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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揽你自照-第14部分

小说: 揽你自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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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我看看。”陈不染咬牙应下。
  李昀抬手示意一旁的小厮去请江洺过来。陈不染云游四方多年,人前正直恭敬,人后却圆润油滑得很,他自然不担心会被江洺看出来是在检查他是否易容。
  江洺因为章益还在李昀手里的缘故,对李昀虽有不满,但也是敢怒不敢言,李昀一派人去请他,他就听命过来了。
  刚步入膳堂,江洺就看到陈不染与李昀谈笑风生,犹似谊切苔岑,旁边还坐着一个小姑娘,正是陈不染的小徒弟。桌上的膳食已经被厨娘收拾干净了。
  “江公子来啦?快请坐。”陈不染慈眉善目,一笑就让人心情舒畅。
  江洺也回之温和一笑,拱了拱手道:“有礼。”
  李昀向他介绍道:“这是我的忘年交,叫陈不染,是个法力高强的道士。他常年游历四方,难得过来,我便想让你们见见。”
  “陈道长安好。”江洺问候道。
  陈不染慈祥地看着他,双手合十,虔诚道:“福生无量天尊,望上天佑护江洺公子平安喜乐。”
  江洺见他如此和善,又如此全心全意地为他祷告,心中不禁微微一动,“多谢陈道长。”
  “江公子客气了,老道常年云游四方,见的人数不胜数。但除了世子之外,还未见过像江公子一般的好颜色,难得的是还如此谦逊好礼,祖师爷一定会多加庇佑的。”陈不染说的是实话,他见过的容貌绝佳之人除了皇族中人,其他的寥寥无几。
  一旁的李昀则有些不悦了,觉得陈不染这话就是在暗讽他不似江洺那样谦和好礼。
  江洺展眼舒眉,淡淡一笑:“陈道长谬赞了。”
  陈不染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江洺是被自己哄高兴了,连忙趁热打铁道:“不知江公子可否愿意让老道一看面相呢?”
  “自然。”江洺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情。
  陈不染眼睛一眯,眉头微皱,一丝不苟地盯着江洺的脸看,从额头看到下巴,从左脸看到右脸,连发际和脖子都仔仔细细地看了,全神贯注,毫无遗漏。
  李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俩。
  “清秀眉配上桃花眼,贵不可言;额头平满有势,后脑丰圆者,更是极难得的人才啊!”陈不染沉吟一会儿后,感叹道。
  江洺笑逐颜开,道:“多谢陈道长吉言。”
  陈不染一收舒眉展眼的表情,又深沉道:“额前发际线长得低,与父母缘浅,少年运差,江公子年少之时必定是命途多舛、时乖命蹇啊。”
  旁边的杜无言认认真真地在心里记下今日学到的看相之理。
  江洺闻言笑容一滞,他先前听陈不染奉承他,还以为是个只会趋炎附势、巧言令色的江湖骗子,现在一听这句话,才发现陈不染是有真本事的。
  “道长说得不错,我家母早亡,自小被家父养大,束发之年家父也不幸因病去世,随后又借住在姨娘家中。我在幼时虽有些坎坷,但也都过去了。”江洺似笑非笑地说道。
  陈不染也破愁为笑,“确实如此,我见公子两边额发有后退之势,这便是转运之时,也是成功的先兆啊。”
  “承道长吉言。”江洺点头一笑。
  李昀心想,自己与江洺长得一模一样,被陈不染看出的面相怕也是如此。
  杜无言笑得灿烂:“我师父看相可准了,江公子只管放心便是。”
  江洺闻言也偏头冲她莞尔一笑。
  杜无言看见美男子对自己笑了,不由得心花怒放,脸上泛红,娇羞地低下头去。
  李昀:“……”
  李昀抬袖假意咳嗽了一声,对着一旁侧立的下人道:“江公子有午歇的习惯,你们还不送他回房?”
  江洺哑然失笑,问道:“殿下,您叫我来就是为了让陈道长给我看个面相?”
  “不然呢?”李昀皱着眉反问道,“你在期待什么?”
  江洺被回得哑口无言,“那我先告辞了。”
  杜无言不悦地撅起了嘴。
  等到江洺走后,陈不染才道:“他应当是没有用易容之法的,神情自若,毫不僵硬,发际与脖颈也没有什么印记。”
  杜无言也回到正事上面来,喃喃道:“那是为什么呢?难不成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李昀难得和她说话:“或许吧。”
  陈不染又与他随意聊了一些江湖趣事,三人有说有笑,倒也将李昀忧虑的心缓解了不少。
  蹭完饭之后,陈不染又厚脸皮地问李昀能不能在王府上住几日,说是可以帮着李昀在江洺那边周旋说不定还能问出点什么东西。陈不染很会识人脸色,方才看得出来江洺与李昀相处得似乎不怎么和睦。
  李昀倒是没想让陈不染去招惹江洺,不过府上除了荣亲王倒是还有章益这一个老者,两个老者在一块儿聊聊天也是可以解解闷。这样想着,李昀也就点点头应下了。
  “徒弟,咱接下来有一大段时间都不用愁吃没饭吃了!”陈不染喜不自胜。
  杜无言少年老成,正色道:“师父,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追求。”她停了一小下又惊喜道:“不过有饭吃真的很好呢!”
  “住下也好,前些年死的那两条狗崽子,正好盘桓在府上保佑你。”李昀淡淡道。
  陈不染闻言笑容一僵,赔笑道:“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儿。”
  当年养的狗崽子死后成仙、保佑王府的事情就是陈不染告诉小李昀的。小李昀那时年幼还真就信了,并且信了好几年。在上书房听师傅讲课讲到世上并无鬼怪之时,他还愤然起身大力驳斥,语惊四座,后来成为众皇子茶余饭后的笑柄。
  李昀不知想起什么,又问陈不染:“你方才给他看相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半真半假,”陈不染嘿嘿一笑,“只说了福相,祸相倒是没说,不过是哄人开心而已。”
  李昀哦了一声,面露好奇,问道:“祸相是何?”
  陈不染第一次看到李昀向自己虚心求学,心底不禁得意,卖弄道:“眼下无肉,子女不足也。”他方才分明看到江洺眼下平平,并无卧蚕,但也总不能当着人的面直接咒他断子绝孙吧。这报喜不报忧、无喜则报假喜的功夫陈不染可是熟练得很。
  “你的意思是他此生找不到共结连理之人,生不出子孙后代?”李昀又问。
  陈不染连忙否认,“不不不,他鼻梁高挺、眉骨平整,说明感情顺利,与伴侣琴瑟调和、相濡以沫。”
  “这我也不甚清楚,为何是这种矛盾的面相。”陈不染说到这里自己也开始疑惑起来。
  李昀不置可否。
  杜无言弯眉一笑:“这哪里前后矛盾了,不就是娶了个生不了的女人嘛?”
  她一说完,两个人都不约而同都看向她。
  “怎么了?”杜无言疑惑道。
  陈不染不知想到了什么,心下大慌,随后一把拽起杜无言往外跑,“殿下,我们也有午歇的习惯!先告退了!”
  李昀当然知道自己与江洺面相一样,要是想发作陈不染早就发作了。
  他只是在想,就算没有子女绕膝,但有一人陪自己终老也是件乐事,想到这里,李昀不禁一笑。但不知他想的是江洺,还是自己。
  而客房里的江洺此时正掀开了被褥准备入寝歇下。
  江洺虽没有午歇的习惯,但今日清晨为了服侍章益起得早了些,到了午后这会儿倒真的有些累了。
  先人说的春困秋乏倒也是有些道理的,江洺躺下没多久,伴着外头的声声鸟语,就渐渐地沉睡去了。
  “爹……好疼……”
  梦境里的他依旧是幼童模样,垂髫细细地散落在肩膀上。他不小心摔了一跤,双膝重重地磕在石子上,手掌也沾了不少黄色泥土。
  他对着一旁的男人嚎啕大哭,渴求他过来抱抱他。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慢慢滑落,最后砸在地上。
  “自己起来,你是男子汉,这点小事不需要他人帮忙!”江海峰严厉得很,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他。
  小江洺见父亲不过来哄他,心里头便觉得更是委屈了,本是不怎么疼的膝盖也觉得难忍了起来。他泪眼婆娑地看了江海峰一眼,突然泪如泉涌,哇地一声哭得响亮了。
  江海峰:“……”
  

  ☆、出击

  
  “孩子还小,你这样是作甚?”一个穿着布衣的女子皱着眉头焦急地从不远处走来。
  江海峰一看到女子,眼里的凌厉就尽数化为乌有,双目片刻不离地注视着她,里头泛出的柔情与爱意掩也掩不住。他叹了口气,温声道:“衣服袖子脏了,回去记得好好洗洗。”
  俞淑英眼光放柔,却也没回话,似乎对这关怀习以为常。她扶起小江洺,给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柔声细语地哄道:“乖,娘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小江洺这才止住哭泣,嘟着嘴巴一声一声地轻轻哽咽着。
  俞淑英一把抱起江洺回了家,临走前又嘱咐了江海峰一声:“记得去集市上买捆柴火,晚上炖鱼吃,要是晚了就别回来了。”
  江海峰讷讷,站在原地看着夕阳中这对母子渐行渐远的身影入了迷,夕阳的余晖斜洒在他们母子身上,渲染成了一幅精致的画面。
  他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笑了起来,像是品尝到生活的丝丝甜味,更深入地体会到了妻子贤惠孩子、调皮是一种怎样的幸福。
  待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街路尽头,江海峰才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老江又出来逛集市买东西啊。”一个岁数不大的男人和他寒暄道。
  江海峰笑着回答:“媳妇儿让我出来买点柴火,晚上煮鱼吃。”
  “哎呦呦,你家媳妇可真的是贤惠,成亲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你的贤内助,”男人又低声道,“不像我家那个……咳。”
  江海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
  “不过我是真的羡慕你,有这么个貌美如花又能勤俭持家的媳妇儿,这些年一直恩恩爱爱从不吵架。不止我,街坊邻居都嫉妒得紧呢!”
  江海峰不好意思道:“女人嘛,娶到的都是最适合自己的,不必羡慕他人。”
  待到夜幕降临,江海峰趁妻子在灶台上忙活,偷偷摸摸地挤到小江洺旁边。
  小江洺似乎还跟他怄着气,只是在院子里低头揉着泥巴,也不理他。
  “洺儿看看这是什么?”江海峰从背后拿出一串亮晶晶的冰糖葫芦。
  江洺一看就瞪大了眼,他咽了咽口水,直勾勾地盯着糖葫芦看:“糖葫芦!爹特地给我赔罪的吗?”
  “嘘,小点声,”江海峰轻声道,“来,这一根给你,这一根给你娘送去。你娘自小到大最喜欢吃糖葫芦了。”他另一只手又现出了一串冰糖葫芦。
  “好!”江洺伸出手就要接过糖葫芦,没想到被江海峰一拒,他挑了挑眉,“爹怎么教你的,食用东西前要先洗手。”
  “知道了。”
  红日挂在天边,收回了最后一抹晚霞。
  荣王府客房里的江洺依旧在睡梦里,他像是沉浸在了幸福的回忆当中,发自心底地弯起了嘴角,露出了平时难得一见的笑靥。
  ……
  皇宫御书房,皇帝难得有闲暇来看看书。
  一旁的何公公低眉敛目,细心地看着皇帝的神情变化,以备第一时间看出皇帝的需要。
  御书房中安静得很,只有皇帝时不时地翻书声。
  突然一个小太监来报,说是柳斌求见。
  皇帝示意让他进来。
  “陛下,”柳斌行了个礼,“奴才一路顺着那人马车来的踪迹一路追查,发现那老人家是钱塘人士,一个私塾里的教书先生,家世清白,并无什么可疑之处。”
  皇帝想起李昀对那老人毕恭毕敬的样子,神色微妙,“除此之外,没有查出什么了?”
  “还有,前些日子从西域到苏州的那人,奴才私底下问了几个贴身伺候他的人,”柳斌道,“只说他长得很是丰神俊朗,世间难得的好颜色。”
  皇帝闻言微恼,“这算是什么证据?”
  柳斌连忙双膝跪地,“陛下,那男子确实不在人前露面,查到这些已是实属不易了。”
  皇帝震怒,抬手就将手里的书砸在他面前,咚地一声嗑得极响。柳斌被吓得以头抢地不敢起来,旁边的太监们也全都跪倒在地。
  “陛下息怒!”
  皇帝喘着气说道:“都是一群不中用的东西!朕手底下就没有能用的人了吗?”
  “接着查!给朕查!实在不行一路向西,一路查过去!”
  ……
  未时将过,李昀才离开膳堂,刚走到世子别院门口,就撞见凌鹰急匆匆地赶来报事。
  凌鹰适才已经查出了那暗宅和破道观的房主,并且掌握了一条重要线索,所以急着来禀告李昀。
  李昀见他行色匆匆,似乎有要事,就让他去书房。
  “属下在户部查了暗宅的户主,是一个朝中小官,平时深居简出,大概率是吞云会的人。”凌鹰道。
  李昀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王晏断不会用自己名下的屋宅做据点,这也是情理之中。”
  “进酒还让属下去查了那处破道观,那道观在河清坊一个普通的坊民名下。我去仔仔细细地查了那坊民,不止邻居亲戚,甚至幼时相交之人也一并查了,皆无奇怪之处。于是属下又往上翻看了前面的名录,看了近十个都是如此。”
  李昀蹙眉,低声道:“那道观并无奇怪之处?”
  凌鹰摇摇头,道:“正当属下觉得这道观应该只是个普通的消息接头之地之时,又想起进酒曾经说过道观前院有棵两百来年的老树,属下就抱着一丝希望去翻看了两百年前的观主,没想到真的查出了一点东西,只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
  李昀示意他继续说。
  “那道观的第一任主人乃是两百多年前开国皇帝的四皇子,名叫李崇。”凌鹰道,“李崇此人在而立之年因通敌之事被他父皇贬为庶民,赶至岭西一带,永世不得离开。”
  凌鹰将所查之事如实道来:“但李崇文能治国、武能定邦,是当时众皇子中的佼佼者,之前极受皇帝疼爱,已是太子之位,且皇帝年迈有意退位给他。他这通敌一事,令人费解,但史书上就是如此记载。”
  李昀呵呵笑了两声,“史书一笔,就能评定善恶,判断忠佞,这又有何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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