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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何许春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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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明镜哪里见过何许人发这么大的火,立刻怂得把另一半信纸双手奉上:“火气别这么旺,我也不是故意的,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了我呗。”
  “我的东西别人都不能抢走,抢走了的东西我都不要。”何许人咬牙说出这句话,慢条斯理地把另一半信纸也撕成了碎片。
  徐然的话碎裂成百十片碎纸,最后被揉成一团扔进纸篓,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依依不舍。
  张明镜自知理亏,撇撇嘴说了句对不起就怏怏回到自己的座位,目睹了全程的方鹄和路泽也大气不敢出地低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何许人拿着手机钥匙就出了门,路过食堂买了俩碱面馒头,站在池塘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喂着鱼。
  池塘里养了很多的锦鲤,一块馒头下去就是一场激烈的争夺,平静的水面如同沸腾般热闹起来。何许人的心情反倒越发平静,喂掉最后一块馒头就回了寝室。
  剩下的大学三年何许人过得很是积极向上,组织活动各种比赛都能见到他的身影,早晚跑步也能时常看到他一个人代打卡……无论比赛成绩如何,何许人的履历也算是对得起Q大的名头。
  毕业后,何许人选择了进入国企工作,路泽则是留校考研,张明镜出国,方鹄还有创新项目争取了国家扶持,所有人的未来都灿烂无比。
  只是每当有飞机飞过时,何许人总是要抬头望天,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小何,怎么走在路上也抬头看天不看路啊?”同事起初总会问何许人这个问题。
  “哦,没什么,就是脊椎酸痛得厉害,要多活动活动。我下次会注意的,还麻烦你提醒我了。”何许人用手托住脖子,看着又一架客机飞出自己的视野。
  徐然像自由的飞鸟,为困于小潭中的游鱼何许人衔来风中的花香、生长的嫩芽、海中的砂贝,然后未曾道别便消失在属于他的天空,而何许人也拥有了更广阔的世界,潭水倒映着天空,游鱼眼中翱翔着飞鸟。                        
作者有话要说:  徐然:“你说谁是小姑娘?”
张明镜:“我……我是。”


第46章 风起时
  “哎,跟进了这么久的采访终于结束了,今晚下班咱们要不去聚个餐吧?”坐在靠绿萝边上的同事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提议。
  “好啊好啊,要不我们去吃烤肉吧,桥北那家就不错,还送石榴汁……”和何许人同一年进来的小姑娘很是喜欢这类活动,毕竟还是年轻女孩子,在吃上面还是有很大的兴趣。
  “吃海鲜吧?忙了这么多天,总得来点海味补一补吧……”隔壁桌的李姐提起搭在椅背的外套穿上,顺便把脚上的运动鞋换成高跟鞋。
  “要我说啊,这种大冬天就该吃个火锅,热和着,别提多舒服了!”老王把折起的衬衫袖口放下扣好,顺便抛出了这个建议。
  “好好好,吃火锅,烤肉下回吧。”何许人看了眼迅速变卦的女孩,她的眼睛都乐成了月牙。
  “吃火锅也行,不过我得吃清汤的啊!”李姐虽然是个重庆人,可出奇地不爱吃辣。
  “李姐,吃火锅不吃辣你作为重庆人的尊严呢!”众人习惯地调侃道。
  “再说我可不去了啊!”李姐佯装生气。
  “成成成,我来点一下人数啊……”立马有人充当起了统计员,点起了聚餐的人头。
  “我不去了。”剪辑师老赵突然举手。
  “老赵,你有什么事儿忙啊?”绿萝的叶子被扯了好几下,摇晃着一树绿影。
  “哎,这不是女儿还小嘛!我得回去带着,不然我老婆可得揪着我耳朵骂了。”老赵快四十才有了第一个女儿,算是老来得子,嘴上虽然叹着气,脸上的幸福却是藏满了褶子。
  “我也不去了。”何许人也举手示意,顺带扶了扶眼镜。
  “怎么?小何,你也带女儿?”老王呵呵一笑,打趣儿道。
  “不是不是,这不是上边儿老早就派下来的人物访谈我还没做嘛……”何许人一边说,一边苦恼地挠着头。
  “还没谈妥呢?真是糟心,这国外的设计师到底什么名头,谈了这么久都没个准儿信。”老王摸了摸下巴的胡茬,也替何许人感到烦恼。
  “没事,我今晚再联系下那边,问问能不能接受我们的采访。”何许人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又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下班了,你们赶紧去吧,别到时候排不上队。”
  “嘘,好的不灵坏的灵,可别让小何给说中了,咱们麻溜点儿吧……”同事有说有笑地结伴离开,办公室还剩三四个不参加聚餐的人。
  何许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资料,背好包离开了座位。
  “小何,走啦?”剩下的三两人还在赶稿,却仍不忘同何许人挥手招呼。
  “嗯,我先走了,你们也早点下班吧。”何许人微笑告别,临走不忘轻带上门。
  黄昏时分是下班的高峰期,何许人一路护着包,艰难地挤进了人满为患的地铁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何许人被推搡着挪进车厢内部,对不小心碰到的陌生人微笑着道歉。
  车厢里开着制热的空调,各色人混杂在一起,酝酿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晕眩气味。
  何许人靠住一根扶手,被冻僵的两手这才有机会戴上手套,手指已经麻木,肿得像是已经戴了一层棉手套。
  何许人隔着手套拼命搓动着双手,可是燃不起半点热气,手还是冰冷的,心也是冰冷的。
  地铁穿过隧道,车厢外无边的黑暗中悬着同等规格的光亮明灯,它们一一从何许人的瞳仁中闪过,好像转瞬即逝的流星。
  一路上车下车的人不少,但终归还是下车的人多,何许人坐了不过六站就有了空位可坐。
  何许人租的房子在五环开外,还有不短的车程。他很疲惫,却不敢入睡,他怕坐过站没有人叫他起来。
  地铁到站,何许人下车。
  出了地铁口,还算繁华,至少路上还有不少的超市便利店。何许人把脸埋进围巾里,把包又背到身后,不紧不慢地踱进了一家便利店。
  买了两包方便面出来,何许人在人行道停了片刻,直到头顶闪着指示灯的飞机消失在视野才继续往住处走。
  两包泡面掰开来放进一个碗里,撕开调料包,粉末和酱块都挨着接水口,红红绿绿的干菜包看上去严重与包装不符。何许人把开水浇在调料上,香气瞬间化开,面饼也逐渐浮起。
  盖上盖儿,何许人又掏出手机拨打着那个设计师助理的电话。
  不同以往,这次的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快到甚至让何许人有种跨国无界限的错觉。
  “喂,您好,我是锐思的记者何许人,我还是为了上次和你们说过……”电话那头有明显的杂音,好像有不少人在活动,“喂?您好,请问您听得见吗?”
  “听得见,我记得你,锐思的何许人,我现在比较忙,你明天再打电话过来吧。”电话那头率先挂断,何许人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十分无奈。
  泡面差不多了,何许人揭开盖子把面拌匀。红烧牛肉的味道扑面而来,只是面里找不到牛肉。
  何许人夹起一筷子面送进嘴里,食物的热气又焕发了他的意志。
  面还没吃几口,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是设计师助理。何许人连忙把面咬断吞进肚子里,第一时间接通了电话。
  “喂,您好。”何许人有些忐忑地听着电话那头依旧人来人往的杂音。
  “哦,不好意思啊。我们现在在B市的机场,刚回国。”助理的声音明显柔和下来,和之前判若两人。
  “没事没事,你们先忙也可以。”何许人舔了舔嘴唇,上面还有泡面的味道。
  “不是,Ares答应接受你们的人物访谈了。”助理那头似乎还有人在附近说话。
  “真的吗?真是太感谢了,今天你们一定舟车劳顿累坏了,我们明天约个时间再确定具体事宜可以吗?”何许人断平的指甲掐在手腕处,留下深深浅浅的月牙。
  又和对面絮叨了几句,何许人才真正挂断电话,整个人像中了大奖一样兴奋,连已经半凉的泡面都吃得越发有滋有味。
  今年B市还没有下雪,玻璃窗却被大风吹得哐哐作响,何许人大口吃着泡面,眼里的兴奋已经淡去。
  一切照旧,工作和生活还是在当下呼吸的每一秒。


第47章 奇遇
  第二天六点,何许人依旧被闹铃吵醒。
  冬天早晨的被窝比任何季节任何时刻都要有吸引力,它裹着一腔同源的热气,用温暖困住无数畏寒人。
  又在床上折腾了五分钟,何许人才在第二轮闹铃声中恹恹起身。
  屋里没有暖气,被窝仿佛将梦和现实隔离成两个世界,一个温暖,一个寒冷。
  何许人穿好羽绒服大外套,犹豫再三,还是从衣架上取下了一条藏蓝色的围巾。这条围巾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只是物主很是爱护它,虽然表面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线绒,但看上去还是很保暖。
  何许人自上班以来就渐渐习惯了没有早餐的生活,挤地铁赶去公司也成为了朝九晚五的日常,大城市的生活似乎也只是重复的忙碌和位移。
  何许人一手紧紧握住立杆,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响着系统默认铃声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Ares的助理,何许人当即接通,拉下挡住脸的围巾,把听筒贴近耳边:“喂,你好……”
  何许人是想过尽早与这位设计师具体谈论采访时间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对方似乎比自己还心急,连时差也不倒了,直接希望今天下午就能开始采访。
  车厢里并不算安静,列车过隧道时也有破空的流音。何许人与助理反复核对时间,耳朵竭力去捕捉对方所说的每一个安排细节。
  “好,好的,今天下午两点我就可以……”何许人到了中转站,被人潮拍打出车厢,又随着潮水向另一条地铁线路涌去。
  “你那边人很多?”电话那头突然变成了一个陌生的男音,言语中带着细不可察的关切。
  “嗯,抱歉,我正在地铁上!”何许人好说歹说挤上了转线的地铁,连歉意的表达都连带着有些用力。
  “地铁?你大早上起来是为了赶地铁?”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有些生气,而且语调没来由地给何许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好意思,现在电话里不方便谈具体事宜。”何许人被身边人的背包拉链重重剐了一下,手背上划了一道明显的白痕,连手机也差点脱手。
  “你什么时候有空?”男人似乎并没有终止通话的意思。
  “大概还有二十分钟……”何许人抬头离开手机听筒,绕过人群看着列车顶部的站点标志,声音也因此变得忽远忽近。
  “那你现在很忙吗?”男人的声音实在是好听,何许人越听越觉得熟悉。
  “不忙,如果您是因为还有其他安排需要现在敲定具体事项的话,也是可以的……”何许人猜想对方大概还是想现在安排好采访的注意点,生怕他们反悔似的,立刻改口。
  “没,我想和你先聊聊。”男人说这话时带着浅浅的笑意。
  “冒昧地问一下,你也是Ares的助理吗?”何许人憋了好久,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嗯,我是Ares。”电话那头居然是正主。
  “哦,您好。”何许人脑子飞转,最后还是只憋出了这一句话。
  “听说你们学新闻搞传媒的人都很能说会道,你好像不大擅长这点啊……”Ares的这句话可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戳中了何许人的痛点。
  何许人虽然在大学阶段学习足够努力,成绩也相当出色,但从心底还是排斥和陌生人交流的。这种抵触情绪在工作后越发强烈,可作为一个媒体工作者,采访环节必不可少,人前笑得有多虚伪,人后的厌世感就有多浓重。
  工作了将近四年,何许人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适不适合这个职业。
  何许人眼里的迷茫还在徘徊,嘴角已经上扬成职业的弧度:“Ares先生说的是,我现在状态还不大好,需要学习的地方也还有很多。不过您请放心,我的采访一定会准备充分,提问方案也会马上发给您过目……”
  “不要这样叫我,叫我……”Ares突然打断他的话,可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停顿了几秒,这才继续说,“直接叫我Ares就好。”
  “好的。”何许人对这个Ares可以说是知之甚少,因为关于他的可查资料实在是太少。
  何许人早在半年前就接手了这个采访任务,他本以为这是领导对自己的赏识,没想到这个采访对象实在是难以捉摸。这个Ares一直在国外活动,出过好几场时装大秀,被誉为是天赐的色彩艺术家,长于在光影和色彩的运用。只是网络上关于他个人信息的其他资料并不详细,除了知道他姓徐是个中国人之外,甚至都找不到一张属于他的正脸照。
  可Ares的照片却不少,但无一例外的是,这些照片都是背影或别过头的侧身。那些照片何许人都看过,肩宽腿长,身材不大像设计师,倒像个模特。
  “Ares,请问您还有什么疑问需要我来解释的呢?”何许人看着斜上方的站点标志又闪烁起来,离公司还有三站。
  “你还喜欢狗吗?”Ares的问题格外随意,听起来真像是打算闲聊。
  “嗯?喜欢的。”何许人如实回答。
  “那就好,我和我的狗都迫不及待想要接受你的采访了。”Ares的语气欢快起来,还听得出些许的雀跃。
  “呵呵,我也很期待这次的采访,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何许人觉得这次的采访应该会很顺利,这个Ares听起来并不是什么怪癖艺术家。
  两人相谈甚欢,直到十几分钟后何许人到站才挂断了电话。
  “小何,怎么红光满面的?谈恋爱了?”李姐一边排版,一边同何许人打着招呼。
  “哪儿能啊!我这是因为给那个设计师写人物访谈的项目起了个头才开心的。”何许人取下在颈上绕了好几圈的围巾,把它叠好放进抽屉。
  “采访这事儿成了?”老赵听见了,从电脑前抬起头问了一句。
  “嗯,我现在准备和他们确定时间和地点……”何许人说着就启动了电脑,把存有提问方案的U盘扫进电脑。
  “那你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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