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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偷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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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辙干脆利落地甩开他,自己走开了。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在会场聆听魏局长的教诲,偌大的卫生间空无一人,陆辙进了隔间便摘下面具,摸出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等抽完一根烟,陆辙才简单解决了个人问题,刚拎着面具走出隔间,就听见另一个隔间里有人在叫:“兄弟?兄弟有纸没?”

陆辙:“……”

他从洗手台旁边抽了一沓擦手纸递过去,转而在镜子前慢吞吞地洗起了手,背后隔间里的那位大哥窸窸窣窣地解决完问题后舒爽地哼唧了一声,推开门走了出来,边走嘴里边不消停:“你那是什么纸啊,太磨得慌了,对屁股上的肉不好……诶小伙子,有联系方式没?我给你发个卫生纸的链接,保证好用,不好用你踢我。”

陆辙眯了眯眼,从镜子里打量对方,他留了点胡子,年龄约莫三十左右,穿着一身特别骚气的红色西装,宽肩窄腰,身材很棒。

然后他揪下一边的擦手纸擦了擦手,淡淡道:“不用,谢谢。”

那大哥瞅了陆辙一眼,陆辙还没来得及戴面具,这一瞅就把他的脸看全了,大哥登时一愣,错愕而不确定地叫了一声:“你是……陆辙?”

陆辙心里咯噔一下,警惕地转身,防备地看着这个男人:“你认错人了。”

“哦,认错了啊。”这大哥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嘿嘿笑着摆了摆手,“我就说嘛,陆辙才不会来这种地方……兄弟我给你说,你跟那个叫陆辙的人长得特别像,尤其是眼睛,看人的时候一点感情都没有,啧啧啧……”

陆辙眉毛微压,不悦地问:“为什么陆辙不会来这种地方?”

那位大哥惊异地睁大眼:“你是不是新来的?连陆辙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我今年刚进联刑部。”陆辙压了压火气,从容地戴上了面具,省得他这张脸再引人遐想。

“那就难怪了。”男人晃晃悠悠地点了点头,“你回去问问你家队长,就知道陆辙这个名字有多威风了,那简直就是闻风丧胆。”

陆辙心头掠过一丝不妙,这个人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误解吧?

“我队长从来不跟我说联刑部里的一些事。”陆辙摇摇头,淡淡道,“陆辙这个名字听上去也没什么,平淡无奇的,甚至有点难听。”

男人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你对外可别这么说,小心陆辙大半夜跑你家去拿刀在你身上画小人。”

陆辙:“……”

“我给你说,陆辙从三年前就退出联刑部了,你知道为什么吗?”男人一副揣着惊天大秘密的样子,有恃无恐地卖着关子。

陆辙配合地问:“为什么?”

“他杀人了呗!”男人小声说,“杀的还是联刑部的人!”

“……”陆辙心里重重一颤,僵了片刻,干巴巴地说,“你记错人了。”

“怎么能记错呢?你出去问问,外面那些人谁不知道这件事?”男人一锤定音,“要不是当初他闹得那么轰动,我也不会记住他长什么样了。”

……

陆辙恍恍惚惚地走回到安柏微旁边的时候,魏科杰早就不在舞台上了,他正和风海客在酒席间四处敬酒。安柏微感觉陆辙状态不对,扭头看他一眼,抬手摸了下陆辙的脖子,温度正常,没有发烧的迹象。

“怎么了?”安柏微低声问,“身体不舒服?”

陆辙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有些无措地把刚才那个男人塞给他的名片递给安柏微,喃喃道,“你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怎么——裴处?”安柏微把目光从名片上移开,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认识他?”

“他是谁?”陆辙迷茫地问。

“裴慕,联刑局里的人,行动处处长。”安柏微表情怪异地看着陆辙,“他怎么你了?你没事吧?”
“你还知道些什么?”陆辙喃喃问他。

“也没什么,我对联刑局里的人了解不多,他算是个传说色彩比较浓重的人。这个人是个难得的天才,能力很强,进联刑部两年就被上调去了联刑局,又用了三年坐到行动处副处长的位置,今年刚刚把处长顶替下去当了新一任处长,局里都在传他是最有希望竞争局长的人——他要是当了局长,那绝对是整个联刑局历史上最年轻的局长。”安柏微弹了弹名片,“不过这个人工作能力虽强,私人生活却很混乱,跟他接触或共事过的人,有的说他脑袋不正常,有的说他神经有问题,可也有的人听了他的话突然就顿悟了……联刑局不比联刑部,局里的事情大多错综复杂,不好一概而论,总之裴慕是个风云人物,还是个难以捉摸的风云人物……你遇见他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认识一个叫陆辙的人,他还知道陆辙这个人三年前退出了联刑部……”陆辙怔怔地抬头看安柏微,“他还说我杀人了。”

安柏微拿着名片的手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接着耸了耸肩:“他这个人就爱瞎说,别管他——”

“他说,让我问问外面的人,没人不知道我杀人的事情。”陆辙摇了摇头,“我没有……我不记得了……”

他弯下腰去抱住脑袋,像是一个厚厚的壳把自己封在里面,头昏脑涨地重复着:“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当初为什么退出联刑部……我没杀人……更没杀联刑部的人……”

“陆辙……”安柏微低声喝道,“陆辙!”

“……”

“你别听他瞎说,他记错了,那不是你。”安柏微蹲下身去,温柔地顺着陆辙的头发,低声说,“你肯定是最近这段时间太累了,我先带你上楼休息,好不好?”

陆辙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

“那就别再多想了,吃点东西。”安柏微甩了甩名片,“你没接触过裴慕这个人,不知道他满嘴放炮,没几句实话,想到哪出是哪出,说不定他从哪听到了你的名字,就给你随便安上个名头,不用在意,更不用跟他计较。”

陆辙慢吞吞地抬起头来,盘子里被安柏微夹了些菜,他脑袋有些昏沉地环视一圈桌子旁边的人,他们都戴着面具,但陆辙能辨别出哪几个是三分队的人,祁修、杨乐佩、林清醇他们都在。

他的精神稍稍放松了些许,可心跳却越来越快,陆辙说不清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附近蛰伏着一双眼睛似的,在时刻盯视着他,让他没办法真正放松下来。

刚才是什么时候开始心慌的呢?

陆辙微眯起眼睛,他又看了一圈身边的人,祁修、杨乐佩、林清醇、安柏微,还有江朔……

突然,陆辙转眼看向林清醇,脑袋里跟拉响了警报似的响起一种异常聒噪的声音,他重新抱住脑袋,四周蓦地静得只有他的心跳,一下一下,重重撞击在平静的湖面上,荡起一圈圈回环往复的波纹。

天旋地转间,陆辙隐约感觉到有人扶住了他,还有人在大声叫他的名字,但他的眼皮仿佛有千万斤重量,拉着他堕入无边黑暗的地狱里去。






第60章 Chapter 60
席间,众人都摘下了面具,部里与部里的人友好交流,局里与局里的人亲切交谈。吃过晚饭后,联刑部的各个分队队长带头朝联刑局的各位高层挨个敬酒,安柏微带着自己那一小撮人敬到魏局长的时候,局长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安柏微的肩:“等散会后你来703找我一趟,咱聊点事情。”

安柏微颔首举杯,微笑致意:“好嘞魏局。”

他们沿着联刑局那边的酒桌一路敬了过来,谈笑风生间三分队全体面不改色,没有一个人露出“我喝多了快不行了”的表情。在聚会上,三分队的酒量一直是个谜一样的存在,他们能屹立不倒地跟众人喝到最后一秒,谁都不知道他们到底能喝多少。

但立马就有人来找事了。

安柏微带着众人回到自己那一桌的时候,原本陆辙坐着的地方已经坐了另一个男人,男人见他们回来后笑了下:“怎么一直没见陆辙呢?我记得他酒量也挺好啊,该不会先倒了吧。”

“滚。”安柏微保持着风度的微笑一脚踹在宫征屁股底下的椅子上,“不想见血,给我滚蛋。”

“冷静,冷静,安队长。”宫征悠悠然地开腔,“我只是作为同事关心一下陆辙的情况。”

安柏微脸色有些沉,刚才陆辙突然晕倒把他吓了一跳,但作为队长他无法离开席间,只好让江朔和杨乐佩把陆辙送上了楼,现在陆辙是什么情况自己都不知道,别人来提只能增加安队长的怒气值。

见安柏微脸色难看,宫征终于识相地离开了座位,经过安柏微身边时,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地说:“安队,我好心提醒你,最好别让陆辙太暴露,当年的事发生之后,你没法知道谁想对他不利。另外,老大有事找你,就在红毯那边的沙发上。”

“我没事找他。”

宫征攥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片刻后又放松下来,难得以低姿态服了个软:“安队,风队真的有事找您。”

安柏微冷冷地瞥他一眼:“你叫我什么?”

“哥。”宫征随机应变,“安哥,风队找您。”

安柏微依旧冷漠:“你叫陆辙什么?”

宫征先是愣了愣,随后不怎么确定地迟疑道:“嫂、嫂嫂?”

安柏微略感满意地捏了下宫征的肩膀:“你刚才说风海客在哪等我来着?”

宫征:“……”

……

红毯两侧依次摆着低调简约的卡座,安柏微走过去的时候,沙发上正倚靠着刚才西装革履上台讲话的男人,上台时一丝不苟系上的扣子这会儿全都大大咧咧地敞开了,身上一股子混合着香水味的酒气,闻着令人头脑发胀。

安柏微嫌弃地皱起眉,坐在了风海客对面,语气很差:“有屁快放。”

风海客朝安柏微身后的宫征扬了扬手,宫征微微点头,把隔帘拉上退了出去,安柏微登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十分恶寒:“我不想跟你独处。”

“你以为我想?”风海客半低着头,神情又恢复了安柏微熟悉的阴翳,他语气也很差,“跟你单独待在一起,还不如死了算了。”

安柏微眯起眼来,半晌问:“咱们在这里说话,外面能听到吗?”

“只要人离得不近就没问题。”风海客不悦地皱起眉,“别咱们咱们的,我跟你很熟?”

“现在是你有求于我,最好客气点。”安柏微冷冷道,“说吧,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了?”

风海客的脸色沉了下去:“谁告诉你我们遇到麻烦了?”

“你们七分队的每个人都顶着熊猫眼告诉我,你们遇到了大麻烦。”安柏微盘起二郎腿来,淡淡地说,“刚到墨城的时候,小乔去接的我们,好好的一个漂亮姑娘,在你手下被折磨成什么样了?皮肤也粗糙了眼睛也没神了,黑眼圈连粉都遮不住,憔悴成那样,你不管管?还有宫征,平时他挺能念叨的,每次遇到我就喜欢缠着我说个没完,非得吃拳头才乖乖闭嘴,你看看现在他的话少了多少?我来了两天,就没怎么听见他说话。还有你们七分队的其他人我也看见了,虽然没搭话,但都能看出来他们很疲惫,不是熬夜熬了一个周的那种疲惫,而是熬了大半年的那种疲惫,如果不是联刑部的聚会在你们墨城召开,我真怕再过来看你们的时候只能看见几具行尸走肉。”

风海客紧紧抿着嘴,头一次在安柏微分析问题的时候没有打断他。

“还有你老疯子。”安柏微歪了歪头,冷淡道,“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上台讲话的时候明显气力不足,伤得恐怕挺重吧。”

“……”风海客先是顿了顿,而后重重吐出口气去,一股浓浓的挫败感席卷了他,连带着声音也低迷下去:“你他娘的是狗眼吧,什么都能看出来……”

安柏微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等一个说法。

“事情是今年三月份发生的。”风海客深深吸了口气,压低声音说,“三月十五号,发生了一起恶性杀人案,我们走基本流程把凶手处理了,整个过程虽然有些困难,但还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四月十五号,又发生了一起杀人案,死者的死亡时间和地点都和上一次相同,我们开始怀疑这是一场连环杀人案,只不过奇怪的是第一案的凶手我们明明已经处决了,为什么又会出现第二案,是仿照作案还是团伙作案?我们不得而知。在我们还没查出第二案的凶手到底是谁的时候,五月十五号,在别的地方又出现了一具尸体,时间和前两次一模一样,作案手法也十分相似,五月底,我们抓住了第二案的凶手,但他自杀了。”

风海客微微眯起眼睛:“可是事情没有结束。六月十五号,七月十五号,八月十五号……一直到十一月十五号,都有尸体在不同的地点被发现。我查过这些尸体之间的联系,他们的社会关系没有任何交叠,就像是凶手从街上随便拉了个人杀死,但是从尸体本身来看,他们的关系却又联系紧密。每一具尸体都是不完整的,他们身上总或多或少的会丢失器官,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些连环杀人案都跟他们身上的器官有关,但通过走访各大医院,没有一家医院在合适的时间或地点接受过这些器官,死者们身上的器官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哪里都找不到。”

安柏微耸了耸肩:“大半年的时间,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有发现。”

“是团伙作案,且是有精密计划的团伙作案。”风海客脸色凝重地敲了敲桌子,“上个月,我们分散人手盯了几个地方,终于碰上运气抓住一个来抛尸的人,他胆小,没有当场自杀,后来想自杀的时候被我们阻止了。后来经过审讯,他坦白说他只负责整个流程中抛尸的一环,至于这具尸体的主人是谁,又是谁叫他去运的尸体,他一概不知。我们又问了前几个月的事情,他依旧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干完抛尸的活儿后,会有一大笔钱打到他卡上。”

安柏微脑海里念头一动,想到了韩少炜这个名字。

“另外,从近几个月的迹象上来看,这个团伙似乎还把业务发展到了雁北。”风海客皱起眉,“你们最近几个月的案子,有没有和器官相关的?”

安柏微缓缓抿了口酒,沉默不语。方唐离奇失踪的心脏,周文卿不知所踪的肾,显然与风海客口中描述的事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根据时间线,也不难看出这个组织的活动范围有向雁北转移的趋势,只不过不知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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