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推理吧!男神 >

第30部分

推理吧!男神-第30部分

小说: 推理吧!男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瑟还是有点习惯性地肉痛,道:“我花了四千多……”
    赫尔曼鄙夷道:“你都不想活了,钱拿来干什么?”
    卫瑟像从最后一丝梦境中醒来,钥匙也不拔了,把车丢在路边,直接上了赫尔曼的越野车。
    他们沿着郡公路奔驰,在拂晓逐渐漂白的天色中驶向城市。
    2
    路上出了点小插曲,险些节外生枝。
    他们开的越野车被一名郡警拦下例行检查。那是个警长,佩戴着六角星的郡治安官徽章,上面刻着名字劳恩。赫尔曼拿出驾驶证,对方验完,用犀利的目光扫了一下车里的两个男人,注意到赫尔曼肋下夹克内微微隆起的弧度。
    “我有持枪证,一把半自动手枪。”赫尔曼立刻说。
    警长劳恩却越发怀疑了。他绕着车子走了一圈,敲了敲后车厢的盖子:“打开,我看看。”
    赫尔曼与卫瑟迅速交换了个眼神,把手伸向肋下。
    “快点,打开”劳恩催促。
    盖子弹开一条缝,劳恩一下子掀起来,发现后车厢放着些修车工具与瓶装水等杂物,还有两把带土的铁锹。
    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他关上后车厢的盖子,走到车窗边,发现后车座上似乎躺着人,看身形是个孩子,身上裹着灰色毛毯,露出睡得乱蓬蓬的浅棕色头发和一点儿眉眼。因为毯子跟车坐垫颜色相近,方才竟忽视了。
    “这孩子是谁?”劳恩问。
    赫尔曼的手从肋下口袋里取出香烟盒,抖出一根点燃,深吸口气,说:“我们的女儿。”
    弥漫的烟雾后方,他的脸硬朗且男人味十足,劳恩看看他,又看了一眼副驾驶黑发青年——大约二十二三岁,长相堪称俊秀,又从骨子里透出一种野性的桀骜。很帅气的两个男人,像一对儿漂亮而危险的野兽。劳恩心想,声线不由得扬起:“你——们的女儿?”
    “我们共同领养的,警官,法律没有不允许领养孩子。”赫尔曼挑眉,无奈似的看他,“她闹得筋疲力尽,刚睡熟没多久,您可以弄醒她问东问西,但她要是再大哭大吵着要玩游乐场的摩天轮,您得想办法解决。”
    卫瑟从他手中的烟盒里也抽了一根香烟,没有打火,而是凑过去,就着他嘴上的半截烟点燃。然后他微抬起头,朝劳恩幽幽一笑。
    劳恩败退在这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笑容下,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赫尔曼并不急着离开,而是抽完最后几口,在烟灰缸里掐灭烟蒂,才打火发动,扬长而去。
    车子开出几百米后,他用手捶了一下方向盘,“扑哧”笑出了声:“看到那警察的眼神了没?巴不得我们立刻滚出他的思想范围。我从来没用过这一招,看来效果不错——当然,你配合得也不错。”
    “对此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卫瑟白了他一眼,把早已戒掉的香烟丟出窗外,“你事先料到的?要不为什么提前把尸体移到后车座上。”
    “不,我只是注意到路上的警力增加了不少,有的路段还设了关卡。近来本州发生过规模挺大的帮派械斗,估计他们在查违禁的枪支武器,而后备厢总是重灾区。”赫尔曼拇指朝车后座指了指,“在眼皮子底下的反而安全。”
    “万一对方掀毛毯呢?”卫瑟挑刺。
    “一个连续当值、眼圈发青、脸色疲惫的郡警不会那么多事。万一他要掀,我也就只好说实话了。”赫尔曼耸耸肩。
    卫瑟不吭声了,尽管心底觉得他其实还挺聪明,但依然是个举止粗暴的讨厌鬼。
    继续开了一个小时,他们来到靠近市区的一家私立医院。在后门附近停好车后,赫尔曼又给他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十几分钟后出来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竟然是名黑发长腿、戴眼镜的知性美女。
    “我朋友西维利亚。”赫尔曼简单介绍了一下双方,“他是卫瑟。”
    卫瑟早年就在社会漂泊;看人眼光毒辣,一见西维利亚看赫尔曼的眼神,就知道这妞儿对大兵有意思,难怪愿意插手帮忙这种不明不白的活计。
    西维利亚是赫尔曼在退役后认识的,并没见过他的妹妹,但赫尔曼还是把双方的证据都给她看了。
    女医生仔细看完照片,笑起来,很柔和地对赫尔曼说:“要不是我知道你的性格,真会以为你们在联手捉弄我,录搞怪视频什么的——这分明是单人照。我没看到女人,金发棕发都没有。”
    卫瑟仿佛已经猜到类似的反应,耸了耸肩。
    赫尔曼不自觉地吸了口气,朝他喃喃道:“你说得对,的确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要么我们疯了,要么世界疯了。”
    “没那么严重,亲爱的。”西维利亚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只是熬夜赶路太累了。你看,我们的大脑虽然在坚硬颅骨的保护内,但依然比果冻还软弱,因为精神没有掩体,但好在你会调整过来的。把那可怜的小姑娘抱进来,我先仔细验一下。至于你们,我建议你们去找个地方吃顿饭,打个盹儿,有结果了我会打你电话。”
    赫尔曼买了汉堡和可乐,在车里胡乱吃了几口。看到卫瑟一动不动地靠在车窗上,毫无生气的模样,似乎已将自己摒弃出活人的领域,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挺可怜。
    他也深爱詹妮弗,愿意为她做任何事,但她死了,他悲痛欲绝一段时间后,还是要继续自己的生活。
    人总是要继续生活。
    然而卫瑟却不是这样,詹妮弗就是他的生活,没了她,他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虽然和詹妮弗在一起时,他们过得并不好,租来的老公寓、破烂的二手车、习惯性的节俭,但那些都是物质上的、无关紧要的。他们共处的短暂时光,应该满是快乐、激情与不计后果,就像绚烂的烟火。
    一旦这烟火熄灭,这个男人就只剩下死一样的黑暗了而自己还毫不留情地戳破他对生活的最后一丝惯性,对他说:你都不想活了,钱拿来干什么?
    赫尔曼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混球,他作战英勇、乐意助人,也不缺乏对社会的责任与道德上的约束,可这一刻他觉得有点心虚。
    他用肘尖戳了戳卫瑟的肩膀,递过去一个汉堡,说:“你得吃点什么。”
    卫瑟心不在焉地瞥了他一眼,仿佛在说:我都不想活了,还吃什么?
    赫尔曼更加心虚了。他不由分说地将汉堡塞进卫瑟嘴里:“无论如何你都得吃点,詹妮弗是死是活还不确定呢!”
    卫瑟忽然一愣,被点拨似的叫起来:“没错!或许她根本没死呢?或许……她只是假死状态,医生误诊了,报纸上不是也有过相关报道吗?在下葬之后,她转醒了,有人听到地下的呼救声,从棺材里把她救出来!没错,一定是这样!”
    赫尔曼不想提醒他,如果对方真是为了救人,没必要再换一具明显不是自然死亡的孩子尸体进去,并且也会报警。
    因为此刻对方黑色的眼睛里乍然迸发出光彩,像在引颈待戮时忽然找到了挣扎的动力。
    “我们先去医院,詹妮弗就诊的那家医院离这里不太远,我要去咨询一下她的主治医生。另外,我还要给她的那几个朋友打电话……他们是两家人,说不定葬礼后他们还去墓园看过……”卫瑟把汉堡丟回去,催促赫尔曼开车,又手忙脚乱地掏手机。
    在前往医院的路上,赫尔曼听他给詹妮弗的朋友分别打了两个电话,说了很久,第一个电话,对方最后骂了声“有病”挂了;第二个电话,那家人认为他是恐吓犯,直接报了警。
    卫瑟听着手机嘟嘟的挂断声,脸色铁青,望向赫尔曼的眼神愤怒中藏着深深的难过:“我们搬来半年多,他们两对夫妻是詹妮弗仅有的朋友,有时周末还一起去玩,现在他们说‘詹妮弗·佩雷斯?抱歉我们不认识’。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她!就好像她之前陪他们聊的天、给他们做的点心,全是笑话!”
    赫尔曼一脸安慰地看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卫瑟用手掌使劲抹了几把脸,像是要强行咽下某种情绪,说:“能不能再开快点?”
    赫尔曼沉默地踩着油门,以违规的速度二十分钟后到达了那家医院。
    卫瑟立刻冲进去,在重症监护病房外找到了那名主治医生,詹妮弗病情后期都是他在接手,最后也是他走出抢救室,一脸遗憾地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年长的医生用极大的耐心听他语无伦次地说完,同情地点着头,似乎已经对家属的精神崩溃司空见惯:“我知道失去妻子你很伤心,我也很遗憾,但是,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也许她并不是本院收治的,也许她之前转院了?你知道,我手上每天都有很多病人,但抢救无效,尤其是近期逝世的,我不可能不记得。我确定治疗的病人中没有叫詹妮弗·佩雷斯的二十二岁金发女孩,真的没有。”
    卫瑟失魂落魄地看他转身走了。
    赫尔曼走近一步,对他说:“先回车里,再商量。”
    卫瑟绝望地看他。两人在目光的交融中,明白了对方心中最深的惊疑与恐慌——
    詹妮弗·佩雷斯,他们的女友与妹妹,他们深爱的人——整个存在都从世界上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彻底抹去了。
    这个世界一夜之间变得荒诞而又扭曲,透出似是而非的诡异,就好像所有人事忽然联合成一个整体,冷酷而饱含嘲弄地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唯剩他们两个人,抱着只有彼此认定的信念,与世逆行,孤军奋战。
    更可悲的是,他们连这个信念到底长什么模样,都没法达成共识。
    赫尔曼低低地呵了声,说:“这让我想起,有次在战场上,一个叫安迪的家伙掉了队,我和另一个战友回头去找他。那里地形太复杂,又有追兵,我们后来走散了,费了不少辛苦才又重新碰头,那时他已经找到了安迪,但安迪受了重伤,他自己也伤了腿。我想先背他回去,再找援兵过来救安迪。可他不肯,说安迪伤势重等不了那么久,叫我先救对方出去。””你怎么办?”卫瑟问。
    “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法平心静气地做出选择,于是一手拖着一个,费力地往外走。这严重影响了我的行动能力和速度,以至于遭遇到敌方小队的袭击,我反击了,他也拖着伤腿开枪,我们陷入了死战,几乎没有生还的机会……然而那栋千疮百孔的建筑物再也承受不了弹药的力量,塌了,把双方都埋在里面……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活着爬出来。”
    赫尔曼长久地沉默了。卫瑟安静地等待这沉默过去,他知道他还有话想说。
    “我们集体生活、集体受训,接受的信念是‘战场上不放弃任何一个伙伴’。所以我两个都想挽救,结果两个都失去了。”赫尔曼神色黯淡而尖锐,仿佛揣着一抔死灰复燃的余烬,时不时腾出的热度,灼烧得心隐隐作痛,“当时我就不该犹豫,不该被他的坚决反对影响了思维判断,我应该当机立断地放弃安迪,救他出去,这才是生还概率最高的行动方案!”
    “但他并不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比别人贵重。他是个了不起的家伙。”卫瑟佩服地轻叹,“他叫什么名字?”
    有那么一瞬间,赫尔曼紧紧闭上眼睛,像是无法承受,他说:“我忘了!你知道吗?最可怕的地方在这里,我竟然想不起他的名字、长相、声音,想不起楼塌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感觉我们曾经很亲密,感情很好,失去他让我心痛万分,就像失去詹妮弗一样,但我的脑子好像被挖空了一块,属于他的那部分被掏走了!那次行动之后,我从军中退役,回到家后我很努力地回想,但仍记不起来……我害怕的是,有一天,詹妮弗也会像他一样,她的音容笑貌,连同我对她的整个记忆,都从脑子里完全消失,只留下一个空空荡荡的大洞……”
    他激动地抓住卫瑟的胳膊,力道大得令后者几乎叫出声,喊道:“你会记住她的,对吧?哪怕有一天我真的忘了,至少还有你能告诉我,詹妮弗,她真真切切地存在过……”
    “是的,是的。”卫瑟忍痛说,安抚地握住他青筋毕露的手臂,“我当然会记得她,永远都会记得。”
    赫尔曼逐渐平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弄痛了对方,忙不迭地放开手。
    这真是奇怪,几个小时以前,他还满怀憎恶的怒火,把卫瑟打得头破血流,恨不得在对方准备饮弹时替他扣动扳机,可这会儿竟然会因为手指间一点失控的力道,而感到愧疚不安。
    很多时候,事情的变化总是这么奇妙而难以预料。
    还有的时候,当你回想起某些被一时忽略的事情,总觉得内藏蹊跷、有迹可循。
    譬如说劳恩就坐在警车里,刚刚接了个电话。电话是从乌托小镇上的治安官办公室打来的,值班警员告诉他,今天早上墓园管理人报警,说怀疑一个新墓昨晚被人盗挖,虽然坑填上了,但对方行动匆忙,翻出来的土散落一地。他们找不到墓主的家属,问需不需要挖开确认一下。
    劳恩批准了。很快这个疑似盗墓案很快有了回复,棺材是空的。劳恩一边咒骂着所有恋尸癖们都要下地狱,一边开车往回赶。在经过某个路段时,他忽然踩下刹车,警车打着横停下来。
    他想起四个小时前的那辆越野车,后备厢里两把带土的铁锹,后车座上的毛毯裹着看不清头脸的孩子,车内两个男人强壮老练、应对自如,总觉得不是善茬……他懊恼地砸了一下方向盘:怎么就没多留个心眼,掀开毯子瞧清楚?
    也许那毯子里裹的,根本不是什么领养的女儿,而是新盗的尸体!
    他立刻抓起对讲机,报出印象中的一串车牌号,吩咐手下的郡警沿路追踪,又给邻近的市警局打电话。
    3
    此刻,赫尔曼和卫瑟正驱车返回西维利亚所在的医院,同时等待着她的电话。
    车子停在后门附近的巷口,当两人昏昏欲睡的时候,电话终于响了。他们立刻下车,在西维利亚的带领下进入验尸房。
    小女孩的尸体停放在金属台上,已经被盖上白布。
    “干出这事儿的人是十恶不赦的暴徒,你们必须马上报警。”西维利亚神情严肃,镜片后方闪动着义愤的怒火。
    “我们知道。她遭遇了什么?”赫尔曼问。
    “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十八到四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