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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揽你自照-第22部分

小说: 揽你自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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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昀突然悲戚地看向皇帝,眼里写满了无奈,他道:“但是李昀有苦衷。”
  皇帝见他承认了,心下也就没方才那么生气,怒气慢慢舒缓下来,现在一听他有苦衷,又眉峰一挑,起了好奇心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谁知李昀愁色难言,狐疑地转头看了一圈,随后又低下头去。
  皇帝也极会察言观色,也懂得他的意思,摆了摆手就让殿中的太监们都退下了,只留了何总管一人。
  “陛下也知道,王府新来的那个江洺身份可疑,不明真相之人皆以为他是我父王之子,我怕这些好事者被有心人利用。”李昀苦恼道,“但我脑子愚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止住这谣言,只好用此下策。”
  不等皇帝开口,他又义正言辞道:“虽是败了我的名声,但能换得王府安宁,李昀义不容辞。”
  皇帝听见前面那段话心里还有些许安慰,但一听到这里就嘴角一抽,心里冷笑一声,李昀此举可不只是败了自己的名声,更是在给皇族抹黑。
  皇帝撇了撇嘴,讽刺道:“昀儿真是孝顺。”
  “陛下若是顾念李昀,就请勿要再怀疑江洺的身份,”李昀目光如炬地看着他,“莫要成为别人宰杀王府的一把刀。”说完李昀便重重地磕了个头,伏在地上不起。
  皇帝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意味不明地对他说道:“朕上次就当着你的面和你父王说过,绝对相信你父王,你现在又重复,这是不相信朕。”
  皇帝知道平时吊儿郎当的李昀私底下竟能偷偷地查出吞云会,必定是在装疯卖傻掩藏锋芒,一看到李昀现在这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他心里的怒火就点得更旺了。
  李昀直起上半身,抿了抿嘴,道:“李昀自然相信陛下,但是……”
  “好了好了,”皇帝摆摆手,“这些朕听够了,朕忽而又想起一件事,前几天吞云会那事儿是你干的?”
  旁边的何公公一怔,不紧悄悄地瞧了一眼皇帝,又看了看李昀,心想着皇帝怎么问得如此直白。
  李昀如实道:“是。”
  话音未落,皇帝突然向他用力砸了一本奏折,奏折从皇帝极速飞出,重重地磕在了李昀的额角上,又掉落在地。
  李昀的额角上多了个血窟窿,里头的鲜血不断涌出来顺着脸庞往下流,最后又一滴一滴地砸落在了地上。
  “你既然查得到吞云会,那就必然知道吞云会是朕的左膀右臂,”皇帝怒不可遏地说道,“你这样一把火就烧了它的据点,就是在向朕开战!”
  血液流淌过李昀的面庞,让他痒得难耐得很,很想用手擦一擦,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皇帝又继续道:“朕不光明正大地处置你,是看在你父王的面子上,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可以挑战朕的权威!”
  “这里没有外人,你仔细与朕讲。”
  长时间过去,李昀跪得膝盖生疼,腿也跪麻了。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跪过这么长久的时间,心里不禁怀念起以前那个慈爱的叔叔。他缓缓道:“李昀知错,甘受陛下责罚。”
  “朕看你一点都没有认错的态度……”
  皇帝还欲继续训斥他,但没想到被一个小太监拦住了。
  小太监急匆匆地跑进来,跪倒在地,惊慌道:“陛下,太后来了。”
  话刚说完,太后就被几个小宫女搀扶了进来,她焦急道:“昀儿?”
  皇帝刚想开口问候太后,但一看到李昀跪在那,就不知道如何开口。
  太后颤颤巍巍地走到李昀前面,一见到他满脸是血就被吓了一跳,她震惊道:“昀儿又犯什么事啦?你要这样责罚他?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
  她说完又忙抽出手帕低下身去,颤抖着伸出手替李昀擦了擦。
  “皇祖母莫担心,昀儿无事。”李昀安慰她。
  皇帝看着他们一副亲亲近近如若旁人的模样,自己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起来。
  太后哭丧着脸,道:“这怎么会无事,怎来的这么多血?”
  李昀不敢说是皇帝动的手,撇过头不言语。
  太后又让小宫女帮李昀整理了一下血垢,自己转身向皇帝责问道:“你怎么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皇帝这时还不知道太后已经知道了李昀和吞云会的事,他现在有口难开,暗自在心里编着理由糊弄太后。
  一旁的何公公也没想到太后这会儿会过来,一时也想不到帮皇帝的应对之策。
  就在两人犹豫不决时,李昀开口了:“皇祖母,不是陛下的错,错全在我身上。”
  李昀装作很委屈地说:“是陛下自小与我亲近惯了,让我觉得可以将他当作平常的叔叔,一时间孟浪了,才让陛下如此发怒。”
  太后越听越心疼,脸上的怜惜之情越发浓重,她叹道:“昀儿还小,总有些不懂事的地方,你不能以你对皇子们的要求来要求他啊!”
  皇帝嘴角抽抽,苦笑道:“对待孩子严厉些总是对的,朕这也是为他好。”
  “为他好,你把他打成这样?”太后指着李昀,喘着气说,“这要是留下疤了可这么好!要是再重点,你还不得直接将他打死咯!”
  太后越说越气,脑袋随即感到一阵眩晕,突然向后倒去。宫女们见状立马围上去扶住她。
  “母后!”
  “皇祖母!”
  

  ☆、送药

  
  隔日,在太后的寝宫里,李昀正俯身为他祖母一勺一勺地喂着汤药,时不时用丝巾擦拭着流出嘴边的液体。
  太后气若游丝,只是机械地张口吞咽着送进嘴里的汤药,中间还伴随着几声气喘。
  “祖母,慢点喝。”李昀舀起一勺汤药,对她柔声哄道。
  太后微微张嘴,喝了一口,断断续续道:“头上的伤……让太医瞧过了没?”
  李昀一愣,张了张嘴道:“祖母放心,已经上了药包扎好了。”
  太后喝完了药就歇息了,也不戳破李昀这些天做的事。
  李昀坐了一小会儿就离开皇宫回了王府。他头上包着纱布,一路上引得不少人讶异。
  李昀倒是坦然得很,一点都没有要遮掩的意思,极其大方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进酒看到李昀头上裹着纱布,就立马上前去,皱着眉问李昀怎么回事。
  李昀也不避嫌,说了一通皇帝的讯问。
  进酒撇了撇嘴,看着李昀回了卧房,心里就像被锤子锤了一般地难受。他摇了摇头,派了个小厮去城里有名声的医馆万和堂知会了一声,让许大夫备好了伤药。
  许大夫名叫许沿,是京城里有名的郎中,不仅医术高超,而且有着一颗兼济天下的善心。城中不少人都受了他的好处,每日都心心念念着他的善举。
  进酒吩咐完之后就打算去武室等候荣亲王。他俩昨日就约好了要一起比划比划,好好“切磋”武艺。
  谁知他路上遇到了江洺和章益两人。
  江洺正推着坐在四轮车上面的章益在小花园里赏景。一见到进酒过来,章益就笑逐颜开,“进酒,我看你一天天的忙着给世子办事,真是难得见着你。”
  “章老先生若是想我了,可随时让下人唤我过来。”进酒笑道。
  “怎么可以?我可不敢耽误你们的大事儿啊。”章益摇摇头,又看向身后的江洺,“有随之陪我解解闷就够了。”
  江洺还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温和地笑道:“让你费心了。”
  进酒点点头,“殿下受了点小伤,我让万和堂的郎中准备了伤药,他们估计过个一刻钟就把药送到府上来了。我还有好些事得去处理脱不开身,江公子若无事的话,可否替我给殿下送过去。”
  江洺眼神微滞。
  “殿下受伤了?如何伤的?严不严重?”章益着急地问道。
  “老先生放心,只是破了点皮流了点血,皮外伤而已不碍事的。”进酒缓缓道,“至于殿下如何受伤的,江公子应该清楚。”
  江洺面色微讶,还没反应过来。
  但进酒的这句话在章益耳朵里就不一样了,他联想起前几日的所见所闻,又结合起这句话,便得出了李昀是因为江洺受伤的这一结论。
  “快去王府门口候着,药堂把药送过来,你就赶紧给世子拿过去。”章益苦口婆心地劝道。
  江洺眉头微蹙,不知道章益此话是何用意,嘴上发问:“那您怎么回房?”
  “我替你送老先生回去吧。”不等章益开口说话,进酒就自告奋勇道。
  章益也不推辞,叹着气被进酒推走了。
  卵石路路旁五颜六色的报春花开得正艳,朝气蓬勃,巧妙地装饰了初春的小花园,为王府多添了一股生气。
  气温反复无常,这几日又有些变冷了。天上的日头被掩埋在云层深处,天地间不见一丝阳光。
  江洺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儿,四周冷冷清清的,清冷的空气围了过来,将他包裹住。但他此时没心思想这些,思绪全都集中在李昀身上。
  章益不知道李昀昨日去了宫里,而江洺是知道的。方才进酒又说他很清楚李昀为何受伤,但皇宫里的事情江洺怎么会知晓。
  江洺一边思考着,一边慢悠悠地向前走,从花草腊梅之中穿梭而过,片叶不沾身。
  难道还和吞云会有关?
  又或者是在路上……楚临风伤了他?
  思虑良久之后,他终是狠下心来,决定去给李昀送药。
  进酒将章益送回居所之后,又给他叫了几个小厮和伶俐的丫头,细细地吩咐了一番之后才前往武室。
  一踏进武室才发现荣亲王早就在那儿等候了,他不禁有些歉意,道:“王爷久候了。”
  荣亲王一脸和蔼:“无妨,快换上衣服。”
  进酒连忙退去小房间准备换武装。
  武室里暖烘烘的,热气顺着火道一路传进来,再传遍了整个房间。但这武室里就算不烧地龙也不会觉得寒冷,只要练个两刻钟就立马汗流浃背了。
  须臾,两人面对面各自在武室的两面墙前站着,准备着接下来的比武。荣亲王年纪大了,手脚不比以前灵活,进酒自是不能显出真实水平,以免伤了他。
  老王爷也是自知,随意地与他比划了一小会儿,出了身汗就作罢了。
  进酒小心扶着荣亲王在长椅上坐下,刚要去给他端盆温水就被老王爷拦住了。
  “坐。”荣亲王指了指一旁的软椅。
  一看荣亲王的脸色,进酒才知道他被请来切磋武艺只是个幌子。
  “你六岁便随你父来了王府,自小在王府长大,”荣亲王回忆着过去,真心实意地说,“昀儿与你最亲,我们也早就把你当成一家人了。可是……有些话我也得提醒你。”
  进酒长睫一抖,疑惑地看着荣亲王。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也不清楚荣亲王说起这些是具体针对哪件事。
  荣亲王一脸惆怅,叹息着说:“进酒啊,做事还是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昀儿做事没有分寸,出了事也是他咎由自取,可是我们王府不能连累你。”
  进酒心中一震,薄唇微抿,显得唇色更加苍白。
  “不然,就对不起你爹的托付。”荣亲王深深地看着他。
  进酒突然起身,郑重地单膝跪地,脊背挺得笔直,拱着手严肃道:“王爷,进酒并不贪生,只是贪恋亲人间的这一点温情。”
  “进酒自小家庭破碎,好不容易寻到了新的亲人,怎能放任你们不管。”他的喉咙有点疼。
  荣亲王看着眼前目光如炬的人儿,好似透过这眼神看到了进酒已逝的父亲一般。
  他当年就是看到了这种眼神,才决意要冒着风险收留他们父子。
  果真,人的风骨总是会一代一代传承下去的。年老的亡故了,他的风骨就会在年轻人身上接着附着下去,并领导着他走完这漫长的一生。
  总有一些东西是时间改变不了的。
  荣亲王眼里似乎含了点泪光,他起身扶起进酒,冲他欣慰地笑道:“好,你是好孩子,我一直都知道。”
  另一头,江洺刚来到王府门口就有一个小厮给他送来了油纸包好的干药粉。
  江洺犹豫着伸出手接过,随后小厮行了个礼就回去医馆了。
  江洺提着一包药粉,迷迷糊糊地行走在去李昀寝房的路上。一路上引得不少下人侧目而视,但他都没有理会,只是一声不吭地向前走着。
  江洺走进世子院之后,在李昀房门口徘徊了好久。他用手指捏了捏手里的细线,终是鼓起勇气走上前勾起指节敲了敲门。
  “谁。”李昀正沐浴完毕,坐在铜镜面前整理仪容,他听到敲门声之后慵懒地问了一声。
  外面的人回应了一声:“江洺。”
  “进。”
  江洺进门后就关上了房门,他现在才知道李昀房间里并没有比外头暖和多少,似乎是没有烧地龙的缘故。
  这一个多月以来,虽然李昀不顾礼法多次踏进江洺的房间,但这似乎是江洺第一次进李昀的寝房。
  李昀似乎看出了江洺心中所想,随口编扯着瞎话道:“我不是受不了寒冷的人,除了洗浴之时,极少用地龙。”
  江洺闻言讷讷地看向他。
  “你要是觉得冷,可以早点回自己卧房暖暖。”
  江洺不接话头,道:“这是医馆送来的伤药,你先备好。”
  李昀转头瞅了他一眼,饶有兴味地说道:“我正好该换药了,你帮我吧。”
  江洺难得地顺从了。他坐下之后,先是为李昀清理了一下血垢,接着又给他敷上了新药。
  李昀任由江洺摆弄,端坐着一动不动。
  ……
  而京城另一边的府宅里,王晏正在忖度着昨日皇帝砸伤了李昀的事儿。
  “这事儿是我在宫里安插的人嘴里传出来的,应该不会有假。更何况李昀今日头上有伤的事情,诸公也都是亲眼所见。”王晏义正言辞地说道。
  一位留着短须的中年汉子咂吧咂吧嘴,蹙眉道:“也不知道陛下这样做的用意在哪。”
  “是啊,”另一个老妇点点头,接话道:“前几日听说李昀烧了咱们据点的时候,还不见有这样的大怒,怎么现在就直接亲自上手,把人家伤成这样了呢!”
  王晏喝了口茶,叹息道:“蔡湘、崇贤,这就是为什么圣人的心思最难猜了的原因,我们还是先想想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吧。尚先生,你怎么看?”
  尚千聊淡淡道:“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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