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记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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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珍嘴里还嚼着布丁,小眼睛睁得溜圆撇嘴道:“那当然有了,你这都看不出来啊?人家是看上你了呗!不然干嘛请你吃饭。”
宣莞却摇摇头觉得不是。
她继续说:“这个人怪怪的,我觉得他……不太正常。”她往前趴一点,“像骗子。”
“骗子?!”
程珍差点儿惊叫,丁宁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也没听见去宣莞的话。
“顾城南……顾城……啊!我想起来了。”丁宁突然眼睛一亮,伸手打了响指,“顾城南,我知道是谁了。”
“谁?”程珍眼巴巴看着她。
丁宁掏出手机搜出了一个男人的正面照,问宣莞,“是他吗?”
宣莞看照片点点头。
“那没错了,要请你吃饭的就是这个顾老板。”另两个人看着她等下文,丁宁继续,“具体我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两年前从美国回来就开了这家公司。”她指尖敲敲名片“就在金融区那儿的小十九层。”
程珍:“知道呀,上边不是有宣称投资的牌子嘛!见过的。”
丁宁:“那你知不知道那栋楼都是他的?”
对面两人一听膛目结舌。
H市金融商业区可谓放眼G省最繁华的地段,那片房价直逼京津沪,除了像百盛秦家和韩氏集团这种当地大企业以外,大多数企业的办公区都是租赁的。
这个人实力如此雄厚?
程珍惊得差点儿要掉舌头。她忙问:“你怎么知道的?”
“能不知道吗?我们公司有个年轻有为的副经理一年多前就跳槽到他那儿了。听说他在美国后台很硬,不然怎么可能仅仅两年时间就在咱们这儿站稳了脚跟?这个人的新闻不多,看起来是个隐藏的钻石王老五。并且听说还是单身哦!阿莞!”丁宁朝宣莞挑挑眉。
宣莞很认真地说:“但我怎么还是觉得这个人不正常?”
“……”
“……”
之后两人异口同声问:“长得帅吗?”
宣莞点点头。
“那就不是骗子。”
两人对程珍翻白眼,这丫头对帅哥太痴迷,容易冲昏头脑。
丁宁还算理智,在她看来骗子是拿来被抨击的,帅哥是拿来被讨论的。
“什么类型?”
“……”宣莞顿时觉得两人都不太靠谱,“我饿了。”
三人终于齐了心开始讨论吃什么。最后丁宁选了一家披萨店,三人起身,宣莞收回名片复又看了一眼。
顾城南,她倒觉得这个人的身影有些眼熟。
名片给出的第三天,顾城南的手机上还是一直没有出现宣莞的电话号码。
十九层办公室里他坐在老板椅上拿着手机,屏幕黑了又亮亮了又黑,反复中秘书敲门而进。
“顾总,这是汇通地产的合作协议您过目。”
“放下吧。”
秘书把文件放到他办公桌,刚要出去,他开口叫住她:“安迪。”
秘书回过身,“是,顾总。”
“……如果,”顾城南不自然的伸手揪了一下耳朵,接着问道:“如果、假设,一个陌生男人给你名片让你给他打电话,他说请你吃饭,你……会怎么做?”
“把名片扔掉。”
“……为什么?”
“我结婚了。”
“如果是单身的女人?”
“一样的。”
“……”
“大街上陌生男人给的电话您不会觉得他是骗子吗?”
顾城南垂下眼帘,上齿掠过下唇。
三秒后,他一抬手,“……没事了,出去吧。”
“是。”
秘书出去,顾城南揉揉太阳穴暗暗后悔,按照严旗的计划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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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出版社和几个学会搞了个青少年征文大赛,来投稿的作者络绎不绝,宣莞的审稿工作量也翻了两三倍,忙得不亦乐乎。
晚上加班,到家时天有些黑了。
宣莞现在住的地方是老小区,进了单元门两侧墙上到处都写满了小广告,楼梯窄小,声控灯也不灵光。宣莞每每在晚上独自走楼梯的时候心里都发毛。
她快步走了几步,快到家门口时听见了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这房子隔音效果也很差。
宣莞开门刚进来几张卡片冷不防砸到了她脚边,她吓一跳,随即里面传来母亲的训斥声。
☆、主动上门
“贺宣烈你要干嘛?你到底要干嘛?!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你!”唐蓝将桌上的卡通通摔到了地上还不解气,从身后抓起一个抱枕砸在了宣烈脸上。
“妈!”宣莞一惊,赶忙跑上前护住宣烈。
“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唐兰不理她,继续对宣烈训斥:“贺宣烈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吗?你马上就要考大学了你知不知道!到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去外面卖网卡?你有没有心呐你!”
唐蓝被气得一时头晕,脚下不禁一晃。宣莞见状又赶紧上前去扶唐蓝到一旁坐下,宣烈则不声不语从容地蹲下身一张一张捡起卡。
唐兰恨铁不成钢,气得拿手点了他半天才说出话来,“七年了,因为他留下来的烂摊子我不敢靠贺家不敢靠娘家,一个人将你们姐弟俩拉扯大,一边东躲西藏一边没日没夜地打工供你们上学。我为的不是让你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只是我希望对能得起你们,经济上做不到至少在学业上不要让你们受了委屈,将来在社会能有本事站住脚!你到好,眼看要高考了你还去有闲情逸致的去倒卖这些玩意儿,你就心甘情愿的当一辈子小商贩!你这么糟蹋自己对得起我吗?”唐兰一口怒气堵住了嗓子,半晌,才幽幽叹口气,“是,你现在长大了自己有主意了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不用对不起我,也不用对不起你早就死了的爸,你是对不起你自己。”
语重心长过后,屋里一时变得一片死寂。只听得卡与卡之间碰撞发出的声音和唐蓝一丝丝不匀的叹息声。
宣莞站在一旁咬着唇不敢出声。
很久,宣烈收好地上的卡起身背对着她们,声音瑟瑟的没有一丝起伏,“贺家的男人不是窝囊废。我姐早晚要嫁人,您也老了还能再辛苦几年?我有实力考上个好的大学,也有实力供自己,我对得起我自己。”说完宣烈开门走了出去。
屋子里平静了下来,去掩盖不住人心的伤。
静默。
叹息声演变成低低的抽泣,再到泣不成声,唐兰掩面而泣。
宣莞知道母亲的这些年来在内心建设起层层堡垒,在儿子宣称要像个男人站在她身前撑起这个家的时候,一瞬间土崩瓦解,多年的艰辛、隐忍、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
宣烈,贺家的这个小男人长大了。
不知什么时候,曾经那么爱嬉皮笑脸的弟弟渐渐变得沉默寡言,温婉贤淑的母亲也已被债务压得变了心智。
在三百平米的别墅一下子皱缩成七十平米的平民楼里,她却还是如从前般没心没肺的活到今天。看来该对这个家说对不起的是她。
贺宣烈和朋友在外面偷偷贩卖网卡赚钱的事被唐兰得知,家里瞬间爆发了一场硝烟。
晚上,晚饭自然免了,唐兰早早回屋休息。宣莞给宣烈打电话,宣烈没接,回了条短信报平安。
半夜十一点左右宣莞从房间出来到厨房喝水,路过宣烈的房间发现里面还亮着幽暗的灯光。她敲了两下门见里面没动静正转身要走,门开了。
“还没睡?”宣莞走进来回手带上门,来到他床边坐下。
“睡不着。”宣烈坐在书桌前,台灯光线幽暗映不清他的表情,可宣莞感觉得到他还在伤心。
“还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她伸手抚顺着他的头,柔声细语道:“别这样,你知道的妈妈她是为了你好。她常说,孩子就像树苗需要育树人的扶持才能参天成器,宣烈,现在的你正是需要扶持的时候。”
“你也觉得我错了吗?姐。”宣烈抬头看向她,神情有一丝丝委屈和期盼。
自尊心强如宣烈,这些年他愈加成熟懂事,甚至加速自己老成持重,努力挑起重担,这样的负重让他渴望支持。
宣莞抿起嘴,“嗯……怎么说呢?姐姐知道你的心是对的,坚强又有担当,但行动上有那么一点点不成熟。”她伸手,食指与拇指比出矮矮一点。“但姐姐很欣慰,我们贺家唯一的男子汉长大了,开始懂得如何保护家人了。但是宣烈,你要知道妈妈她是爱你的她很在乎你,不希望你过早提起家里的担子,你只需要在你所处的年龄段,做好这个年龄该做的事就好。”
宣烈不言语却是认同的,他知道自己有些方式方法做错了。
最后宣莞拍拍他肩膀,“好啦别杞人忧天,我们贺家走过最好的时候,也走过最坏的时候。权衡下来,现在没有了那帮讨债人,这段日子是我们最回归正常的日子。所以做你学生该做的事,好好学习准备考大学。嗯……就算新债主找上门还有姐呢!大不了姐以身相许。”
宣烈身上一僵,愕然地抬头看着她。直到听到她说是开玩笑的,脸上僵硬的肌肉才放松,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当年贺劲云迷上赌博,不仅输的倾家荡产还欠下了一百多万的赌债,唐兰母女三人东躲西藏。
在G市时,宣莞大二刚开学正被父亲的合伙人高河撞个正着,她吓得魂飞魄散,却意外地被告知赌债已经被一个叫五爷的人还清了。
一个从未听过名号的人与贺家素不相识,却出手阔绰一下子帮她们还了百万的债。起初这件事更让他们比从前还活得提心吊胆,然而据今两年多,新债主却一直未曾露面。
第二天一早,宣莞顶着重重的黑眼圈来到单位时被大厅里的阵仗吓了一跳。大厅里各个部门的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地不知议论着什么,眼神都不时地望向总编室。
宣莞正纳闷,可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把把她拉到编辑部堆里,“你怎么才来啊?”
宣莞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大家都聚在这儿?”
薇薇姐抱着肩瞟了一眼总编室:“咱们这小庙里来了尊大菩萨。”
宣莞疑惑:“大菩萨?”
雯姐说:“宣城投资知道吗?咱们这一季度大型活动的投资商。听说是他们的人主动找上咱们,给咱们投资。”
薇薇姐:“看来里面是有什么猫腻啊!这宣城的老总竟还亲自上门了。”
“宣城投资?”宣莞心里莫名一颤,眼神也不自觉望向总编室。然而总编室的百叶窗合着,除了一道道白条什么也看不到。
薇薇姐:“可不是嘛!宣城投资可是H市的后起之秀,实力可见一斑。但网上、新闻、杂志里关于这宣城一把手的消息少之又少,这个人神秘的很。难得这样的人肯现身。”她眼神扫了一眼周围,“这不,大家都等着一饱眼福呢嘛。”
宣莞也跟着看看左右,还真是。
“总裁超帅哦!”可可肩膀磕一下宣莞的肩膀,“你是没看见,人家下车走进来的时候,那腿下都是带风的,头上都自带光环!”可可说着说着掩饰不住崇拜的小兴奋,十指伸到头上抖来抖去地比划。
“哼,这年头好白菜少,什么猪都想往上拱一拱。”安安就站在可可旁边,她双臂环着腰,正托胸。
安安年纪轻皮肤好,相貌不错,但筷子型身材和两个西瓜般的大胸配在一起说不出的愚笨。而她一向自是良好,感觉比谁都高一头。她余光撇着可可,那轻蔑的眼神毫不遮掩。
安安这话太过分了,宣莞余光撇向她一咬唇。
可可更是气得牙直颤,也顾不得什么新人老人,脱口而出,“也总比拱老白菜强。”
安安一下子瞪起眼,“你!你说谁呢!”
包养安安的男人可都过了四十不惑的年纪,可谓根正苗红的‘老白菜’。
这时总编室的门开了,大家自觉停止了交头接耳,纷纷立正站好。编辑部堆里雯姐的年龄资历最大,一个眼神让愤愤不平的两人安分了下来。
总编室里,总编和顾城南一起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孟主任和一个英俊标致的男人。
人群不约而同让出一条路,宣莞被人群挤到了后面。她踮脚往前望望,无奈身前的女人们个个都是十厘米的恨天高,她踮起脚也看不到什么。
可她还是好奇,这一定是真正的顾城南没错!但会不会真的是那天大街上见到的人呢?说实话宣莞有点儿脸盲症,一面之缘的人时间稍长就忘了。就算踮脚能看见个侧脸,她也不确定的。
那就算了。
宣莞扯扯嘴角,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四个领导的脚步走到大厅门口时却突然停了下来。宣莞从身前几个女人的腿缝中撇见,一双深棕色阿玛尼皮鞋转身回返,然后沿路几双高跟鞋都在让路,一直到……它出现在她鞋尖前。
她抬头,正撞上他漆墨的瞳眸。
☆、压身份证
是他!宣莞一眼认出了他。看来那天的惊讶让这张脸在她脑海里存了底案。
顾城南站在她面前,很镇定,情绪隐藏的很好——除了微抖的嘴唇。
在众人的注视下,就这样过了几秒后他声音极低,问她:“……几点下班?”
“……”她深吸口气,却一时忘了呼气,双手缓缓背向身后,一手搭着另只胳膊的脉搏。
天!这脉搏跳的可是rap的节奏?!
“……我?我我我,刚,上班。”她一紧张就结巴。
他轻轻点头,“中午,我来找你。”
出了出版社,顾城南直到坐上车才长长松了口气。
严旗跟着上了车,声明道:“这回完全是你的自主意识,可与我无关啊!”
上次的‘偶遇’搞砸了,严旗戴罪立功重新计划方案。
按计划,让他先从她的工作和周边开始渗透,两人自然而然相识相知……但从顾城南走进出版社,眼神就不断四处巡视开始,严旗就知道再完美的计划也抵不过他眼中贺宣莞一个身影。
只要她出现,一切就乱了。
宣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个万众瞩目的上午的。中午来临,她从一摞书堆中抬起头,脑袋有些晕。
可可敲敲她的桌子,“哎!顾大老板来了哦!”当时可可就站在她身旁。
她望向窗外,一个清俊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