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落的陆先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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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陆黎从刚刚的大笑中回过神来，正经的对叶落说“你晓得什么，懒得和你胡扯，我洗澡去了。”
　　“哎哟，喜欢就喜欢，不要这么口是心非嘛，喜欢就要去争取嘛，再说了，我今天看岚山对你也不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叶落跟着陆黎的步伐，嘴里不停地嘀咕着。
　　“你要干嘛。”陆黎突然转身，叶落撞了个满怀，陆黎不紧不慢的继续说“怎么，要和我一起洗澡啊。”
　　叶落赶紧退后几步“做梦呢吧你，赶紧把你的内裤袜子洗掉，恶心死了。”
　　夜色已深，陆黎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门缝里透过对面房间的光线，连着好几晚，叶落都是凌晨才睡，看来最近工作量特别大，不过头脑却清晰异常，这会不会是作家的直觉呢，不然怎么会把枯燥的生活，变成多姿多彩的故事呢。
　　叶落说的对，陆黎对岚山的确不是朋友的感情，而岚山对陆黎应该永远只会有朋友的轻易吧。明白了的不可能，陆黎便一次也没捅破那层窗户纸，这几年对岚山，已经没了前些年的浓烈，或许是忙碌，或许是成长。
　　陆黎侧着身子，看着窗外的夜色，漆黑幽暗，他想起大学时期的一场球赛，那天他们对输了，赢的是岚山所在的医科学校，他心情不爽，大半夜的买了酒在操场边喝。
　　“干嘛大半夜的在这喝闷酒。”
　　“怎么是你，怎么来看我笑话。”
　　岚山没回学校，在朋友的寝室凑合，大半夜的一群人点着蜡烛头地主，岚山觉得无趣便出来溜达，恰好看见了操场上的陆黎。
　　“怎么会。”岚山拿起地上的一罐啤酒。“输赢不过是舒畅上的事，内心因此变得沮丧，才是真正的输了。”岚山席地坐下，咕噜咕噜的喝了大半罐啤酒，继续对陆黎说“我岚山，你呢。”
　　“咖啡。”
　　“滚吧你，一点也不好笑。”
　　“我觉得好笑，哈哈哈，这什么破名字啦，笑死了。”
　　后来，岚山知道陆黎的名字，也莫名其妙的叫了他好长一段时间咖啡。
　　陆黎偶尔回去晨跑，蹭着最近天气还没变冷，陆黎几乎每天都会出去，当天换好运动装的看着对面半开的门，满地的零食口袋，还有果皮以及外卖盒，陆黎似乎已经习惯，每个月叶落都有这么几天，有时候还会在房间里尖叫，起初的时候把陆黎瞎的心惊胆战的，还以为叶落中邪了，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他深深的认为，作家也是一个高危职业。
　　“你怎么来了。”陆黎晨跑回来的时候，发现岚山来了“不用上班吗？”
　　“你不是不舒服吗？”岚山走到陆黎身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还去跑步。”
　　“谁说我不舒服的。”陆黎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我好的很。”
　　“叶落说的啊，他一大早就给我发微信，说你生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非要我过来一趟。”
　　“叶落。”陆黎嘴里念叨着“他到底在搞什么啊。”
　　说着便跑到叶落门前。“叶落，你在搞什么啊，赶紧起来说清楚。”
　　“陆6黎，好了，你别问了，叶落最近很忙，看样子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吧。”岚山说“你也别去吵他了，看样子你也没什么问题，有哪里不舒服记得吃药。”岚山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就找走了。”
　　“岚山，你等等……”
　　“有什么事，等我下班再说。”岚山快速的换了鞋“拜拜。”
　　陆黎出门的时候，叶落还在呼呼大睡，陆黎在叶落放门口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岚山也是好说话的主，就几天被叶落已陆黎身体不舒服为由，召唤来了好几次，虽说每次都没什么大碍，不过好在岚山家里陆黎这里相隔不远，本生岚山就常去陆黎家的，现在无非就是变的频繁了而已。
　　“叶落，我就不明白了，果汁感冒了，你把陆黎叫来干嘛，他又不是兽医。”岚山前脚刚走，陆黎就开始数落起叶落来。
　　这几日叶落的瞎折腾，陆黎没什么问题。倒是果汁病了，这两天水都不曾喝，更别说吃什么东西了，早上陆黎还在嘟囔着，待会要带果汁去宠物医院看看。晨跑回来，就看见岚山又出现在自家客厅里，一本正经的给果汁看病，叶落站在一边面色焦虑的介绍病情。
　　陆黎脑袋嗡嗡作响，岚山也是太好性了，陆黎赶紧把岚山支走，便开始数落起叶落来。
　　“你到底想干嘛。”
　　“都是治病的嘛，看一下又不会怎样，况且还免费呢，何乐而不为呢。”
　　“我说大哥，这能一样吗？”陆黎走到叶落跟前“我到底想干嘛，快一周了，你是变着方的让岚山过来。”说起这事，陆黎简直是到不完的苦水。“前天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就从薇雅拿了点多余的配菜回来，你就把岚山给叫来了，还非说什么我请他吃饭。好家伙弄的我大半夜的还要开火做饭。今天又是果汁，你花样可真多。”
　　“你还说呢，你前天晚上就应该留他过夜。”叶落一脸苦口婆心的样子“还一个劲的让他回去，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陆黎一脸蒙圈“我懒得跟你讲，这岚山什么时候和你这么要好了，随传随到。”
　　“我的粉丝嘛？”
　　“又开始做梦了。”陆黎看了看沙发上嗡嗡作响的手机“快接你的电话吧，你的编辑大人又来催稿了。”
　　“我靠，我靠，我靠，得赶稿了……”叶落嘴里嘟囔着。
　　“好好赶稿，别在瞎折腾了。”
　　叶落的原话是为陆黎和岚山创造机会，叶落靠自觉得知岚山对陆黎有意思，又靠微表情得知陆黎也是喜欢岚山的，所以说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这简直就是道德的沦丧。叶落呢，为了弥补这个上帝的疏忽。叶落就打算好好的当一次红娘，说不定就成了，那他可就功德无量了。
　　“我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陆黎都快给叶落下跪了，他觉得可笑，觉得无聊，他知道和岚山是永远不可能的。不过叶落的折腾，却让他看见岚山的时间更加的频繁，当他发现心里萌发出这种想法的时候，首先是拒绝的。后来变成了默认，似乎这是对他也有好处的。
　　他担心的无非就是这层窗户纸被叶落捅破，陆黎并不想让岚山知道他的心意，或许某一天那种淡淡的情愫就消失殆尽，现在已经在慢慢但却了，不是吗？如若让他得知，不过是对他平静的生活的一种打扰而已。
　　陆黎从薇雅回来的时候，发觉叶落不在家，想起昨夜从叶落房间的欢呼，应该是稿子完成出去庆祝了吧。桌子上是叶落留的纸条，内容是。
　　主厨大人：
　　果汁午后已经牵出去溜过，狗粮也喂了，不过这家伙厉害的很，把藏在狗粮里的药全都找了出来，应该吃了有一两颗吧，你回来是看下它还有没有感冒的症状，如果有的话给它在喂一次药吧。
　　ps我出去玩去啦，今晚上不回来，啦啦啦啦啦啦！！！
　　“无聊，幼稚。”陆黎把纸条揉成纸团扔进了垃圾桶。顺便去看了看果汁，状态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也有进食喝水，看样子快好了吧。
　　岚山也没被叶落召唤过来，大概是高兴的忘了这回事了吧，陆黎洗了澡出来，看着空空的客厅，往天这个时候叶落都会鬼鬼祟祟的跑出来拿零食吃，房间里的灯也会亮到凌晨，今夜却是安静异常。
　　“干嘛想他，无聊。”陆黎嘴里嘟囔着，回了房间。
　　叶落是在王炫家的沙发上醒来的。“酒喝多了头疼。”
　　“活该，谁让你喝那么多，就截稿而已，弄的像什么似的。”安安昨夜陪叶落疯了一宿，看着眼边的黑眼圈就发愁。
　　“喂，明明昨晚上你最起劲，现在说什么风凉话。”
　　安安怂了怂肩“昨晚上是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
　　“肚子有点疼。”叶落捂着肚子坐在沙发上。
　　“落落，你没事吧，要不要去房间躺一躺。”王炫在一边说着。
　　安安从卫生间出来“躺什么躺，让他赶紧回去。”
　　“有你这种人吗？昨晚才请了客，翻脸就不认人。”
　　“有吗？我可什么都没说。”安安对叶落说，随带看了下王炫“你说是吧。”
　　“好了，安安，你别逗他了，看他那样的确是不舒服。”王炫走到叶落跟前“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要不要去医院，是不是怀孕了。”
　　“我靠。”叶落冲王炫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你们两口子简直绝了”叶落躺在沙发上摆动着双腿“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叶落吃了点腹痛的药，缓解了一下症状就准备回去继续睡觉，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睡够。
　　薇雅今天客流量不多，陆黎早早的就回来了，客厅里没有开灯，陆黎心想着，叶落不会是还没回来吧，他这事要庆祝几天。
　　“陆黎。”
　　“我靠，叶落，你干嘛不开灯，吓死我了。”陆黎仔细一看，叶落正站在卫生间门口，弯着腰摸着肚子。
　　“我肚子疼。”
　　“哟，又来了是不是。”陆黎边说着，打开了灯光“又想让我去医院是吧，上次你手指头上的倒刺流血了，都非要让我送你去医院。”陆黎回过头“这会又要耍什……”
　　陆黎话还没说完，却看到叶落脸色雪白，嘴唇叶没有一丝颜色，满脸的汗水，身体也呈现快要倒下的姿势“你怎么了。”连忙走到叶落跟前。
　　叶落勉强的从喉咙挤出几个字“我肚子好痛。”
　　“我送你去医院。”陆黎扶起叶落“还能走吗？”
　　“还能。”
　　叶落双腿都使不上力气，步履蹒跚。陆黎一把抱起他，走出了房门。一直进了电梯，也没放下来“怎么这么轻啊，平时看你那么能吃，肉都长哪里去了。”
　　叶落靠在陆黎怀里，衣服上洗涤过的淡淡的清香涌进叶落的鼻腔里，而叶落的呼吸扑到陆黎□□的脖颈上，痒痒的却有一丝暖意。叶落也病的不是时候，陆黎的车恰巧送去店里做保养，明天才能去取呢。陆黎就那样抱着叶落出了电梯，进了单元大厅里，楼管小刘似乎被这阵势吓到了，接连问了好几次怎么了。
　　陆黎没时间答复他，抱着叶落就出了单元门，小跑着往外跑去。“咳咳，陆黎你慢点。”叶落双手把陆黎抱的更紧了“我好疼。”
　　“你忍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要去市医院，让岚山来看。”叶落声音虚弱，这几个字倒是字字清晰。
　　“都什么时候了。”叶落哭笑不得“你还在折腾。”说着便减慢了步伐，继续往大门口走走。
　　身体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陆黎的怀抱让叶落安心不少，叶落萌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要是没有疼痛，就这样躺着好好的睡一觉该多好啊。叶落呆呆的看着陆黎焦急的面容，直到上了出租车，陆黎一路催促着司机往市医院驶去。
　　“急性肠胃炎。”岚山站在病床前，护士真在给叶落上点滴“点两瓶点滴，好好休息一晚就没什么问题了。”
　　“那就好。”陆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似乎松了一大口气。
　　“你怎么满头大汗。”
　　“刚刚这位先生抱着病人跑了一路。”护士打完点滴在一旁说道“急症室的医生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想必是关心则乱吧。”
　　陆黎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护士推着医用小推车出了病房，岚山继续说“陆黎，你回去休息吧，你放心，我今晚上值夜班，我好好照看他的。”说着便那起病例夹出了病房。
　　“那我就先…”
　　“不要走。”叶落拽住陆黎的衣角“你留下。”
　　“什么？你一个大人男怕什么怕，我的回去了，困死了。”陆黎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我哪有说我怕了。”叶落看起来已经好了不少“岚山不是值夜班吗？你可以随带在这陪陪他啊，好好聊聊。”
　　“好好躺着吧，不用你瞎操心。”
　　“这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我都快病死了我还在帮助你幸福，你却说这种话，心都凉透了。”叶落抹了抹眼角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行了，行了。”陆黎坐在床边“我给你说吧，其实陆黎……”
　　“你还没走啊。”岚山突然又进来了。“我同事下班，要路过你小区，你不是没开车吗，我跟他说好了，送你一程。”
　　“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啦。”岚山笑了笑“我都跟他说好了，赶紧回去洗个澡睡一觉吧，明天还得上班，这里有我呢，你放一百个心吧。”
　　“那我就先走了。”陆黎看了看叶落。“你好好休息。”
　　“你真不留下啊。”叶落眼巴巴的望着陆黎，心里想着用生命换来的如意算盘又落空了。
　　陆黎走出病房，岚山在他耳边说到“叶落还真是舍不得你走，眼泪汪汪的。”
　　“那你舍不舍得我啊，要不我留下陪陪你。”陆黎撞了撞岚山肩膀。
　　“麻溜的滚吧。”岚山推了推陆黎“我还得查房呢。”
　　叶落在医院的一整夜几乎都没怎么睡着，身体的疼痛，加上一个接一个的梦境，他梦到了陆黎，是在陆黎家里，陆黎穿着灰色的居家服，叶落枕在他腿上，陆黎把剥好的橘子瓣放进叶落嘴里
　　“还要。”叶落说着。
　　“还要什么。”陆黎的目光落到叶落的脸上。
　　“还要，还要你。”叶落目不转睛的看着陆黎，面色潮红。
　　陆黎的脸，越靠越近，清晰的看得见他深邃的眼眶，修长的睫毛，以及脸上细小的绒毛，那种淡淡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似乎要涌进叶落的嘴里。
　　“叮铃铃，叮铃铃……”
　　叶落被安安的来电惊醒，揉了揉眼睛接通了电话。“你在几楼啊，我到市医院了。”
　　四楼，二二零八。”叶落挂掉电话，靠在床头，刚刚的梦境快要模糊不清。叶落嘴里嘟囔着“什么鬼，怎么跟春梦似的，对象为什么是他。”
　　“还没死呢。”安安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病房。
　　“我怎么敢死，死了还要你破费送花圈过来。”叶落笑着说。
　　“你放心，一定给你定做一个钢制的，永垂不朽。”
　　“行了吧，在医院说什么晦气话。”王炫在一边说道“落落，你还没吃早饭吧，我们买了点小米粥上来。”