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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晚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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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因为钟麓仔细倔强地不放手,慢慢有了温度。
  许稔回望,眼里带了毫不掩饰的些许讶异。钟麓直直只盯着他眸子看,像是想陷进去,却像得了失语症一般,满腔热语盛于心口,却半分也说不出。
  他想说他还没有回答之前的问题……方老师为什么说他心神不宁七想八想?
  他刚刚想了一路,看许稔冲他笑的时候就想明白了。
  他低声哝了一句。
  “原因大概,就是你啊。”
  大街上总是那么热闹,形形色色来来往往,却难有一个会停留下来对我说声你好。我跌入过最卑劣低贱的泥泽,但也遇到过最珍贵的因缘际会。我惴惴不安许久,在这个春天却能重新和暖流相遇。
  我想我快找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动心就是一瞬间的事呀!!!

  ☆、第五章  坠落

  “你怎么对他那么上心?”
  杨栎身为钟麓的同桌,恰巧坐在了林宜易的前桌。钟麓在学校没怎么跟其他人有过多交流,就这俩是交好的朋友。杨栎前几天又一直请假,今天才回。
  林宜易憋了一天一夜的八婆心,八卦的主人公又被老师叫走问不成。只好把目光转向前两天回了老家错过八卦的杨栎,痛痛快快竹筒倒豆子般把他知道的都说了一遍。
  “你不会是……”杨栎知道钟麓不会太在意他知道这件事儿,“嗯……?”
  林宜易和杨栎都不是有偏见的人,更何况他们早先在旁击侧敲钟麓的白月光的时候,就知道白月光是个同他们一样的男孩儿。惊吓了有一阵就习惯了。这会儿只是对钟麓迟来的春天抱有好奇,却知道如果钟麓真是认真的,估计就得成。
  “别乱猜。”钟麓拉开椅子坐下,往桌洞里扒拉出瓶水,抬起头一口气喝干。
  “那么饥渴?还有你得去干嘛才给人指路指了一节课?”林宜易促狭地看着对方,“方老师还好,你要是再迟会儿回来就是灯泡的课,被他发现翘课吃不了兜着走。”
  灯泡就是今早抓他们的教导主任,教政治。对学生平日要求高得堪比喜马拉雅,上课迟到了首先罚站个一上午再看心情决定抄几遍课文。
  “……我就应该再迟点儿回来。”
  “正视组织!回答问题!”林宜易拿语文书卷成一筒敲敲桌子,“你干什么去这么久?”
  “下课了,他们休息,再偷看就要被发现了,”钟麓无可奈何回答,言语间还有点可惜的意味,“不然我哪用上灯泡的课——”
  “不是?你偷窥人家辅导学生?”杨栎震惊瞪大了双眼,感叹着世风日下,“多少姑娘听了得心碎……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他好看。”钟麓也不多解释。空水瓶往垃圾桶一扔两眼一闭继续他的发呆,也没再管旁边朋友的言语。
  不算偷窥吧。他还是有点心虚地想。他不过是坐在室外隔了玻璃窗和层栏杆儿的长椅上不声不响看了半节课而已。
  那人讲解时特别耐心,声嗓比荷花池里汨汨流淌过的春水还要柔和,怪不得大半的学生都安静下来,静悄悄连走廊上的他都只得放轻了呼吸生怕被发现。
  美好到在临下课的时候他才舍得走。
  钟麓对这种感觉有点儿新奇又沉迷,像是中了毒上了瘾,哪怕只是一小会儿,都可以在那人眼里深渊堕落到万劫不复。
  “会不会饿?”钟麓突然发问。
  “谁?我吗?”杨栎有点感动,“虽然这才第二节下课还真是有点饿了。”
  “麓麓明明是知道我没吃早餐!”林宜易抢着开了口,谄媚地冲钟麓眨眨眼,“您看……?”
  “还有三分钟,”钟麓抬手看看表,笑道,“走,小卖部。”
  “这样不对,”许稔耐心地跟又弹错一个调的学生讲解,“这里应该是这个音……”
  “就到这吧,”许稔看了时针指向十一点半整,示意同学们都停下来,“我会把你们的表现报告给老师的——快回家吧。”
  “老师你以后不来了?”前排的女生遗憾地趴在钢琴上,“你比我们音乐老师好多了……”
  好看多了。她心里委屈道。
  “算了吧,”许稔笑笑,没记错的话原音乐老师是位严谨认真的中年女士,“我就是来代一节课的。”
  许稔整理好东西急匆匆走出校门的时候已经放学了,校门口熙熙攘攘,他在人群里像条被推动的游走的鱼,却冷不丁撞到了谁的后背。
  “对不起——”他条件反射开口。
  “走路小心啊学长?”
  是他。
  许稔这才发现钟麓就站在校门口,身姿挺拔,单肩背着书包。被晒得用手背挡着些微正午阳光,眯着眼对他懒洋洋笑了笑当作打了声招呼。
  他手藏在背后,像松鼠藏起过冬的食物。许稔打声招呼好奇地凑过去,发现还真是……满满一把剥好的松子仁。
  “你上课都在干嘛啊。”许稔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干嘛?给我的?”
  “对啊,”钟麓理直气壮,“上课无聊。”
  他瞎掰的。去了小卖部只买了一包松子仁,手糙少年整整剥了两节课才剥完,却还是一颗都没有分享给杨栎和林宜易,结果被两人追着打了半节课。
  “我觉得你喜欢。”他小心翼翼把松子仁都倒进许稔拢着的双手,顺手拿起一颗往扔进对方微张的嘴里,熟稔到像做了无数次一样。
  “小心点别噎着了。”
  “……谢谢了。”他嚼着松子仁含糊不清地说。
  少年的脸晒得好像有点儿发烫,眼角眉梢都带了点儿绯红,汗沿着发尾流下来几滴,伸手自己慢条斯理擦了,看着还含着松子仁的对方,满不在乎地又勾了勾嘴角。
  “你在这站这么久就为了等我?”许稔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问道;“我们顺路吗?”
  “顺路啊,”钟麓又开始扯,“我们同条道儿走。”
  说着他把还在发愣的对方一把扯过,惊险躲过一辆几乎与他们擦肩的急速驶过的机车。钟麓抓自己手臂的劲儿使得太大,许稔被他抓得几近要扑进怀里。
  他想起上午时候没头没尾没有解释的牵手,和眼前深陷其中的少年特有的校服衬衫香气,整个人都要被灼伤了。
  “要小心看路啊。”钟麓抱怨又心悸。
  “。。。。。。好。”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呢?许稔想着。像团烈火一把烧开自己混沌苍白的生活,慢慢摸索着试图打开缠满藤蔓的生锈的锁,而这一切都没有预兆,他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从迷雾里走来,像雨水滑过青苔,鸥鹭回归大海。
  “我知道你不顺路,”许稔藏着心事,在他们走到街尾分叉口的时候才出声,“我西口走。你快回家吧,别让家——”他顿了顿,“别饿着肚子了。”
  钟麓没回应。直视着那双明写着低落的好看眼眸,半晌不说话。
  “快回家啦,”许稔看着钟麓脸上的汗,几乎要忍不住上手帮他擦了去。他想了想,拉过对方的手,倒了好几颗还未吃完的松子仁,“还是要谢谢。”
  这两天他说这句话的次数自己都数不清,怎么也说不完似的。
  可钟麓想听的不是这个。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他是自己好不容易抓住的救命稻草。倔强着在他心里一角生根发芽,在重逢的第一眼却时刻间长成了一方郁葱。像获得重生。
  许稔愣了愣,垂下眉眼,“有缘再见。”
  他笑着说。
  钟麓看着许稔的背影消失在了西口,嘴角却突然绽放一个笑。
  他知道许稔不忍心放弃这一次难得珍贵的重逢,却还是选择逃避以往的自己与那些记忆。既然如此,他不如放慢脚步,诱着这只防备所有的刺猬走向自己为他搭建好的棉絮三月,让他渐渐放下盔甲与尖刺,露出自己柔软肚皮与内心。
  他是守株待兔的狼,可以为了所爱之人再熬个漫长的春天,直到对方心甘情愿让自己毫无顾忌走进他世界里。
  如果说有缘再见,他笑着转身回家——
  那可是,要天天相遇了。
  “我想读书。”
  杨栎喃喃自语。
  “闭嘴吧,”钟麓伸手递给他杯莫吉托,“你可是自己要跟过来的。”
  他看了看又跟调酒师小姐聊着天的林宜易,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可我哪知道你们一个是来泡妞儿,一个来看暗恋对象唱歌?”杨栎愤怒地几乎要把冰块一把咬碎,“你还不让我随意走吸两口烟,我受不了了,出来我们打一架!”
  “还穿着校服呢就乱走?你又不是不知道学校最近查的严,你要被抓了我跟林宜易岂不是亏了?别说了,中场休息结束了。”钟麓颇有闲情逸致地把莫吉托放回桌上,头顶吊灯摇曳的光洒在粼粼的玻璃杯内诡谲的鸡尾酒上,那人出现的身影倒映在光与半透明的酒水里糅合,好看的模样得像僭越了世间万物,让人不能免俗地心动。
  “他出场了。”
  “钟麓,”明明调酒师还站在前台,林宜易这会儿居然跑了回来,脸上带着难得的严肃神情,低声跟两人开口,“林樨告诉我……今晚好像有点情况。”
  “许稔——是这个名儿吧,他不是这两天才开始驻唱的兼职么?”林宜易尽心尽力重复着林樨对他说的话,“在他之前的驻唱是个挺痞的职校生,人也蛮有戾气,虽说唱得还可以但在Met闹过几次事儿就把他给辞了。”
  “结果这人可能不大服气,也找过酒吧老板争论过几次,最终因为许稔唱得实在好不了了之。可是今晚……”林宜易指了指东边座位上一排四五个没见过的客人,清一色都是学生模样,穿着职校校服,领口七斜八歪,看着便是脾气不大好,让人心生惧怕的类型。
  “他却来了。”
  “看着好像还带了人……”林宜易补充,“林樨觉得不对劲,你这两天又跟他走得近,能不能帮着提防点儿,你说是不是来……还是我们多想?”
  钟麓的神情在听到事情始末之后就冷了下来,这会儿说话语气都好像结了冰,旁人都不敢随意靠近。
  “多想?”钟麓缓缓站起身,眼底是化不开的浓雾。
  “那就得看是我们多想,还是他们不要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麓麓脾气暴躁上来就打(不

  ☆、第六章  呼吸

  冰块“当啷”一声,被倒进玻璃杯中,折射出光怪陆离的景象。
  “所以你等会儿可得小心……不是,”林樨拧起了精致的细眉,“你到底听没听我讲话呢?”
  许稔又几乎一整天没睡,这会儿仅靠手里一杯酒能提提些微精神。下午接了林执的短信便一直没怎么提得起兴致,只是敷衍地应了林樨几声。
  “算了,”林樨见许稔根本没心听她话,小声嘀咕,“这片挺静,兴许我多想了,他们可能没机会乱来……”
  许稔直到走进小巷时还是有点头晕脑胀。
  今天身体本来就有点不舒服,他迷迷糊糊地想。大概是昨晚淋了雨今早吹空调又太猛,有些感冒了。
  可幸亏的是耳朵还是很灵敏,在拐了又一个路口时候,终于听见身后越跟越紧的脚步声响。
  不对劲。他流下一滴冷汗。林樨刚刚让他注意什么来着——那个上一任驻唱,刘彦?
  许稔悄悄加快了步伐,却在转眼的一瞬间毫无征兆开始头痛欲裂,他几乎要颤着身子扶着墙才能坚持行走,黑白瓦砖上湿滑青苔却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撑了好几次却还是无力垂下了手。
  这该死的低血糖。
  可身后的人却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趁着他喘息的机会从背后将他扑倒,摔进一片泥泞中。
  “好久不见啊小白脸儿,”他挣扎着回过头时候那人恶心的嘴脸在身后一览无遗,“虽然……你根本没跟我打过照面。”
  濒死的白鹭掉落海中直至窒息是什么感觉。
  四肢百骸的热血都朝心脏疯涌奔赴,疲乏无力的后脑勺不住发晕,一阵又一阵眼底出现了黑洞。像整个世界都被分裂撕碎,而他站在起跑点朝永达不到的地平线奔跑,头晕目眩却还是只能无助地坠入那片空虚。
  不应该这样的。
  他像是回到了15岁,那个弱小退缩的男孩儿也是这样被人强迫着压倒在地,连下雨的冷密和地上泥土的腥湿味儿都一样令人作呕。
  还是这样,许稔想。
  但这次不会再有人破了这场狼奔豕突,牵起自己往向阳处逃跑了,他早就弄丢了一直跟紧他的那个身影。
  可……那阵歌声又是谁的?
  他最后蓄起点力睁开了眼,有谁气喘吁吁哼着歌还朝着这里跑来,被雨水打得潮湿的语调还听得出哼的调子。不是别的,正是他酒吧驻唱的第一首歌。巷里昏暗灯光这会儿甚至没有那人夺目,许稔本能闭上了双眼。
  下一秒身上束缚消失,他投进了谁的怀抱。
  顺势倒在温暖的,熟悉的某人怀里。
  “我说——”钟麓把许稔从地上仔细拉起,带进自己臂里,眼底俾睨尽数瞟向被他一脚踹开了的刘彦。
  “不掂量掂量自己几分几两就背后搞偷袭,该说你蠢呢还是不想好好活呢。”
  “闭嘴!”刘彦勃然大怒,被激得铆足劲儿就想挥着拳头冲过来,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林宜易和杨栎绊倒,压在地上使劲儿揍了几拳。
  “但不管你是什么想法。。。。。。”钟麓低喃着,却没有把后句也说出口。
  敢碰我的人就是死罪。
  许稔缓过点儿意识的时候钟麓已经发现他的不对劲儿,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反应过来怕是又犯了低血糖。他赶忙小心翼翼找着处略微干净点的地儿将人靠好,从兜里东翻西找,掏出颗包着完好玻璃纸的水果糖,剥了衣就放进对方嘴里。
  “现在怎么样?”他焦急地开口,又生怕吵着对方而轻声靠耳朵边念着,“还好吗?”
  许稔却像是真被吓着了,意识愈来愈清醒,手在钟麓墨绿色的校服袖上却越抓越紧,像落海的人抓住海上唯一浮木,珍贵到不肯松手。
  他清清喉咙,“你们现在。。。。。。”
  “现在没事儿,”钟麓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本来刘彦还有几个同伙在巷口守着,被我们都解决了才来这儿的。不然你也不会还是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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