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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好欺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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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俩最近不感情挺好么?”
  “……你不知道我干了什么。”他揉着眉心,想到这两个多月的所作所为,又在心里痛骂了自己,“我这个畜生,打他,侮辱他,还把他强奸了。”
  “牛逼啊简启明,你是鸡巴上长了个脑袋?脑袋上还没长褶儿?”朋友事前看过一遍资料,因此冷笑着,起身离开前把餐巾纸揉成团砸在简启明脸上,“杀敌八百,自伤两万五,疼死你也活该。走了,钱记得给我多打点,找全这些费了我不少事儿。”
  简启明独自坐了半晌,指腹在打印纸上摩擦,都快把纸给磨茸蹭皱了。每一个字,每一笔,每一划,都是一道细小微弱的声音,聚在一起,比雷鼓还要响,震声向他宣告着容鹿八年来,摔倒了又从泥里爬起来的遭遇。
  那么善良,那么倔强,那么坚韧的一个人。
  在他面前,却那么好欺负。
  他没敢开车,生怕还没见着容鹿就死在路上,打了个车回家了。他还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做了十几个深呼吸才有勇气打开门。
  一片黑暗,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气味。
  “容鹿?”他视线里找不见容鹿,于是叫了一声。往鞋柜看了一眼,整整齐齐的,运动鞋也在,拖鞋也在。
  他顺着挨个打开了每一个开关,哪里都找不见另一个身影。他拧着眉,最后才打开了客厅大灯,走到飘窗边上,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容鹿抱着膝盖安安静静坐着,仰着脸近乎向往地看向窗外幽幽的夜空。
  简启明就是在这个时候感受到了他的脆弱,因此不敢轻易伸手去碰,怕自己过于拙笨,会失手将他打碎。
  “玩儿捉迷藏呢?”他放轻了声音,坐在容鹿脚边,“我输了,小容鹿真厉害。”
  容鹿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仍侧着脑袋看窗外。
  恐惧感仿佛一只鬼手,紧紧攫住简启明的心,指甲都掐了进去。容鹿在这一刻更像是无意间从天上坠落的小星星,渴望回到天边去,简启明很怕失去他。
  简启明心想,他就是拼了命,就是死,哪怕在地狱十八层走上一遭,都不想放开容鹿了。
  于是他鼓足勇气握住了容鹿光裸的双足,放在手心里捂着,还嫌不够似的,把这双脚拉进怀里,让它们裹上自己的体温。
  “鞋也不穿,这么不乖。”他捧起来,在脚背上各吻了一下,“怎么不高兴了?”
  容鹿终于有了反应,偏过头来,眼里又出现了没有焦点的迷茫和无助,“先生,我失业啦。”
  “哪里失业了?”简启明摩挲着他的踝骨,柔声问,“我每个月给你两万块钱呢。”
  简启明太温柔了,容鹿更不敢跟他说叶姿今天来找自己的事。他很累,精疲力竭,眼睛干涩得眨不动。他甚至想,如果一开始就没有爱上简启明,或者退一步,在这几年间不再爱简启明,转而去拥抱别人,现在会不会不那么难?
  可是如果不曾爱过简启明,他估计根本活不到今天。
  简启明吻过他,进入过他,准许他踏足他的生活,大概就已经够了。
  “今天是……”他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着,“今天是爸爸的……”
  “八年前,是吗?”
  容鹿脊背一僵,而后呼吸慢慢乱了,他还是执着地闭着眼不看简启明,“你都知道了?”
  “对,”简启明的目光却那样专注,轻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尖,“你这小东西,瞒了我不少。”
  容鹿扯出一个惨淡的笑来,“我不要你可怜我。”
  简启明一颗心直直坠下来。
  “我不要你可怜我。”他又重复了一遍,把额头贴在玻璃窗上,“他们说我是丧门星,有人骂我,也有人同情我,我什么都无所谓。可是我不要你可怜。”
  简启明的心摔在地上,应声而碎。
  “……什么丧门星,”简启明喉头干涩,声音像破风箱一样难听,“你是我的小鹿。”
  容鹿鼻尖发酸,莫大的苦涩涌了上来,卷走了他这只又小又旧的纸船。他用尽全部气力压回眼底的泪意,把脚从简启明怀里抽回来,从没有一次那么认真地对简启明说:“再好好想一想吧,简启明。你跟我,都好好想一想。”
  “好。”简启明应得十分干脆,然后他单膝跪了下去,再次在容鹿脚背落下一个虔诚温柔的吻。
  容鹿躺在客房的床上,这一夜他没有睡着。
  叶姿的话语像一条钢丝线,从他的左耳捅进去,右耳穿出来,两端来回拉扯,磨得他脑仁生疼。
  “我说过了,启明喜欢男孩,我们并不反对,可他万万不能再和你这种孩子搅和在一起。”
  “你再好好想想吧,容鹿,我等你的答复。”
  “人不能只为自己而活,想想妈妈,想想姐姐。你也不会希望看到有人为了你的爱情受伤,对吗?”


第29章 
  简启明醒得很早,他皱着脸摸到手机,划掉了闹钟,随手把它抛在了地上。他陷在枕头里思索了两秒,猛地爬起来,冲进了容鹿的房间,甚至带起一股风。
  容鹿正要套裤子,惊诧地看着简启明从恐慌又变得安心的眼神,又看他撑在门框上摇摇欲坠,吓得裤子都不穿了,走过去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怎么了呀?”
  “血糖低。”简启明确实眼前发晕,理所应当拥着容鹿,手还不老实地往他被内裤包裹的屁股上摸。
  又圆又弹。
  “你是小朋友吗?起床这么急。”容鹿笑得很好听,把简启明的手从屁股挪到后腰,“不要乱摸了,快点去吃东西。”
  简启明看他精神还不错,也就笑笑放开手,抱臂靠在门框上,贪婪地看他弯腰时臀瓣间若隐若现的甜蜜凹陷,“小鹿真好看。”
  容鹿一怔,转过身来又神色如常了,扶着简启明在浴室洗漱。简启明吐掉嘴里的泡沫,非常自然地在他鼻尖印下一个吻。
  容鹿垂着眼,眉头轻轻皱着,咬着下唇,看着难过极了。
  “乖,不亲你了。”简启明心疼坏了,捧住他的脸,在他眉心抚着,抚平了褶皱才罢手,“我是答应了让你想一想,会给你时间,可你不许跑,听见没有?”
  简启明太敏锐了,容鹿自知心思被发觉,看也不敢看他,心虚得要命。
  “你可以跑一下试试,我会把你抓回来,锁在地下室,没人能看见你,我也不去看你。”简启明装作凶狠,掌心里的脸开始发抖了,他才轻轻顺了顺他的后背,“开玩笑的,就锁在家里。”
  他盯着容鹿乖乖吃完了早餐,听容鹿说今天要去找新工作,他擦擦嘴角站起身,“我送你去。”
  “不要,”容鹿皱着鼻子拒绝他,“你上班要迟到了。”
  “我发觉你现在这个胆子真是大得很。”简启明眯起眼睛居高临下望着他,伸手捏一捏容鹿的脸蛋,又挠了挠他下巴,“快点出门,肯定不会迟到。”
  容鹿算的没错,简启明果然迟到了五分钟。
  不过他今天心情很好,没跟自己较劲,也没跟旁人过不去。一整天都和颜悦色,助理看到了,都打趣他是不是恋爱了。
  “快了吧,”简启明想了想,露出一个颇为傻气的笑容来,“可能?”
  直到临下班时那杯失手打翻在身上的咖啡烫醒了他。
  他愣了足有十秒,才想起放在水龙头下冲,脑子里逐渐有什么念头变得清明起来,他冲出去,顾不得换衣服,一路飞车回了家。
  容鹿正发着高烧。
  简启明狠狠闭了闭眼睛,把他从沙发上腾空抱起,这才觉得怀里这个人轻得可怕,像是随时都要飞走。
  容鹿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服,已经不太清醒了,迷蒙着眼睛抬头望过来,“……是哥哥吗?”
  简启明心口一痛,深吸一口气,放柔声音哄他,“是我。小鹿乖,哥哥带你去医院。”
  “不去、不去,”容鹿摇着头,可怜地哀求着,“不要去医院,爸爸就是在医院……不要去好不好?求求哥哥了……不去好不好?”
  简启明权衡一下,还是把他放进床里,打电话给简父,让他安排熟悉的医生来,越快越好。
  他此前没有照顾过病人,因此手忙脚乱,又给他准备冰袋,又给他找退烧药。容鹿整理过的药箱被他翻得乱七八糟,把药片从塑料板上抠下来时,他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
  容鹿很乖地吃了药,任他摆布的样子。简启明要出去给他倒水,容鹿却捉住他的衣摆,一双小鹿似的眼睛蓄满了泪水。
  “哥哥……”
  简启明心疼坏了,放下了水杯,紧紧搂他在怀里,贴着他耳朵念着:“哥哥在呢,小鹿别怕,哥哥在。”
  容鹿寻到了哥哥的怀抱,放声大哭起来,似乎是要哭尽这么多年来受的委屈。
  “哥哥、哥哥我好疼啊……为什么不来救我?他们都、都打我,好疼啊……哥哥怎么不来……”
  简启明抚摸他后背的手僵住了。
  “他们看见哥哥操我了,说我是卖、卖屁股的贱货,是婊子……”容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死死攥着简启明胸口的衣服,也拿捏住了他哥哥的心,“我就骂他们了……我以为、我以为他们不敢……好疼啊、哥哥,浑身都疼……他们、他们还尿在我身上了……我怎么、我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简启明呆愣着,只觉得从脚底升起一股刺骨凉意,巨大的力量自身体内部将他生生撕裂。
  他清楚地明白,眼下自己的心疼实在太过矫情,跟容鹿受过的苦楚比起来,抵不过一分一毫。


第30章 
  “我不要打针,打针好痛。”
  容鹿像个小孩一样用气音说着。他背靠着简启明胸膛,抓着被子,仰着脸用祈求的眼神看简启明的下巴。
  简启明把他一整个都拥在怀里,感觉到容鹿正在蹭着自己大腿内侧,于是抬脚按住他的脚踝,不为所动,“不行。”
  “吃药就好了呀,就是一个小感冒。”他摇了摇简启明的手臂,“真的,不骗你。”
  “那也要打,好得快。”简启明低头亲一口他的耳朵尖,眼睛还死死盯着医生的动作,一秒也没有移开,“尽撒娇,一天到晚就知道撒娇。”
  年轻的医生左看右看,手边根本找不到硬物,于是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打不打了?”
  简启明让这动静吓了一跳,忙说:“打、打。”又气急败坏地咬容鹿脸蛋的软肉,“你看看你,医生都生气了。”
  “那医生回家呗,我吃个药就好了。”容鹿生病以来放肆了许多,又鲜活又可爱。他和简启明咬着耳朵,自以为很小声,全然不顾一臂之外的唐雀。
  “我他妈不是聋子,好吗?求求你俩了。”唐雀把针头推进去,给他细致地贴好了,直起身剐了简启明一眼,“真应该让你爸看看你这个鬼样子。”
  “爱看看去。”简启明眼看着药水开始淌进容鹿血管里,也没把唐雀当回事儿了。他拿过容鹿的手,轻轻搓他的指尖,“你就酸吧。”
  “我寻思我们医务工作者怎么每天就这么受气。”唐雀立在床边,一手插着腰,一手顺着胸口,这样才感觉喘过气来了。他马上收拾好东西火速走人,一眼也不想多看。
  容鹿听见了关门声,偏过身去,黏黏糊糊地让简启明抱抱,“你今天又没上班。”
  “不上。”简启明拿过旁边的热水袋,垫在容鹿右手手心,又被他推走了,甜甜地要简启明给他亲手捂着,“小黏人精,让人怎么上班?”
  “那我不要抱了,”容鹿直起背,抽手出来,“影响你赚钱。”
  “别乱动!”简启明皱眉呵斥他,小心地把他右手捧回来,亲了又亲,“跑针了我真会揍你。”
  “你好凶。”容鹿重新靠近他怀里,小声得像在自言自语:“要是你给我打针就好了。”
  “行啊。”简启明笑着说。他恨不能把最好的都捧给他,于是当面给唐雀又打去了电话,让他明天早点来,安排一下教学活动。
  “你是不是有病啊?矫不矫情?打个吊瓶至于吗?”
  简启明心说怎么不至于,至于得要命。
  他的宝贝那么怕疼。
  简启明晚上把容鹿照料得很好,他睡得很足,现在十分精神,抱着膝缩在简启明腿间,跟他说悄悄话。
  “我都没有工作了。”
  “怎么没有?”
  “我也不能给你干活儿了呀。”
  “床上缺个抱枕,你来。”
  “就抱枕吗?要不要……”
  “等你病好了的。”简启明把裤裆里的那只手捉出来,“你再招我,到时候真下不来床。”
  “那你就要伺候我啦。”容鹿声音又软又轻,柳絮似的,飘飘悠悠贴在简启明肩窝,痒痒的,“你说,白天能不能看到启明星啊?”
  简启明用下巴去蹭他的头顶,又亲了一下他的发旋,“启明星在天上呢,你在简启明怀里。”
  简启明给他拔了针,按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容鹿说“再按要出淤青了”,他才肯放手。容鹿吃了点东西,小小地睡了一觉,大概半个多小时,睁眼之后马上缠着简启明抱。
  简启明当即就把笔电丢在一旁,躺下去让他趴在身上,听他讲刚刚做的梦。
  “我梦见我在一个糖做的房子里,白色的,牛奶味的,好甜啊。里面还有楼梯,我就顺着楼梯走上去,边走边拿着吃,黏我一手。我走上楼,你猜我看见谁了?”
  简启明心软得一塌糊涂,抹掉了容鹿眼角渗出的泪,“谁啊?”
  “你啊。”容鹿把下巴抵在他胸口,看他,“我当时就想,哇,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更幸福的事了吧?结果我就醒了。”
  简启明眼眶微热,环在他背上的手臂收紧了,迎着他期待的眼神问:“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还真的有。”容鹿流下眼泪来,又不好意思让他瞧见,就趴下去,洇湿了简启明胸前的衣服,“我好幸福啊,简启明。”
  简启明拥着他,全世界都落在他身上,沉重又温暖。
  晚上简启明去熬粥,容鹿寸步也不肯离,简启明就找了个软垫子铺在料理台上,把他抱了上去,“难为你还愿意坐这。”
  容鹿一点儿脾气也没有,晃着脚,笑嘻嘻地看简启明熬粥。等他拿着勺子走到跟前来了,就乖乖张开嘴全都吃了。
  “晚上看个电影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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