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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分手,下一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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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苏复苦恼的时候,唐司柏笑着说没事的,可以带卷卷去B市。苏复一直隐隐知道唐家非富即贵,平时麻烦一下唐司柏还好说,打扰到他们一家人过节就不好了,连忙摇头拒绝。
    然而最后,卷卷还是被唐家父子留下了。
    本来他们也要留苏复,但是一直留宿别人家里实在不太好,最终还是婉拒了,一个人回了景和。
    当晚苏复没有睡好。
    也许是新家还有些陌生,也许是对明天回家有些忐忑,或许还有对苏静的担忧,对卷卷的牵挂,总之辗转反侧一直没怎么睡着。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卷卷又用唐洛柯的手机打来了电话,告诉苏复他已经和唐叔叔唐哥哥出发去B市啦,说一条跨江的大桥多么多么威风,沿途的风景多么多么好看,把苏复逗得心里的紧张感消散了许多。
    他让卷卷把手机给唐司柏,又一次对他道了谢。
    唐司柏让他放心,不会让小卷卷被欺负,最后又让苏复别太为难自己。
    苏复听着,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直到最后挂断了电话都没有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
    唐司柏温柔的关心,让他莫名地有些着迷,尽管知道这只是很普通的朋友之间的关心。他大概太久没有被关怀过了,极其沉迷这种感觉。
    挂了电话后,苏复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茶几上准备好给父母的礼物,慢慢地平复着自己紧张的心情,最后深呼吸一口气,拎起东西,出门,带着赴死般的决心。
    车停在老旧小区外面的路边,和以往无数次一样,苏复放下车窗,忐忑地探头往2栋三楼的一个窗户口看。
    很巧,很惊悚的,苏复探头望去的时候,窗户口也有一个人望过来!
    是苏父。
    苏复猛地一惊,差点吓得弹跳起来撞到车顶。他心里忐忑不安,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他不断地告诉自己,父亲的态度已经软化了,父母都想念自己,不要害怕,不要退缩。
    如此反复几次,苏复才开门下车。头不敢再往那里看,僵硬地保持着微微低着的姿势,绕到车后,从后备箱里拿出东西,深吸一口气,才往小区走。
    走着走着,苏复控制不住自己,又偷偷地抬头往那个窗口看。
    然而,窗户关着,窗口没人。
    苏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觉得有些失落。是自己刚才看错了,还是父亲不想看见自己?
    循着记忆里的路,苏复慢慢地一步一步爬上了2栋1单元的楼梯。
    这个小区已经好多年了,楼梯扶手也已经锈了。
    苏复还记得,苏静小的时候,自己牵着她的小手,教她爬楼梯。当时小小的苏静很害怕,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死死地握着楼梯扶手的竖栏杆,自己一直柔声地安慰她,夸赞鼓励她。
    那个时候,母亲就站在平台上,笑说苏复真是个好哥哥,对门家的儿子天天抢妹妹的零食吃呢。
    苏复顺着楼梯缓缓地走着,摸了摸已经生锈的楼梯扶手,鼻子微酸,眼眶发热。
    他不是个好哥哥,也不是个好儿子。
    走到三楼的时候,苏复还没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猛然一愣。
    家里的门居然开着?!
    看来父亲刚才真的看见自己了,他现在开着门,是不是表示允许自己进门?
    苏复有些激动,嘴角都弯了起来,脚步也变得急了些。
    哪知,刚要靠近门口,一个茶杯刷的直冲苏复门面而来。苏复反应不及,一声闷响,茶杯砸在了额头上,顿时疼得脑袋有些发懵。
    
    第25章 挨打,喜悦
    
    “你来干什么,滚回去!”苏父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站在门内,对苏复怒吼。
    苏父的声音中气十足,这一声大的堪比震天雷,但是苏复正脑袋晕晕的,反而没觉得这声多响。
    苏复的脚边滚着一只小茶杯,没有坏,因为杯身圆润,还在地上微微晃荡着。
    这个时候,苏复有些庆幸父亲爱好茶艺,平时喜欢喝茶,顺手砸过来的也不过是这么一只小茶杯。要是砸来一个玻璃大杯,这个时候他估计已经头破血流了。
    苏父大概是没有想到苏复没有躲开,额头上硬生生地给砸出了一个大包,还有些破皮,隐隐有些血丝。本来中气十足要继续骂的,见苏复傻愣愣站着不说话,微微皱了眉,心想着会不会砸出脑震荡。
    这个时候,苏母听见动静也跑了过来,看到门口站着的儿子,微微一愣,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又见儿子头上的伤口,看了老头子一眼,想说些什么,终究没说出口。
    她的表情落在苏复眼里,苏复心里酸的很。
    父亲以前有一根教尺,小时候自己偶尔犯错,父亲就会用教尺打他的手心,他还记得那掌心火辣辣的疼。母亲总舍不得孩子被打,每每父亲动教尺,母亲就会阻拦,会维护自己。
    出柜那天,父亲也动了教尺,不是打手心,而是打到哪儿是哪儿,直打到教尺断掉,又拿了扫把打。那天,母亲在边上哭,却没有出来维护。
    而现在,母亲明明心疼,却也一句话不说。苏复心里抽痛,他终究是伤了母亲的心,这件事过去了这么多年,依旧是母亲心里的伤。
    “爸,妈。”苏复红着眼睛,颤着声,许久才憋出这两声。
    太久没听到这么一声了,苏父浑身一颤,愣了。
    苏复的视线被眼泪模糊了,没有看到苏父的不自然和苏母的眼泪,叫出这两声后,直直地跪了下来,膝盖撞在水泥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有太多的话想说了,可是这个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当不起你这一声!”
    回过神来的苏父,又发起火来,怒喝着,操起门边的扫把就往苏父身上招呼。
    “我苏启良没你这个儿子,给我滚!”
    扫把毫无章法地挥打着,苏复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受着苏父的打,听着这句戳心的话,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他有些茫然,那天他看到的难道是假的,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父亲的态度其实根本没有软化?父亲其实根本不愿看到自己?
    苏复胡思乱想着,却不愿意再次做一个逃兵。父亲打他如果能泄愤,那就打吧,他做儿子该受的。
    他记得唐司柏说过,趁还来得及父慈子孝,父母和孩子的仇怨,伤了哪方都是两败俱伤。
    他还是愿意相信,父母心里终究还是爱自己的,他不愿再让自己的退缩寒了父母的心,他不愿让年迈的父母心里始终不得安宁,他不愿,不愿自己与父母两败俱伤。
    苏父挥着扫把不知打了多少下,慢慢的,速度慢了下来。他似是有些奇怪,以前苏复来送礼,门一开就被自己拿着扫把打出去了,苏复会受着打说一些过节的喜庆话,被自己骂几句打几下也就失望而去了。他没想到,今天苏复好像铁了心了,被打成这样,一声不吭。
    苏复身上疼得厉害,他有些庆幸没有带卷卷过来,如果被卷卷看见,那小家伙一定会吓哭的。
    他一声不吭地受着,不仅仅是为了让苏父发泄,也是为自己这么多年没能好好照顾父母而自我惩罚。
    耳边只有扫把挥过的“呼呼声”和扫把落在身上的闷响,苏父不知为何,已经不再骂了。
    “够了!够了!老头子,别打了!”
    苏复忽然听到这样一声,小时候母亲护着自己的回忆源源不断地涌来,让他忍不住无声痛哭。
    苏母拦住了苏父,苏父果然不再动手,气哼哼地把扫把往地上一扔。
    “你走吧!”
    苏复注意到,父亲这次没用“滚”字。
    他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扬起脸,有些期待地问:“我……我以后可以再……再来看看你们吗?”
    他本想说再回家看看你们,最终没敢用“回家”二字。
    “再来我还打!”
    苏父说的怒吼吼的,苏复心里却雀跃无比,他想,打吧打吧,没让我别再来就好。
    “这些,收下吧,过节了。”
    苏复激动地有些结巴,颤着手把放在地上的礼品都拿起来献宝似的给苏复苏母。
    苏父看着依旧跪着,脸上眼泪斑斑却扬着微笑的儿子,瞥了眼那些礼品,拎过来看了眼,拿了其中一礼盒的西湖龙井,其他的粗鲁地往外一扔,啪啦啦地摔了一地。
    “什么东西!”
    怒气哼哼抱着西湖龙井,转身进去了。
    苏母看着那一地礼盒,又看了看儿子,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擦了擦眼泪,关门进去了。
    门关上的一刹那,苏复刚止住的眼泪又刷刷刷地落了下来,只是这次是笑着的。
    一地的狼藉没有让苏复觉得难堪,父亲终究还是拿了一样东西的,以往从来没有过。他想着父亲刚才那嫌弃的语气,却抱着茶叶离开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自己喜欢茶叶就拿了茶叶,明明还有适合母亲的燕窝呢。
    一个人又恍惚的跪了许久,苏复才渐渐平缓了一下喜悦的心情,起身揉了揉跪的发麻的腿,将礼盒一一捡起,仔细挑选了一下。
    中秋吃月饼是习惯,但是看样子父亲并不喜欢。挑挑拣拣,苏复最后还是把一盒燕窝礼盒和一盒人参礼盒整齐地放在了门口,带着其他几样东西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苏复不知道,门关了之后,苏父一直在门口眯着眼睛看着门上猫眼里的情况。
    等苏复走了,苏父打开门看了看,就看到了门口的两个礼盒,他刚才就看见苏复弯了腰不知道在弄什么。
    走出门,在楼梯口看了看,确定苏复已经走了,苏父才拎起两个礼盒进了门。
    屋里,苏母还在抹眼泪,她怨着苏父下手太重了。
    “上次新闻里就看到小复被打,这才过了多久,你下手这么重,打坏了可怎么好!”
    “我怎么知道他这次跟倔驴一样打不走!”苏父话虽这么说着,脸上还是有些尴尬。
    苏母不跟他犟,只默默地抹了会儿泪。
    苏父理亏,又别扭着不觉得自己有错,哼了一声,把两个礼盒扔给苏母。
    “这个应该是给你的。”
    苏母擦掉眼泪,瞪了他一眼,把东西好好地放到了房间,出来就见苏父已经拆了西湖龙井的礼盒,捧着欣赏着。
    “这次怎么突然收了,以前不是全扔掉的?”苏母问。
    苏父没看苏母,摸着盒子的手僵硬了一下,硬声硬气地道:“我是看他可怜,这次打得狠了,可怜可怜他。”
    苏母嘲讽地哼了一声,却也不戳穿他。
    她知道,老头子到底也是想儿子的,要不之前怎么还问儿子多久没有送东西了?今天更是夸张,本来今天小餐馆也是营业的,但老头子偏说中秋节歇业!苏母就纳了闷了,前些年中秋节可没歇业啊!
    后来苏母就知道了,因为儿子中秋礼一直没到,老头子盼着呢!从昨天开始就时不时地要往外看,今天更是一个劲儿地往窗户哪儿跑。她知道老头子大概是在等快递,没想到今天儿子亲自来了。
    以往虽然收到礼都会扔回去,但到底是知道儿子还有心在他们这里的,今年一直收不到,苏父可不就是着急了么?
    看到儿子亲自来,苏父又是怒又是喜的,又不能表现出喜,就统统转成了怒,这把儿子好一顿打啊!但是苏复是没看到,苏母是注意到老头子打儿子的时候,手一直在抖呢!他不停是没有台阶下,等着人拦他呢!
    这些年苏父是偷偷地注意过同性恋的事情,也渐渐地能接受了,但是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儿子还为了那个男人甘愿被赶出家门,苏父这心里到底是堵着的。既想念儿子,心里又堵得难受,所以一直别扭着不肯原谅。
    今天,因为苏复坚定的态度,苏父这心里还是熨帖了不少。
    苏母的心态和苏父是差不多的,但比苏父心软了许多,碍于苏父固执的脾气,一直忍着对儿子的想念。今天老头子心情好了,苏母也跟着高兴,她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家团圆的未来了。
    “礼也收了,儿子也打了,可以去营业了吧。”苏母还有些怨老头子打得重了,说话语气也不好了些。
    被老伴看穿了,苏父老脸一红,梗着脖子不满地道:“中秋不营业,就是不营业!”
    “你不去我自己去,我就不信没了你还不行了!”苏母拿了东西,换了鞋就走。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苏父脸色一臭,摸了摸西湖龙井的盒子,又小心地摆放好,才不情不愿地换了衣服跟着老伴一起去了。
    苏复离开了父母家后,在马路边的车里又坐了好久,他望着那个窗口,嘴角微微弯起。身上虽然痛,心里却舒服了。
    父亲的态度果然还是软了,以前就算把自己打个半死,也不会心软的,哪会收自己的东西呢?
    看了许久,苏复才开车回了景和公寓。
    额头肿了个大包,身上可能也都是伤痕,苏复不太好意思去医院,回去自己上点药吧。
    晚上,苏复浑身疼痛地躺在床上看着书,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卷卷又打了电话过来,告诉自己明天他们就回来了,说唐叔叔家有多大多大,家里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都喜欢他,唐哥哥有好多不玩的玩具要送给他,今天来了两个小朋友,都没有他可爱,是唐哥哥说的,唐哥哥不喜欢他们,就喜欢和他玩……
    苏复微笑着听着卷卷奶声奶气、磕磕巴巴地讲述开心的一天,心里柔软得很,觉得身上也没那么痛了。
    最后,卷卷说,他今晚和唐哥哥睡,唐叔叔和他们睡前小谈呢,然后,手机就到了唐司柏手里。
    唐司柏问他今天回家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
    苏复一听,眼眶就有些发热,想起了今天的事。他今天其实很高兴,他想分享这份喜悦,却找不到合适的人。现在唐司柏问了,他就把自己的喜悦分享给了他。
    苏复主要说了父母的变化,告诉唐司柏父亲收了自己的礼物,他很高兴。
    虽然被打的部分苏复只简单的带了一句,唐司柏还是能想象那个场面,现在苏复只说着心里的喜悦,反而让唐司柏觉得有些心疼,他觉得苏复真的很不容易。
    “为你高兴,苏老师。”
    唐司柏就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苏复就觉得自己的喜悦有人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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