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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何许春秋-第15部分

小说: 何许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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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昏拖进面包车时,何许人的表情突然开始扭曲,两手紧紧掐住膝盖,似乎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何许人?何许人?”徐然在他耳边小声呼唤,何许人却像融入情节,整个人都颤抖着没有反应。
  “啊!”荧幕里的女主人公被绑上废弃的躺椅遭受电击。
  一个特写给到女主人公抽搐的手指,何许人也不自觉地抽搐起来,恍惚间回到了那个被刻意掩盖的地方,自己也被捆绑在电击台上无法逃脱。
  “何许人?何许人!”徐然不再压低声音,双手抱住何许人的脸,强迫他从画面中脱离。
  何许人用力地眨眼,却发现眼前都是重影,脸颊旁是炙热的掌心,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的掌心。
  “何许人!何许人……”有人在叫自己,何许人控制着自己的心境,强力把自己拉扯出回忆。
  眼前的重影叠合为一个人,徐然。
  “徐然。”何许人小心地发声。
  “是我,是我。”徐然点点头,拉着何许人从侧边安全出口走出影院。
  “你冷静一点。”徐然把何许人拉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给他擦脸。
  流水哗哗,冲刷着何许人的耳膜。
  何许人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反胃感,推开就近的一个隔间门就开始呕吐。此时洗手间没有别人,何许人呕吐的声音格外刺耳。
  直到再也吐不出其他东西,何许人才慢慢直起身子,奋力压下翻滚到喉头的酸水。
  “擦一擦。”两张纸巾递到自己面前,何许人接过,把嘴边的秽物擦拭干净。
  “对不起。”何许人又接了一捧水漱了漱口。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走后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徐然又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何许人。
  “对不起。”何许人的抗拒显而易见。
  “没关系,我等你愿意主动告诉我的时候再听。”徐然从何许人的反应中已经获悉一二,但是并不想逼他。
  电影还未散场,两人就怏怏返校,一路无言。
  “再见,好好休息。”徐然在宿舍楼下把背包还给何许人,却在对方上楼时又自言自语道,“做个好梦,最好能梦到我。”
  深夜,何许人埋在被子里迟迟不肯入睡。
  “徐然……”何许人一边闷声自语,一边用手在脸上反复摩挲,回味着徐然掌心的余温。
  徐然真的来势汹汹,总是能目标明确地正中自己的红心,狡猾又致命。无论是初次相识还是再遇见,他都像一个骁勇的猎人,敏锐地察觉到自己隐蔽的藏身点,渐渐地包围收网,让自己的阴暗面无处可逃。
  我要不要逃呢?何许人的心像被围猎的从马戏团逃跑的鹿,一头撞上徐然温情脉脉的网。
作者有话要说:  冻得像条狗,只想困觉_(:з」∠)_


第26章 竭心
  何许人和徐然都默契地不再提起那天的影院不快,专业课程的学习也正式提上了日程。
  正式开始上课的第一天晚上,何许人借了徐然的手机,按照他之前所说的方法拨出了那一串萦绕在脑海中无法挣脱的数字。
  听筒里一阵忙音,无人接听。
  何许人一连拨了好几遍都没有回应,心中的期许与压力也在一声声机械地服务音中逐渐消磨殆尽。
  也许这根本就只是一串错误的数字呢?何许人又想起了8号在反复吟念那句时的坚定,带着血腥味的月光仿佛又将他笼罩在那个幽闭的小屋。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何许人强迫自己再按下呼叫键,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本的淡然与沉稳。
  “别打了。”徐然从何许人的耳边夺过手机。
  “你不是说这是德国的电话号码吗?现在肯定还是休息时间,所以没有人接……”何许人不停地用言语暗示着自己,将心中的期许余烬不断扇旺。
  “你仔细想想,德国和这里差七个小时,这个点正好是大中午,怎么可能还在休息。”徐然点开通讯录,第一位的已拨号码已经有四十二次了。
  “……”何许人的神气突然颓败下去,像一条被架于篝火之上的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了眼中的光彩。
  “不要灰心,我也只是猜测,也许这个号码的主人换号码了或者是有事呢?”徐然不知道这串莫名其妙地号码对何许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是他那副迅速憔悴的模样实在是让自己看得心慌。
  “真的吗?”何许人迟疑地开口。
  “真的,我以前在国外的时候也是这样,号码变动特别频繁。”徐然嘴上顺着何许人的意思扯着谎,可是自己在意大利时从头到尾都没换过电话号码。
  徐然留给何许人的那封信里,少年满怀期许地留下了自己渴望被拨通的数字,只是那串号码从未收到它使命所在的回应。
  “好,我明天再打。”何许人吊着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不行不行,我从明天起就要去参加设计大赛了!得去外地三个多月呢!”徐然不停地用小谎圆着上一个谎言。
  “真的吗?”何许人不清楚美院的安排,但他相信徐然说的话。
  “嗯,等我下个月回来再试试,我的号码全球通,下一回肯定能拨通的。”徐然一边安慰着何许人,一边劝说他早点休息,“回宿舍吧!今天早点睡,明天还得上课呢!”
  何许人听话上楼,中途还不忘回头和徐然确认眼神。
  徐然目送着那个失魂落魄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打开手机锁屏,面色凝重地默念着那串一直未拨通的号码。
  何许人学的是新闻传播,大一上学期的课程安排较为宽松,只是徐然真如他所说,整整三个月都没再出现。
  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徐然却像上了定时器一样,每天都会定时来电话同何许人互道晚安。
  “何许人,想我了吗?”徐然的声音有些沙哑,夹杂着哭泣过的哽咽。
  “你怎么了?”何许人关切地问。
  “咳!没什么,我的稿子通过初审了,今天晚上和同学喝酒庆祝了一下。”徐然清了清嗓子,说话的强调里透露出些许的醉意。
  “你还好吗?喝得多不多?”何许人稍稍放心。
  “何许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想不想我?”徐然似乎是真的醉了,有些不依不饶的执拗。
  “你醉了……”何许人只说了这一句话。
  “我好想你,何许人,我好想你!”徐然隔着手机听着何许人轻柔的呼吸,开始没来由地语无伦次起来,“我为什么要走?我不该走的。你痛不痛?你这么好……”
  “喂?”听筒里一片杂音,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撞倒,何许人听不清徐然的声音。
  “嗯……呜呜……”杂音过后,徐然的抽泣声又响起。
  徐然虽然在经历变声后嗓音低沉了不少,可此时的每一道抽泣泣中都带着原生的小奶音,像个无助的孩子,直击何许人柔软又敏感的心脏。
  “徐然,徐然……”何许人捂住话筒连唤几声。
  “何许人,你痛不痛?”徐然的问题在何许人看来毫无意义。
  “不痛不痛。”何许人以为徐然是在刚刚撞疼了。
  徐然又呜咽着拖着何许人说了一大堆话,何许人都耐心地回答着,不见半分烦躁。
  两天后,徐然如期返校,带着风尘仆仆的倦意。
  起初的参赛徐然确实是骗何许人的,只是没想到那晚在回宿舍的半路上自己接到了那串号码的回拨。 
  电话那头是个青年男人的声音,干练却难掩消极。
  “喂。”徐然先开口。
  “中国人?”男人似乎有些紧张。
  “是,请问你是?”
  “对不起,这可能会很冒昧,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之前是谁打的这个号码!”
  “是我的一个朋友。”
  “他现在过得好吗?”
  “我觉得我并不清楚你说的是谁。”
  “我知道他还没有原谅我,对不起,如果你能见到他请帮我说声对不起。”
  “我可能懂了,你们是不是……”
  “是,我和他是同性恋人,只是当初我并不敢在人前承认……”
  “我的恋人也是这样,我觉得他们可能有联系,所以能不能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这个刚从手术台上脱离的男人似乎一直在压抑着自己求死的意念,徐然这个越洋电话就像凫水者急需的稻草,他孤注一掷地把所有信任都寄托在这串数字所属的陌生人身上。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徐然仿佛从别人的视角看到了自己和何许人的未来。
  男人口中的“他”住在南方沿海的城市里,家中独子,天资聪慧,背负着全家人的期望,所以容不得做出任何违背家庭意愿的事……
  这个“他”还挺像何许人的,徐然觉得在某些方面这两人都有着微妙的相似。
  徐然和男人彻夜长谈,得到了“他”的详细消息。
  第二天中午,徐然购票飞往那座沿海的小城,他不知道这个“他”到底是是不是与何许人有关联,但他迫切地想知道何许人的所经历的一切。
  当微凉的海风迎面吹来时,徐然骤热的头脑才清明了大半。按着地图的导航,徐然并不费力地找到了“他”的家庭住址。
  “你好。”徐然敲开备忘录上所记录的住址的单元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可是看着太年轻了,实在是和男人描述的“他”大相径庭。
  “你是谁?”少年不肯将门全部打开,只透过被门栓链限制的一指空间戒备地看着他。
  “请问这里是宋星宇的家吗?”男人口中的“他”叫宋星宇。
  星宇,万里云汉也难掩耀芒的星宇。看得出来,被赋予这个名字的人,理应如星宇般光芒万丈。
  “不认识,你找错人了。”少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当场碰壁,想来宋家是搬走了。徐然也不恼火,直接在楼道边坐下,准备等这家的大人回来。
  傍晚六点,女主人回家,一上楼就看见了靠在自家门前打盹儿的徐然。
  “你是谁?”也许是徐然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很难让人觉得是坏人,女主人的语气还是比较温和的。
  徐然被喊醒,拍了拍腿站起来:“您好,请问你认识这家原来的业主吗?我和他们家儿子宋星宇是老同学了,这不,我刚从国外回来,想找几个老同学聚一聚。”
  女主人打量了徐然一番,谈吐得体,衣着大都是自己叫得上号的品牌,不像是居心叵测的恶人。
  “不好意思,我也是通过房地产中介买的房,不清楚原来的业主情况。不过我可以把中介的号码给你……”
  就这样,徐然寻人的直线计划发生了曲折。
  从房地产中介得知原业主的联系方式,却又被告知电话号码已被更换……
  兜兜转转,徐然到了这座沿海城市里的小村镇里。
  眼前的砖房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墙底的青苔也了无生气地死了一大片,木质大门紧闭着,徐然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七*八十年代。
  连敲了十几下,门内才有人声回应:“来了来了。”
  脚步声蹒跚逼近,木门由内打开,一张苍老的脸映入眼帘。
  “您好,请问这里是宋星宇的家吗?”徐然礼貌地询问眼前头发已然花白的老人。
  “你来找他做什么?你是不是就是他的姘*头!”老人面露狠厉之色,怒火中烧。
  “您说什么呢,大爷,我爸是宋星宇的中学老师,听说他考了博士还想找他来叙叙旧呢!”徐然在听到那两个侮辱性极强的字时皱了皱眉。
  “哦哦哦!是徐老师的儿子吧!快进来快进来!”老人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徐然也没想到自己真就歪打正着碰上了个姓徐的老师。
  “宋星宇呢?在工作吗?”徐然环视砖房院落一圈,实在是破败得很。
  “叫徐老师不要再记着他了,就当没教过这个不孝子吧!”老人恨铁不成钢地说着。
  “怎么了?听说宋星宇上学的时候学习又认真成绩又好,而且还很孝顺啊。”徐然按着男人对他的描述简单地概括了别人眼中的宋星宇。
  “他孝顺?他要是孝顺就不会做那种变态神经病的事了!”老人越说越气,胸口也因为剧烈呼吸而大幅起伏。
  “大爷您别气,这宋大哥到底怎么了?脑子不好使了?还是六亲不认了?”徐然赶紧给他捋捋气,生怕一个不慎就咽了气。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反正我当是没有生过这个狗崽子了!你是不知道啊,他恶心得很,不找女的去和男的睡,你说这不是有病是什么?这是要我们家香火断在他这一个啊!传出去我们宋家的老脸还往哪儿搁啊!不过我们总有法子治他,他不是心里有病吗?我们就把他送进学校里重新教育教育!把他给电清醒来!”老人说到后面,脸上竟然浮现出了痛快的喜色。
  “等等,大爷,什么学校?电清醒是怎么一回事!”徐然截住几个关键词,脸色阴沉。
  “就是那种管教他们这种不知好歹的小孩都学校嘛!都是些不听话的小畜生!他当时还挺倔……”老人说起这个“学校”的好简直要眉飞色舞起来,“不过他最后竟然自己割手死了,你说说他这种不知羞耻的人,连个电击都受不住,他的命还是我们给的嘞!还敢自己死,死了倒好,死了活该!”
  老人说到自己儿子的死居然还拍手称快,暑气未消的气温,徐然竟然感觉到了透骨的寒冷。
  问清那所“学校”的地址后,徐然就匆匆告别,老人一个人在院内时哭时笑,显然是精神状态已经出了问题。
  徐然不想管他,只想弄清楚何许人眼里的光为什么被强制熄灭,想知道何许人是不是也吃了这么多的苦。
  在这座沿海小城停留不到一个月,徐然又出钱托关系找到了当初一同被关在那所“学校”的人。
  “你是说那个整天和8号待在一起的学生吗?他也挺能忍的,腿断了也不喊……”
  “他们俩算是我们这里边最能撑的了,每次被电击完都能被掺着走回来……”
  “他叫什么来着?不清楚啊,93号?98号?不记得了……”
  “8号那天晚上直接靠在他身上自杀了,他醒过来还挺镇定的,衣服都被血浸湿了也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真没感觉……”
  “我记得他,他长得挺斯文的,不像是犯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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