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_不爱过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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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哈!”压抑的低吼自凌之羡口中溢出,那股灼热的精液最终射进了凌渊身体的深处。
凌渊俯下身,半靠在哥哥的身上,等待两人慢慢平稳心跳。
“你是谁?”凌之羡短暂回神。
凌渊依旧不说话,只是轻轻一笑,他亲了亲他的嘴角,起身离开。两人交合处红白的液体随着凌渊的离开从还未闭合的后穴中泄出,淫靡地顺着大腿缓缓淌下。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困倦再次袭来,凌之羡试图保持清醒,他再次开口询问,可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吧嗒”的关门声。
二十分钟后,房门被再次打开,蒋月生进门绕过床前的大副欧式折叠屏风,在床尾静等了约一分钟,确认床上的人已经完全沉睡,才卷起袖子将零散在房间里凌渊使用过的物品一一收拾起来。最后掀开凌之羡盖着的被子的时候,他挑眉无声吹了个哨,心里啧啧道:阿渊对自己也太狠了,这情形可比他们第一次要惨烈多了。
将被子重新盖好,蒋月生决定还是留下点东西给羡哥的好。当年还在性取向交叉口迷茫的他,因为凌渊的缘故弄得自己之后性向无比笔直,想想也是唏嘘啊。蒋月生将绑住凌之羡四肢的铁链打开——没有解下他眼上的缎带——拎着一袋垃圾离开了。
回到车上,将拎包扔在副驾,蒋月生调整了下后视镜的角度,看了眼镜子里后座的人,说道:“药效差不多够羡哥睡到明早,我已经交代柳月如了,明天会应付好。现在要给你找个医生吗?”
“不用,先去你那里。”凌渊抬眼和蒋月生对视,语气冷淡,但熠熠生辉的眼睛让后者知道他此刻心情真是相当不错。
次日。
早上九点,凌之羡渐渐转醒。这一次他翻身坐起直接清醒,原本在睡梦中已经滑落的缎带此时随着他的动作掉落在被子上。凌之羡盯着黑子缎带出神,随后大力掀开了被子,一身吻痕加上床上的狼藉让他扶额,这一切真的不是梦。
等梳洗完,凌之羡对着被丢在床边已经变得皱巴巴的衣服犯难,在他想着是将就着穿回去好还是让管家派人送套衣服来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会所里的服务员送来了衣服和早餐,凌之羡问是谁吩咐的,对方回答早餐是过夜的客人都会有的,而衣服则是老板交代的。
凌之羡换好衣服,吃完早餐,坐着给蒋月生打了个电话,接通之后大约“嘟”将近40秒,蒋月生未睡醒的沙哑声音才终于响起,“喂?羡哥?”
“是我,阿生你在哪里?”
“还在会所310。怎么了?”
“昨晚和你一起的女孩儿还在吗?”
“那妞?肯定不在了啊,夜里就走了。”
“……你还能找到她吗?”
“找她干嘛?嘿,不会是想通过她找你昨天那妞吧?”蒋月生语气里很是自得,“我跟你说羡哥,这些姑娘都是行家,不过都只是偶尔过来,你要是想找,我帮你问问。”
“好。”凌之羡再次扶额,对着蒋月生他实在说不出‘昨晚那不是个女人’这种荒唐话来。“对了,早上的衣服你让老板送来的?”
“啊,那个啊,我估摸着你可能不会想让何管家送衣服来,昨晚就让月如给你准备了一身……”蒋月生笑说。
两人的电话很快结束,凌之羡坐在沙发上理思绪:他的酒量这几年是退步了,但还不至于会喝到断片的程度,他怀疑过蒋月生在酒里做手脚的可能,但他想不出他这样做的动机。如果是其他人,但他最终只是被迷晕,并没有受到伤害,相反甚至受到了‘招待’。另外,他记得他昨晚被绑住了手脚、遮住了眼睛,这肯定是他没有要求过的。蒋月生说那些姑娘都是‘行家’,但就算是服务业的行家也不可能在雇主没要求的情况下主动受虐的道理,床单上现在还留着醒目的血渍。
凌之羡最后得出了“有人是想让我爽一晚上”这样一个荒唐的结论,随后不禁摇头,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13、
晚上,凌之羡一直没见凌渊回来,便问了何管家。
“二少爷昨晚又去了丽和山庄,说要待几天。”何管家如实回答。
“又?”凌之羡抓住了何管家言语里的重点。
“大少爷……”何管家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踌躇道,“二少爷在那边养了个人。”
凌之羡莫名,刚想说这又不是大事,但转瞬怔住,“男的?”
“是……”
“……”很难讲清楚这一瞬间凌之羡的心情是怎样的,他默了半晌最后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约是两年前。”何管家叹了口气,“我知道我的身份不该管二少爷的事,但毕竟看着他长大。他现在是凌家族长,这些年又一直不肯结婚。真怕以后会出乱子。”
“我知道了,何伯你也别太担心了。”宽慰了何管家几句,凌之羡坐在偌大的客厅里,心思不愉。
阿渊不结婚的原因他能猜到,蒋月生回来之后阿渊就有些情绪不对,现在去丽和山庄也必然是想避开冷静下。可这样做,回来之后呢?凌之羡很想像别人家的家长那样出言制止,终止他饮鸩止渴的行为。可他心底的某一角,希望阿渊能放弃蒋月生的呼声却是越来越高,即使知道他此时可能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不!怎么能再有别人?!但总会是别人的不是吗?不然还能是谁?是谁?难道……
猝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凌之羡的思路,他长出一口气,本能的觉得刚才的想法如果再继续下去,很危险。
电话是蒋月生打来的,他说他找到了昨晚陪凌之羡的女孩儿。蒋月生办事总是这么有效率。凌之羡缓了缓神,跟他约了时间,准备先去解决这件让他疑虑的事。
依旧是GARDEN,凌之羡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高挑女孩儿,沉默。
蒋月生哥俩好地将手搭在凌之羡肩上,邪笑着打量眼前的女孩儿,“嘿,这妞真的有那么厉害吗?要不让我也试试?”
女孩儿也不扭捏,直接抛了个媚眼给蒋月生,不过开口却是拒绝,“两位先生,我很棒的哦。但今晚我不做生意,只是出来和朋友玩。”
“嗯?为什么啊?我这样一个大帅哥贴上来,你居然不动心?”蒋月生调笑。
“这就要问你这位朋友了。”女孩儿的眼神很特别,既可放荡又可纯洁。
凌之羡看着女孩儿的脸,问出心中疑虑,“昨晚从头到尾都是你?”
这话引来女孩儿咯咯大笑,“当然是我了。我只不过会用一些小玩意儿增加兴致,还有自己的一点小爱好在,都很安全。先生昨晚还满意吗?”
凌之羡不置可否,倒是身边的蒋月生好奇起来,“喔?是玩了什么?听着好带感,你开始接生意的时候可要优先我啊。”
“呵呵……”
凌之羡退出了谈话,转身回到吧台喝起酒来。这个女孩儿和昨晚那人外型很相像,她自己也承认得很快。但凌之羡还是有种说不清的怪异感,昨晚的一切就像一副隔着纱的画,明明已经那么近却就是看不清。
不知怎么,凌之羡的思绪飘飘荡荡又回到了凌渊身上。想着等阿渊从丽和山庄回来,自己该跟他好好谈谈了。
可自己知道究竟要谈什么吗……
今年的雪来得比往年要晚,却比从前要急。丽和山庄二楼卧室内,凌渊端着杯热茶站在窗台边,一面饶有兴趣地看着窗外纷扬的鹅毛大雪,一面回想着他小时候,那些下完雪放晴的日子。
哥哥知道他无聊会耐心陪着他玩幼稚的堆雪人,或者带他参与老三和老四扔雪球的游戏。因为怕他跑摔了,哥哥总是会紧紧牵着他的手,时不时为他遮挡躲避不了的雪球,然后和他一起适时反击,那爽朗的笑声总是在他耳边响起。这就是他温柔又帅气的哥哥。
回忆就像一颗蜜糖,在凌之羡离开的十年里,凌渊靠着这些点滴记忆来度过没有他的日子,也更加肯定想让哥哥回到自己身边的初衷。虽然这期间有好几次,在接到蒋月生传回来的消息时,他都忍不住想去A国。最终他还是忍住了。等待是残酷的,但他一向不怕疼。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原本精心整理过的庭院此时已经被白雪完全覆盖,看不出它原本的面貌。赵森驱车来到丽和山庄,下车后徒步走过一条贯穿庭院的长廊,寒风裹着雪花经过他的周身,最终跌落在他的大衣上。
凌渊这所房子里暖气开得很足,却很安静。除了凌渊,整个楼里只有一个厨房掌勺师傅和两个日常的佣人。进门将沾了冰晶的大衣脱下交给佣人,赵森便去了二楼书房等待。这周凌渊都没有去集团,而是一直待在山庄里养伤。赵森隔天都会来一趟跟他做工作报告以及送交签字文件。
凌渊今天只穿着件白色低领毛衫,这衬得越发单薄。赵森余光轻扫过他深刻的锁骨,心里想着Boss似乎比之前更瘦了些。工作上没大问题,凌渊问起了钱先河的情况。
“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凌渊沉吟,他有种不太好的直觉,北区仓库爆炸看似解决,但很可能只是一个开端。但他却毫无头绪,这使得他处于非常被动的位置。他不喜欢这样。
“蒋月生最近在干什么?”
“他这周又去了趟钱先河那边,剩下时间都在喝酒、逛夜店。”
凌渊听出他话里明显的不认同,“难得看你反应这么明显,怎么,他惹你了?”
赵森闻言有些尴尬,和钱先河相比,蒋月生就像只喜于玩弄人心的狡猾老狐狸。那人很喜欢看他难堪和变脸,几次交锋他都铩羽而归。因此说起他,不自觉竟带了些不该有的情绪。
凌渊看赵森不说,心里也知道,蒋月生怕是又犯毛病了。赵森这个类型,是他最喜欢戏弄的——即使他现在一直宣称自己性向笔直。凌渊不想这个时候手下合作方面出现嫌隙,便开口道,“月生玩乐性子,他这人最怕无聊。虽然看着不靠谱,但大事上还是靠得住的。阿森,你懂我意思吗?”
“是的,我知道。”赵森心中反省,恭敬回答。
凌渊摆手让他可以离开。书房只剩下他一个人后,凌渊给自己重新倒了杯热茶,却不拿起,只看着袅袅的热气消散在空中。他的伤已经好了,等天放晴了也该回去见见哥哥了。
14、
另一边凌宅里,凌之羡这些天睡得都不太好。夜半沉睡中,他总是会梦到那晚GARDEN和自己过夜那个人。四周灯光依旧昏暗,但凌之羡看到那人眼睛的璀璨星光,十分动人。转瞬间,他又到了那个309房间。这次,他没有被限制住四肢,在享受着对方的主动时,他突然一把抓住对方,那人几欲逃离,却被自己按压在身下。他迫不及待扯掉遮住自己视线的丝带,入目的……
凌之羡从梦中惊醒,黑暗静谧的房间里他的呼吸声显得急促而吵闹。与前几个晚上的梦不同,今晚他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凌之羡僵硬地将手覆盖在双眼上,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他的梦里,出现了他最亲爱的弟弟。
梦境是人类对于既定事物在潜意识中的投射,并不一定存在逻辑关系。凌之羡觉得肯定是自己频繁在担心凌渊的事,最近GARDEN那个神秘人又总是让他好奇不已,因此才会造成了两者在梦中的交叉。尽管理智告诉他梦只是个梦,但他还是不能忘记梦中的心悸——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那是因为终于抓到了神秘人,还是因为看到那张属于凌渊的脸。
抽了半烟灰缸的烟,早餐时候凌之羡难得的让佣人给他泡了杯咖啡。蓝山特有的浓郁香醇气在口中扩散,可惜凌之羡却没有心情体会,他现在只需要咖啡因来清醒头脑并摆脱那挥着不去的奇异感觉。
宅子里的电话铃声突兀响起,尖锐地划破这个早晨的宁静。
“你好,这里是凌宅……”何管家接起电话,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急切的声音打断,随着对方的诉说,何管家慢慢皱起了眉头。
与此同时,几大社交平台上迅速出现热搜,标题为醒目的“凌远集团副总经理杀人被拘”,并随文附上了案发现场血迹斑斑的照片以及赵森一身狼狈,苍白着脸被警方带走的影像。一时间,群众哗然。“凌远集团”今年流年不利,再次因为负面新闻而被人们关注。
警方的审讯再加上一天一夜没休息好,赵森在见到律师的时候已经是憔悴不堪。更糟糕的是,关于案情,他自己完全记不清。
“这么说,他那段时间是什么都不知道?”凌渊听着律师回来的转述,一脸沉重。
根据赵森的叙述,昨天他从丽和山庄出来之后,就准备开车回凌远集团,但因为车子半途出了故障,便停在城郊路边等拖车。大约二十分钟后拖车公司抵达,他下车将车交代给拖车师傅后就想叫车离开,就在这时凌佐显开着跑车路过,看到他便说要载他一程。他当时没有理会,但这一举动却不知怎么惹恼了凌佐显,两人当场差点吵起来。说吵起来可能有些夸张,应该说是凌佐显单方面挑衅,而赵森冷言反击,最后凌佐显气急败坏离开。
晚上,处理完公司事务的赵森去酒吧喝酒,却再次遇到凌佐显,他在喝了一杯对方给他的赔罪酒后就记不得后面的事情了。他只知道等他醒来时,自己在包厢里,面对的是凌佐显的尸体以及周围的一众尖叫声。
“是的,他确实是这么说的。”软和的矮胖律师拿着半旧色的手帕,揩了下额头上的汗水,然后继续道,“根据包厢现场的证据显示,死者凌佐显的死因是被利器刺穿心脏,凶器正是当时在赵先生身边的那把凿冰器,上面也确实有赵先生的指纹。酒吧的服务生证实他去包厢添酒的时候曾经看到两人有推搡和争执。另外,赵先生体内检测发现有MDMA成分,也就是俗称的摇头丸。这很有可能是造成他意识不清的原因。”
凌渊沉吟片刻后,示意矮胖律师说,“金律师,你怎么看?”
“整件事情从赵先生的阐述和现场情况来看,应该是死者生前与他有冲突,借着赔罪给赵先生下了药,并带他去包厢。赵先生在本身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与死者发生矛盾,后来失手错杀了对方。”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