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一件事。”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十分低沉,“那天其实……”
我知道他说的是哪天,但是我非常害怕他说出让我无法接受的话,比如“对不起”。往往这三个字,才是最不负责任的表现。
可是他说:“其实,我想吻你很久了。”
我的心竟然“扑通”一下,再也无法落回原位。
他的语气还是那样淡淡的:“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见。”
我挂上电话,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过来。”郑凯奇示意我到窗边去。
我走到他身边。他把我推到身前,指着楼下路边的一辆车说:“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我隔着满是雨水的玻璃看了一眼,“郑……郑凯文?”我忽然睁大眼睛,额头撞在玻璃上。
是的,我看见了郑凯文的车!
不可能啊,不可能的……
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看着郑凯奇说:“这么远又看不到车牌,你怎么知道是他的车?”
“你不是也看出来了吗?”他指着玻璃说,“那么多车,只有这一辆是开了雨刷的,说明车里有人。”
我有些忐忑不安,像是偷了东西的贼一样,双手紧紧抓着衣服的前襟。他为什么会还在我家楼下,他不是已经走了吗?难道他是因为看到房间里的灯突然灭了,才打电话来问我好不好?为什么?为什么……
原来,他也对我撒了谎。
“他一定看到我了。所以他看到房间里的灯突然灭了才打电话上来问你好不好。”郑凯奇说出了我心中所想。
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为什么是这样呢?
“我累了,你走吧。”我转过身,在沙发上坐下。
他笑着说:“你说我下去,我二哥会不会宰了我?”
我愣了一下,说道:“活该,宰了你也活该。”
他笑嘻嘻地拉起我的手:“我知道你不忍心。”
我冷冷地抽回手:“以后我再慢慢跟你算账。今天先算了,我们去卧室吧,这里满地都是我刚才打碎的台灯碎片,扎了脚就不好了。”
我们并肩坐在卧室的床沿上,默默地喝着杯子里不冷不热的水。
他突然说:“洛心,如果我说我是认真的,你愿意跟我交往吗?”
“不愿意。”我们都面对着窗户,我相信就着月光他能看清我脸上的表情。但是我没有看他,我听到他问:“是因为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有喜欢的人吗?不,不是喜欢,是爱。我曾经那么爱他,可是在我们最靠近的时候,他却突然用力地推开了我。我永远无法忘记他在电话那头用冷漠的口吻对我说:“梁洛心,我们分手吧。”他连一句反驳的机会都不给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为什么还喜欢他呢?为什么还要爱他呢?
我恨他。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看着杯子里的水。
“粱洛心,我喜欢你。”他忽然握住我的肩膀说,“除了我妈之外,再也没有一个女人像你这样真心关心我。那些人总是想看我的笑话,他们知道我容易冲动,知道我脾气不好,也知道我傻,容易上当。所以他们都等着看我的笑话,都希望我被爸爸讨厌,被二哥讨厌,可是你不一样。”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 手机访问 m。
如何相信你爱我(8)
“哪些人?”我听出他话里有话,他却不回答我。
我看着他,想到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简直比电影情节发展得还快。我忍不住笑了,他看着我,认真地说:“你笑什么,笑话我?”
我摇了摇头,真诚地说:“凯奇,我之所以做这些是因为我只是想关心你,不是因为我爱你。”
他怔了一下,笑了:“你说得对,你真的是个好人,你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女孩子。”
不,我一点都不善良。我在心里诅咒那个人,我希望他不幸福,我恨他,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恨着他,以至于我都没有时间去忘记。
我放下杯子,走到窗前往楼下看,那辆车竟然还停在那里。
郑凯奇走过来说:“怎么?你打算下去给二哥送伞啊?”
“对哦。”我转身去拿伞,郑凯奇一把拉住了我,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算了吧,我二哥又不是傻子,他在车里又不会出来,要什么伞。再说他的车上总是带着伞,用不着你去送。你去了,不是打他嘴巴吗,他刚才还说他在回家的路上。”
我拍拍脑袋,这下子我成了傻子。
这时候郑凯文的车窗忽然摇了一些下来,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退。郑凯奇笑道:“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我二哥。”
我反驳:“我没有。”
“还嘴硬,我看你比谁都在意他,隔这么远都能吓成这样。”
我强调:“他是我老板啊。”
他笑道:“难道你有老板恐惧症?”
这个家伙怎么跟江洋一样,得理不饶人。
我想了想,又问:“他要是一晚上不走怎么办?”
“那也不会冻感冒,就算是感冒了,用人也会给他煮感冒茶的。”他看了看我的床,“这么大的床,我们两个睡正好。”
我横了他一眼,说:“想得美,你睡地上。”
“我有哮喘病,你让我睡地上,不怕我哮喘病发?”他故意喘了两口气。我看他一个“大”字把我的床占得严严实实,无奈从衣橱里拿了两条被子,扔一条给他说:“你睡床,我睡外面沙发去。”
“喂!”郑凯奇一下子坐起来说,“你真去啊!你当我是禽兽吗?”
“不是……”我笑了笑,说,“少爷,你可是有哮喘病的,万一发作了,我可担待不起。”
他笑嘻嘻地说:“所以我说一起睡嘛。”他让出半边床来,一把拉着我坐下,说:“要想做什么,刚才就做了,你还对我不放心吗?要不要在这里划一条三八线……还是放碗水什么的……”
我瞪了他一眼,和衣在他身边躺下了。
这真是一个漫长的夜晚,一分钟简直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郑凯奇突然说:“你知道吗,除了小的时候和妈妈一起这样躺着,我再也没有跟一个女人这样在一起睡着聊过天。我喜欢跟你在一起,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那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我毫不犹豫地说。
“朋友?”他思索了片刻,侧身搂住我,低声说:“是啊,我们是朋友。”
我怔怔地看着窗外,雨点打在窗户的玻璃上,也打在我的心上。
那个人还在车里吗?他会这样一直待在车里到天亮吗?雨下得真烦人,真烦人……
蔷薇泡沫or商战炮灰?(1)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雨已经停了,郑凯奇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窗外晴空万里,郑凯文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走的,地上只有那一块地方还是干的。也许他走的时候,雨就停了。我做了一晚上的梦,很累,身上盖着两条被子,想必是郑凯奇离开的时候替我盖上的。
我刚到公司,就看到几个女职员站在前台处窃窃私语,她们一看见我就急急地散开了。我有些忐忑,走到办公区,看到大部分人都在低头工作,我稍稍放心了一些。刚到办公室里把东西都放下,就看到郑凯文的秘书安娜敲了敲我的门说:“梁小姐,请你到郑先生的办公室去一趟。”
“好。”我正要出去,安娜的脸色沉了沉,我问,“怎么了?”
安娜拉着我走进办公室,关上门说:“一大早郑老爷子就来了,郑先生虽然没有吩咐,我想还是应该让你过去。不过不知道郑老爷子现在是不是还在郑先生的办公室里,我想梁小姐还是等一等吧……”
我问:“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安娜显得有些为难,我知道身为秘书最忌讳的就是多嘴多舌了。
我说:“我会有分寸的。”说完我就走了出去。
刚到郑凯文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是郑凯文的声音。
“这个时候你叫我停手?我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可能放弃呢!如果你是我,你会放手吗?!”
“凯文,听你爸爸的话。”这个声音我没听到过,心里好奇,忍不住靠得更近一些去听。
“不要再说了!”这个有些嘶哑的声音应该是郑老爷子的,他一声大吼几乎把我的耳朵都震聋了,“总而言之,我说这么办就这么办,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会在董事会上给你一个教训。你要不信,就试试看。”证老爷子的话音刚落,大门“哗啦”一声开了。我猛然向后退了一步,还是被郑老爷子撞见了。
他怒容满面,灰白的眉头揉成一团。我低了头喊了一声“郑先生”,他压低了眉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跟在他身后那个人,想必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我一看他的脸就很不喜欢,一脸似笑非笑的奸诈模样。
我正看得出神,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阵东西被摔到地上的声音。刚刚回到座位上的安娜脸色一变,倏地站起来。我向她摇手,示意我来解决,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纸笔文件满地都是,桌旁插满了画卷的大花瓶倒在地上,幸好地板上铺了地毯,没有碎。郑凯文肩膀起伏不定。
看来他气得不轻!
我看着郑凯文的背影,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听见我进来,他头也不回地吼道:“出去!”
我没有动,他回过身来正要大怒,看见是我,脸色略有缓和,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沉默着,正要退出去,他突然又说,“陪我出去一下。”也不等我回答,他拿了衣架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我关上门,朝安娜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进去收拾房间,就急匆匆地跟郑凯文出去了。
天又变得灰蒙蒙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下起雨来。
我跟着郑凯文一路走出大厦,他沉默地在前面走着,深灰色的大衣下摆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摆动。我穿着一套轻薄的浅色套裙,冻得瑟瑟发抖。我们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猛然抬起头的时候,我们已经在金钟了。
就在我失神的一刹那,郑凯文突然不见了。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蔷薇泡沫or商战炮灰?(2)
我惊慌不已,到处人头攒动,我拨开人群去找,顾不得脚疼,也不觉得冷了,反而出了一身汗。
如果他不见……如果不见了……
如果他像江洋一样,突然就不见了,我该怎么办?我越想越害怕,他去了哪儿呢?突然,我看见他的背影出现在地铁站的广告牌下面,我匆匆冲出马路,飞快地向地铁站跑了过去,果然看到他站在买票的地方发呆,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他看了我一眼,我会意地摸出零钱递给他。他在自动售票机上买了票,转身向地铁站走去。我急忙也买了票跟过去,地铁飞速进站,他迈步上车,我只好也跟上去。
他靠在自动门旁,望着车外,并没有注意到我。
我在心里忍不住苦笑,我真是天生的贱命。好不容易摆脱了脾气古怪的江洋,偏偏又遇到这么难伺候的老板。我站在他身后不远的扶手处,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下车,我跟他下车,他走到马路上,我也跟他上街。然后他走到一个售票处,我抬头一看,是过海的渡船。
他取出皮夹子里的钱,买了一张船票,扭头就往码头去了。我搜遍了全身上下,却连一张船票钱都不够。我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影,焦虑和不安从心底骤然升起。
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他在我最无助最潦倒的时候把我留在了身边,给我机会让我重新开始,而我也绝不能在他困难的时候丢下他。不,是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再丢下他一个人。
是的,任何时候。
于是我想也不想地跟着他走进去。
检票员一把拦住我说:“小姐,你的票呢?”我双手合十,连声说:“我回来一定补票,我身上没有带钱,真的。我现在有急事,求求你让我进去。”我的眼睛不断地看向郑凯文。那检票员看我狼狈的模样,又顺着我的目光看了看远处,说:“那你回来的时候要记得补票。”
得到特别待遇以后,我就飞奔到渡船上,在黑压压的人群里找到了郑凯文,在他身后的位子坐下了。
船开了,海风从渡船的四面冷飕飕地吹进来。我向里挪了挪身子,抱住手臂轻轻地搓着。坐在我身旁的男人不断地看向我,我咧嘴对他笑了笑。坐在我另一边的婆婆突然说:“小姐啊,要靓也不能就穿这么点啊。你拍广告还是电影啊?”我冲她摇了摇头,老婆婆很是无奈地嘀咕道,“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穿这么少,都不怕冻。”
我心想我都快冻死了,还拍什么戏啊……船什么时候靠岸啊?
好不容易等到船靠岸了,别人都下船了,可是郑凯文还坐在那里出神,我不禁连连叫苦。我此刻充分体会到卖火柴的小女孩那种饥寒交迫的感觉了。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我知道,他要我陪着,所以他就是打算坐渡船坐到白头,我也陪着他。
渡船的电视机上正播放一则新闻,女主播用清脆的声音说:“今天下午,郑氏集团的发言人突然发表声明,将不会参与这次上海外滩三号地的招投标活动。这不禁令人感到奇怪,郑氏集团对于三号地的招投标活动一直积极参与,对于这个项目的投入也十分可观……”
我猛然怔住,原来是这样。
难怪他发脾气,原来是这样啊。
一年前郑凯文飞去上海,然后把我带来香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外滩三号地的项目。为此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