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雀斑男的套路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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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垂柳不喜欢运动,所以此刻才喘的和狗一样,苍白着一张小脸,“你有东西落下了。”
接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便利贴来,还是心形粉色的,递到万岱面前。
姜垂柳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眼角被冷风吹的有些泛红,单薄的身形莫名一种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忘拿走了。”
“。。。。。。你跑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某人张了张嘴巴又闭上了,之后点了点头,“因为。。。。。之后我还有事要联系你。”
出租车司机在一旁按了按喇叭,降下玻璃窗,探着身子,“还上不上车了?”
“稍等一下。”
语闭,万岱就伸手接过便利贴对折,面上没有一点笑容,他抬手将姜垂柳拉到身边,重重抵在后车门上,带了些积累已久的郁气,居高临下打量着似乎是受到惊吓的姜垂柳,将对折的便利贴塞回到姜垂柳的衣领后面,眉头微蹙,“有些事情做多了会让人厌烦,你很聪明自然应该懂事,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礼尚往来,还给你。”
即使面对压迫警告,姜垂柳也没表现出一丝动容,他满脑子都沉溺在两人之间极其相近的距离下,甚至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毛衣味,他忍不住喉结一动。
万岱已经离开了,姜垂柳还久久站在原地没反应过来,手臂上似乎还残留着万岱的掌间温度,黑发被凉风卷起几缕,大约是冷的,只见姜垂柳忽然打了个激灵,蹲下身抱住膝盖,喃喃道。
“。。。。我的妈呀。。。。”
。。。。。。
晚间七点左右。
名川路上的KISS甜品店内,打扫完卫生的几位服务员就坐在台前玩着手机。
“哎。。。。。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姜垂柳双手撑着下巴,望着玻璃窗外的霓虹灯,各色行人行走在街道上,机动车按着顺序打着转向灯,结束一天劳累各归各处。
吴舟易当没听见,在他旁边继续玩着消消乐。
“哎。。。。。我该怎么办。。。我觉得这个问题我解决不了。。。。”
吴舟易,“。。。。。。。”
姜垂柳换了个姿势,“哎。。。。。找个人倾诉是不是就不会令我这么烦恼了?”
吴舟易看着手机屏幕,耳朵快出了茧,“我觉得你的苦恼最好埋在心里。”
姜垂柳听到回复,立刻来了精神,“你也觉得苦恼埋在心里是不行的对吧,所以,我和你说,我。。。。。。”
吴舟易,“。。。。。。。”
估摸着五六来分钟后,姜垂柳才说完,只见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觉得我惹他生气了,如果贸然出现在他面前,我觉得他并不想搭理我,我该怎么办?”
吴舟易,“去道歉。”
“他万一。。。。”
吴舟易抢答,“继续道歉。”
姜垂柳陷入了沉思,就在吴舟易以为自己终于解脱的关头,姜垂柳猛的拍桌起立,手中捏着两张博览会门票,一扫忧虑态度坚定,“你说的对,我听你的,果然就得死缠烂打!”
吴舟易:。。。。。。是不是曲解了什么?
姜垂柳窸窸窣窣的开始埋头苦干,一副任重道远的模样,他点开自己的相册,翻找到上次在熊出洞零食铺偷偷记录下的照片,是一串手机号码,他不是没有疑惑过,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可能上次接电话的对象并不是万岱,可能只是声音相像,否则为什么自己几条申请消息都石沉大海了呢?
姜垂柳抱着侥幸心理点开微信,快速找到万裕的聊天记录,点开界面,直接将照片发送过去,并附上一句:这是你哥哥的手机号吗?
大约没等多久,对方就发来了个动图:疑惑的狗头。
万裕弟弟:是啊,怎么了?
姜垂柳眨了眨眼看着屏幕,瞳孔逐渐缩小,竟然真的是万岱!竟然不是自己的错觉,下意识呼吸都浅了几分。
姜垂柳连忙回:我有急事找他,很急,能让他通过我的好友验证吗?
万裕弟弟:哦,我去和哥通知一下。
姜垂柳:谢谢弟弟。(一个卖萌的狗头)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是。。。。。。短篇。。。。
应该会。。。。。开车。。。。
应该。。。。
第8章 机会
万岱黑着脸,看着手机屏幕上万裕传来的消息,点击返回,左滑干脆利落的删除了聊天框,拿起换洗衣物直接进了卫生间,床榻上被遗弃的手机一时忘了锁屏。
等他洗完澡出来的第一时间就瞧见寝室的另外三位室友正围着吕恩勾肩搭背,那几人不知说了什么立刻就被吕恩用脚给踹走了,万岱几步上前,视线下移就瞧见对方手中的手机,当机立断就夺了过来。
眉眼一挑,真透出一丝威胁,“你们在干什么?”
吕恩还在和室友嬉皮笑脸,忽的只觉眼前一晃手掌间便空无一物,一抬头就瞧见万岱那阴恻恻的视线,于是耸了耸肩,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替你牵线搭桥喽。”
“那需不需要我帮你断子绝孙?”
万岱表情越来越难看,吕恩见情况不妙,立刻拿起换洗衣物往浴室里跑,“免了免了。”
其他几位室友也不敢多掺乎,各干各的事儿去了。
手机界面停留在七八条长串的消息上,他粗略的看了一眼,对方头像是一棵垂在江边的柳树,界面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除了那狗皮膏药还能是谁?
那头的姜垂柳左等右等等不到对方的回复,于是又开始组织起语言来。
姜垂柳:对不起,是我太贪心了,今天对你造成了困扰。
姜垂柳:我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但凡事都讲究水到渠成,我觉得只要我们往后不急不躁,我们肯定能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
姜垂柳:虽然我还是有点不成熟,但我对你的感情绝对没有任何荒诞,很早之前我就想和你说了,你说你不想谈恋爱,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见喜欢的人,现在你遇见了我,其实越往后你就会发现,除了我,你大概是遇不见其他人了。
姜垂柳仍在滔滔不绝。。。。。。
姜垂柳:如果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的话,就算签奴隶契约我也愿意。
对于对方的口不择言,万岱顿时就觉得头疼无比。
万岱:。。。。。。够了。
姜垂柳秒回:你回应我是不是愿意给我机会!(一个放烟花表情包)
万岱:你不用在我这儿低三下四。
姜垂柳:(委屈脸)可你一直不理我,我以为你生气不打算原谅我。
万岱:。。。。。只要我不生气怎么对你都无所谓吗?
姜垂柳:是的。。。。
万岱无语的揉了揉太阳穴,屏幕幽光折射在他的眼眸里泛亮:你到底是什么情况?只长年龄不长脑子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个毫无理智的未成年在我面前手舞足蹈,我真的没功夫陪你表演舞台剧,你最好清醒一点。
话已至此,万岱的毒舌使话题就此终结,他实在没什么想说的了,于是将手机锁屏丢回床上,打开台灯看了会儿心理学,直到晚间九点半,寝室才熄灯。
黑暗中,放置在万岱枕边的手机忽然一下震动,随之屏幕亮起,一则来自姜垂柳传来的短信。
——“你不喜欢我就改。”
隔天,姜垂柳的朋友圈就更新了一则动态,配图是他自拍,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小奶猫,他将头贴着奶猫的侧脸上,双双看着镜头,显得十分有灵气。同时还配文仅一句话:我有千秋,只缺万代。
万裕评论:好可爱的猫。
。。。。。。
“PPT初稿就是这样,对了,教授,关于下周与意大利罗马国立学院的交换事情我已邮件发给了Miss。tiger,以及我校代表的学生简历我已经生成报表发到您邮箱,您可以查收一下。”
万岱并肩走在尹教授旁,青年垂眸浅语,修长的身形背影挺拔,光影斑驳透过窗檐从外侧照映在他半肩上,万岱头微微一侧朝窗外看去,长睫垂落染了层光晕,仅仅一个抬眸动作都能让人刻画到入木三分,此时走廊上站了不少人,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其实并不多,同学们都站在窗栏处朝操场中央看去,那里正列队站着几排艺术学院的学生,她们正彩排,听说是校方为了下周迎接交换生而准备的欢迎会。
尹教授年纪大了,不懂小年轻的审美,也就朝操场看了寥寥几秒,转头对万岱说,“你知道韩教授开了辅导班吗?”
万岱点了点头,“昨天韩教授有和我提过,具体地址说是在城中广场旁边,我打算等下午没课程了就过去看看。”
“正好,等会儿跟我来趟办公室,有份资料你顺便帮我带给他,明后天我不在学校。”
“好的。”
下午的课程枯燥乏味,也就两节专业课,结束正好下午三点,万岱收拾好课本就离开了课堂,回到寝室换了身白色高领毛衣,浅灰色七分裤露出脚踝,整理好资料便离开了学校。
等他到达辅导班已经下午四点了,万岱并没有打算在辅导班多做停留,和韩教授客套了几句后称还有急事就先走了,只是前脚还没踏出,夜幕就降了下来,淅淅沥沥的开始飘起了雨点,肉眼可见雨势还在逐步上涨。
气象台播报称夜里阴转暴雨,连续三天,需民众及时备好雨具,出行小心。
万岱被困在屋檐下,看着外界的滂沱大雨,只好回去问韩教授借了把伞,大抵是把旧伞经不起考验,万岱并没有走多远,穿过人行道时措不及防的一阵风从他耳畔呼啸而过,就卷的手中那脆弱的伞骨都折了,没有固定点后整个伞都朝前侧方歪斜,毫无遮蔽的可能性。
好在万岱这是在广场附近,迅速跑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超市躲雨,他运气也算好,店内销售的也只剩最后一把雨伞了,结完帐准备离开的时候,迎面就看见姜垂柳气喘吁吁的推开超市玻璃门阻了他的去路,接着那张被雨水淋的湿漉漉的脸无限放大。
姜垂柳抬起头朝某人看去,毫不掩饰眼底的雀跃,连脸上的雀斑都显得标致多了,只是气息还有些不稳,“。。。。。我看见你从广场南门出来过红绿灯口,我就想和你打个招呼,可惜你跑的太快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小纸巾想递给万岱擦脸,接着视线下移,“你是来买伞的吗?”
万岱没接,只是抬起手腕看了眼时刻表,确定才五点一刻,不答反问,“你下班了?”
“嗯,今天来了个新人,就和我交接班了。”姜垂柳踮起脚朝便利店里张望,“这里还有伞卖吗?”
“最后一把。”万岱抬起手中黑伞,从他身边经过推开店门,站在门外也没有先行离开的打算,只是将伞撑开,似乎在等姜垂柳出来。
“万岱。。。。。。”
姜垂柳连忙跟了上去,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外套衣角还往下滴着水,整个人显得格外单薄,看上去真有些落魄,他有些局促的抬了抬眼尾,看了一眼外面的暴雨,“。。。。。那你能不能送我走几步,我想找个地方买把伞,绝对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万岱看着他饱含深情的卖惨方式,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清,就在姜垂柳以为又要被拒绝的档口,万岱竟然破天荒的说了句,“走吧,我送你回家。”
“什。。。。什么?”
“不愿意就算了。”
姜垂柳头脑有些发热,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听,黑白分明的眼眸眨了眨,生怕对方反悔似的上前就拉住万岱的手臂,“我愿意的。。。只是。。你为什么突然。。。。”
万岱忽然勾了勾唇角,唇红齿白的模样很是招摇,尽管表情随意的就像在讨论一个概率论问题,他将姜垂柳拉到自己身边,“经过昨晚的思考,我觉得单方面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不是说给你一个机会吗?为期三个月的时间随你怎么样?你赢了,我就什么都听你的,你输了,那我们就此打住,互相保证永远不插足对方将来的生活,我认为你应该感兴趣。”
万岱觉得有些事不能一拖再拖,既然被他踢到钢板,那么他就得亲自再将它踢碎,三个月说长不长,也就在意大利做交换生的这段时间,这场交易公平性显然不成正比,然而姜垂柳目前并不知情,他几乎不用思考便点头答应。
“好!但我觉得口说无凭,最好能立个字据。”
万岱拍了拍毛衣上沾染的水渍,“可以。”
冷风卷起耳畔的黑发打着颤,行人纷纷奔走在雨幕下,万岱撑着伞走在天桥口,一路上姜垂柳都特别安静,他时而低着头看路,时而抬头看万岱,似乎在确认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涨红着一张脸思绪万千,偷看着万岱的侧颜又止不住欢愉。
新伞有些小,很难拥下两个大男人,姜垂柳半边的肩膀早已被淋湿,其实他也是为了能让万岱有更多空间挡雨才挪动的位置,这点小心思很容易就被万岱察觉,于是抬手将两人之间存在的缝隙压到了极致,他搂住姜垂柳并不瘦小的肩头往自己怀里带,并没有注意到姜垂柳因背部很敏感导致打了个颤。
姜垂柳住的地方偏远,动车要过十来站,然后再步行一公里左右会看见几处居民平房,格局很小的一块地方,周围没什么人烟,满地的废石砖瓦踩在脚下呲呲作响,暴雨打在砖瓦房上噼里啪啦,令人烦躁的很。
姜垂柳是第一次带喜欢的人回自己家,怎么说心情都有点亢奋,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想将自己冰凉的手塞到万岱掌中取暖,见对方并没有拒绝,于是就大着胆子勾起万岱的小拇指紧紧握在了自己掌中,他觉得这是情调。
两人进入巷口左拐后,姜垂柳就和万岱说他家到了,就是眼前这间破瓦泥墙,姜垂柳也没多说什么就拉着万岱进了屋子,红着脸和他说不用脱鞋,屋内是典型的一室一厅一卫,放眼扫去几乎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没有厨房只有简陋的一张移动小桌板放在地上,桌板上放着几个咸鸭蛋,还有一个廉价的小炖锅,里面残留着些许发冷的泡饭。
万岱是想象不到他过着这样的生活还很充足的样子,莫名多了点好奇,仅仅出于对生活态度方面。
姜垂柳匆匆跑到卧室床底下翻尼龙袋,其实也就距离万岱四米而已,趁着姜垂柳忙碌之余,万岱上道的自己拿了把凳子坐下,视线就来回在屋子里查看,最后无意识落定在姜垂柳因蹲地而翘起的圆臀上,只一眼,便又淡然的移开了视线。
狭小的空间,当破旧的老铁门被人敲响时那产生的噪音是非常刺耳的,外头传来一女人的声音,“姜儿,在家吗?” 砰砰砰的噪音,“姜儿,快开门。”
“来了来了。”姜垂柳手忙脚乱的撅起屁股挺起腰杆,将从尼龙袋里翻出的纸和笔都递交给了万岱,对着他笑,“你来写吧,一式两份,我等会儿去借个印泥来按个手印。”
万岱没考虑过他会这么认真,看着姜垂柳去开门的背影,不由眼眸一深。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