些厚实。
    穆景曜却知道,他通常不会这样穿着,即便他一个人的时候,也永远是衬衣西服的装束,并非对于外表的苛求,而更像是一种有形的束缚。如今这模样,不知是因为用的药令他格外畏寒,还是因为想在重要的人面前表现得平常些——所谓重要的人,自然是那个裴昭闻。
    ——至于情绪,显然是看不出什么的,穆景曜无声叹了口气,几乎有些无力起来。
    仿佛洞悉了他的心思,穆峥笑了笑道:“到楼上吧,有些事,想跟舅舅说。”
    书房里温度更高,穆景曜一进门,险些被扑面而来的热气熏个跟斗。
    看穆峥面色如常,显然很习惯,他不由皱眉道:“你觉得冷吗?”
    甫一进房间,穆峥情绪便淡了下来,无波无澜的模样,听见穆景曜的问话,他甚至有些迟钝,摇了摇头,慢慢道:“还好。”顿了顿,又看向面前仿佛压抑着某种情绪的男人,低声道,“刚吃了药。别担心,舅舅,过些日子就好了。”却不知是在劝慰对方,还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穆景曜一口气哽在胸中,半晌没能再开口,他坐下来,颓然抹了把脸,几乎是挫败地质问道:“为什么用这么重的药?!瑞克不会给你开这样的药,你又找了别的医生?”瑞克便是他为穆峥请的医生,当年在国外认识,本来是给自己准备的,最后却轮到穆峥。
    “我没事,”穆峥又笑了笑,这一次带了几分亲近与轻松,“一点副作用而已,我觉得很好,至少不会随时发疯,舅舅,你见过我那个样子,太难看了。”
    穆景曜还要再开口,却被穆峥转移了话题:“你想问穆景琛的事?是我做的。”
    他承认得迅速,甚至没给穆景曜说话的时机,原本有些迟缓的语气却一瞬间转冷:“他该死。”
    安昼事务所,老总办公室里,裴昭闻坐在沙发上,背脊挺直,目光空茫。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一动不动,仿佛凝成了一座沉默的雕塑。
    他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一份法院的判决书,白纸黑字,冰冷而利落。然而裴昭闻眼神落在那上头,总觉得那菲薄的几页纸似乎浸透了一名年迈母亲的鲜血,那鲜血含着恨意与绝望,在他眼前砰然炸开,如同一柄利刃,撕裂了法律正义的表相,露出底下权与利的污秽不堪。
    他仿佛能听见内心深处,那顶天立地的信仰轰然崩塌的声响。
    不远处,老总坐在办公桌后,低头写着文书,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忍不住轻叹口气,打破了一室死一般的寂静。
    他停了笔,抬头看着裴昭闻的时候,那一双属于中年男人的有些浮肿的眼睛依稀带着一点水光:“小裴啊,做人总会有力有不逮的时候,错不在你,不在我,也不在冯岩,在那些犯罪的人身上,何必这样苛责自己?”
    裴昭闻恍若未闻,半晌,干涩的声音沙哑道:“这是错的。”
    他脑海里一片纷乱,一时想到此刻正躺在病床上不知道能否再醒来的冯岩,一时又盘旋着曾在照片上看到的车祸现场的画面——
    到处是飞溅的血肉,干涸之后,仿佛凝成了一片暗红的泥泞地。死者的面上一片惊恐,那双涣散的眼瞳大睁着,死不瞑目。那副年轻的面孔皮肤尚是完好的,只是沾了大片的污血,那血是从他口中淌出,和从他身体上溅出来的。他的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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