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与欧米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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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青转头跟玉西城对视了一眼,眼神都有些凝重,程砚青问:“这件事,他们、真的不管了吗?如果以后、有更多、这样的事情、怎么办?”
玉西城抿了抿嘴没说话,程冬冬还在翻微博上的照片,大呼小叫:“我的天呐!这回咱们剧组可出名儿了!连宣传都不用做了,拍个盗墓,丢一具干尸!这媒体是从哪儿曝出来的?”
程砚青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当破案成本高于破案本身的价值的时候,就会成为悬案。”玉西城说。
程砚青刚刚露出崇拜的星星眼,就听见程冬冬嘴贱说:“我靠,玉哥你竟然记着这句台词啊?我当时给你举得手都酸了,你最后都没对上嘴型,现在怎么记起来了?”
“……”这种装逼当场被揭穿的痛大概没人能够感同身受,玉西城瞬间就想把程冬冬踢走去当别人的经纪人。
程砚青低头笑了笑,拉了拉玉西城衣袖:“我们今天、干什么?下这么大的雨。”
“对于玉哥来说那肯定是看动画片啊,这样的天气简直是追番的天赐良机。”程冬冬说完,拿出一副扑克牌:“程程,咱们再找一个人斗地主吧?”他话音刚落,就远远看见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打着一把枣红色的伞踉跄着跑进院子里,她脚上还穿着一双拖鞋,已经被泥泞的泥水蹂·躏地辨不出本来的颜色。
走进一看,大家才发现,那竟然是宫雅琪,她披头散发,身上还穿着真丝睡衣,光·裸的小腿上全是溅落的泥点子。
程砚青赶紧迎上去扶她:“你怎么……”
宫雅琪扶着他的手臂,浑身有些瘫软,额头上还有雨水的痕迹:“救救我!你们一定有办法的!”
程冬冬在一旁看得不明所以,说:“宫老师,有什么事进屋来说吧?”
玉西城看了他一眼,说:“你回去玩儿斗地主吧,我一会儿有事叫你。”
这种被隔绝在外的感觉不太好,程冬冬有点儿伤心,不过他心态很好,看了一会儿网上的段子就又能开心地飞上天了。
宫雅琪在程砚青的搀扶下回到他们的房间,程砚青给她倒了一杯热水:“你怎么、成这样了?”
“我被乔俊杰软禁了,只有拍戏的时候才能出来,他几乎二十四小时跟着我,刚刚接了个电话出去了,我趁着他不在偷跑出来的。”宫雅琪喝了一口热水,她的身体还有点抖,嗓音有种恐慌到极点的沙哑,程砚青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红肿的伤口,连脚踝上也有。
“他在、没有戏的时候,都、绑着你?”
宫雅琪点点头,杯子里升腾起来的水汽让她整张脸看起来又憔悴又可怜。“我要杀了他,一定可以杀了他的……”她的声音很小,听起来像自言自语。“你们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不能跟他结婚!”
玉西城坐在床沿上没说话,程砚青回头看了他一眼:“玉西城,我们……”
玉西城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
过了一会儿,宫雅琪似乎有些缓过劲儿来,她决绝道:“如果不能摆脱他,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趁着这会儿功夫,我就死在这儿吧。”
程砚青这时候才发现她身上还藏了一把小巧的铜铸剪刀,剪刀的把手看起来油光发亮,应该是被人摩挲了很多次,他连忙想去夺:“宫小姐、你别、别这样!”
玉西城立刻拉住他:“别过去!”
宫雅琪脸上露出个失魂落魄的冷笑:“如果我死在这儿,玉西城以后就完了……”
程砚青已经想到这一点,他有点着急:“你别、别这样,我们不是、不帮你,而是、帮不了你……连、连国家特别处的人、都无能为力,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你不能、这样……”
“既然活着没有希望,那我就去死吧……”她说完抬起剪刀要插·进喉咙,动作之迅猛,不像是演戏。
玉西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带你去找‘国特处’的人,到时候你把这一招在他们面前演一遍,比在我们面前有效。”
宫雅琪果然把剪刀拿开了:“那快点,我没有时间了,一会儿乔俊杰就回来了,我们先离开这儿。”
程砚青心惊胆战地看着她把剪刀塞进了背后的衣服里,说:“你还是、小心一点,不要扎到自己。”说完他又去柜子里拿了一件外套给宫雅琪披在身上:“下雨、很冷的。”
宫雅琪披上衣服,看了一眼程砚青:“刚刚对不起,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程砚青点点头,本想回一个笑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玉西城说:“你要不要再穿一件外套?我们去找三叔他们,得走一段路。”
程砚青摇摇头,他身上穿着一件夹棉的夹克衫,已经够暖和了:“快走吧。”
他们两个撑着一把伞,玉西城抱着他的肩膀,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雨势滂沱,如果不是走得比较近,几乎看不清旁边那人的脸,宫雅琪抱着自己的肩膀,路上被盛满了泥水的土坑绊了好几跤,脚上的指甲盖都被掀开。
三个人走了一会儿,山间的景色已经被这场倾盆大雨洗刷地什么也看不出来,程砚青顿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点害怕。
玉西城跟着停下来:“怎么了?”
“我有点、害怕。”程砚青皱着眉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宫雅琪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回头看他们,这时候的山道上只有他们三个,那些崇拜她的观众们根本不知道清纯玉女还有这样狼狈的时候,她似乎感受不到痛,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痕给她整个人平添了几分凌虐的美感。“怎么了?”
“没什么。”程砚青回答:“我们、走吧。”
雨中的山道难行,这样的天气里没有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开车下山,可他们前面不远处就停了一辆车,一辆连程砚青这样不识货的人都知道一定是档次不高的烂车,这辆烂车的车轮此时正陷在泥坑里,它的主人一个在车外一个在车上,正在激烈的争吵。
程砚青刚想说话,便听到他们其中一人的声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侄子!玉西城!想上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大雨滂沱,连修鹤的声音透过哗哗的雨幕断断续续传到程砚青的耳朵里,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玉三省坐在车上反驳:“咱们正说案子的事,你干嘛攀扯别人?!”
玉西城在旁边也愣住,他没想到玉三省其实一直都知道这件事,他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程砚青机械地扭过脖子,他的眼睛已经红了,里面含着泪,颤声问:“是真的吗?”
宫雅琪不管他们这些事,她像个疯子一样奔到车子前,用手里的剪刀去打去砸车窗上的玻璃,手指因为激烈的动作已经割破了口子开始流血。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连修鹤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几步抢上前抱住宫雅琪:“你干什么?!”
宫雅琪一边尖叫着一边挣扎,手里的剪刀时而捅向自己时而捅向连修鹤:“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你们这群渣滓!”
玉三省看见她的样子,也吓了一跳,手搭凉棚从车上下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看到站在车尾的玉西城和程砚青,他心里一凉,想着:这下完蛋了……
第26章
程砚青向后退了一小步,他想问,这段时间到底算什么?他厚着脸皮卖弄风骚,还以为玉西城只是在感情方面反应迟钝,却不想,自始至终都是他自作多情……
没人注意到,山道深处走来一个打着黑伞的人,他西装革履身形瘦弱,金丝眼镜反射出让人胆寒的光。
玉三省看着眼前癫狂的宫雅琪,说:“你冷静一下,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冷静?!你看看我的手腕!你看看我身上!”她又踢又蹦,说着去扯身上的睡衣,丝滑的布料已经在雨水的浸润下黏在皮肤上,在她的撕扯下不堪重负,发出令人牙酸的嘶啦声,女性瘦弱的肩膀上露出点点青紫的痕迹。“这些都是乔俊杰做得,他囚禁我!他要报复我!要弄死我!”
玉西城没有挪开眼,看着她身上的痕迹,眉头紧锁。“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先回去吧。”
宫雅琪脸上露出个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让我回去自投罗网吗玉先生?你确定你跟那妖怪不是一伙的吗?”
连修鹤抿了抿嘴唇,但雨势太大,没有人看清他的小动作。
宫雅琪挣开连修鹤的手,下巴微抬,冷笑道:“今天我就死在这里!”
远远地,响起一道清冽的声音:“琪琪,这么大雨,你乱跑什么?”
宫雅琪浑身一震,死死抓住连修鹤的手,紧张道:“连先生!”
乔俊杰笑着走过来,看了一眼连修鹤,又对上宫雅琪的视线:“你怎么又闹脾气了?”
她浑身上下颤抖着,呼吸有些急促,双目因为恐惧而睁得很大。“你别过来!”
“过几天就要订婚了,你怎么还没调整好心态?怪我太爱你,真不该因为你两句好话就心软。”乔俊杰的语调称得上温和,但不知为什么听到耳朵里却让人不寒而栗。
玉三省在旁边看着他,从车里摸出捆仙索说:“夺舍乔俊杰原身,采阴补阳致方小萍、徐露死亡,非法监·禁宫雅琪。乔俊杰,或者蛇精先生,我现在以国家特别处的名义向你提出逮捕。”他说着,将手中的绳索向天空一抛。
乔俊杰冷笑着向一旁躲开,抓住宫雅琪的手说:“总有一些自以为是的人要替天行道!你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
“马上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玉三省将绳子扔回车里,双手快如疾风掐出一个手诀,周围的雨柱像是找到了指引的方向,纷纷化成雨箭朝乔俊杰疾驶而去。
乔俊杰化出真身,将宫雅琪卷在身体中间,一个甩尾将箭雨打散,然而这箭雨比他想象的强悍太多,无孔不入地将他包围起来,被打散的箭雨立刻化作一枚枚细小的雨针,扎进他的身体里,青色巨蟒疼得浑身一颤,血盆大口一张,吐出无数枚竹叶小刀。
玉三省退一步躲闪不及,飞刀险险擦着他耳畔掠过,巨蟒的尾巴一下一下重重打在地上,整个山谷都震颤起来。
玉西城情急之下丢了伞,本能地向玉三省跑过去。
伞骨落下来轻轻砸了程砚青的头,上面细小的枝杈拉扯住他的头发,有点疼,他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地看着玉西城跑远的背影,将伞一丢,淋着雨,不知是风太大还是心太凉,他毫无预兆地整个人砸在地上,晕倒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玉西城就守在他身边,程砚青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垂下头。
晕倒前那决绝到让人心冷的背影,一直不断在他脑海里回现,他想起之前玉西城的冷淡态度,和为数不多的,与玉三省相处时莫名其妙的针锋相对。
每一帧画面都足够让他清醒。
以玉西城幼稚的个性,那确实可以归为爱情的表现,不成熟的爱情,像小男孩对喜欢的女孩子使坏拽辫子一样……
程砚青动了动手指,轻声说:“我太……胆小了,竟然、被吓晕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玉西城听出他语气里的疏离,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过了半晌才说:“不是你的错。”
两人默默无语,又过了一会儿,程砚青问:“宫小姐、怎么样了?乔俊杰被、抓起来了吗?”
“宫雅琪被乔俊杰劫持逃走了。”
程砚青从床上坐起来:“怎么、怎么会这样?”
“你慢点,别激动。”玉西城扶住他的肩膀,将枕头竖起来让他靠上去。
“那宫小姐、岂不是要惨了?”程砚青有些揪心:“我们不能、不能……”他连着说了两个不能,却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法,只好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玉西城坐到床边,斟酌了一会儿,深深吐出一口气说:“阿青,你知不知道……你怀孕了?”
程砚青愣住:“我、怀孕了?”
“嗯,两周。”
他曾经多想给玉西城生个孩子,可现在,它来得太不是时候了。程砚青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过了很久,才说:“玉西城、我既然知道了、你的心意,就不会、再强求我们在一起,也不会以这个孩子、要挟你……你放心。”
玉西城皱了皱眉:“你想跟我分手?”
“我不可能、跟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人在一起,就算我……爱他……”程砚青的声音有点抖,“你不用、因为这个孩子、感到负担,我……”他想说自己会从他家里搬出去,从此分道扬镳各自生活,但想到举目无亲残酷的现实,他犹豫了。“我生下他之前、能不能暂时、住在你那里?生完孩子,我就走。对不起,但我实在、没有办法。”
“他也是我的孩子,你不能一个人决定所有。”玉西城说完,看到程砚青苍白的脸色。
“那你想、怎样?”程砚青想表现的坚强一点,可他的嗓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哭腔:“我不会、打掉他的!我生下他、就带走,不,我自己想办法、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再管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程砚青第一次露出这样歇斯底里的表情。
玉西城见惯了他的温柔小意,此时便有些招架不住,连忙做出投降的动作,他将双手举到胸前做出个向下按·压的动作,示意程砚青不要那么激动:“我没有让你打掉孩子的意思,我也想尽到父亲的责任,而且,我认为这件事,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程砚青听他不是要拿掉孩子,表情稍微和缓下来,也卸掉了刚刚母鸡护崽的警惕,轻轻吐出一口气说:“你、解释吧,我听着。”
“我……我还有个弟弟,就是阿南,在我们很小的时候,一前一后被叔叔收养。从我还是狐狸幼崽的时候就跟着他了,他把我们养大,传授修炼功法,一直到现在,都在照顾我们,我……”玉西城停顿了两秒,说:“我必须承认,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对他有过非分之想。”
玉西城的嘴巴这个时候变得很笨,他一边组织语言,一边观察程砚青的表情变化,生怕哪个措辞将他惹怒,于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