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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假面-九天迹昙-第58部分

小说: 假面-九天迹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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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相爱的人应该相互坦承,可我却知道所有的爱情里都有欺骗,只是有的人却视而不见。
  陆离看到了,我也看到了。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这是我想给陆离的结局。如果有的朋友觉得不合理,看到第94章即可。
    谢谢你们看完我写的这个故事,下面还有番外,有些对正文的补充。

  ☆、番外(一)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有江湖必有纷争,江湖仇杀在陈深父亲那个年代简直就像是家常便饭。
  白天时候是正常人的世界,入夜后就是黑暗的世界,黑暗中刀光闪闪,眼神冷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陈深父亲的运气比较好,在经过几年的拼斗之后有了自己的地盘。
  江湖上你占一块地盘,我占一块地盘,终有一天会有更强大的人从中脱颖而出,打倒所有对手,成为A城真正独一无二的大哥,在这点上陈深父亲的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在又一次抢地盘的打杀中,命运之神不再眷顾这个身上已经有五六处伤疤的强壮男人,他被子弹击中,却没有马上死去,而是用最大的力气逃回了家,迅速把自己唯一的儿子陈深塞到了床底下。尾随而来的人几乎是一进屋就对陈老大发起了攻击,屋里打斗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本就身有重伤的陈深父亲像座山一样轰然倒下。陈深看着血在父亲身下绵延开来,瞪大了眼睛忘记了发声。鲜血染红了地板,落在陈深眼里,成了童年记忆中最深的颜色。
  陈深父亲在临死之前眼睛看着陈深藏身的方向嘴唇蠕动了几下,便闭上眼睛再也没有睁开。陈深用了很长时间才猜出来,父亲的临终遗言可能是这样两个字,报仇。
  报仇,什么是报仇,找谁报仇,怎样报仇,简单的两个字对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来说意义是如此深奥。
  小陈深似懂非懂,当他从自己父亲的尸体上踏过的时候只记得当有人向床边走来的时候有一个声音说:“大哥说只杀陈老大一个,我们走。” 
  谁是母亲,不知道,从陈深记事起,只有父亲。父亲从没向他提起过他的母亲,或许父亲本来是想提的,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更或者是父亲女人实在太多,根本没有功夫和时间来回忆陈深的母亲,总之直到父亲死,这位母亲也不曾在陈深的脑中心中留下那么一点点印象。
  现在父亲死了,不知何为母亲的陈深窝在一个垃圾桶旁看着来往的人群,像个被抛弃的小狗,受尽了白眼,他小小年纪哪里又会知道,就连讨个饭也是有地盘分属的,于是饥肠辘辘及挨打便成了家常便饭。
  人间冷暖,一朝尝尽。
  这世上似乎暗得没有光亮。
  这世上似乎冷得没有温情。
  这世上似乎寒得没有春天。
  就这样过了一年后,一位中年人来到他的身边,给了他两个包子,牵起他脏得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手带他去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有不少和他一样年纪却无家可归的孩子。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直到有人愿意领养你为止。”那个中年人说。
  中年人没有告诉陈深如果没有人愿意领养他,他是否可以在这里待上一辈子。
  这个问题实在是多余,因为没过两年便有一个精壮的中年人来□□,而且一领养便是四个。
  陈深,唐时,徐寒,石伦。
  两年的时间足够让这几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成为相互依存的人。
  那时陈深九岁,唐时七岁,石伦七岁,徐寒六岁。
  陈深年纪最大,最沉稳。
  唐时年纪次之,喜欢笑。
  石伦和唐时同年,有些狂。
  徐寒年纪最小,毛毛躁躁。
  沈思当时五岁,大大的漂亮的眼睛看着在自己眼前一字排开的四个个头不一样高的少年疑惑地看向自己的父亲,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突然带这些人回来,尤其是陈深,眼睛冷得很吓人,他怕他,从第一眼见到他时就怕他。
  “以后他的命就是你们的命,他的命丢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沈思父亲对着陈深他们冷然地说,声音不大不小,正好砸在这四个孩子的心中,让他们不自觉地便点了点头。
  小沈思不太能明白自己的命怎么就和这几个大哥哥的命联系到了一起,他只把他们当成是父亲给他找来的玩伴。
  既然是自己的玩伴又怎能不天天在一起玩耍?
  小沈思非常漂亮,谁见了谁喜欢,又有谁不愿意和他玩?
  只有一个人例外。是的,小沈思唯一不愿意陪他玩的那个人就是陈深。
  只有一个人例外。是的,只顾没日没夜练功的陈深不愿意陪小沈思玩。
  陈深的眼睛真是黑,黑得让人害怕,黑得让人胆颤心惊,黑得就像是最冷时候的冬夜。
  小沈思的眼睛真亮,亮得让人心喜,亮得让人目不转睛,亮得就像是冬夜里唯一的火。
  一个五岁的少年如春风里娇嫩的翠柳,迎风招展,舒枝露芽,却在看到陈深眼睛的那一刻如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吹过,顿时瑟缩了。沈思年纪越大越不喜欢看到他,年纪越大越害怕他,却又在无数个夜里的睡梦中手指蠢蠢欲动,它忍不住想要抚摸那如黑宝石般沉静的眼睛,想要感受一下那双如潭水般眼睛里是否也如自己的一样是软的,是否也有温度。
  一个九岁的少年在心中暗暗发誓,永远保护他,永远疼爱他,永远也不要让他受到那怕一丝伤害。想做到这些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拼命使自己强大,只有强大才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保护自己喜欢的东西,霸占这世上唯一的暖光。这种想法随着年龄的长大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迫不及待,越来越偏执,偏执得让人发狂。
  那时他们都还小,不明白世事无常,只是一个一味地坚持着心中的执著,一个却躲避着心中的不安。一颗心越来越炽热,一颗心却越来越紧缩,岁月流逝,他们离得越来越远,却又紧密相连。
  时光不会在任何人身上留恋,年轻人会变老,少年会长大。
  沈思十四岁时的某天,沈思父亲对陈深四人及其他人说:“一个星期后,帮会将举行比武大会,到时我也同时会为沈思挑选贴身保镖,你们当中谁最后站在台上就是谁。”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个机会,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一次离沈思最近的机会。
  四人心中都知道沈老爷子这句话的份量,如若成了沈思的贴身保镖,等沈老爷子百年之后就等于是黑龙的二当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对于从小就无依无助,被领养回来严厉训练的四人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小的诱惑,更何况,沈思那么讨人喜欢,如果能天天和他在一起也是美事一件。
  徐寒擦拳磨掌。
  石伦眼冒金光。
  陈深沉静如常。
  只有唐时一改温和的常态坚定地对沈老爷子说:“我退出。”
  沈老爷子一愣,还没等说话,就听见徐寒嘿嘿一笑说:“怎么?知道打不过我先认怂了?”
  唐时看了徐寒一眼没吭声,他在等沈老爷子发话。
  “还没比,你就认定自己会输?”沈老爷子问。
  唐时轻轻地点了点头。
  徐寒还想再说些奚落的话,被石伦嘲笑了一句再也不吭声,石伦说:“他可不会输给你。”
  沈老爷子沉默良久方挥挥手说:“你们回去准备吧,不管输赢,都得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如何。”
  比武大赛如约而至。
  众人轮番上阵,几轮下来,只有陈深还站在台上不动如山,谁也没想到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身手居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陈深擦了擦嘴角的血丝,静静地等着沈老爷子宣布结果。
  沈老爷子招招手让陈深走到跟前,笑着对沈思说:“思儿,就是陈深了。”
  陈深看着沈思,他在等沈思说:“陈深,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保镖了,我走到哪儿你就得跟到哪儿,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你什么都得听我的,知道吗?”陈深在心中想像着沈思对他说这些时的语气和神色一定如孔雀般骄傲。
  是的,只要能离他更近一点,他愿意什么都听他的,他愿意宠着他,疼着他,忍受他的居高临下、趾高气昂。
  在陈深眼里,沈思本就该如此,轻狂而脆弱,需要他来保护。
  可陈深没有等来这句话,陈深等来的是沈思略带惊慌的目光和颤抖的声音。
  “爸,我不要他做我的贴身保镖,我不要!”
  沈老爷子看了陈深一眼,问道:“为什么?”
  沈思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一颗热切的心碰到了一根冰冷的刺。
  陈深神色如常,转身走出了练功房。
  沈老爷子张口欲止,叹了口气对沈思说:“你呀,什么时候能让我省心哪。”
  给沈思选贴身保镖的事表面上就这样不了了之。
  半个月后,石伦出现在了沈思左右,明眼人都知道,这样一个肥差落在了石伦的头上。
  练功房里,徐寒不服气地大声嚷了起来说:“怎么成了石伦那小子了?他连我都不一定能打过,怎么能保护沈思!”
  唐时看了陈深一眼,轻声喝斥徐寒:“你吵吵什么!这是沈爷的决定!”
  “沈爷的决定怎么了!他也不看看石伦那样儿,能保护得了沈思吗?万一沈思在他手里有个意外怎么办!”
  “徐寒!”唐时声音略有提高,边说边对徐寒使了个眼色,徐寒自知不该在陈深面前提起此事,便缄了口。
  陈深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在眼里,却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着日常的体能训练,却在听到徐寒说的话时肌肉越绷越紧,眼睛有些发酸。
  那日当沈思喊着不要陈深做自己保镖的时候,陈深就已经明白了沈思的心思。
  原来他并不希望自己留在他的身边,原来他需要的是石伦,那个自小就有些狂傲的石伦,那个最会逗沈思开心的石伦。
  整整十年,他不歇不停地练功,练功,再练功,就等来这样一个结果?
  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就连父亲去世,以及儿时被街上混混打得半死的时候都没哭过的陈深眼中流出了泪,这泪刚流出来陈深就仰了头,让它又倒了回去。
  有什么好伤心的呢?他陈深不早就知道沈思不喜欢自己吗?从小时候起沈思就不喜欢他的,长大后,沈思躲他更像是老鼠见了猫,不是见了就跑,就是故意装做看不到他,高高仰起他光洁的脖子和他擦身而过。
  就连那次,沈思第一次偷偷跑出去玩,回来后兴高采烈地告诉唐时徐寒他和石伦都做了些什么的时候,一见他走了进来就马上噤了声,好像被他听到了他就会马上去向沈老爷子告密似的。
  还有那次,沈思意外地主动走到他的面前,对他笑了笑,当他还没来得及为这笑欣喜就觉出身上有什么东西在爬,他不动,他看着沈思,至今他还记得当时沈思惊慌着脸,失声地喊:“小无,小无,你把蛇弄出来呀,弄出来呀……” 他无动于衷,只是心里却想着,原来他竟是如此不喜欢我,竟然把蛇放进我的衣服里。小无?早就知道沈思给自己起的这个绰号,可有可无的“无”。
  这一切是如此的明了,只有他自己还不甘心,非得要试一试。
  结果可想而知,骄傲的沈思眼中根本从来就没有他,根本从来都是把他当成排斥的对象。
  如果是别人,陈深会毫不留情地把他打翻在地,狠狠地踩在脚下。
  可沈思不是别人,他是沈思,是自己第一眼见到便放在心尖上的沈思,自己对他气又气不得,得又得不到,伤又不忍心,忍又不甘心。
  既然恼不得他,伤不得他,那只有恼自己,伤自己。
  陈深和唐时徐寒石伦在沈老爷子的分派下有了各自的分工。唐时掌管帮里内部事物,徐寒掌管外部酒吧酒店,陈深管赌场夜总会,石伦除了贴身保护沈思的安全之外也负责一些事物,各有分工,各有钳制,除了石伦仍住在黑龙总部外各有各的住所,手下各有一帮兄弟。
  过了没多少时候,陈深便开始对各方势力试探性地打压,并在沈老爷子的默许下实际地把触角伸向了其他人的地盘。江湖纷争从未停歇,当陈深看到大片大片鲜血的时候,从未沉睡过的儿时记忆更加强烈,本不用抡起大刀砍人,只需指挥小弟动手的陈深每次都是冲在前头,而每次从争斗中回来都是伤痕累累,满身血污。渐渐地,被黑龙占领的地盘越来越多,渐渐地陈深之名趁着黑夜的腥风血雨传遍了整个A城。陈深成了沈老爷子开疆拓土最锋利的一把刀,同时也成了黑龙诸位头领们最受小弟们敬佩的一个。
  “其实你没必要亲自上阵打打杀杀的。”唐时对陈深说。
  陈深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那你还……”
  陈深扯了一下嘴角笑笑,不解释。
  唐时是何等的聪明,从小到大什么都看在了眼里,便不追问。
  “伤哪里都可以,可千万不要伤到脸。”又一次唐时看陈深给自己上药的时候半开玩笑地说。
  陈深一时没反应过来,皱了皱眉头。
  唐时接着说:“伤到了脸,他可就更不喜欢了。”
  陈深上药的手停了停,对上唐时温润的眼睛,咬了咬嘴唇,还是不吭声。
  “其实他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讨厌你。”唐时继续说,“有一次几天没见到你来,他还担心地问我你是不是受伤了,严不严重。”
  陈深的手一抖,药撒在了地上,从来如黑潭般幽深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光亮。
  唐时在旁边看着这个常年如一把刀一样锋利而冰冷的男人,心中升起一丝怜悯。同样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同样被沈老爷子收养,同样是玩伴,沈思对待四人中最优秀的陈深的态度为何就如此冷淡?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有没有亲注意到最近几章每章的字数加了好多,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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