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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岑愿的极夜与永昼-第14部分

小说: 岑愿的极夜与永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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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不禁挑起:“儿子不记得管,倒记得拿我当几岁的小孩子?”岑嬷嬷自言自语地小声抱怨完,回身先去洗漱。
  本身他早上都是不轮休的,程菱已经去英国了,于沛昀拿了去日本的交流。现在这个项目组不必要掉过来人手,都是他看着。
  虽然校方也是一力支持,只是今早有个小采访他要亲临。C城报社联系的全国联赛组后续报道,什么“A校小将独领风骚,蝉联冠军独家后续”,岑愿第一次看到的时候笑死了,独领风骚,小组里的学弟学妹还嚷嚷着说他和于沛昀那叫“双剑合璧”,真是一群标题党。
  于沛昀走后他们只联系过两次,一次是他通知于沛昀他接了这个采访,问他能不能参加,一次是获奖后那封邮件……
  于沛昀听说岑愿接了,就开口答应说能单独视频采访,报社乐得可以。毕竟他还是C城权贵之子,只是那个身份加上“实力夺魁”,就稳稳的够他们炒作了。
  至于邮件,于沛昀在里面大意问候了一下,最后还是还留了一句话——问他说赢了有没有看看自己给的幸运法宝,语气依旧没个正经。
  岑愿那天回来先是忘了那个信封还在包里,后来知道朝钼看见了于沛昀发的邮件,他略带心虚地把它藏了起来。
  藏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干这种欲盖弥彰的事情,明明自己坦坦荡荡,或许只是怕朝钼并不这么想。从前朝钼去学校找他当面谈音乐的时候三个人碰上过几次,场面不十分愉快。
  朝钼沾花捻草的不羁习惯里有一个恶趣味叫做随便堵人,于沛昀天天和岑愿约的吃饭被搅合了好几次。后来岑愿和他说得提前约,不然就罢工,彼时朝钼挑眉看了一眼手插口袋站在一边的于沛昀,妥协。
  所以岑愿最终决定还是捎带那么点心虚地瞒着那封信,所以和报社调整了采访时间,今天早上一个人在家,自由犯案。

  ☆、焦虑的吻

  晚上岑愿忙到日落后闲下来,浏览着明天一早的采访提纲,等着朝钼来接他。校办公室的茶老师端着茶钻进来,找他喝茶。
  茶老是个活宝,和程菱在学校一度针尖对麦芒,走着差不多的学术路线,成就你追我赶不亦乐乎。前几年他儿子留学回来,他就屁颠颠地要求回去养老享清福,谁都拦不住。
  学校三番五次上门给福利说条件,都被一口回绝,只答应挂名坐办公室,校方想了想,没被挖了就行,只好随他。
  后来他就格外关注程菱带的孩子,围着他们转,程菱警告了好几次,直接呵他:“你个脑袋不清醒的老头子,别带坏了我学生!”
  他也不恼,还是围着转。
  其实谁心里都清楚,两个人都是寂寞。程菱气他走了留自己一个人玩,见他就怼他。
  “小岑啊,看什么呢?”
  “茶老师,”岑愿笑着给他让座,“采访大纲,明天报社过来。”
  “恩,好好回答,想说什么说什么,别管学校那套。”茶老看见学校拟的稿件放一边在就来气,岑愿把它叠在大纲下边推到桌子另一头去,问道:
  “茶老师今天有正事说?”
  “诶!被你看出来了,你老子让我跟你说一声那个日本的项目,最后一批,帮你报上去了。”
  你老子说的是程菱。
  他背着我把名额报了,还不敢自己和我说。岑愿反应过来就头疼。
  “这个机会是真的好,又是你喜欢日本才报的嘛。你别气他。”茶老拿出一份培养方案给他,开始品小茶杯里的香茗,“他是真喜欢你,为你考虑这些。”
  “我知道,谢谢茶老师。”岑愿脑子里转了一圈,在想怎么解决这遭。
  手机想起来,朝钼的名字在上面。
  “茶老师我接个电话。”
  “不用,我直接走了的,今天回去吃饭我儿媳妇要催的,你好好看看这个。”他指着培养方案,说完出了门。
  岑愿接了电话,让朝钼上来帮他拿一下资料。他整理出两箱这次大赛前后的材料,临时抱佛脚地准备今晚回顾一下,方便明天回答。
  这下看来又要跑一趟国际处项目办,虽然自己直接去取消显得很不礼貌,也对不起程老,可是……岑愿想到截止公示的时间就是明天,心里有点慌。
  朝钼上了楼,岑愿把资料和钥匙给他:“我就去东区教学楼一趟,完了直接去停车场找你,你帮我把门锁一锁就好。”
  “恩,我等你。”
  他平时向来清雅从容的一个人,这下带着些急和焦虑。朝钼不觉得他是那种会在自己来接他的时候都整理不完工作的人,现下不好问,只能安慰性地答应他。
  猛地想起什么,朝钼追到门口把口罩递给他:“病还没好呢。”然后看着人跑下楼去。
  国际处项目办的门关了,岑愿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儿往回走,迅速想着解决方案。只要通知没下达,只能麻烦相熟的老师了。
  走到一半没注意身前,一个人疾步过来拉着他抱住。
  岑愿抬头看,是朝钼。
  “放开我,这是学校。”他侧头看了一眼周围,想要挣脱。
  A大的校风好得出名,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在图书馆或是教学楼自习,社团活动也不在这里开展,可是不防还是会有三三两两的人路过。
  他们正站在主楼广场中心,广场呈巨大的圆环状,圆环边侧才安置了照明灯。广场一边是环绕半个广场的图书馆,一边是升旗台,从这一侧下去,有一个华丽的弧形喷泉和层层叠叠的花坛。
  两个人纠缠在升旗台和图书馆之间,周围的灯光太远,并不能照得清晰,只看得出两个情侣在暮色下相拥。
  可是朝钼没有闻言停下来,他重新贴上来,直接吻住岑愿的唇,更加任性。
  他温存地扫过岑愿的唇角,而后探进去,甚至捏上岑愿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唇齿,放下理智,沉迷进自己给的气息里。
  本能和理智在微微挣扎,岑愿当下心乱如麻。身后灯火辉煌的图书馆散发着柔和的光,面前的大理石升旗台静默地在沉弥的黑夜里无言,只有铮铮作响的旗子飞扬。
  这一切无不提醒着他这是在学校的中央广场上,可是身上的男人太固执,他几乎是压下来笼罩住他,抓着他的腰拉向自己。
  风从两人中间的间隙吹过,带着些无情的味道,岑愿大力挣开,微微喘了口气,在唇边暧昧的丝线扯断之前回吻住眼里一派无辜的男人。
  收到的回应更加迫切,更加急色,朝钼大力地揉搓抚摸岑愿的腰背,含住他的下唇,啃噬吸吮,他反复□□岑愿的上颚和小虎牙,迫出岑愿的点点哼咛。
  岑愿简直被他在怀里折成一个难受的姿势,一时忘记了周围,只能仰着头承受。他觉得自己要是再有什么反应,朝钼就要忘了这是在万人可见的地方,直接做些不可思议的事了。
  这样随他闹着的不安还是在脑海间褪不去,岑愿快喘不过气来,愤懑地直接咬了他一口。朝钼终于退后一点点,和他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摩擦鼻尖,呼吸相闻。
  回稳呼吸,朝钼把他拉到怀里,一手揽在他肩上,一手圈过他的腰间,禁锢的姿势。
  岑愿把头抵在他肩上,轻轻伸手拍拍他的背:“怎么了,恩?”
  岑愿在朝钼箍住他的时候大脑就飞快地转了一圈,想到那份邮件,想到那个信封。
  脑内浏览了一遍,边安心地心说都放好了,边带着点自责内疚和不安,来不及考虑地点场景,拥着他问:“怎么了。”
  “想你了。”
  想你了。
  岑愿没办法反驳这个回答,他张了张嘴,又闭上,再张了张嘴,说:“那就回家吧。”
  一直到开车回到小区,把一堆东西搬上去,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朝钼一路开车都腾出一只手来握着他,十指交缠,微微发汗。岑愿心里乱的很,也只好紧张地帮他注意着路况。
  天色阴沉,流云蔽月,好像是要下雨了。C城多雨,不谈雨季,常常就能淅淅沥沥落上好几天的小雨,就像天上的云漏了一个洞,虚空的将谁的泪水洋洋洒洒漏下来,供世人赏玩。
  “我先去洗澡。”气氛很压抑,岑愿拨开摇着尾巴的小外八,不禁想逃。
  可惜朝钼这次不如他的愿。
  “等等。”在浴室门口把人截下,朝钼扣住岑愿的一只手腕把他推在门上,神色阴翳地质问:“你打算去哪儿?”
  岑愿没听懂其中的意思,走去哪里?
  他看着眼前的人眼角发红,带着湿润,心疼不已。他没懂,心里却依旧罪恶得一塌糊涂。其实他一直对朝钼有着难言的愧疚,他不是一个好的伴侣,更加不是一个好的家人。他太渴望理解和温暖,朝钼愿意给他,他就稳稳当当地全盘接受。
  自私自利。他早就知道自己有多自私自利。
  希望理解,就懒得解释,从不做解释。
  可是很多事根本,连他自己也无从解释。
  见他半天没反应,就像默认。朝钼更是气急愈怒,他喉结上下动了动,问话的语气越发阴测测:“你准备去哪儿?”
  “回答我。”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页折叠的纸,慢慢地展开,抬到岑愿眼前,“你要去找他?”
  岑愿脑子里炸了一下,是茶老留给他的那个日本交流合作项目的进展说明宣传。他之前没看,没想到在前两批外派生的那三两个名字之中,于沛昀的照片姓名那么显眼地落在上面,第三批报名表上偏偏又有他的。
  他看着那页纸没说话,心里的感觉却开始浓稠,带着莫名的兴奋。
  “你拿我开心?说在一起就在一起,说搬进来就搬进来,现在厌了?要走了?”朝钼的眼里蒙上一层浊色,出口的话狠狠地剜着彼此的心口。
  可是岑愿还是从中捕捉到了痛苦与委屈。
  “不是,”岑愿拼命整理好回答的思路,“你听我说。”他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缓。可是他接过那页宣传页的手却微微颤抖,甚至腿脚发软,呼吸急促。
  他心里乱的不可思议,又该死的……激动得不可思议。
  他以为两个人免不了吵一架,或许是朝钼发现了那封信,误会了什么,也许是一切的归结。
  小时候父母歇斯底里地争吵的情景在脑海中跳跃,回播,接着是迁怒的殴打和刻薄的言语,最后定格在他一个人孤零零流着血,走失着生命,却找不到人来签署手术责任书的手术室天花板上。
  他最怕争吵,怕到想到就要逃。
  可是他脑海里的这些景象和恐惧随着一个声音和一个认知清晰地被洗刷殆尽。
  “我不准,”朝钼侧脸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重复:“离开我,你想都别想。”
  岑愿呼吸更加不稳,这个认知一遍遍重击着他的内心:
  这个人不让他离开。
  他说,岑愿,你想都别想。
  手腕上的痛感化成绵软的糖。
  “不是,我……”岑愿抬起头,他酥麻的嗓子开口带着哑,尽力让自己的话连贯:
  “你知道程老去了英国的,他帮我报了名,我不想去,我今晚刚刚知道……”他顿了一下,差点哽咽:“我去东区教学楼,就是要取消报名,可是今天关门了。”
  他尽快说完,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朝钼,又很快移开眼,有些受不了地克制着自己身体的细微变化:
  “你别生我的气。”
  “我不去找谁,哪儿也不去。”
  朝钼听着他的辩白,眼里的红褪下去一点点,妖冶的颜色在棱角分明的英俊里显着性感。他抬手拂去岑愿眼角盈着的泪水:“哭了?”
  他能怎么办呢,岑愿这样的人,将他的隐忍包容握在手里。他一如既往地溃不成军,他和笙添说过的,他很生气,可是,他还是想将这个人留在身边。
  “再说一遍。”
  他抓着他手腕的力道一丝没有松,扣着岑愿的腰拉向自己,吐字在他耳边。
  “我哪儿也不去,不离开你,我……唔……”
  后面的字句被拆吞入腹,朝钼温柔地碾压身下人的唇瓣,仅仅是双唇见的纠缠追逐,密不透风地交换呼吸。岑愿却一点都不用心,他开始弯着唇笑。边笑边吻,牙齿不时磕到朝钼的唇,很疼。可是他仍然没放开。
  “朝钼?”
  “恩?”
  许久之后分开,岑愿忽然叫他,声音很软,脸上的绯红难以掩饰。朝钼终于注意到他不对劲,从刚才起就兴奋的双眼湿润,全身发热。
  以为是他的鼻炎没好又引发了什么症状,朝钼放开拉着他手腕的右手去探他额头。手刚刚触及额角,岑愿贴上来咬他下巴:“我没生病,上/我吧”
  他当下没动,细细琢磨这人眼里盛放的意思,发现他没开玩笑。
  岑愿几乎是贴着上来就动手,主动得吓人。朝钼几乎以为又回到几个月前那一晚,他给他下药的那一晚。他被推倒在沙发上的时候制住眼前人的肩:“你没去弄药吧?”之前那一瓶已经在一次“教育”之后被他扔了。
  “没有。”岑愿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唇,学着朝钼当时的声音表情:“哥哥不是教过我了吗,坏事不能学,我记着呢。”
  他手上解扣子的动作没停,起身走到墙边一把摁灭所有灯光:
  “你知道吗,我就是听了你的话特别激动,我也想听你再说一遍。”
  “你唇齿间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我不能自已,”他把朝钼的手拿起来放在身下,自己又敏感得浑身战栗:“感受到了吗?哥哥?”
  最后两个字出口的时候,朝钼长腿一跨反客为主,几下就帮他把半天没完成的工作做完:“还有呢?”
  岑愿的喘息和压抑出的声音混合着朦胧的泪光刺激着朝钼的每一个感官,他在他的动作里抬起手,手腕上红红地一圈勒痕在黑暗里不甚明晰,却彼此清楚:
  “这里好疼,可是我也好喜欢。”
  “你说我想都不要想,那你把我关起来吧?好不好?”
  “关起来,只属于你一个人,每天我都在这里等你……唔……”
  被大力翻过身去进入的冲击打断了他的话,朝钼高大的身影在他上方降临,沐浴着微透的月光,有如神邸,周身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他的一声轻笑消散在狠厉的动作里:“还说自己没病?小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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