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记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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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紧上双眼,突然撒娇般地双手熊抱住他精壮的腰身,一瞬间恢复了霸道,“我也不要彷徨,顾城南我认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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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束阳光从红日而来,穿透云雾,四散向大地。
楼下,蒸屉起锅,不变的浓浓白团涌出,最后随风消逝,这时小吃棚子里响起了碗筷碰撞的清脆声。
楼前自行车的铃声乱响,电动车呼啸而过的喇叭声更大,小区墙外不远处传来了公交车的刹气和报站声。
宣莞呆呆地看着对面电视塔的时针走过第五格,早上的小凉风打在她身上,她晃神一激灵伸手关上窗,莫名想到,今天第三天了。
“莞儿出来吃饭了!”厨房传来母亲的喊声。
“……哦,来了。”
想到这个之前,她在想什么?她舔舔嘴唇,忘了。
中午丁宁出外勤正好在宣莞单位附近,两人叫上程珍在出版社对面的面馆吃午饭。
“你相亲了!?”程珍把刚夹到嘴里面尽数吐回碗里,小小的眼睛睁得溜圆盯着丁宁,“对方是干什么的?长得怎么样?家里有钱吗?”
是的,媒婆达人也在家长的压力下开始相亲了,并且看她扭捏的表情好像还成功了呢!
宣莞也默默把筷子插。到碗里,像只好奇的小猫双肘杵在桌上,等丁宁开口。
“就,还好吧。建筑师,长相一般啦!个儿挺高的,家里母亲是老师父亲是医生。”
宣莞盯着她扣指甲的动作就明白了她对那人的满意程度——十分满分十分。
程珍追问:“有没有约下次见面啊?”
“明天中午。”
“不错嘛!”
程珍刚做出调侃的小表情,下一秒嘴就嘟起来满腹惆怅的样子。
“啊~你们俩都有男朋友了我怎么办呐!”
宣莞提出异议:“我没有啊。”
话音刚落,顾城南来了电话。
“喂?恩……在吃……恩……好。”
那边应该是深夜,感觉静静的,连他的声音也变得轻绵。
两人简简单单几句过后便挂了电话。
丁宁问:“顾大老板?”
“恩。”宣莞正在按键不自觉抿起嘴,点点头。
程珍立即抱怨,“看吧看吧你那娇羞怀春的小表情,还欺骗我!你俩是不是已经好上了?”
“……”
宣莞愣了,伸手摸摸脸,不知道刚才自己是什么表情。
‘娇羞怀春’?怎么会……
洛杉矶的下午,阴。
太阳被封锁在云里,不透缝隙。暗沉的天,空气中星星颗粒感觉有灰尘在浮动。不好的天气让人都忘了如何发笑。
欧阳老爷子醒来时,病房里只有顾城南在。他站在窗前凝视着远方,眉心成川,团着股深沉的思念。
老爷子的咳嗽声拉回了他的思绪,他转身到他床边坐了下来。
一场手术削去了这个长者多年威严头目的风范。花白的头发,深陷的颧骨和眼窝,欧阳老爷子勉强把手搭在顾城南的手背,深深地看着他半晌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的力气。
顾城南心思澄明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最后没开口必是知道他也不会轻易作答,两个男人静默无言却心意相通。
话,不急于一时。
时近凌晨时,欧阳家森林别院灯火通明,老爷子醒来可忙坏了手下的人。
野猛和龙帮分属的几个头目在主楼会议室开会。白道,龙企的几个董事等在别馆。
厨房叮叮当当在做菜,煲汤熬粥的部分由艺龄在盯着亲自把关,这是要带去给欧阳老爷子的。
顾城南进到楼内正遇到了野猛的手下和公司曾共事过的几名长辈,众人知道顾城南在欧阳家的分量都不敢怠慢,主动上前攀谈,而顾城南自知既已离开了龙企也就成了外人,他只礼貌交谈了两句便离开,帮派、公司概不过问。
他回到房间时严旗正在打电话,见顾城南回来就撂了。
顾城南看他有些不自然,问:“怎么?”
“没。”
“和谁通话?”
“老大。”
“说什么?”
“啊!公司的事儿。”
顾城南盯着他瞳孔一缩,严旗别过头去不自然地摸摸后脖颈。他自认是说谎高手,但偏偏四哥一个眼神,他就自己丢盔卸甲了。
“那个,老大得到消息,白……白经佑下午上了飞机,回国了。”
☆、流年大姐
“老大得到消息,白……白经佑下午上了飞机,回国了。”
严旗话音刚落,顾城南一个深呼吸过后没有更过的思索便走到壁橱前翻出行李箱,“订机票,现在,最近的。”
严旗深深叹口气,就知道,这个千年情敌一出现,纵然他是顾城南,一张照片戒毒瘾的顾城南!也坐不住了。
他赶紧跟过去,但没敢伸手拦他。想想还是用说的吧,安全点儿。
“四哥,老爷子刚醒咱们现在走不合适!”
果然一道寒光射过来不容他多话,冷冷地回他两个字,“订票!”
没办法严旗只得听话的订了票。
最近的飞机是在两小时后起航,他给野猛打了电话算给个通知,野猛派车送他。不知艺龄从哪儿得知的消息,跑过来拦车。不过她来时车已经启动了。
顾城南瞥一眼倒车镜,看见野猛拦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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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城南走的第五天,按他说的还有两天他就回来了。
早上上班,宣莞一边下楼一边有意无意地盘算着,每每想起心里略略期待又略略紧张。不过……貌似期待多一些,她认真地想了想。
她很少认真想事情。其实那次岳家菜馆吃饭之前,宣莞也有认真想过两人无论身份、背景、性格还是家庭都不合适,更何况自己家还有债务。本是想把戒指还给他,但被他从马路上拽到他怀里时,宣莞除了吓一跳更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安全感。
安全感?好像又不是,总之很是熟悉。
想来也奇怪,总是觉得似曾相识……
“让让,让让!”
“你TM快点儿!”
“别推我!SB!”
窄小的楼梯间一群急促脚步声的从上而下,夹杂着几个少年不满地催促声,一团混乱如龙卷风般朝宣莞冲过来。
宣莞正在想事情,楞了一下回头看那群少年推推搡搡已经近在咫尺。
旧小区楼梯台阶一般偏窄,楼道最多也将将容两人并行。这么窄的地方一群毛孩子打来闹去很容易发生事故,宣莞明智地往旁边靠了靠怕被他们连带着推下去。没成想怕什么来什么,走在最前头的胖男孩被后面的瘦子一推搡,脚下不稳赶紧伸手抓旁边的扶手。
这下他倒是危危险险地停住了,宣莞被他一挤摔下去了。
从楼梯滚下的一瞬间,宣莞下意识双手捂着头紧闭双眼,随着身子栽下楼梯,太阳穴突突地跳的紧!
好在只是半截楼梯,轱辘不到两圈儿就下到了平地。
宣莞惊魂未定,坐起来脑子嗡嗡了半晌才平静下来。她回过神来看看自己身上,又动了动胳膊,除了胳膊肘上顿时淤青的两块儿,其余好像没什么事儿。
几个少年也是都被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看看怎么样,那个小胖子更是一脸歉意地连声说对不起。
宣莞站起来又动了动,发现除了裙子上蹭了土脏了以外,没什么问题。
眼看再磨蹭就要迟到了,反正没事儿她也会不为难几个孩子,就过去了。几个少年还算有礼貌,道了歉一溜烟儿跑得没影。
宣莞拍拍衣服上的浮土捡起包也往外走,出了单元门她发觉不太对劲儿,停下低头看看右脚,肿了。
H市机场。
随着飞机滑跑减速缓缓停稳,机舱里的乘客纷纷依顺序而出。
顾城南马不停蹄地快步往外走,严旗紧随其后。
早上机场的人还算少,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大厅外。严旗掏出手机准备给房仲去电话,手肘正巧撞到迎面而来一个女人的胳膊,女人手里的红色牛皮包掉到了地上。
瞬时两人四目相对顿了一下。严旗先一步弯下腰去,捡起包递给还那女人。
“抱歉。”他表示歉意地勾起嘴角,英俊的脸上真挚也显得油滑。
女人上下打量着他,意味颇深的丹凤眼最后回归对上他的眼睛,似疑问似陈述地说了句:“好久不见了,大旗?”
严旗心咯噔一下,这陌生女人竟认得他?
他不由得也打量起她来。
这女人个子高挑,黑色紧身裙衬得身材凹凸有致。黑发绾起,烈焰红唇,不太漂亮的脸上浓妆素裹也恰到好处。浑身上下有股强势的气质。这样一个女人他甚至在记忆里搜不出一个与之相似的。
严旗在国内从不会乱来,想想倒是曾经在美国时去夜店是常事。难道是那里见过的女人?
等等,她叫他……
“敢问,贵……姓?”
那女人莞尔一笑,拿手包拍了他一下说:“我和老大已经通过电话了。你在这儿等我,我送个客人,马上出来。”
猛的一瞬间严旗脑神经似通了电般串联起那些他们查过的零碎信息。
孤儿院大火之后、荣姐的失踪、老二的死、老三没了消息、付俊以和他身边那个女经理。
是了……流年之家的大姐。
韩荣林!
他手腕一晃,手机差点儿掉下去。
“荣姐?!”
空荡荡的一声仿佛盈灌这偌大的大厅,严旗觉得脑仁儿嗡嗡的,仿佛这两个字好像不是出自他的口,却见韩荣林看着他红了眼眶。
她伸手搭在他一肩轻搂住他,“只怪付家的势力够大,你们投靠的那家龙企也不是省油的灯。和你们废墟楼一别多年,如今竟是对面不相识了。”
几分钟,严旗的心着实是坐了把过山车,经过了最高点,现在还在过小坡。
“真的是三哥?他耳后的胎记也没了?老大派人调查过什么都没查出。四哥……”他这才想起顾城南,一回头人早已没了影。
上午八点二十分钟,上班的高峰时段。匆匆行人中宣莞拎着包一瘸一拐地往公交车站走。214路绿色大公共从她身边一闪而过,随后‘呲’地刹气声缓缓进站。
宣莞见状赶紧跑了两步,但无奈今天等站的人少,等她跑到车尾时车也开走了。
“宣莞!”
宣莞还望着远去的公交车叹气,闻声转过头,见银色丰田里的男人从车窗探出脑袋。
“陆医生?”好巧不巧,又遇到了他。
宣莞往后走两步到他车前。
他问:“脚怎么了?”
“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
“上车,我送你。不能拒绝哦上次可说好了的。”陆简明伸出食指点点她,一副搬出王牌不容异议的表情。
宣莞看看他有意思的表情忍俊不禁,想想自己现在的状况就开门上了车。
宣莞崴到的脚腕已经肿的老高,像只猪脚。陆简明大致给她看了一下,还好只是扭到了筋没有伤到骨头,不过还是得去医院处理包扎一下,最好能休息两天。
明天就是周末了,宣莞不太想请假,就给领导打了报告说包扎完就去上班。
市三院。
经表叔安排陆简明前两天刚调来这儿上班。他先把车停在主楼门口想着先让她进去然后再去停车。
两人从车上下来,陆简明前扶着宣莞刚往前走两步,只听身后‘砰’地一声,他的车被一辆黑色奥迪A8追了尾,狠狠地。
宣莞吓得一激灵,陆简明扶住她两人转过身来时顾城南正下车来到两人面前。
☆、兄弟姐妹
“车主吗?抱歉。”顾城南面对着陆简明,他的抱歉模样可让人不敢受领。
宣莞心里有点儿突突。顾城南这人虽然脸上从来没什么表情,但言行举止却一向有礼有度,她还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不善。
顾城南继续说道:“我已经通知人来处理,麻烦你从你的车附近等一会儿。”
“请问……”陆简明刚要说话,手机响了,他不悦地往外走两步接起电话。
这边,宣莞的反应还是没有多快,她一脸惊讶地看着顾城南。
顾城南低下头看着她胖胖的右脚,“怎么受伤了?”他问,语气的温度升到了零上。
“哦,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抚过她边往里走边回她,“刚下飞机,正好来这儿有事情。”
“哦。忙完了?”他提前回来了呢。
“恩,忙完就回来了。”
医院从不是闲暇的地方,从大厅到走廊喧喧闹闹的人很多。
单间病房内隔绝了喧嚣安静不少。
屋里三人,顾城南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宣莞坐在病床上有护士在一旁给她涂药膏。
扭到的地方肿的很高一碰就疼,新来的小护士本来手脚就不利索再加上顾城南这尊俊面冰雕坐在身后更是芒刺在背。小护士心理素质不好涂药时手来回抖,没轻没重的,宣莞忍着忍着也忍不住哼哼两声。
她抿着嘴,细细的两撇眉毛一拧巴,顾城南的心也跟着揪起来。
“你出去,我来。”他起身走过来打发小护士,小护士如蒙大赦放下药膏赶紧出去了。
顾城南一侧身坐到床边,新拿起一只棉棒认真地给她涂药,手的力道不轻不重稳得很。
“肿的比较厉害,一会儿我会去找医生给你开些药,要按医生叮嘱的做。”
他低着头,后脑勺露在她眼下,宣莞觉得几日不见他浓浓的黑发有些长了。
“最好养几天,出版社那边暂时不要去了。”他‘认真工作’着没有听到她的回音,他抬头问:“好吗?”
“恩?”宣莞看着他的眼睛,感觉丝丝清凉从脚踝往心里钻去,“呃……我的工作大多数时间都是坐着,就今天请一天好了。明天是周末。估计养两天就能恢复了。”
“好。”他唇角变得温柔,低头继续涂。
“你不是说来这儿有事?”
“不急。”
“哦,那陆医生的车怎么办?”
“按程序办。”一会儿又补充道:“他的车打眼一看就知道性能不好,下车最好不要再坐了,危险。”
“他是好意,正巧遇到我捎我一段。”
他绑好纱布,抬头看她,“会开车吗?我车库里还有两辆,闲着也是闲着。”
“……”
话说,她科三考了七次……也没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