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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岁在长宁-第5部分

小说: 岁在长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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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沈长宁是大名鼎鼎的处女座中光荣的一员,而且还是处女座中的整理癖!
  其实张擐已经尽量把屋子收拾得比较整齐了,但就他的水平只能做到整齐摆放而已,完全达不到收纳的水准。
  桌子上黑一个白一个的杯子,书架上大大小小各种类别乱放的书,还有柜子上磕掉一边耳朵的兔子存钱罐,无一不在刺激沈长宁的神经。
  沈长宁坐在沙发上,张擐正在倒水,他觉得眼睛放在哪儿对自己都是种折磨。
  还好没一会儿张擐就过来坐在了他左边的沙发上,他如蒙大赦般把眼睛定在张擐身上,这屋里估计也就这个人能入眼。
  沈长宁马上注意到了张擐的脚,“你脚怎么了?”
  “之前下乡摔到了。”
  沈长宁觉得看起来挺吓人的,“问题严重吗?”
  “没事,再去复检一次,下个月应该就能拆石膏了。”
  张擐不是那种会聊天的人,之间出现短暂的沉默,连沈长宁都有点不自在,没话找话。
  “对了,你什么时候来的A市?”
  “毕业就来了。”
  “真巧,我也是。”
  张擐:”……”
  “那你现在在哪儿上班呐?”
  “毕业就考了公务员,发改委,一直在那儿。”
  “不错嘛,我跟人合伙开了个公司,之前也做了一两个政府项目。”
  “那公司法人怎么不是你?”
  沈长宁也被问懵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张擐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也不能再吞回去,只好尽力补救,“我的意思是法人是不是你”,他自己都觉得这话圆不回去,脸憋得通红。
  沈长宁居然笑了,这家伙果然记恨我很深,居然连我家底儿都给摸清了。
  “我主要做技术方面,管理都是我那个朋友负责的,法人也是注册的他的名字。”
  张擐怕再露出什么马脚,不准备再轻易搭腔。
  之前沈长宁没怎么注意,今天盯着张擐看了一会儿,发现这小子长得真不错。唇红齿白的,特别是那眉毛那眼睛,跟画儿似的,眼珠子亮得像北极星,却一点儿不显得女气,反而很俊朗。
  对,就是这个词,俊朗。
  没一会儿沈长宁就起身告辞,临走之前道,“下次复检之前提前跟我说,我送你去,你这样也开不了车”。
  张擐死死压住自己条件发射要说出的拒绝,平静了一下,“那麻烦你了”。
  张擐睡之前躺床上培养睡意,大宁宁已经趴在他胸口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
  他觉得今天过得太不可思议了,像做梦一样,自己居然跟沈长宁坐在自己客厅里聊天,而且自己表现比想象中好太多,他还以为跟沈长宁待一个房间的时候自己肯定会心肌梗塞,果然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嗯,好的开始是成功地一半。
  第二天,张擐提前约了车去图书馆,在家闲了三天快闲出毛病了。
  他现在才无比庆幸出院时白衣天使给了拐棍,当时出于礼貌没有拒绝,否则他就得一只腿跳着去了,跟僵尸一样。
  呸!人僵尸有两条腿好吗!
  张擐吃过早餐没多久就收到沈长宁的短信。
  “我给你放了点东西在一楼物业,记得去取,你一定需要。”
  没头没脑的看得张擐一头雾水,什么东西我一定需要。等到张擐费老大劲儿把东西从一楼搬到家,打开一看。
  《交互设计与收纳》 、《断舍离》 、《日本收纳女王》 !
  张擐:”……”
  
  第7章
  
  市图书馆离张擐住这里不算近,在大学城那边,约的这辆车司机是个本地人,大嗓门,车里放着汪峰的歌,还一直摇头晃脑地跟着唱。
  看着师傅那如痴如醉的样子,时不时唱到高潮处,还闭上眼睛一脸陶醉,张擐觉得有点害怕。
  走到环城高速上的时候,师傅突然来了一句“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还没等张擐有所反应,前后车窗都被降了下来,然后师傅跟着放着的音乐,大嚎了一句:“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张擐觉得自己的肝儿都在打颤。
  不过司机师傅除了是个脑残粉以外,那连续三年服务标兵可不是白拿的,硬是本着关爱伤患的原则把张擐连扶带抱到了图书馆大门口。
  在张擐复杂的眼神中,师傅利落地走了,帅气地扬了扬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来之前张擐就已经准备好了书单,在一楼自助机里一查,书都还有,而且都集中在三楼的B区和F区。
  图书馆可能算是张擐为数不多的几个常去的地方,可能是现在的电子阅读太发达,图书馆的人越来越少。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被这个时代抛下的人,总是不自觉地排斥太过科技与发达的东西,也不知道在坚持些什么。
  在一次科室聚餐中,大家很偶然地谈论到心情不好怎么发泄这个问题,他本来不准备搭话的,但磨不过办公室那帮疯了的大姐们,说出的回答震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是的,张擐是个老古董,心情不好的时候只会写毛笔字,抄《道德经》,一遍又一遍。有时还会抄另一篇魏晋时的散文,作者不知名,文章写得也不怎么好,但是其中有一句“岁在长宁”。
  张擐享受地在一排排书架面前边看边选,弯下腰,书单上的最后一本也在下排书架找到了,他决定打道回府,然后从书的间隙处看到两只交握的手。
  出于一个基佬的敏锐,张擐立马察觉到那是两个男人,正手拉着手选书。
  真腻歪,张擐在心里暗暗地撇嘴,他绝对没有嫉妒的意思。
  站直了身体,只看到两个挨得很近的后脑勺,其中一个比另一个高半个脑袋。
  虽然他万分不乐意打扰到这对儿小鸳鸯,但是他要下楼,拐棍拄地的声音怎么也不可能避免。
  果然,声音一响起那俩人就转头,不过没有发现书架后边的张擐。直到张擐走出藏书区才和他们打了照面,稍微矮一点的那个好像见到外人不好意思,死活要挣脱被握住的手,脸通红。
  另一个则紧紧拉着不放,眼睛一直盯着张擐,也没什么表情。
  张擐歉意地朝他们笑了笑。
  他发现自己最近笑的频率高了很多,好事,笑一笑十年少打车的时候,张擐充分感受到了社会主义大家庭的温暖。
  刚站那儿还没招手呢,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他面前,旁边的大妈一脸慈爱,“小伙子,快上车吧,早日康复”。
  张擐深深地被感动了,他觉得照这样发展下去,我国迈向共产主义指日可待啊!
  可能是有点太高兴了,以致于他压根没有注意到为什么回来的打车钱要比去贵了十多块。
  回到家,早上走之前拿出来的排骨已经解冻好,张擐准备熬玉米排骨汤。
  为了熬汤他还特地买了一个砂锅,按照菜谱上的步骤,慢条斯理地准备各种材料,一点也不着急。
  案板上金黄的玉米,碧绿的葱,焯过一遍的排骨在砂锅里咕噜咕噜地冒泡,大宁宁窝在他的脚边,不时发出软软的叫声。
  一切都温柔得不可思议。
  食物的香味最是能温暖人心,在厨房暖黄的灯光和氤氲的香气中,张擐想到自己以前,好像从来没有好好做过一顿饭,顶多煮个面条。
  虽然没隔多久,他却觉得恍如隔世。
  那时候的自己好像人为地把自己封闭,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善意,也不愿意去发现生活的美好。
  现在,他冷静下来,终于能够稍微理智地审视一下自己对沈长宁的这段感情。他喜欢沈长宁是在高一下学期,正好是他父母接连成立新家庭的时候,因为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喜欢上沈长宁,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从此把他当做唯一快乐与暖意的来源,然后在不断地自我催眠和偏执中越陷越深,直到如今的局面。
  这番深刻的自我剖析,让张擐痛苦又羞愧,但又有一种剔骨削肉的奇特快感,自以为感天动地神圣无比的这段爱恋,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对现实的逃避。
  他其实是个懦夫。
  吃过饭收拾完张擐还是决定按照沈长宁送来的书收拾下屋子,随便选了一本,准备从客厅收拾起。
  第一步是把所有杂物都清出来,然后分类。
  经过了好一番折腾,他发现沈长宁可能对自己的期待有点太高了,就第一步他都只能做到半步。
  分类?呵呵!
  张擐自暴自弃地把所有东西归回原位,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看起来比之前更乱了。
  复检的前一天,张擐跟沈长宁进行了一次他有史以来心情最平静的通话,并且对如果沈长宁有事不能去的话表示充分的理解。
  沈长宁只回了一句:“几点?”
  张擐觉得经过那天对自己的暗恋进行深刻而冷静的审视分析过后,自己已经可以绝对冷静地面对沈长宁了。
  然后,第二天就被啪啪啪疯狂打脸。
  当他出门看到沈长宁的车停在门口,坐在驾驶座上的人看到自己后扬了扬眉毛,脸带笑意,张擐发现自己还是完全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
  就好像是本能一样。
  张擐的腿恢复得不错,医生在石膏上大笔一挥签上日期,沈长宁觉得特别好玩,趁张擐不注意的时候也在上边签了一个自己的名字。
  张擐:“……”
  复检完时间还不到两点,沈长宁的车诡异的干净,不仅没有常用的车载香水或者空气清新剂,连通常的保平安的挂件也没有。
  “时间还早,我去检查检查你的学习成果吧?”
  神马?张擐心说没成果好吗!“不用了吧”。
  “你是不是没看呢?”
  “看了,每本我都认真研究了。”
  “那你怕什么”,沈长宁挑眉。
  我是怕你怕好吗?张擐腹诽,他发现挑眉好像是沈长宁惯有的小动作,不过出乎意料的不显得轻浮,反而有种像少年人般的飞扬。
  “那好吧。”
  果然,沈长宁一进屋就开始摇头。
  虽然在车上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张擐还是有点小小地羞愧,“我真的很认真地看了,但是可能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天分。”
  “哎,算了,我帮你收拾吧。”
  沈长宁撸起袖子,那磨刀霍霍的样子,张擐怎么觉得他像是期待这一天很久的样子。
  “不用不用,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沈长宁视线扫到餐桌上有一大包菜,“这样吧,要是你实在过意不去,就请我吃饭呗,正好我也很久没在家吃过饭了”。
  话都这么说了,张擐也不好再回绝,“那好吧,但我刚开始学做饭,做得不好”。
  “没事,吃不死就行!”
  于是,剧情朝着张擐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他在厨房择菜,沈长宁在外边收拾东西。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风吹进来还挺凉,张擐准备做火锅,暖和点,最重要的是这个对厨艺的要求最低。
  他问沈长宁:“你有什么忌口吗?”
  “除了姜什么都吃”,沈长宁正在对书架上的书施以毒手。
  “能吃辣吗?”
  “一般,能吃一点。”
  沈长宁动作很快,收拾完过后张擐都还没弄好,他挤进厨房,张擐在水槽前低头洗蔬菜,不小的厨房因为两个高个儿男人而变得特别拥挤。厨房照样很有张擐的风格,各种各样的调料瓶和盘子碗在台面堆放着,可能是锅里汤的香气太过于诱人,又可能是灯光实在太过于温柔,他竟然破天荒地没有觉得难以忍受。
  直到沈长宁出去,张擐那僵直的后背才慢慢松懈下来,虽然他一直装作没有反应的样子,但是从沈长宁一进来他就感觉到了,还感觉到那双眼睛曾从自己后背扫过,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感官可以这么敏锐,甚至连人走后都还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一点点沈长宁的味道。
  张擐端着盘子出去就看到沈长宁跟大宁宁在沙发那儿大眼瞪小眼,准确来说是沈长宁单方面示好,而大宁宁誓死不从“大宁……”张擐机智地把最后一个宁字没在口里。
  大宁宁听到叫它飞快地跑到张擐脚边,挠他的裤腿想往他身上跳。
  张擐手里还端着盘子呢,怕直接走会伤到大宁宁,忙朝沈长宁喊道:“帮忙把猫弄走一下,这样我动不了”。
  沈长宁走过去把张擐手里的盘子接过来,放到餐桌上,然后把已经抱着猫的张擐按在椅子上,说“我去端,你歇会儿”。
  “盘子里有东西的都要端出来是吧?”厨房传来沈长宁的喊声。
  沈长宁进进出出七八趟才把东西端完,猫在张擐腿上蹲着,张擐在椅子上坐着,一人一猫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他。张擐平时都是正装打扮,正经又老气,今天却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显得又白又年轻,像刚刚大学毕业一样。
  特别是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在灯光下显得软软的,让人特别想摸一下。
  沈长宁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在张擐头揉了一把,“傻愣着干嘛呢你?”
  “喵喵”,大宁宁以为面前这个比主人还高的男人是在欺负自己的主人,冲沈长宁咧嘴呲牙。
  “你这猫好像特别讨厌我!”
  张擐挠了挠大宁宁的下巴,“它是流浪猫,可能有点怕生人”。
  “好吧,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属老鼠。”
  “……开饭吧”,张擐顿了一下,然后一边说一边去拿筷子。
  沈长宁一看到毛都立起来了,马上义愤填膺地控诉:“你为什么不洗手,你刚刚摸了猫!”
  “大宁不脏,它可讲卫生了!”护猫狂魔张擐立马大声反驳,语气从未有过的激烈。
  “喵喵瞄”你才脏!
  沈长宁估计从来没有见过张擐脸上出现这么生动的表情,一时都有点吓到了,讪讪地说:“好吧好吧,不洗不洗”。
  张擐吼完这一句也有点不好意思,两个人顾自闷头吃饭。
  火锅的底料是新鲜炒制,底汤是熬了半天的鸡架汤,各种配菜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瓷白的盘子里,满满当当一桌。
  虽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意外地都不觉得尴尬。
  “你家在S市哪儿啊?”开口的是以年长自居的沈长宁同志。
  “上元路,长江大厦对面。”
  “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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